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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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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舟不由眉头紧皱,“五成”?至少要八成胜算,否则她不能搭上零阁冒险。
  顿时,金碧辉煌的石室内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思索片刻后,林陌打破沉默道:“九成。只要零阁暗卫都跟着我学剑法,半年之内就有九成的把握赢。”
  “如果是这样,”季北慵懒的声音响起,“要是有本大爷的帮助,十成的胜算绝对没问题。”
  白沉舟听到他们肯定的语气,算是舒了口气:“好,如果你们有什么需求,我定当全力办到。”
  “只要,能让他慕容家也尝尝灭门的滋味。”
  季北斜眼瞥了瞥她坚毅而充满仇恨的眼神,没有多言。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了。零阁就劳烦殷统领了。”白沉舟随即就准备离开。
  “阁主留步。”殷无术在她身后大喊,“望阁主相信零阁的忠心,为白家…。”
  “我不会像父亲那样懦弱仁慈的,”仿佛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白沉舟用极其平静而摄人心魂的语气开口打断,“对零阁,我会百分百信任,也会百分百物尽其用,未来的白家零阁,不会是什么纯良小白兔,谁与我为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刻钟后,白家主屋。
  夕阳已经在西院的梨树梢头渐渐垂落,一轮皎洁的明月早已自挂东南枝,清冷的光辉正在温和的四散,将人间打理成了一个氤氲着芬芳的梦。
  白沉舟坐在“清武正道”牌匾下的主位上,林陌坐于左侧,他搭在一手玄寒剑上,正在闭目养神。右侧的季北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衣领上垂下来的束带,那是白沉舟从白清松的衣柜里给他翻出来的。
  婉桃心急火燎的从门外跑进来,行了个礼道:“小姐,你们刚刚去哪了?!害的奴婢到处找您,差点就报官了。一个时辰前有一群人来找您,自称慕容家,说是要见您,被我给拦下了。”
  闻言,白沉舟忙问:“你怎么说?”
  “我看他们一群人虽然脸上带笑,但那种表情同春满楼的鸨母教娼妓们揽客的那种假笑一模一样,所以奴婢故作镇定,跟他们说您累了已经歇下了,他们这才走。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了啊?”
  白沉舟冲她微笑道:“没有,相反,你做的非常好。记住,以后不论谁来,你都要像今天这般冷静,尤其是面对慕容家的人,一点马虎也犯不得,知道了吗?”
  婉桃笑嘻嘻的应下,又说:“小姐,二位公子,你们怕是饿了吧?奴婢从厨房里找了些食材,做了几个小菜,若是不嫌弃,待会儿奴婢就给小姐和二位送去。”
  饿了一天的季北一听有吃的,立刻满脸放光:“好啊好啊,我都快饿死了。不用给我端了,现在就带我去厨房吧,我不嫌弃的。”
  “等会儿,”白沉舟立刻叫住了他们,“婉桃,你识字吗?”
  “回小姐的话,以前阿娘教过奴婢,所以奴婢认的来字。”
  “好,这里有一些关于我们最近要打交道的世家子弟的资料,你回去好好看看,至少得分清哪些人是敌是友。”白沉舟将一摞厚厚的纸张交到了婉桃手里,其上黑色的墨迹密密麻麻的排满了。
  “是,婉桃一定认真记。”
  白沉舟又掏出另外两摞装订好了的厚纸,分别交给林陌和季北。这两份明显就比婉桃那份厚的多,对于婉桃,白沉舟是有些得让她知道,有些她不必知道,而对于另外两人,她几乎是毫无保留。
  “还有,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我,知道了吗?”
  众人答应下来后,便各去了各的房间。婉桃做的饭菜虽然赶不上金家的精致奢华,但也简约爽口,令人心情舒畅。婉桃替白沉舟铺好凉被后,行了个礼,自己到侧房去睡了。
  深夜,只有猫头鹰的叫声还活在世上,万物似乎都陷入沉眠。劳累了一天的白沉舟今夜睡的格外踏实。
  然而,只听一声轻微的扣窗声,白沉舟便立刻翻身下地,做警备状。
  “阁主,是我。”一个熟悉的厚重嗓音传来。
  “殷统领?”
