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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福山有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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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在电话里做了自我介绍:“念晴,我叫翟青白,是RoseFranze的领导,想必您也知道我的一些情况。”
  念晴心中一惊,看来自己已经被反侦察:“没能救Rose的命我真的很抱歉,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翟青白:“Rose的死和你无关。她应该感谢你让她与父亲重逢,尽快那是个冒牌货,所以我也不忍心直接戳穿T-Planet的鬼话。”
  念晴如同当头棒喝,就像小孩子做了坏事被大人发现,头皮发麻、耳朵里嗡嗡叫:“嗯,这,好吧。”
  翟青白:“我是来办正事的,也许黑石棺里藏着能够救活Rose还有章立早的秘密,我想让你们帮我一起揭开这个秘密。”
  念晴不得不还是以立早的形象下楼去接翟青白,对方见了报以早就准备好的微笑。
  经过一番介绍,怀陵搬来一把椅子,四人一起在房间里品茶。
  翟青白品了一口煎茶:“念晴啊,你还想瞒这两位前辈多久呢?”
  “立早”看着怀陵和诗诗疑惑的眼神,略显尴尬:“抱歉,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再出来,就是念晴的形象了,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怀陵和诗诗。没想到怀陵竟然一声长叹之后失声痛哭。诗诗见状也不禁感叹:“这都是命啊!”
  翟青白不失时机的安慰道:“前辈不必过于伤心,也许那个黑石棺里就藏着可以让立早回来的秘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石信,彻底控制东平电力,尽快打开黑石棺。”
  诗诗:“既然您这边兵强马壮,飞机大炮这么多,咱们直接把那些电厂占了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找到石信呢?”
  翟青白:“哎,我又何尝不想简单粗暴,还害得我视为己出的得意门生惨死,无非是石信手里有核电站超频的绝密技术,光凭现有的核电厂功率根本达不到要求。”
  怀陵:“恐怕你打开黑石棺不光是为了复活你的得意门生吧,她就是为了打开黑石棺才死的!”
  翟青白:“哈哈,那你们何必明知故问,既然咱们的目标一致,又都能受益,不如精诚合作。”
  这时窗外飞过一只巨大的粉色蝴蝶,翟青白指着说:“别忘了,这也是咱们找到石信的原因,每个生命都是受益者。”
  接下来,翟青白开始主导对石信的搜索。RB还是美国人的天下,翟青白和美国军方有深厚的关系,获得了RB保安厅的电信和视频监控系统,利用Vet开发的大数据分析系统,找到了可能掌握石信下落的人员名单,其实就两个人,一个是东平电力前任董事里井敏郎,另一个是古董商人兼遗传学家腾美子。不过,RB保安厅发现这两个人的履历颇为可疑,或系伪造,负责录入的相关人员已经移民国外或者失踪。
  Vet火速定位到两个人,宝怡灵悦被“干尸病”众创,剩下的少数人也都不堪大用。所以,外勤的重担只能落在念晴肩上。不过,翟青白把Rose生前用的隐形眼镜——蛇瞳——交给念晴。“蛇瞳”是集光学、心理学、生物力学、物联网等最高水平的顶级辅助武器,佩戴者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训练,可以逐步通过“蛇瞳”控制视线范围内人物的情绪。之前,Rose就是通过“蛇瞳”激发了黑车司机小郭和邱奇峰的愤怒情绪,不过Rose对“蛇瞳”的控制并不精湛,只是对激发愤怒或者离间比较在行。念晴没有人的神经系统,能不能掌握“蛇瞳”,谁也不知道,关键这种战五渣的装备,念晴根本不需要,出了门就扔进了垃圾箱。
  由于瘟疫肆虐,所有人都隔离在家。东京已经成为一座死城,整个RB也即将成为一座死岛。念晴分身,同时来到腾美子和里井敏郎的住所。腾美子住在春夏秋冬酒店式公寓,昔日春夏秋冬酒店集团旗下的豪华公寓,在瘟疫中也由于物业管理停摆而显出破败之相。里井敏郎则住在一栋独立屋中,房子前面已经堆满了装有垃圾的塑料袋,下半部分都是黑色垃圾袋,上半部分是各种不同的袋子。
  念晴的计划很简单,变成一条蛇,进到屋里把里井敏郎和腾美子擒拿,之后就是逼供了。为了防止有监控设备或者这两个人发出求救信号,念晴还准备把他们所在的房间包裹起来,不透光、不透气、不透水、不透无线电波。
  正当念晴纠结于化身眼镜蛇还是蝰蛇的时候,翟青白打来电话:“念晴,立即中止行动,有新的情报,来宝怡灵悦酒店商量对策。”
  众人聚集于宝怡灵悦酒店的地下密室,进入之前每个人都做了严格的检查和消毒,确保没有任何瘟疫。地下密室里住着宝怡灵悦在RB的几乎所有残余力量。那个印度科学家还在,但是RB女实习生已经死在学校里,下周就是她的毕业论文答辩。想想当时在这密室里调侃的四个人,如今只剩下辛格和念晴这个旁观者了。
  会议室里,翟青白在把玩一个反重力的小球,诗诗和怀陵在学英文,也没有什么专门的教材,每个人捧着一本《RayHotelHandbook》,对照着日英大辞典在仔细研读。投影设备打开着,上面是在美国总部的信息和技术总监Vet,他很严肃的正襟危坐,双手拿着一份报告,看到念晴进来了:“Hi,MsMetalLadytheAllMighty,youmustrememberthatlosertruckdriver,doyou?嗨,这不是万能金属夫人吗?你一定还记得那个倒霉卡车司机吧?”
