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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海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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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市临近海口,本该是华夏东海岸少有的富庶之地,只不过限于地理位置上的偏僻加上港口狭小,所以在南方诸多大城市中根本排不上名号。
  可就是这个人口不足六百万的小城市,少说也孕育出了十余位亿万富豪,而其中,在长三角一带有着“镇南王”称号的枭雄金赫,便出生在在西门市一处小村子里,如今更是被南方诸多数得上名号的大佬称为当代“杜月笙”。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有这么一句话:天上有雷公,地SH陆丰。
  金赫从赌档门口走烟的小贩子,到看场一条化龙巷成为小头目,再往后坐上潮汕一把手的位置,还能全身而退走出“海陆丰”,漫漫三十年峥嵘岁月,可不是如今后来人所能想象的了。
  当然,已经在BJ四合院住下的金赫自然不会再待在西门市这个小地方了,这位枭雄天高皇帝远,几位金氏旁亲自然成了这儿当之无愧的地头蛇。金赫打造的家族企业鑫海集团,依旧有不少企业厂房坐落于此。
  开在西门桥附近,名气颇大的海天酒吧,算得上鑫海集团众多不起眼的小产业中最捞金的一块肥肉。
  前任老总是金赫本家侄子金满,往上数三代,两家人才算得上亲戚关系。但金赫父亲这辈就兄弟两人,再往下又都是一脉单传。反正一个村大半人家都姓金,多少沾亲带故的,鑫海集团这么大个赚钱机器,给自家人占点便宜,对身价早就成迷,已经不屑于去福布斯露脸的金赫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早年都是半斤八两的乡亲邻里们,看着现在一个个飞黄腾达的金家人,难免要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类阴阳怪气的话。
  金满也不是不想再待在这个位置上多捞几年油水,只不过人家以南京鑫海总部负责人的身份亲口向他打了招呼,也许诺了在市中心的另一处鑫海产业给他多少多少好处,再加上金赫叔的点头认可,他也只能乖乖挪出位置,让给一个据说是高干子弟的官二代。
  反正他金满这五六年,不说大贪,犄角旮旯里抠下来一点,倒也够在市中心买一套两百多平的单层别墅了,也就没什么抱怨的心思。
  只不过,金满并没有打算按照约定的时间离开,而是在那个官二代小白脸来签了文件后,又逗留了两日。
  一来,这个小白脸虽然看着不讨喜,可毕竟有个离部级干部只差临门一脚的好爹,金满这么精于钻营的商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处好关系;二来,海天酒吧赚钱可不是只靠明面上的生意,暗地里有多少蝇营狗苟、龙蛇混杂,连金满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前几日出了点岔子,进货的一帮手下被截了,随后就收到了对方寄过来的一条鲜血淋淋的手臂。
  金满坐在卡座内,摩挲着手中酒杯,笑意渗人。
  嘿嘿,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外人还只当鑫海集团是见面不如闻名,我金满倒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熟悉金满的人都知道,金满虽说在鑫海集团算不上核心人物,但好歹也是一处产业的掌舵人,在西门桥这一带,还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可就在几天前,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打起了他笑面虎的主意。那批货说大不大,但金主却是全靠金满一路打点才艰难走下来的关系,这一次万一有什么闪失,叫人怎么再安心跟他做生意?笑面佛的名号,岂不是也要丢了?
