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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舜华风情 / 三、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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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茶铺里,薄凉与心儿喝着茶,却久不见素沁,薄凉问着心儿,素沁去了哪,她竟也不知,这一下薄凉心中更是不安,她起身悄悄用鸟语告诉贴身影卫去寻素沁下落。
  不过多久,素沁回来了,贴身影卫也回来了。
  “去了哪?”
  薄凉听影卫近身禀报,自是信的,可她还是要听听这素沁说些什么。
  “方便。”
  犹豫了一小会儿素沁漫不经心地答着。
  薄凉看她嘴角上扬像是有高兴的事,可她说的方便哪会让她这么高兴?如果真的如影卫说的那样,那薄凉一定要对素沁小惩大诫。
  “你可知,背了诺言,是要千刀万剐的。”
  听薄凉说的话,素沁皱了眉头,“如何?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让你的情人儿杀了我?”
  心儿赶忙起身拉住素沁,不让她再说那些冲动的话,薄凉心里不爽却也顾全大局,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伤人,不过她一定要给这个素沁几分颜色,否则她嘴里总是不干不净跟抹了泥巴一般。
  “小姐,近些日子的账簿在这,请您过目。”
  一个布衣男人拿着账本递给薄凉,薄凉总不明白西门槿华为什么这小的年纪便要操持这些家务,麻烦的很,匆匆翻着过目,薄凉早已心不在焉,她瞧着周围天色已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敛衅才来寻自己去用膳呢。
  “罢了。”
  收了账簿,薄凉将其还给店家,自己转身便往马车边走去。
  心中大约是不愉悦的,薄凉快步走着,心儿紧随其后,倒是素沁巴不得这薄凉早点离开,自己也好脱身去办自己的事。
  上马车后,心儿关了门,她只见薄凉脸上满是冷冽。
  “怎么了?”
  心儿伸手,还未触碰到薄凉,薄凉就有意避开了。
  “你与素沁相识已久?”
  薄凉扭头,她看着心儿的眼睛,这双眸子依旧那么惹人怜爱,可薄凉却觉得这些人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是,自我小时候便与她一处生活。”
  心儿回答。
  薄凉心里是要置那个素沁于死地的,但素沁有趣的很,总是为这样的生活多了些色彩,且随她去,若真的出事,便可动手杀了她,何乐而不为?
  想着想着总是把自己说服了。
  回了将军府,晚膳已经备好,西门瑾书也换了身衣服在大堂等着。
  “小姐回来了。”
  管家在西门瑾书身边放下研磨的手,西门瑾书点头往轩窗外瞧,的确一个灯笼亮着一群人跟着一个人走进来,西门瑾书赶紧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走出去迎。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西门瑾书一脸笑意,他拉着薄凉的手往大堂里走,身后跟着的小厮都被管家遣了,只留心儿在身侧伺候。
  西门瑾书一脸笑意,他拉着薄凉的手往大堂里走,身后跟着的小厮都被管家遣了,只留心儿在身侧伺候。姐弟两坐在大堂用膳,往日里都是由管家布菜,今日西门槿华不说,管家也不敢上前自作主张,西门瑾书只觉得姐姐心情不好,便伸手让管家布菜,他看着自己姐姐愁眉不展,心中有些难受,“姐姐,可是今日茶铺和玉铺有何不妥?”
  薄凉摇头,不等管家布完菜,薄凉就起身离开。
  “心儿。”
  见姐姐心不在焉,西门瑾书轻生叫住了跟在姐姐身后的心儿,“姐姐这是怎么了?”西门瑾书着实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姐姐,这些年操持家中大小事已尽了长姐如母的责任,现又让她这么烦心,可以说是为弟不和善了。
  “小姐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晚些时候我做些羹给她用,少爷放心,快些去用膳吧。”
  心儿转身,先是行了礼然后有条不紊的回话,话语间听着尽是软糯,西门瑾书虽担心却也不好让姐姐发现自己在插手她的事,于是乖巧的点头应下。
  “福叔,那心儿是新进府的吗?往日姐姐身边伺候的不是碧水吗?”