  念晴用无奈的眼神扫了一下悠然自得的三位老者:“Yes,exploded.是的,他不是自己炸了吗?”
  Vet很自豪的笑了一下:“I’vedonetheresearchandit’sconfirmedthat…”
  “还是我来说吧,这儿有两位老前辈会七八种语言,但是不包括英文。”翟青白打断了Vet,“念晴,你知道我的公司不仅仅有酒店,还有军工厂,我把一些次尖端的武器卖给北约国家用于打击恐怖主义,其中卖的最好的就是间谍设备。”
  念晴轻蔑的笑了:“我知道,邱齐峰也有幸用了一套,噢,是被用了一套。打击恐怖主义,这理由真好!”
  怀陵:“这个好像叫hypocritical。”
  翟青白:“别废话了。我也卖了一套叫鬼瞳的间谍装置给石信,有点类似于用在邱齐峰身上的,不过是加强版,除了监控之外,还起到双向的通讯工具。”
  翟青白把反重力球攥在手里:“我低估了石信的实力,他自己的研发团队将鬼瞳加以改进,不仅给鬼瞳加入了自爆自毁装置,还将鬼瞳系统与受体的神经系统相连接,可以通过鬼瞳系统读取受体的记忆,甚至可以按照最高优先级向受体的神经系统下达指令,遥控受体的动作。”
  念晴:“那这么说的话,石信知道这个密室的情况。我们必须想办法把鬼瞳从腾美子和里井敏郎身上拿掉。”
  诗诗:“听上去这可不容易,首先接近他们的时候不能让石信产生怀疑,其次我猜只要鬼瞳跟他们的神经系统断开连接,自爆系统就会启动。”
  翟青白:“前辈果然厉害!”
  诗诗:“好莱坞的电影我可是没少看。”
  念晴:“如果能够将鬼瞳与石信总部连接的信号中断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Vet:“这估计也不行,虽然设备已经损坏,但我们能够推测出,如果丢失信号超过10秒,有可能装置会向受体发出指令,进入休眠状态,也就是只能进行本能式的日常活动,我们无法从受体获得任何关键信息。”
  怀陵:“原来这个视频会议系统可以自动同声传译啊。”
  念晴:“以你们的技术能力,不可以直接读取受体的记忆吗?”
  Vet:“应该很难,记忆会经过加密,破解所需的时间太久,而且过度破解可能触发自毁系统。”
  诗诗:“那就只能想办法演一出戏,让他们主动说出来石信的位子。”
  经过一番排练,演员们出场了。
  “知子”经过疗养终于出院了,她是第一个痊愈的“干尸证”患者。她经过一阵子思想斗争,决定大义灭亲,救RB人民于水火之中,并解世界人民的忧虑,她要揭发自己的哥哥。
  她身着黑色礼服,在宝怡灵悦酒店的套房里,通过东京电视台发表电视声明:
  “我首先代表山名家族向全RB和全世界人民道歉,向被瘟疫夺去生命的死者和家属谢罪。这次瘟疫是我的长兄山名石信一手造成的。他长期利用核电站的辐射和能源秘密进行生化试验,并以看似意外实则人为的核电站事故来掩盖这些试验。他不仅制造了各种怪兽,还把二战时RB****的细菌战死灰复燃,病毒被泄露,先是感染了怪兽,又进而通过生化蝴蝶传播到RB各地。我之所以可以康复,是因为山名家族每年都要接种一些疫苗,原来以为都是普通的疫苗,现在看来这些疫苗就是针对瘟疫的。所以,山名石信,如果你还没有泯灭人性,请尽快站出来,将疫苗配方公布出来,为你的滔天罪行赎罪。否则,父亲泉下有知不会原谅你,全世界人民都不会放过你!”
