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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牛顿的眼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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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认真寻找酒架,很快就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些被木制结构架起来的酒瓶子。
  小胜伸出一个爪子,像是买西瓜一样敲了敲玻璃瓶,确定玻璃瓶足够坚固后,用没有相对拇指的猫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把一瓶看起来特别廉价的喝酒想宝剑出鞘一样抽了出来。
  酒瓶顺利地从酒架上脱落,掉到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让小胜有些心惊胆战的闷响,滚到了一边。
  看到酒瓶完好无损,小胜松了口气,按照自己作为猴子的惯性,想把瓶子捏着瓶颈提起来,然后顺着墙爬下去。但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作为一只猫,根本没办法拿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瓶子灵活移动!
  “白痴,白痴!李依舞你个白痴!”小胜咒骂道,发出扭曲的呜呜声,把自己吓了一跳,赶忙在吸引女仆来之前住嘴。
  小胜冷静了一些,看了看浑圆的酒瓶,气得用爪子在玻璃瓶上抓挠,又忍不住叫到:“李依舞真是个白痴!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是犯傻,怎么没看出来有这么大的漏洞?”
  突然,小胜停止发声,耳朵竖了起来,转向门口。他听到了人的声音:
  “哎,书房里有声音!”
  “真的!是不是有贼啊!”
  声音比较小,如果不是因为小胜有猫的耳朵,绝对是听不到的。他确定了,应该是宅子里的女仆。
  “如果真的是贼怎么办?”
  “我去叫人,你在这里先守着。”
  “哎,别啊!”
  小胜认真地听着,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他必须赶快,不然,贵族老爷有了防备,吸取了教训,接下来肯定会给书房的窗户安装些什么防盗设备,这么一来,他和李依舞就再也没有机会偷到酒了!
  “应该是我来吸引贵族老爷,李依舞来偷的!”小胜咒骂道。
  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如果他不赶快想出解决方法,只会让偷酒这件事越来越难。
  “果然就不应该答应她的任何要求。”小胜忍不住又咒骂道,开始思索如何带走一些酒。
  “需要容器,这个容器不是很大,而且形状不是很奇特,能让我好好拿着而且不影响我移动,最好是封口的。”小胜自言自语。
  他低头,贴着地面。隐隐约约地,他似乎能听到向这里走来的沉重脚步声。
  很可能是那个警卫!小胜又一次感觉自己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残留下来的,这个猫的原本记忆告诉他,“那个警卫”特别讨厌猫,即使是他这种纯种、漂亮、高雅,浑身没有一丝杂毛,被贵族养着的猫也不能讨他欢心。
  虽然因为那个贵族老爷的原因,他不敢明着欺负猫,但每次有机会,他都会尽力利用,把他狠狠揍一顿,但又不至于给他留下明显的伤口。
  我可不想承受被这种低贱的人殴打的屈辱!小胜想到,开始飞快地咬着葡萄酒瓶的软木塞。
  ——他没办法找到足够合适的容器,只好先自己喝一些了。希望在他喝完之前能有办法光临他的脑袋。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了,直到最后,几乎像是有人在用狼牙棒敲打着门口的地板。
  “就在这里!”一个因为有些害怕而尖细的女声说。
  “有可能是有贼,警卫先生,拜托你了。”另一个因为奔跑而有些发粗的声音补充道。
  “看我的。”一个粗重的男声说。“女士们不用惊慌。根据我多年的工作经验,这种特别容易被注意到,而且在书房这种没什么价值的地方发生的盗窃,凶手大多数都是猫。”
  “是男爵女儿养的那只可爱的小天使吗?”女声的惊恐明显缓和了。
  男声停顿了片刻,不情不愿地说:“嗯。”
  门把手开始转动。
  怎么办?怎么办?小胜一边咬着塞子,一边下意识地笨拙地推动着酒瓶。不管李依舞是怎么想的,反正,在他看来,躲过那个凶神恶煞的警卫比带走一些葡萄酒用于练习波动能要重要得多。
  警卫没有给小胜一丝多于的喘息或思考时间,门一下子就打开了。长着粗重胡子的警卫大步地走入书房,似乎认为即使是面对窃贼,他也有绝对的优势。
  他后面则跟着两个虽然有些害怕但好奇心极其严重的女仆。
  其中一个瞪大眼睛看看书房。“诶,怎么没人?”