  转身,西门瑾书问身边的管家这心儿的来历,因为看上去实在眼生。
  管家跟着西门瑾书走回大堂圆桌前。
  手里的名册是小厮去书房找了送来的,管家放下布菜的银筷后翻开下人名薄。
  对心儿的身份,西门瑾书好奇,他在今日之前可从未见过这个女子,看上去这个女子也不像是粗使丫鬟,怎么跟在姐姐身边服侍的日子都无人知晓呢?
  “回少爷,心儿丫头似是小姐外出时买下的丫头,下人名册里也有她,只是今日才进府伺候,碧水那丫头弄坏了小姐的玉扇,被小姐赶出府去了。”
  管家福叔回答的完全,西门瑾书也不好再怀疑什么,点点头,用膳。
  夜深,素沁偷摸着上了一座宅邸的屋顶。
  城中易员外府的宅邸内,员外和妻室正在书房研墨看书,一大家子不算家丁一共十三口人。
  今夜,素沁接了个任务:一个不留。
  薄凉和心儿在西边院子的长廊上吹笛子。
  贴身影卫薄黎出现,俯身在薄凉耳边说了几句话。
  “知道了,退下吧。”
  收了笛子,薄凉闭上双眼,她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心儿看着薄凉,她大概猜到方才影卫说的话应该与素沁有关。
  “你留下。”
  走回屋子里薄凉换好夜行衣,她看着心儿吩咐道,随后心儿拉住了薄凉的手臂,“万事小心。”
  薄凉勾唇一笑,戴上面纱后飞身跃上屋顶。
  屋顶上一路小跑,意外遇到六扇门的人正在巡夜,薄凉加快脚步往城中易员外府宅跑去,在薄凉到了易员外府宅的时候已经是血色弥漫。
  从屋顶上落下,薄凉赶紧找寻素沁的身影,最后发现她躲在柴房,身上的衣服有些血迹,不确定是她自己的还是这些没了性命的人的。
  素沁在看见薄凉的那一刻,放下了害怕的心,赶紧站起来,从薄凉身边经过素沁满脸不屑,薄凉看着她的背影,似是脚上有伤,手臂有伤,薄凉正好奇这员外府难道有谁能伤了她?还没等薄凉追上去,就从屋里跑来天井一个穿着银纱素锦的男人,待薄凉看清这男人的面容,发现竟是神侯府无情。
  素沁跑的快,无情没发现,倒是看见了薄凉,男人手拿玉笛就往薄凉刺来。
  这一刺突然,薄凉还没来得及抽出自己的玄铁软剑,空手接下这一击,薄凉吐了口血。
  墨色面纱贴在薄凉嘴边,薄凉捂着胸口,她深知无情内力深厚,可自己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
  薄凉伸手抽出了袖管里的玄铁软刃,她深知这一战不可避免,薄凉要靠这一战来考虑一下自己该何时动手入神侯府刺杀诸葛正我。
  “你,并不是刚才那个女子,也不曾闻见身上沾染他人鲜血,你为何在此?”
  无情倒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急着动手,薄凉收了剑背在身后。
  “的确不是,不过你以为奴家为何在此?”
  薄凉用那似勾非勾的妩媚眼神瞧着无情,趁他没有防备执剑朝他冲了过去。
  两人打着,薄凉的技艺显然比不过无情,只能抵挡六七分。
  空无一人的街上,素沁捂着手臂一瘸一拐的走着。
  “你是不是疯了?”
  敛衅的出现让素沁吓了一跳,扶着墙站着。
  抬手敛衅就给素沁一掌,这一掌,素沁伤的很严重,直接跌坐在地上。
  素沁恶狠狠地看着敛衅,眸子里满是失落随后变成嫉妒,“怎么?怕你的心上人出事?”