  发表这样的声明也不难,整个RB的各个电视台基本都瘫痪了,只要有勇气、有技术就可以接管,况且“知子”和知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同时,念晴还在全方位监视里井敏郎和腾美子,他们果然开始行动起来,说不定他们也被接种过疫苗,之前躲在家里只是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都戴上口罩,携带武器,极速驱车赶到宝怡灵悦酒店。两个人分别开了两个房间入住,之后就是在每一个房间门口安装一种只有黄豆大小的监控系统,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了。
  “知子”当然很识趣的从1705房间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进入电梯,下到10楼的时候,进来一个人,是腾美子,她还向“知子”鞠躬示意。大约下到4层的时候,电梯突然断电了。腾美子忽然用微型电击枪“击晕”了两个保镖,挟持了“知子”,里井敏郎从上面将电梯轿厢顶去掉,将两个保镖的尸体用一种滑轮工具吊上去,把尸体丢弃在电梯通道。这时候电梯通电了,腾美子和里井敏郎已经换上了拉上来事先准备好的黑色西装,佯装是“知子”的保镖,已经被“麻醉”的“知子”,被两个保镖保护着,上了停在门外的救护车。护车里自然没有护士,而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壮汉,“知子”被严密保护住。
  救护车马力全开,在荒芜的路上狂飙,一路开到海边的福山核电站,经过三重哨卡后,在滨海之处,进入一个下沉通道,在一个隧道里大约开了15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城。看来,这里就是石信的秘密基地了。
  地下城是一由一个个巨大的同心环所组成,圆心是一个圆柱体的轴。这个圆柱体的金属材料是从未有人见过的。两个人将知子放入一个类似于电梯的金属轿厢,材料和圆柱体是一样的。轿厢快速向中心轴驶去。
  念晴心想,看来石信就在这戒备森严的中心轴里居住,躲的可真严实,但报应很快就会到了。
  中心轴到了,但并没有念晴想想的日式房间和邪恶老人,就是一个圆筒状密不透风的空间,一点光都没有。
  念晴化作无数细小的金属液滴,试图找到缝隙跑出去,但失败了。她进一步进入分子、原子量级,这是她的极限了,她还没有办法进入电子量级,再往下的量子级更是没有达到。即便是原子级,她也没有办法出去。这不由让她断定这个圆柱体的材质和那个黑石棺是一样的。
  翟青白这边也有念晴的分身,她们在紧急研究对策。翟青白提议直接用战术导弹袭击福山核电站,但Vet警告这将导致人道主义悲剧,核爆和瘟疫叠加,必将RB人从地球上抹去。请求驻日美军采取地面行动是不可能的,那些美国大兵正绞尽脑汁申请撤回美国,离开这个瘟疫横行的鬼地方,但美国总统为了美国本土的安全,下令驻日美军严守阵地。一筹莫展之际,怀陵忽然发现念晴表情痛苦,忽然变为液态又变为固态,似乎十分痛苦。
  原来,在石信地下同心环基地已经启动了某一项程序,中轴体连接着核能和地热结合的加热装置,核电站的普通核能提供初始动能,地热能通过贯通地幔的热传导机制将热量传输给中轴体,核能带动同心环,将热能集中在中轴体内壁,使得内外壁持续有极高的温差,这样地热能源源不断的通过同心环的中继作用,进入中轴体内壁。
  很快,中轴体内的念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高温,比骊山大火的高温还要高出上万倍,在如此高温下,这个分身似乎进入了一种未知的状态,不再受到念晴的控制,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痛苦。中轴体内的念晴开始发生深度核聚变反应,这比念晴可以控制的核聚变效能高三千倍左右,巨大的能量释放出来,反向带动同心环转动,热能转化为动能。
  同心环又带动中心轴,中心轴向下连接的除了导热管还有一个巨大的钻头,快速向地心钻去。
  宝怡灵悦这边的念晴似乎已经休克了,大家急做一团,却一筹莫展,没人知道石信的地下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表演被他看穿了。
  翟青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对Vet说:“同心环、中心轴加热、在地下、核电站、X金属,这些的组合让你想到什么?”
