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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拔剑就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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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安然”推开大门,走过长幽幽的广场,再跨过一座玉石铺陈的廊桥,来到了这一门琉璃制成的大殿门前,殿门自动打开,里面人影灼灼,一片仙家景象。
  脑海中的黑色如潮水般褪去,眼眶内又出现了瞳孔,秦安然打量着四周,这应该无稽宫了,是那群道士的地盘,这些年来的次数也不少,都熟了。
  至于上一刻还在小屋门前修篱笆,下一瞬就站在这座大殿这种离奇事情,秦安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诡异了,就像人第一次策马崩腾感觉无比兴奋,但如果五年都是和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再看到对方的山峰也只是馒头,沟壑也不过下水道了,你从自身到小弟都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你们之间已经只剩纯洁如莲花的革命友谊了。
  大殿内人有点多,和尚、道士、官兵、乞丐应有尽有,老人、小孩、青年、妇女也一应俱全,往昔很多熟悉的在坟中拥有上苍般威严的面孔也在,只不过都是站着,腰都伸不直,脸上全是笑,细看之下,颈间还有汗,比如那大言不惭自己在外如何如何人上人的林责,“呵呵”,一副狗样。
  他就这样施施然站在大门内一步,殿内几十道目光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他们,从上到下,从左至右,对方也是,仿佛是想要数数秦安然身上的鸡皮疙瘩有几多。
  那些坐在席中的面孔都十分陌生,以前肯定是没有来过了的,看那些站着的人一脸赔笑的狗脸,这些坐着的人地位应该很高。
  他在其中发现一个腰间系着一紫金葫芦的老头,打量他的眼神比其他人更为热切,热切到就像在看他的儿子,秦安然被这么多双或阴暗或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也没有不适,但被他这么一凝,粗颗粒状的鸡皮疙瘩就爬满了手臂,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些人把他弄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秦安然不知道,大概是因为食物没有发言权吧,他也不想知道,虽然跟以往的阵仗不一样,但一个人肉身充其量就百二十斤,灵魂不过一缕炊烟,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如果又有什么推陈出新的玩意儿,他也不介意试试看。
  就在秦安然脑海风暴的时候,大殿里有人开口了。
  “这就是青大人当年收养的孩子?怎么呆呆的,周遭一股死气。”那个魁梧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看着秦安然说道。
  “禀报赵战神,这些年在下以及各位宗门同道致力于找到青大人遗泽的线索,这孩子就是其中的关键,所以在下以及各位同道用了一些手段,奈何这孩子本身就是一具凡躯,所以生命有些透支,周身才会显出一股暮色”,就在魁梧男子发问的时候,那清瘦道人身后走出一名道人向周围众人解释道。
  “肉身用太阴锁强行拼接、灵魂破碎不堪、在一具凡躯脑内强行开辟神殿,雕刻一虚假元神,种下十数种监视禁制,一心一念之间也全是他人为这肉身捏造的心思,没有自己的思想、一个念头,一个想法也全是虚假,这是木偶还是人?由于整个人由里到外已经死了无数遍,哪一天要是没有利用价值而抽取出虚假元神,连坠入六道轮回也成为奢望。”那一位左边首席上的剑客第一次开口,说出来的话就显得那么匪夷所思,那黑脸小童脸都吓白了。
  “据我间堂谍报,他跟脚只是一大山不知哪一个村庄的普通孩童,由于饥荒家人都死绝,被路过的青大人顺手救了回来,期间也倒是一起短暂相处一段时日,因其极其普通的资质,所以并没有引起青大人收徒之念,只是丢了一些在外边满大街的书籍给其拜读,可以说他只是青大人一时的恻隐罢了,并没有让其参与任何修行之事,”那剑客说完还看了一眼那后面走出的道人,补了一句“是这样吗?”