  话说的让敛衅气愤,伸手捏了素沁的脖子,“她在哪?”素沁盯着敛衅的眼睛,下一秒又笑了起来,“怕是已经在喝孟婆汤了吧。”
  这几声哈哈大笑让敛衅觉得恶心,带着素沁赶去易员外府邸。
  在天井里薄凉被无情压制的很轻易。
  敛衅赶到的时候,薄凉被逼着一步步后退,敛衅点了素沁的穴道立刻从屋顶下跳落,他松开捏着素沁的手立刻抽刀上前,见敛衅来了,薄凉心里终于有底。
  两个人对付无情还是绰绰有余的,可谁也不知道这六扇门的人怎么赶到这么快,薄凉见状朝敛衅看去,两人对视决定撤退,无情哪里会让他们走,扔出暗器,薄凉没注意,一根银针差点刺在薄凉身上,好在敛衅伸手拦住,那根银针刺在敛衅的手臂上。
  敛衅拉着薄凉飞身一跃,素沁也被薄凉带着一起离开。
  回到将军府时敛衅手臂的毒已经蔓延,薄凉顾不得素沁,赶忙摘了面纱撕开敛衅的衣服拿出自己发丝里的匕首,她想也没想就割开敛衅的肉取出银针,污血流出,敛衅脸上终于不再那么难受,躺在床榻上由心儿替他上药包扎。
  看着倒在地上被点穴了的素沁动弹不得,只能直勾勾盯着薄凉。
  薄凉慢慢蹲下身,脸上露出诡异的笑,这女暗杀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谁知道下场会如何,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这把银匕首上的花纹在素沁眼里变得格外狰狞。
  “我记得,我与你说过,背叛会被千刀万剐的。”
  说完,薄凉在素沁脸上慢慢划下一刀,鲜红的血滴落在衣服上引的薄凉有些兴奋,接连不断又划下几刀。
  本来薄凉去的时候估摸只需要把素沁带回来小惩大戒就行了,却没想到她自己任务没完成,还被人伤的这么重,甚至害的自己和敛衅都受了伤,薄凉不需要这么不中用的人,也免得她给自己再添麻烦,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看着素沁倒在地上哭,嘴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薄凉内心深处得到了一些满足,这把匕首她很钟爱,用这把匕首杀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不过同门倒是第一个,也算素沁的荣幸了。
  想着,薄凉打算在她颈脖处割上一刀,刚离一寸,敛衅解了素沁的穴道,素沁抬手挡住,只在手臂划上一刀。
  “贱人!”
  素沁起身骂了薄凉一句,薄凉笑了笑伸手封了素沁的哑穴。
  “阿黎。”
  唤出影卫。
  这一身墨色衣衫整齐却冷漠。
  薄黎与薄凉相识在薄凉四岁,那是第一次薄凉杀人,杀了一妇人。
  回到青月堂,敛衅抱着薄凉正在挽青阁用点心,老堂主便遣人让薄凉过去青月堂大殿,说是要送个小礼物给薄凉,以奖赏薄凉第一次完成任务出色。
  到了青月堂大殿,薄凉的四肢被四个身穿墨衣的人用鞭子锁住,薄凉站着动弹不得。
  “凉儿,你做的很好。”
  一句赞赏。
  薄凉左手和右手有两个描得十分精致的木盒子,老堂主孟莱说这是蛊虫,是杀手与自己影卫之间生死一体的羁绊,至死方休。
  当下薄凉听着都觉得可怕,可是她又很好奇。
  孟莱一声令下,从暗门里走出来七个与薄凉一般大的男孩子。
  “去吧,去选你自己的影卫。”
  “选了你想要的人,喂了那蛊虫你们彼此的血,再注入对方手掌心,便生死相依不容背叛。”
  按照青月堂的规定,所有杀手都有自己的影卫,两人互相帮助没有秘密,生死相关至死方休,原来都是真的。薄凉来回打量这七个男孩子,她不知怎么去选,但她知道,要选个英气的,不然带在身边多没趣。
