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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突然变了另一个人@寻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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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锡伟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双手在空中挥动着,然后一脸诚恳地看着苏玉明,张开口说话,但刘锡伟所说的,没有一个字苏玉明能听得懂。此时的刘锡伟,就像鬼魂附体一样,切切实实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刘锡伟边说边走近苏玉明,一张认为苏玉明能听懂的样子,苏玉明声线虚弱地叫着刘锡伟,一步一步往后退,而刘锡伟仍然步步迫近。
  直至苏玉明背后紧贴着睡房的门,刘锡伟才停了下来,侧着头看着苏玉明,一脸疑惑,〝你...你没有反应的...?〞
  苏玉明全身已冒出了冷汗,发觉眼前的刘锡伟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喘着气道:〝你...老公...你...没事吧?〞
  刘锡伟呆呆地看着苏玉明,双手抓着头发,在沮丧中回复过来,〝你刚才...你刚才...〞刘锡伟没有把话说完,走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哦...原来没有...太好了...原来没有...〞
  刘锡伟已经很久没有把苏玉明拥在怀抱里,但苏玉明此际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担心,眼前的刘锡伟明显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翌日苏玉明一大清早便捉住了刘锡伟,〝听我说,我不知道到底有甚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但我肯定你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昨晚你真的把我吓到了,你对着我说了一些不知道是甚么语言,连你的样子也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刘锡伟默言不语地看着苏玉明,苏玉明上前轻轻抚摸着刘锡伟的脸颊,〝老公,我们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也许我们可以得到帮助。〞
  刘锡伟顿时变得难以启齿,双手紧握着苏玉明的肩膀,〝你听我说,我没有精神病,我知道自己在做甚么,我已经在想办法,我告诉过你了,我的问题,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的...只需要多一点点时间,有方法可以解决的...〞
  苏玉明再三追问刘锡伟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刘锡伟仍然三缄其口,摇着头走回书房,重重的把门关上。
  应叔听到刘锡伟忽地说出了一些无法明白的语言时,不禁问:〝刘锡伟说那些语言时,音调与你第一次在书房外听到的那些简单的音节相似吗?〞
  苏玉明有气无力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分辨不出来...我也没有想过他说的那些语言是否真有意思,我只不过认为他精神出现问题,胡言乱语罢了。〞
  应叔点着头,〝后来没有再尝试过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苏玉明:〝没有...因为有一刻我以为,刘锡伟真的好起来了...〞
  过了两天,刘锡伟突然抱着一个旧式计算机回家,二话不说便冲进书房,一边把计算机安装,一边神情兴奋地道:〝找到了,我没想过会这样碰到面的...有方法了,这回真的有方法了...〞
  苏玉明不知道刘锡伟有甚么方法,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甚么,苏玉明只知道他似乎已变回正常的刘锡伟,看到刘锡伟的笑容、动态,都是一个正常人的举动,苏玉明心里不期然地充满希望,欣喜地看着刘锡伟。
  不一会,刘锡伟把计算机安装好后,一脸歉疚地走到书房门前,〝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你...发生了一些事...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苏玉明用力地点着头,〝嗯!〞
  刘锡伟把书房门关上,独自一人留在书房里,一直到晚上,刘锡伟都没有踏出过房间,苏玉明每隔数小时,便挨近书房门,听一下里面可有异样的声音,但发觉房间里出奇地寂静。苏玉明心里充满期望,相信刘锡伟踏出房门的一刻,一切便回复正常。
  经过多晚的煎熬,事过境迁就在眼前,那天晚上苏玉明睡得特别熟,怎知翌日醒来,便见到刘锡伟气冲冲地瞪着自己,苏玉明一脸不知所措,〝甚么事?〞
  刘锡伟用力地揉着脸,双眼布满血丝,试图按捺住怒火,〝我想不到...我真想不到...〞刘锡伟指着苏玉明,差一点点便戳在苏玉明的额角,〝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至于此...你知道吗?我只不过差一点点的时间,只差一点点...你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的人生?你知道吗?〞刘锡伟最后那句话是咆哮地叫出来的,把苏玉明吓得几乎倒在地上。
  苏玉明勉强撑住,吸了一大口气,道:〝我怎么了?我做了甚么浪费了你的人生?〞
  刘锡伟呼吸急速起来,〝你站在我眼前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浪费了!〞
  苏玉明说着说着,眼眶已不禁红了起来,拿起水水给她的矿泉水,像喝酒般直灌进肚,缓缓地道:〝那天我们吵得很利害,他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我已经不记得他说过甚么了,然后他愤然地离家而去。那一刻我真的崩溃了,想也没有想,便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装,买了机票,过了几小时便到机场,飞去澳洲...后来我得悉他被杀害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香港那天...〞苏玉明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苏玉明歇了一会,拭去泪水,心情平复了一点。
  应叔快速地思考着,竭力地从苏玉明的陈述中找出一点线索,却抓不着甚么。应叔回头向书房看去,〝刘太太,这位老先生在这宗案件上,很有可能有着十分要的关系,而且刘锡伟与老先生在网上认识,我们可否带走刘锡伟的计算机?可能可以追查到有用的线索。〞
  苏玉明点着头,〝可以...你们要现在带走?〞
  应叔:〝不,有一些手续要先处理,我办好后再来。〞
  苏玉明点了点头,应叔:〝刘太太,在你离开香港之前,有接获过...投诉你们家发出噪音的事吗?〞
  苏玉明怔了一下:〝没有...我知道有好几个晚上我们吵得很利害,但没有人上来投诉过...甚么事了?〞
  应叔支吾其词,〝也许是楼上的人弄错了...没事,今天就烦麻你了,我们也告辞了。〞
  临离开前,苏玉明欲言又止地望着应叔,应叔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苏玉明:〝那个小孩......〞
  应叔:〝哦,事情的真相,目前仍然无法知道,张志森至今词组不提。〞
  苏玉明:〝我可以与他见面?〞
  应叔有点惊讶,〝为甚么你会有这个想法?〞
  苏玉明:〝我丈夫被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杀害,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应叔摇头,道:〝虽然这个八岁小孩是一个杀人犯,但受到香港法律保护,实在难以安排...十分抱歉。〞
  苏玉明皱着眉头,〝你们警方,可有甚么头绪?〞
  应叔摊开双手,〝一切仍在调查中,我们也很想知道真相,但真相归真相,即使有确凿的证据显示...那个小孩...是...但是...香港的法例...〞
  苏玉明已点着头,道:〝我知道,我与老爷、奶奶(刘的父母)通过电话,知道十岁以下不会受到法律制裁...但我还是...很想知道...真相...〞苏玉明垂着头,强忍着眼泪。。
  应叔语重深长地道:〝刘太太,别独自难过,千万别一个人承受,有甚么需要,一定要寻求协助,找个朋友倾诉也好,知道吗?〞
  苏玉明点着头,应叔与水水离开了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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