  那道人莫名有些紧张,但那剑客句句言语和实际情况没有一丝出入,所以也只有硬着头皮点头答是。
  那剑客得到这一无意义的回应后,继续开口说道,“他一普通孩童,本应天为被地为床,一生遇到三两好友,一个同甘共苦的白发,走完那平凡但确定的一生。就算中途遇上什么飞祸,死活也是极其痛快的事情。”
  “结果,他在某一天,遇到了一个老头,一个可以称为这个天下活的最久,最有资历的老头,结果,他没有得到世人所希望的荣华富贵、没有得到修行界人所希望的呼风唤雨,哪怕这一切对于那个老头来说无比简单。”
  “老天是公平的,他虽然没有得到荣华富贵,没有跟老人学一身呼风唤雨的本事,但却失去了生命,虽说那生命本就如草芥、失去了灵魂,哪怕那灵魂在外本就孤苦缥缈、失去了自由以及死去的自由、失去了尊严和作为一具尸体的尊严。而这一切居然全是因为那个老人,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但却失去了这一世自己、下一世自己、下下世自己、无数轮回世自己,而这一切居然全是因为那个老人。”
  剑客声音越来越沙哑,黑脸小童赶忙往杯中倒上一杯酒,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他这么多话,以前是没有的。
  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剑客还是不见停:“我知道你们以及一些我们收到的命令都是‘不计代价得到那一位的遗泽’,可是,上头所说的不计代价是指你们自身的不计代价,宗门养你们供你们,这些要求不过分,但是哪条狗这么够胆?不顾自己的身份,把一个年岁不满两手之数的孩童,当做一条狗、一只蝼蚁、那烂掉的肉来对待,甚至犹有不如,不能死不能生、不能思念、不能轮回。是谁?居然把这种烂透了的因果强加在那一位老人身上,是谁?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咒怨那一位心系天下的老人。”
  “他们知不知道,那个老人就如我剑十一的父母,是很多人的天!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这个少年为那个老人抗了这种因果,你,以及背后的谁谁谁准备用什么来赎罪?”剑客的四周已经是剑气滔天,空气被剑气切割呈丝状。
  那道人头皮发麻,四肢冰凉,僵硬的转过头去向旁边的清瘦道人求救。
  他看到那清瘦道人面露震惊手向他一握,他已经感到一股名为安全的力量马上就将把他从死地拉走。可是下一瞬,他全身一轻,颈间一凉,看到了自己的脚、清瘦道人阴霾的脸、魁梧男子翘起的嘴角、红袍女子的不屑以及还在吃鸡腿的小和尚,最后,视线定格在大殿天花的琉璃图上,瞳孔慢慢缩小、直至涣散。
  高瘦道人已经站了起来,袖中阴风阵阵,脸上一片阴影,他万万没想到剑十一和青大人有这样的关系,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拔剑杀人,那可不是什么每个宗门一找一大片的小角色,那可是化神巅峰,每一个势力都能算高层,是他道门在这座坟里面的代言人,他们没到这座坟之前,这座无稽宫的主人。
  结果,他就这样把他一剑杀了?前面说的一段话就像是官员在法场宣布犯人的罪行一样。可是,你为什么是官员?他又为什么是犯人?你凭着修为高你就直接杀人,那你可曾想到我们之间谁点谁的天灯还不一定呢?你认为你身靠剑宗,那你有没有想过剑宗在不顾一切的道门面前还能保住几把剑?你为什么敢出手呢?就凭你和那老头的关系?还是说你想我出手,然后我们一起被这座古今第一大阵收掉,是剑宗用你剑十一与我张无类兑子的计谋?