  薄凉站在一个男孩面前,可他一直低着头,于是薄凉蹲下身子去看他,他猛地抬眸,那双眸子好看的紧,很深邃。
  “老堂主,我选他。”
  选择的这个孩子看着薄凉,目光不曾移开。
  孟莱拍拍薄凉的头亲自蹲下,拿出腰间的银针刺破薄凉左手手指,一滴血慢慢渗出,随后孟莱将这左手拿着的盒子打开,引蛊虫爬出来。
  薄凉只见蛊虫全身通透,散发着淡淡的像是月色一样的光,蛊虫慢慢爬至食指指尖,一滴血被蛊虫吞下,随即蛊虫散发出鲜红色的光。孟莱将男孩的右手与薄凉左手齐平,蛊虫慢慢爬着,在爬到男孩手心的时候停下了,全身透明直至消失。
  另一条蛊虫也是如此,吞下男孩的血末入薄凉的掌心。
  两个孩子对视着,薄凉笑了,转身对孟莱单膝跪下谢谢这份礼物,男孩也跪下,谢的却是不杀之恩,那时薄凉还不太明白,直到薄凉领着身边的男孩准备走回挽青阁时,几个年长的杀手问薄凉是否选了影卫,薄凉点头,将身边的孩子给他们看,他们笑了,只留下一句:“青月堂不留无用之人。”便离开了。
  薄凉突然意识到什么,疯了似的跑回青月堂大殿,她亲眼看见自己没选择的其他六个孩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大殿上,甚至眼睛都没闭上,薄凉跌坐在他们面前,素色的儒裙沾染上了鲜红的血。
  “往后,我不准你有事瞒我,一丝一毫都不准,你便叫黎。”
  男孩双膝跪下磕了头算是这辈子都忠诚薄凉。
  自那之后,薄凉与薄黎几乎形影不离,除了和敛衅在一起,薄黎退下,但那也是薄黎学会隐匿之前,自他学会隐匿,薄凉几乎所有事都瞒不了他,包括她与敛衅在一起做的事说的话,有好几次薄凉与敛衅一起的时候都感觉到了薄黎的气息。
  薄黎出现,一刀封喉。
  女人倒在薄黎怀里,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薄凉,死不瞑目。
  “把她扔去易员外府邸,估计现在都是些六扇门的人,小心。”
  薄凉看着薄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从没有秘密,薄黎也深知薄凉的心,做的每件事几乎都在她心坎上。
  薄黎拿素沁的衣服包裹住她的头,防止血不落在地上,将她扛在肩上,屋顶一跃。
  “出去。”
  薄凉看着心儿。
  坐在敛衅身边的心儿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敛衅和薄凉两个人。
  敛衅伸手,薄凉就慢慢走过去,敛衅拉了薄凉的手往怀里一揽,薄凉坐在了敛衅的腿上,她看着敛衅但心里却是满心不悦。
  “留着能帮你忙。”
  在薄凉耳边敛衅轻声说着,耳鬓厮磨下,薄凉却觉得敛衅不忍心杀素沁,自己这么做了是让敛衅不开心了,薄凉推开敛衅嘟起嘴走去骏马图样的屏风后更衣。
  这些年只有在敛衅面前,薄凉才会有那么多这个年纪该有的女孩子样子。
  “帮忙?倒忙吧。”
  夜深了,薄凉坐在窗边正抚琴,她看着窗外那轮雾蒙蒙的明月,她不知薄黎怎么去了那么久,她一定要等薄黎回来,心绪乱的很,薄凉的琴声也变得不那么悠扬,一炷香,薄黎再不回来那就去找他,薄凉在心里想着。
  生死相依,薄凉却从没感受到薄黎受伤的痛楚,但她庆幸,可从心底里就是不安,以至于敛衅站在薄凉身后也没被薄凉发现。
  “他不会有事的。”
  敛衅抱着薄凉的肩膀。
  两人对视,突然薄凉的手腕开始不停流血,这一道口子很深,敛衅见状赶忙拿了帕子捂住伤口,她的心越发慌乱。
  “我去找阿黎回来。”
  看到薄凉受了伤敛衅也很难受,他蹲下身看着薄凉,“的确是蛊虫所致,可这样小的伤,薄黎可以回来。”止了薄凉手腕的血,拿帕子包扎着。