  旁边陪酒的姑娘名叫叶菲,年纪不大,脂粉抹的倒是挺多,识趣地依偎在自家老板怀里,默默替他满酒,其余一概不闻不问。
  不是她不好奇,而是不敢。
  进了海天酒吧这么久,金满的为人脾性如何,她自诩已经摸透几分,要不然也不会在众多姿色上乘的小姐妹中脱颖而出,成了老板的禁脔。
  等到金满挂了电话,善于察言观色的叶菲明显感觉到老板情绪有所好转,这才敢放肆贴近,乖巧地替金满点了根烟。
  金满仰着脖子,看着舞台上只有几片薄布遮掩的舞女,慢慢吐出烟圈,正想跟身边娇娘好好亲热,却冷不丁看到了一个人,瞳孔一阵收缩。只不过惊慌的面色转瞬即逝,这才站起身,主动走向在舞池最后的一人。
  此人身材极其高大,所以即便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金满依旧一眼就看到了他。拨开人群,走到那人面前,堆起笑脸道:“严爷怎么有空来西门了啊?您也真是,来我这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好让小弟准备准备,好好招待严爷啊。”
  严爷不冷不热地应付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金满的邀请,跟着他入座。
  叶菲眼色极快地招手唤来了两位小姑娘陪着严爷,又第一时间起身给才坐下的严爷倒了一杯罗斯福,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毛病,将这些尽收眼底的金满自然满意之极。
  几个小姑娘发觉即便是坐着,这位严爷依旧显得高人一头。很明显的能看到T恤下肌肉虬结,握杯的手指骨节粗大异常,满是老茧。
  金满看出几人的好奇眼光,笑着解释道:“你们几个,今天能看到鼎鼎大名的严爷,也算是运气不错了。想当年,整个西门市,多少小姑娘喊着要给我们严爷自荐枕席,还没那个福气哟。”
  严崇山,名义上是鑫海集团的一位小理事,实则是金赫这位“镇南王”的两位保镖之一。说起来是保镖,可论在鑫海的地位,十个金满也拍马难及。严崇山最为外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几乎以一己之力,进蛇山帮总部灭了人家满门,还全身而退了。
  十年前,本地根深蒂固的蛇山帮眼见鑫海越做越大,无论黑白两道还是经营场所的竞争,都演变到了一个一山不容二虎的地步。便精心策划了一场刺杀,拖住严崇山,主力军直指鑫海首脑金赫。那时候的金赫自身正当壮年不假,可面对数十人持械包夹还能面不改色,依仗的正是一直在台面下的另一位保镖。
  外人只知道传言严崇山如何能打,可金满凑巧在年会时从一位高层那听到了骇人消息,那名看起来老头子般不起眼的角色,竟然还是严崇山的师父。
  自己年轻那会不懂事,有次见到老人还一起抽烟打屁,称兄道弟满嘴荤话的,金满事后想起来,还仍不住两腿打颤。
  没法子,虽然老爷子始终笑眯眯的,但年轻时候那“百人斩”的伟绩,确实让金满打骨子里心生惧意。放在古时候,可不就是西楚霸王那般的狠角色么!
  好在严崇山看似冷漠,对鑫海这些自家人却没有多大架子,金满打过几次交道,并不觉得多难相处。
  金满正想着怎么措辞好问问来意,严崇山已经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是大老板的意思,,吴家那个小子,少爷以后用得上。”
  转念一想,也就释然。
  鑫海的太子爷金孝才跟那小白脸差不多年纪,正是玩到一起的时候,吴书记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可是说句难听点的话,有着金赫这么个土皇帝帮他护航保驾,再往上挪个位置想必是不难的。届时所能动用的能量与助力,对鑫海集团的影响才真正凸显出来。
  金孝才虽然含着金汤匙出身,可到底是虎父无犬子。小时候这位鑫海太子爷留在老家西门市读书,所以金满见过不少次,礼貌的很,见谁都会喊上一声,听说成绩不错。金满眼力何其毒辣,自然看得出少年其实藏得并不深的城府,但不得不承认其心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话锋一转,严崇山眯着眼道:“你跟那个缅甸佬连上了线,这个大老板早就知道,怎么最近突然出了问题?”
  以鑫海集团的雄厚财力,自家眼皮子底下的事要是还不知道,金满才会奇怪,便毫不意外地解释道:“我暂时不清楚对手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市里局里都没有打过招呼,不是本地势力。这事我一直是交给小六去办的,两年来没出过岔子。小六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一般人三五个根本不能近身,或许……是条过江龙?”
  瞥见严崇山似笑非笑的神情,金满尴尬地喝了口酒,自嘲道:“哈哈,在严爷眼里自然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不过对付一般混子,我对小六还是有信心的。”
  好在严崇山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稍稍点了点头:“有点印象,算是个练家子…”但随即突然转过头,眼中精光毫不遮掩盯着门口一位保安,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道:“只不过,比起这么个连我都心生警惕的高手,确实只能算是蝼蚁了。”
  随着他的视线,几人自然而然看向了入口处那个身穿工作西装的保安。
  还好入口走廊处光线不错,几人定睛望去,分明能看到那名保安正叼着烟,脑袋左伸又探,视线无时无刻不聚集在舞池女性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嫩部位上,嘴里啧啧连叹,一脸爽到过瘾的淫贱表情。
  金满哑口无言,连声音都带着不确定地问道:“严爷确定是在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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