  剑十一背上的剑已经在身前悬空,就像是一个择人而食的凶兽,他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不远处的清瘦道人出手,人他已经杀了,杀了就是杀了,没有其他想法,不是陷阱不是计谋,没有那么多心机和弯弯肠子,就是想杀。
  “嘿嘿,杀得好,这鬼地方闷的很,是该见点血助助兴,青大人当初还请我喝过酒,你们这些宵小这样恶心人,而且还是下作手段,该杀,杀光了最好”魁梧男子一脚踩在桌子上,为这个开始冒烟的火堆里又加了一截柴。
  人类的天性就是好凑热闹,哪儿热闹往哪儿钻。既然有人开始带头添柴,那后面一定不缺点火的,这不,点火的很快就来了。
  “也算我一份,刚才那小老道看起来就是道貌岸然,既然如此非人的事都干得出来,那么一定祸害过不少良家妇女,青大人我没见过,但一直是我范醉的偶像,这些人如此对待他老人家的小友,老子第三个看不惯。”
  清瘦道人的脸部的阴影面积越来越大,袖中的风声越来越响,像是凤鸣,刚才与欲望呈现拉锯状的理智逐渐瓦解,这时,一个鸡腿向他砸了过来,正好在砸在他头上,猩红的眼神望向鸡腿飞来的方向,即将爆发的火山第一个涌向的方向就是那里。
  他看到一个光头,一个肥嘟嘟的圆脸,这张脸的主人第一次停下了啃好似人间美味的鸡腿,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眉毛止不住的往下压,嘴皮微动,一段话在脑海中荡起涟漪,袖中的风停了下来,好似凤鸣的声音也消失了。
  他没有再去看剑十一,只是一挥袖把那道人的尸身收起,更加仔细的打量着大门前的那个少年,确实是被折腾的过了分,更加像一个木头人。
  视线从少年身上转移到周围的人,果然,更过分了,居然有人掏出了一个西瓜。
  看着背上的剑依旧飘在空中的剑十一,清瘦道人强压下立马拧下对方头颅的冲动,说道:“这本刀剑恩仇录算是被你翻开了第一页,出去之后老夫立马跟你续写,至于到时候是否还停留在我们个人的层面,这个就不好说了,我还真不屑于用道门压你,只不过还是得告诉你事情的严重性,道门的脸不能随便打,道门的人不能随便杀,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那几把破剑,能留下几把?”
  “还有,你们两个,赵德柱和范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他剑十一杀了我宗门的一个道长,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们最好别煽风点火,阴阳怪气。”
  他指了指门口的秦安然,说道“这件事情是我道家一个人做的?在座的哪一家身后没有人参与?剑宗、战宗、五行教,就没人参与?如果说这就是该死了,那现在你们身后,所有那些这段岁月被派到这座坟里的人每一个都应该割下脑袋。”
  所有那些原本恭敬的站着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脸上的笑容统统变得僵硬,不由自主的向各自主心骨的背后移了移。他们不瞎,看得出来现在这位张真人心情很糟糕,虽然凭着道行强行压下砍人的动作,但现在要是看到那一位小喽喽冒头,他一眼望过来,说不定自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不,刚才那个同道,在这些大佬面前,怎么死的他们都没看清楚。
  “既然每个人都有份,你们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你们倒是把你们身后哪些杂碎的头拧下来呀!”
  “你看,这就不想了吧,人都是自私的,都喜欢晓别人的情,动他人的理,都喜欢评判别人的是是非非,到自己这里就装聋作哑六耳失聪,所以,这就只是单纯的剑十一杀了我道门的人,没有其他的因果,我劝你们两个还是不要掺和进来,战宗和五行教怕是不太乐意看到你们在这儿与我道门结怨的情况发生。”
  “死了人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讲两句撒撒气也行,但这不是嚣张装*的理由,我承认你刚才那番话讲的有些道理,这件事好像确实是家家有份,我就收会刚才那句为了还青老头一杯酒而出头的那句话。但是,还是那个道理,这不是你得理就开始装*的理由,他五行教我不知道,但我战宗、我赵德柱还真不怕你们这一群神神叨叨的道士,你见过我们战宗的儿女怕过什么的吗?”魁梧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楼上说的对,我五行教同楼上一个意思,你和剑十一的书剑恩仇录怎么写我不掺和,但你不要得理装*,我范醉不惧你张无类!我五行宗子弟同样不惧你们这群道士!”
  魁梧男子赵德柱扭头瞪了一眼那抠脚大汉范醉,这厮好生无赖,就像那跟屁虫,人家拉屎他也拉屎。
  范醉扭过头去,不看那魁梧男子的眼神,甚至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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