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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凶手不在现场 / 第17章 看到了两个我

第17章 看到了两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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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正脸上出现了异常惶恐的神色,应叔想上前安抚司徒正,应叔才刚刚踏上一步,司徒正在地上拾起相片簿,急忙地冲出了书房,应叔冷不防司徒正有此举动,随即跟着司徒正往向走去。
  司徒正原来直跑去厕所,用力把门一推,司徒正走到镜前,瞪大双眼看着镜里的自己,又看着相片簿里的自己,司徒正不禁急速地呼吸起来。
  应叔站在门外看着司徒正,完全摸不着头脑,而司徒正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司徒正对着镜子徒然大叫起来,然后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这…这是我?他…他是谁?我…我…〞
  应叔感到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司徒正乏力地蹲了下来,在地上抱头大哭。
  应叔走上前去紧紧抱着司徒正的肩膀,心里想着,此时的司徒正一定是患上了甚么自我认知障碍诸如此类的鬼东西病症。
  司徒正哭了一阵子,应叔便着他回卧房里休息,〝没事,你生病了,精神或许出现了少问题…我打电话叫一个医生朋友来,相信她可以帮上忙。〞
  司徒正疲倦不堪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应叔见他双眼闭上,但显然根本没有入睡。
  应叔离开了房间,打了一通电话给郭风。
  电话里头的郭风听到应叔的描述后,二话不说地道:〝好,等我,我马上过来,大概45分钟。〞
  应叔看一看时间,折腾了整个下午,肚子也饿了,便走到厨房里去,打开冰箱,发觉有不少食材,应叔想了一想,郭风大概在45分钟后到达,不宜弄太复杂的菜,而且司徒正身体不适,也不知道他有否胃口。
  应叔看到有两盒冰鲜肥牛,这个时候不好吃火锅…应叔略为想了一下,决定了食材:肥牛、冰鲜鱼片、西兰花,青、红萝卜。
  应叔煲了一锅白米饭,同时把薄切肥牛解冻,后以冷面汁、清水、白酒、味噌汤料及黑糖调味,放进锅里去,煮至微热,放入洋葱、肥牛,直至牛肉煮熟,便成。前后不到15分钟,便烧了一锅日式牛肉饭。
  然后应叔把西兰花灼了一阵子,同时把冲水解冻后的鱼片以姜汁腌一会儿,再下镬爆香,把镬烧红后油爆几片蒜头及姜丝,再把西兰花下镬猛火炒,差不多熟透之时才加上鱼片,少许盐,搅拌,上碟。
  与此同时,应叔又准备了一锅汤,把猪骨汆水后,放入汤锅里,然后把青、红萝卜、玉米、蜜枣、南北杏、少许陈皮全部掉进锅里去,猛火煮热,待郭风来到吃过饭后,便刚刚好可以喝了。
  门铃响起来。
  郭风在40分钟后到达,应叔跑到上层叫醒了司徒正。
  司徒正甫来到饭厅,一阵香气扑鼻而至,司徒正拿着勺子盛了一口饭,放进口里,应叔看见,摇头道:〝你这样吃不行,一口饭配一口牛才滋味。〞
  司徒正茫茫然地看着应叔示范,然后依样画葫芦地学着应叔,舀了一口饭和牛肉,张口送进嘴里,司徒正细味地咀嚼,双眼不其然地紧闭起来,静心品尝。
  郭风也吃了一口,也立时大为赞叹,〝比太多的日本理料还要好吃!〞
  应叔称心满意地笑了起来,与郭风、司徒正一起大快朵颐,整顿饭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大家都各自各专注地吃饭,郭风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着司徒正。
  饭后,青红萝卜汤已差不多煲好,应叔又替二人各盛了一碗,可能因为汤太热的关系,司徒正一直没有喝。
  而这一切,郭风都看在眼内。
  应叔、郭风与司徒正三人坐在客厅里,大家都饱得撑着肚子。
  郭风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司徒正聊天。
  郭风:〝应叔为我们煮的这顿饭,不错吧?〞
  司徒正现出一脸满足的笑容,道:〝非常好吃,真看不出原来是这样子的…〞
  郭风开始诱导着司徒正,〝甚么东西看不出来?〞
  司徒正搔着头,毋宁两可地道:〝就…刚才我们…吃的那一个…〞
  郭风:〝你觉得肥牛不配白米饭好吃吗?〞
  司徒正想了一会儿,道:〝都…应该好吧…〞
  郭风:〝你对你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有甚么印象吗?〞
  司徒正又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郭风观察着司徒正思想时的表现,拿出了手机,在网上找了好几款不同的菜色,拿给司徒正看,〝这些菜,有没有印象?〞
  司徒正看着郭风的手机,整个人像发疯了似的,一手抢了过来,睁大了双眼看着手机。
  应叔见司徒正如斯大的反应,探头去看一下,里面是几道十分普通的中菜,〝这些,找一家稍为好一点的茶餐厅都能吃得到,干嘛这么疯狂呢?〞
  司徒正拿着电话,如获至宝似的。
  应叔一手把电话抢了过来,〝别焦急,我明天买菜过来,煮给你吃。〞
  司徒正露出了一张失望的神情,郭风开始觉得司徒正的反应极为奇怪,〝司徒正,这些菜是否勾起你甚么记忆吗?〞
  司徒正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应叔愕然了一会儿,〝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去买菜…回来煮给你吃?〞
  司徒正忙即挥着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谢你…〞
  郭风坐直了身子,〝司徒正,刚才应叔跟我说,你看到照片里的自己…以及镜子里的自己…你都认为,不是你本人,对吗?〞
  司徒正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我…现在这一刻,我对自己的样子…其实有一点儿模糊…连自己都说不上自己的长相了…〞
  郭风:〝你的意思是,你对自己的样子感到陌生?〞
  司徒正苦笑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张脸,不是我的脸…〞司徒正用手指向了书房。
  郭风:〝你愿意再去书房,拿起所有的相片簿,再看看,照片里面的你,是你自己本人吗?〞
  司徒正也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应叔道:〝我想问一下,刚才你在书房里看到…那些照片…照片里的我,一看便认为是我来的,对吗?〞
  应叔点着头,〝虽然那些照片看起来,都可能是10年、8年前的时候拍的…但无可否认,一看便看得出是你来的。〞
  司徒正不禁喘着气,嘴唇也发着抖,道:〞但你知道吗,应叔…那些照片里的我是一个样子,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又是另一个样子…〞
  应叔不懂精神科,却也隐隐感到司徒正的问题十分严重。。
  郭风:〝你的意思是…打个比方,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我自己,郭风。但我身边所有人指着相片簿里的应叔,就是我?是这个意思?〞
  司徒正脸色已几乎没有血色,缓缓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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