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分院会给孩子们授课，当然都是一些很基础的课程，比如算数、语文，而一些能够透露外界信息的，像历史、地理是不会教的，为的就是让这些孩子尽可能的与外界隔绝。
　　可以说，这群孩子就是一批井底之蛙。
　　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些孩子有往外走的心。
　　时常会有孩子询问授课老师关于外界的情况，不过都以外面很危险为借口，再捏造一些恐怖故事来搪塞过去，以此打消这些小孩外出的念头。
　　而孩子中也不乏有充满冒险精神的，他们会想办法“越狱”出去探险，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于是死了还是成功逃跑了，不得而知。每当出现这样的事情，第二个月总会送来相应数量的新孩子！
　　薛蒙在这生活的八年中，一共有四个大哥大姐正面提出了质疑，最后不了了之，有六个人逃跑，生死不明。
　　这些前车之鉴，让薛蒙知道逃出去的难度很大，尤其是分院之外，他对那里的认知一片空白。好在，比起前辈们，他能倚仗命运的一系列能力，可等了一上午，都没见到守卫汪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直到下午的音乐课。
　　孩子们跟随者音乐老师艾德蒙.如月.耶利奇来到音乐教室，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情的演奏。
　　薛蒙记得，这是一首关于爱与和平的曲子，先扬后抑，越到后面越是忧伤，同时也越能体现出弹奏着的水平。
　　“如此迅速渐进的忧伤曲调，一定是我导师如月弹奏的，没想到老人家这么多年没有演奏，弹奏功力还是这么好！”艾德蒙站在门口，静静地倾听。
　　数分钟后，演奏完毕，艾德蒙这才打开音乐教师的门，然而正当他准备把准备好的满腹稿子说出来赞美自己的导师时，却发现，坐在钢琴前面的，哪是什么如月大师，而是穿着门卫服装的汪！
　　艾德蒙脸色一变，强烈的反差感转变成一股怒火，他指着对方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宝贵而又神圣的琴键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触碰并弹奏的吗！”
　　艾德蒙的话语中满是辱骂的味道。
　　“我……我忍不住。”汪战战兢兢的起身，不停地给艾德蒙鞠躬道歉。
　　“我会跟院长说的，辞退掉你这种不守规矩的人，我还会告诉其他院子的院长，你的恶行！”艾德蒙脑袋微抬，一脸高傲的说道：“现在，给我滚出去！”
　　汪面如死灰，一时没忍住双手，结果连饭碗都要丢了，而且有这种反客为主的污点在，以后想再被雇佣，可就难了！
　　而一旦失去雇佣身份……
　　“怎么起反效果了？”薛蒙感到有些郁闷，明明把“一无是处”这个没用的负面命格给剔除了，怎么汪的命运还是怎么惨？
　　而就在汪准备走下演奏台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孩子们身后响起。
　　“艾德蒙，你的修养呢？你的师德呢？”
　　艾德蒙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发白胡子老人穿着一身睡袍站在那儿，他赶忙鞠躬，恭敬的说道：“导师！”
　　这人，就是如月大师！
　　薛蒙开启命运之眼看了眼他的左右手文字。
　　左手命运为“钢琴师III”，右手职业为“钢琴师III”，命运相性为“完美”！
　　还有“天资聪慧”这个看上去就非常不错的命格。
　　同时薛蒙也看到了如月大师的实际名字——谢尔，如月是他的艺名。
　　谢尔慢步走上前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我们这一行，不分贵贱，只看弹奏功力，他弹得比你好，就是你的前辈！而你竟然这样对待你的前辈，我问你，你的素养去哪里了？”
　　艾德蒙面色涨红，身体颤抖，“可是他……”
　　“可是什么？就因为他只是一个门卫？那我反问你，你连一个门卫都不如，丢不丢人？”谢尔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薛蒙顺便看了下艾德蒙的左右手文字，左边命运是“歌唱家”，右边职业则是“音乐教师”，和正牌“钢琴师”还差了一点距离。
　　谢尔训斥完徒弟，转头看向汪，声音立马变得柔和许多，“你叫汪是吧，我刚才听了你的弹奏，非常不错，你以前学过多少？”
　　“一年而已……”汪老老实实的回答。
　　艾德蒙心头一颤。
　　一年就能把这首曲子弹到这种程度，这人绝对是一个天才！
　　谢尔的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神色，“很不错，只可惜你年纪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你做徒弟！教导你成为一个出色的钢琴师！”
　　汪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神有些彷徨，显然是惊喜来的太突然，有些接受不来。
　　“不愿意就算……”
　　“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
　　汪赶紧点头应道。
　　“那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子弟了，跟我来吧。”谢尔点点头，然后指着艾德蒙说道：“你继续上课。”
　　“是。”艾德蒙低头应道。
　　望着离去的汪，薛蒙发现他的右手文字出现了改变。
　　【钢琴师：汪.如月】
　　【命运相性：完美】
　　【力量：E-】
　　【技巧：E】
　　【智慧：E】
　　【灵感：N】
　　【能级：N】
　　【职业能力：演奏III、编曲II】
　　“职业改变了？这么快？”薛蒙眉头一挑，暗道：“力量居然还会因此降低！也许是因为门卫这个职业有力量加成，职业变换后加成没有了。相对的，钢琴师这个职业可能有智慧加成，所以汪的智慧提高了一个档次！”
　　“还有，左手文字中的战斗精通没有改变，所以这边的能力可能是深入骨髓的，不会因职业的改变而发生变化！”
　　薛蒙双眼一眯，暗暗叹道：“他的人生轨迹算是彻底变了，未来应该崛起为一个出色的钢琴师！”
　　要知道，汪的命运是“钢琴师II”，仅仅只比谢尔的“钢琴师III”低一个档次，所以汪的上限绝对不低！
　　“他的名字也变了，应该是师从谢尔的原因，不过如此大的命运转变却没有给我命运点数，是因为我主动使用能力干涉他命运的缘故么？”薛蒙暗暗思索。
　　与此同时，教室里响起了苦涩的琴声，听过汪的精彩演奏后再来听艾德蒙的，就像是吃了蜂蜜再去吃西瓜一样，感觉不到甜味。
　　孩子们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恼羞成怒的艾德蒙猛敲琴键，强行让他们安静下来。
　　不用猜也知道，这将会是一节非常糟糕的音乐课。
　　…………
　　这两天寄签约文件，大概下周就会改状态，投资的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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