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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中仙子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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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义与赵豹之间明争暗斗。
  赵雍心知肚明,却不去理会赵豹,令赵豹的怒气越来越重。
  各国都在苏秦和张仪的游说下为了各自的利益谋取别国的地盘。
  中山吃了赵国的败仗,暂时算是老实了很多,只有魏国非要个齐楚分个高低。
  魏国主要是看中了楚国的汉中六郡,秦国对暗中也早就垂涎三尺,只是羽翼未满,还不敢轻易强攻。
  没有得到赵国加盟的魏国联合燕国、韩国又暗中派人给齐国大臣送礼,这样在谋略未尽完善的情况下贸然开始进攻楚国。
  借此机会,赵雍决定处理一下国内矛盾,他要解决代郡军方和邯郸政客之间的冲突。
  公子成此时成为赵雍想斡旋王族和胡人之间关系的最佳人选。
  刚刚年满十八岁的赵雍已经在攻打中山国的战役中崭露头角,很多人再也不敢小看这个新赵王。
  公子成本来四赵雍的叔叔,很多人都知道他和赵雍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即便是赵豹也不相信公子成。但是由于地位和身份的缘故,表面上还是要以礼相待。赵雍恰恰是利用赵豹对公子成的这种礼遇,天天派公子成到相府打探消息。虽然赵豹等人一再防范,但是毕竟无法回避所有的事情。赵豹心里琢磨着如何才能不让赵成坏了自己的好事。
  赵成在赵肃侯时期就已奉阳君的身份享受王弟的待遇,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又以赵王叔叔的地位位列监国,只是不问政事而已。
  赵豹身边有一个小妾发现赵豹最近时常忧虑,就在陪赵豹喝酒的时候知道了原因。这个小妾本就是一个擅长歌舞的美女,因为乖巧伶俐被赵豹相中。此时,看到赵豹心情不好,就向赵豹敬献了一条美人计。
  赵豹听完直摇头。
  “赵成家中美女如云,怎会看上我府中的女子,这条就算了吧。”
  但是小妾毕竟是女人,他早就观察到赵成在观赏舞蹈时的神情。
  “相国公有所不知,男人其实没有不喜欢美女的,只是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喜好而已。”
  赵豹一听忽然有些诧异。
  “哦?你对此还有研究。”
  小妾微微一笑。
  “不敢多言,只是善于观察而已。”
  赵豹哈哈一笑。
  “说来看看。”
  小妾根据日常对赵成的观察,开始分析。
  “奴婢早就发现,公子成胸无大志,其实是一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每次来相府赏舞乐时,他都对您的歌女红缨特别注意,起初我以为只是喜欢听红缨唱曲,后来我发现他是对红缨这个人有了心思。”
  赵豹感了兴趣。
  “何以见得?”
  小妾接着分析。
  “目光所致,全是红缨的身影和举止。”
  赵豹追问。
  “红缨对此可又察觉?”
  小妾低头不语。
  赵豹急了。
  “怎么不说话了?”
  小妾轻声回答。
  “奴婢不敢说。红缨是您最宠爱的歌女,您听了会生气的。”
  赵豹摆摆手。
  “不妨不妨!尽管说来。”
  小妾咬咬牙说了。
  “其实红缨也有察觉,只是碍于您,不敢公开回应而已。”
  赵豹沉思了一下。
  “你是说红缨对赵成也有意思?”
  小妾吓得吐了吐舌头。
  “奴婢也只是猜测,不过八成是这样。”
  赵豹哈哈大笑。
  “你不必惧怕,大丈夫怎会因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此事不可再言,今日之事也不必再外传,豹自有定夺。”
  小妾赶紧应声作答,发誓保证。
  赵国官员因为近期没有仗打,都有些轻松,平日里你来我往,歌舞升平,特别是足尖舞盛行,大街小巷都有这种表演,邯郸城内一片祥和的景象。
  赵成闲暇时光总喜欢打扮成平民的样子闲逛,一来不招人耳目,二来还可以自由出入一些王公贵族不好公开涉足的场所,比如妓馆,只是赵成每次去都会避开众人,悄悄到一家僻静的去处行乐。
  按说家中各色女子都有,赵成为何偏偏要到这种地方消遣?原来赵成不喜欢家中那些过度顺从的女子,反而对风尘女子身上那种岁月的味道比较感兴趣。那些在家中受他供养的女子养尊处优,每日里争风吃醋,说得都是被人的不好,表的都是自己的功劳,赵成都听腻了。而在妓馆他却可以听听真话,感受到别样的激情。
  此处他的相好绿珠姑娘本是个贫寒家的女子,因父母双亡,被族人卖到妓馆,见惯了达官贵人,对世间之事早已不会趋炎附势了。赵成第一次见到绿珠就被她的大胆泼辣所吸引,经过接触,赵成发现绿珠不但学会了琴棋书画,还有一颗善解人心的耐心,总能在赵成心满意足的发泄之后,陪他说说心里话,解除赵成内心的郁闷。赵成也只有在绿珠这里才能敞开心扉,倒倒自己郁郁不得志的苦水。
  这日里,赵成又来到了绿珠的闺阁,只是如今的赵成身后总有影子相随。
  绿珠好几日没有见到赵成了,正在寻思着赵成何时才能来看自己,没想到门帘一掀,赵成已经走了进来。
  一身青衣打扮的赵成一进门就把绿珠仅仅的抱在怀里,这是他一直都割舍不下的激情所在。也只有绿珠能给予他这种略带有些狂野的情感释放。
  绿珠跟赵成不仅仅是一种生意顾客的关系,而且她对这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多少有了些感情。尤其是赵成身上的文采,配上她的琴声,总有一种诗情画意的浪漫。
  盼来了赵成,绿珠也高兴起来,两人在房间里享受着二人世界的幸福。
  巷子里的两个赵豹的家丁静静的守候着,他们已经连续跟踪了很多天赵成,在这里的规矩他们都很熟悉,对于时辰的掌握让他们决定暂时找地方休息半天。于是两个人来到了旁边的一处酒馆,准备一边喝酒一边等赵成出来。
  刚刚喝了几杯,就见外面走进两个胡人打扮的男子,坐在了他们身后的座位上,也开始要酒要肉。
  两位盯梢的家丁起初并没在意,但是喝了半晌后,胡人中一人起身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却碰掉了其中一位家丁的酒杯。
  平日里骄横惯了家丁虽然不愿意招惹胡人,但是遇到这种酒后被冲撞的事,他们还是忍不住骂了起来。
  可伶两位家丁哪是胡人的对手,三下五初二,家丁就断胳膊断腿,被打残在那里。
  胡人扔下一些钱付了酒肉钱,扬长而去。
  店老板吓得赶紧报官。
  家丁被打伤后,只得向官府差役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差役吓坏了,相国府的人被打,那还了得,当官的赶紧派人向相国府送信。
  赵豹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发作。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跟自己较量?如果是胡人,为何要注意到赵成?如果不是胡人,又有谁能知道自己在派人跟踪赵成?难道是赵成自己发觉了?
  一系列的问题让赵豹陷入了高度的紧张之中?
  他最怕的事自己一直想暗中操控的阴谋败露。
  而此时的赵成却对此一无所知,依然还在和绿珠寻欢作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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