  “也没猫。”另一个说。
  “不用慌。很明显,这是熟人作案。”警卫有些炫耀地说。
  “是那个小天使吗?”女仆说。
  “——嗯。”警卫继续仔细地观察着书房,一边还解释着:“书房并不是很大,而且没什么可以用来隐藏一个大活人的隐秘角落,所以,这个‘窃贼’要么已经逃走了,要么就是比一般的活人小很多,能躲藏到一些小角落。我倾向于怀疑后者。”
  警卫说着,但以防万一,还是抽出了腰间别着的警棍。他像一只潜伏的狮子一样弯下腰,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移动。他身后的两个女仆亦步亦趋,完全被好奇心支配了。
  “在这里!”警卫突然喊道,一把关上房门。他已经准备好欣赏那只可恶的猫的惊慌神态了。
  但让三个人意外的是,门后面没有猫,也没有人,只有一个开了口的葡萄酒瓶在咕噜咕噜地留着淡红的的葡萄酒。
  “不是猫,肯定是人!”一个女仆小声说。“只有人才会开瓶。”
  “不不不,不是人,就是那只猫。”警卫仔细地观察酒瓶旁边的木塞子。“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木塞子咬烂了。”
  他又抬头看看窗子。“而且,窗子是开着的。显然,那只猫从外面打开窗子,溜进来捣乱。”
  “那么,它会藏在那里呢?”两个女仆早就忘记了害怕,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小胜略微地松了口气。他现在藏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下面,因为咬烂木塞子而感觉牙像是被狠狠拔过一样痛得发痒,不过因为情急之下喝了很多葡萄酒,所以他现在意识有些模糊,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在刚刚警卫拉开门进来的时候,他的确是带着酒瓶藏在了门后面。在警卫和两个女仆炫耀的时候,他抓紧时间喝了几口葡萄酒。
  不过他知道这个警卫肯定不好对付,因此,喝了几口酒之后,他就趁着酒劲儿没有上头,不顾葡萄酒的浪费和地毯的可惜,直接扒着门悄无声息地藏到了天花板下面。
  和猫或猴子不一样,人通常是不会在意头顶的。这里是人类的盲区。
  现在,小胜感觉酒劲儿上头了。他感觉晕晕乎乎的,而且有些得意忘形的感觉。
  他得意地看着警卫在他眼皮底下像一只傻狗一样看来看去。
  “猫呢?”警卫喃喃自语。
  两个女仆一看到流淌的葡萄酒和被葡萄酒污染的地毯,工作的意识就超过了对闲事的好奇,一边扶起葡萄酒瓶,一边尽量地收拾地毯。“警卫先生,既然是猫干的,我们就不要研究了吧?反正,男爵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葡萄酒少了一瓶,地毯脏了一块,就把小姐最喜欢的猫赶出去的。”
  “不行,小事都不管,还怎么管大事?”警卫相当不爽地说,继续集中精神研究小胜的去处。“如果我是一只猫,我会怎么躲过人类的追击呢?”
  “警卫先生又不是猫,怎么知道猫会这么想呢?”一个女仆说。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猫怎么想?”警卫不耐烦地挥挥手。“猫比人类精明的地方,就是,它们会爬树,爬墙,但人类通常并不会。所以……”
  警卫猛地抬头,想看到一只猫被挂在天花板上的滑稽场景,但一无所获。
  “怎么可能?”警卫扬天大吼道。
  “诶,这瓶酒上面裹着毛巾!——猫在这儿!”女仆突然说道。
  “再见了。”小胜用汉语说。
  在警卫听来,小胜刚才的话像是模糊的猫叫声。他顺着叫声转头,却看到小胜有些摇晃地蹲坐在酒架的上。。
  因为这个猫的身体的惨痛经历,小胜绝对是不会低估这个警卫的。早在警卫开始思索自己躲在哪里时,他就开始慢慢地在天花板上爬,向酒架接近。真的好险!如果不是女仆的话打扰到了警卫的推理,他就没有机会“降落”到酒架上了。
  “果然是你!”警卫没有细想,向小胜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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