  “
  监视慕容家的暗卫来报说有一队黑衣人拿着火杖火油和木柴从慕容家后门出去赶来白家,不到一刻钟就能到白家正门。”
  白沉舟心脏一紧,料到了慕容家会有所行动,但却不想他们如此沉不住气要杀自己。
  等了片刻不等窗内那人有所举动,殷无术赶紧说道:“阁主,请尽快进入零阁开启白家防卫工事。”
  白沉舟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随即说道:“我这就进入零阁,麻烦殷统领通知另外两位公ing子和我的侍女进入零阁避难。”
  殷无术垂首行礼后便从窗外消失了。
  地下零阁,四层机关楼。
  百丈宽的石室内四处摆放着木制或石质的机关,分别控制着白家内安设的各大防御工事。白沉舟快步走到主位上,面色阴沉。林陌抱剑面容同样冷峻的守在一旁,而季北却嬉笑着脸安慰对这一切感到惊慌失措的婉桃。
  殷无术抱拳上前行礼:“启禀阁主,白家的水防工事‘水幕帘’已经做好准备。外面的暗卫来报慕容家已经分散到外墙各处。”
  “好,再等等。”白沉舟冷静的说道。
  不到半刻钟后,机关楼一隅的天窗便悬下了一块木牌,殷无术飞快取下为白沉舟读到:“火攻开始。”
  听到这四个字,白沉舟立刻一甩袖:“开启水幕帘!”
  立刻就有几个暗卫扳动了墙壁上的几个手臂粗的机关阀,几乎同一时间,白家各处的房屋檐壁上都向四周喷出了水流,将整座屋宅覆盖的像是被遮上了一层透明的珠帘一般。白家院宅树林里也突然立起许多长木桩,从长木桩中向四周喷洒出的水柱很快把熊熊燃烧的树木浇灭了。
  只用了片刻功夫,慕容家扔进火把木柴而制造的火灾就被尽数消灭了,白家又沉浸入以往的安宁寂静中。
  天窗悬木上的“火灭”二字终于使众人悬着的一颗心安静了下来,水幕帘也被零阁暗卫很快关闭了。
  “走吧,今晚是铁定睡不成了,我们要有贵客驾到了。”白沉舟说着便起身走出机关楼。
  半个时辰后,半月来从未有人光顾过的白家的大门被人叩响了。
  又隔了好些时间,大门才被人打开,婉桃提着灯笼警惕的照着来人的脸道:“夜已深了,家主不见客。”
  为首之人却执意道:“看到白家院宅里有火光,我们都十分挂念白家主安危,请帮我们通报一下,至少也要知道白家主还安好啊。”
  婉桃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只好把门打开:“好吧,那请各位在外院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家主。”
  慕容清得意洋洋的率领众人走入白家外院主厅,正要坐上主位,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主位应当白家家主坐,慕容家主,你这样越矩不好吧。”
  金家家主金彦君率领众多官差衙役走进主厅,先一步坐在了次上位,慕容清挂不住脸,只好坐在了次下位。
  他怎么来了?!这个碍事鬼!金彦君和慕容清同时在心里一阵暗骂。
  半刻钟后,穿戴整齐一身丧服的白沉舟扶着婉桃的手款款不如室内。一见她来,金彦君立刻起身迎接,慕容清本定定的坐在座位上的,见金彦君起身,也只好起身相迎:“白家主进来可还安好?”
  金彦君立刻颇为关切的问道:“听说白家半夜失火,我代表官府来看看。白家主,怎样,可有什么大碍?”
  慕容清也同样急迫的发问,只是话中少了诚恳:“是啊白家主,听说白家家宅这边火光冲天,家主你没事吧?”
  白沉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承蒙厚爱,本家无事。火势很快被控制住了,余火也已经扑灭。”
  看着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慕容清心里一阵怒火:明明浇了那么多火油,还扔来那么多火把,就算不能烧死这死丫头好歹也让她灰头土脸丢人现眼一番,如今看这样子,真是让人火大。不过,反正这还不是本来的目的…。
  他脸上又堆满笑容:“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大火发生的实在诡异,怕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让我慕容家替家主搜一搜家宅,也好把歹人揪出来。金大人,你说是吧?”