  薄凉是相信薄黎如果只有这样一个小伤当然可以回来,可是薄凉与无情交过手,那只是一个人,她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撤的时候薄凉是亲眼看见了冷血和姬瑶花还有其他的六扇门捕快都赶来了,薄凉没办法不担心。冷血和姬瑶花这两个人一个有兽一般的灵敏鼻子,另一个抓贼手段高超,两个人武功也都不是一般的高,加上无情的暗器,这样三个人要如何让薄凉相信薄黎可以自己回来?
  薄凉和薄黎成为真正的主人和影卫开始,薄黎练武就和薄凉一起,两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可薄凉从未让薄黎去涉足过这样的险境。
  “我要去找他。”
  她身穿一件素色锦缎肚兜,披了件银纱,透过纱衣薄凉背部那朵白色木槿花栩栩如生,一副正在绽放的美丽模样。
  敛衅一把抓住薄凉的手臂,他不允许薄凉去以身犯险,哪怕自己去,也不许她去。薄凉抬头看着敛衅。
  几番挣脱,薄凉挣不开敛衅的钳制,他们正僵持的时候薄黎从墙壁穿出,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阿黎?”
  看到薄黎的出现,薄凉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她抱着薄黎的头,看他面色苍白,想也不想就要扶他起来,可薄凉的力气哪比得上男人的重量,用尽全力也只抬起薄黎的上半身,敛衅走过来帮忙,三个人走去榻边,薄凉让薄黎坐下,自己盘腿坐在薄黎身后运功为他疗伤。
  敛衅皱眉却也不想打扰薄凉运功,只得自己坐在圆桌边看着。
  没过一会儿薄黎就醒了,薄凉可算放心,还不等薄凉开口,薄黎转身就抱住了她。
  “对不起。”
  薄凉看了眼敛衅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薄黎,她没办法推开薄黎,可她又知道敛衅会生气。她任由薄黎越抱越紧,薄凉紧紧贴着薄黎,没有生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大概是薄黎抱的太紧了,引得手腕的伤隐隐作痛,薄凉下意识蹙了下眉。
  两人对视,薄凉的笑是对薄黎的安慰,就像在说“我从不会怪你。”一样。
  薄黎在看到敛衅之后先是松开了薄凉然后慢慢低下头走下床榻。
  “在我榻边休息。”
  在薄黎快要隐进纱帘的时候,薄凉一把抓住他。敛衅走过来,他不好怪罪也不能责罚,对薄凉也是小心翼翼,伸手理了理薄凉的披肩长发,“好好休息。”
  说完敛衅走出屋子翻身一跃迅速离开。
  榻下歇息的薄黎在听见了薄凉平稳的呼吸声之后慢慢起身,他起身掀开纱帘,脱下长靴放在脚踏上,随后轻轻躺下。他的这些动作薄凉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很担心薄黎,于是转身缩进了他的怀里。薄黎很紧张,心跳的特别快,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薄凉,他曾见过这样的薄凉在敛衅怀里,一件素色锦缎肚兜衬的她肌肤胜雪,这张脸,这幅身躯,都那么美好,他很羡慕敛衅,却也深知自己何时能与敛衅那样的人比较呢?于是薄黎挪开了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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