  Vet用力抿了抿嘴,咽了一口吐沫:“啊,这帮家伙在钻地球,他们肯定是要钻到地心。可他们用这么大的能量来干什么呢?”
  怀陵眼前一亮:“一定是要做宇宙穿越,穿越到其他宇宙,看来这石信是想成仙啊!
  诗诗长叹一声:“转了一大圈,还是想寿与天齐,封神成仙啊。”
  Vet说:“他是成仙了,地球可就玩儿完了啊!”
  翟青白:“算了豁出去了,Vet,我出去之后,请把这里启动末日程序。”
  Vet:“您要去干什么?”
  翟青白:“我努力了这么久的计划,不能让石信这个老东西给毁了!”
  翟青白离开后,宝怡灵悦酒店的地下密室快速下沉、封闭,进入末日模式。
  所有宝怡灵悦的武装人员快速集结,来到东京旁边的一个美军废弃机场,藏在秘密机库中的战机进入战备状态,如果和中美装备的第五代战机相比的话,这可以称为第七代战机,完全隐身、最高速度为音速的五倍,采用核能加化学能的混动模式,载弹量是F35的四倍,满载导弹和炸弹后,翟青白亲自领队,第一批五架战机起飞。但并没有向福山飞去,而是背离福山,在距离福山300公里的周围,从五个方向同时发射战术核导弹,一齐命中目标,整个RB岛为之震颤,海啸、地震随之而来,福山方圆100公里被夷为平地。
  但是,同心环装置启动后其实已经不需要核电站的能源了,炸平核电站后,同心环装置并没有停止,在末日模式的密室里,念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也许真的变成了一堆核燃料。怀陵和诗诗盘坐,用毕生所学的各种额度符咒,企图杀死石信,但都是徒劳,剩下的只是绝望。
  翟青白的战机编队再次发射钻地导弹,试图钻入同心环,炸毁他们,但同心环是在近海海底的地下,钻地炸弹进入海里面,动能损失过大,到了海底已经钻不下去了。
  翟青白带领战机飞往福山海域,还有大约100公里处,忽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雾气蒸腾,肉眼可见度大大降低,先进的航电系统也竟然紊乱了。
  翟青白的战机在最后,前面的僚机飞行员报告:“老板,云雷之中出现了似乎是巨蟒一样的生物,投上长角,正在向我们放电,战机快撑不住了,我靠,啊~~~”。僚机爆炸了。
  翟青白驾驶战机掉头准备逃离,只见雷达上显示一个长条状物接近飞机,一个180度翻转,调转机头,出现在翟青白眼前的是——龙,中国龙,就像云龙图上画的样子,鳞片是有光泽的金属黑色,和龙首蛇尾兽一样,龙的腹部突然发亮,从龙眼射出激光,翟青白根本来不及躲闪,但翟青白的战机开启了能量护盾,激光被折射了一下,战机航电系统受损,进入纯手动模式。翟青白紧急发射空空导弹,命中龙的中段腹部,它被炸断了,从空中坠落。
  翟青白松了一口气,石信的实力看来大大超过自己,立即返航!后面又追过来四条龙,翟青白启动极速模式,龙确实追不上他。除了头机,全军覆没。机库里还剩下十二架战机,但是已经没有飞行员了。。
  Vet带着哭腔来电:“宝怡灵悦酒店已经发射自海上的导弹被夷为平地了,钻地炸弹已经彻底将地下通讯设施毁坏,地下密室里的人生死未卜。”
  翟青白摘下头盔,白发被汗黏在门头上,长叹一声:“墨圣啊,我让您失望了!”从飞机下来,望着机场外面高大的一排排杨树,心中百味杂陈,每次在梦中见到墨圣,他都是盘坐在一个大树之下,周边都是无尽的黑暗,只有这棵树发出微弱的光。自两百多年前,翟青白梦中得到墨圣秘传,自己一直孜孜不倦,就是替想墨圣实现未竟的理想。虽然法力高强,但墨圣严厉禁止在地球上使用,只能使用地球科技来达成目标。翟青白极力抑制自己,汹涌的法力似乎就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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