  金彦君斜着眼看了看他,明知道慕容清没安好心,但也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来。
  “白家主,这话说的有理。不如让官府也帮忙搜寻一番,您看这…。”
  白沉舟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似是思虑了一番后说道:“那就劳烦二位了。”
  慕容清和金彦君立刻安排人下去到白家四处搜寻可疑人员,金彦君为了提防慕容家还特意将内宅主屋附近的人手都换成了官府的人。
  白沉舟优雅的喝了口婉桃泡的云雾茶,脸色氤氲在了茶息之中,似是完全不在意眼前发生的事情般。但她同时也十分迅速的瞟了一眼似乎忧心忡忡的慕容清,眼神之中不无凶色。
  早就料到慕容清怀疑白家暗藏人手,回来这么一出正大光明的搜寻零阁之人。之前他假装好意要买下白家,恐怕也是窥觊零阁的力量。如今看来,虽然白松清误信奸人,但还没有蠢到将零阁的一切尽数盘脱,所以慕容清才会出此下策跑来白家搜屋。只是,他绝对不可能搜得到就是了,而且,自己还打算送他一份大礼。
  一个时辰后,前去搜寻的人回来了,还一并带回了分布在白家各处的烧焦了的火棍柴木,一共有十几捆之多。
  “看来这奸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很是狡猾啊。”慕容清面上尽是失望之色,看起来像是为没有抓到奸人而难过。
  “不仅有这些,属下还在一处树林中找到了这个。”金彦君手下最信任的心腹拿出了一块烧过的腰牌虽然许多地方已被烧的焦黑,但依旧可以分辨出上面的鹰鸟叼箭,众人一看便已心知肚明:“这不是…。慕容家的家徽吗?”
  看到了那块腰牌的一刹那,慕容清便心道不好,立刻跳起来大声说:“这是栽赃!是诽谤!”
  金彦君却满面怒容:“慕容家主,请你搞清楚状况这可是你慕容家的心腹之人特有的腰牌,有什么好栽赃的?!”
  慕容清立刻泪流满面,似是十分委屈的对白沉舟说道:“白家主,我慕容家冤枉啊!要知道这么些年来,慕容家对白家可谓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啊,这必是有奸人挑拨离间,从中作梗,妄图污蔑慕容家。难道白家还不相信自己的旁支吗?”
  一直都冷眼瞧着这一切的白沉舟抿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慕容家主,本家半月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家与慕容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所以请您不要自低身价,说是我白家的旁支,本家可受不起。”
  慕容清万万没想到,一个才死了爹娘的黄毛丫头竟然像只刺猬一样如此扎人,还不等他又开口说什么,金彦君便下令官差将慕容家的人团团围住,并对慕容清道:“慕容家主,多说无益,到衙门里去慢慢谈吧。”
  慕容清面上只剩下恼怒与气愤,他瞪了一眼静坐喝茶的白沉舟,长袖一挥:“哼,走吧!”
  “白家主,打扰了。”金彦君行了伊利后便快步离去。
  等外人走尽,殷无术便来到白沉舟身边说道:“遵阁主之命,那些人搜完后,零阁在白家各处找到了藏匿的药蛊,这些蛊如若常年累月的呆在白家地下,白家家宅里的人不出一年必然全数暴毙。而且…。”殷无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都是在官府搜寻范围内找到的。”
  “嗯,内奸啊…。果然…。”白沉舟淡淡说道。如果今天这些药蛊没有被找出来,那有朝一日白家的人死光之后,慕容清便可借为主家报仇之名,把地下的药蛊挖出来,并且推到金家头上,真是一箭双雕。只可惜,他这出安排好了的剧演是没发进行下去了,不仅没害到金白两家还把慕容家自己推进了坑里去。
  那块腰牌的确不是慕容家的人留下的,而是白沉舟把那晚暗杀自己的人身上找到的腰牌藏在树林里的,为的就是要让慕容清自己做的孽自己吃下去。这么一来,他应该不会再这么贸然行事了。
  “好了,今晚折腾的够多了,都去歇息吧。婉桃,明早迟点叫我。”
  婉桃笑嘻嘻的答应着,快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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