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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是非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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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陵接着讲述:
  …
  墨羽佳被一层黑色物质包裹着,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在身体外面聚集。一瞬间之后,黑色物质褪去,墨羽佳看到了一番永生难忘的景象:
  头顶一片白,四面皆红霞。苍松劲柏,亭亭如盖,一望无垠。远处总有凤凰飞起,其叫声有如二八少女的歌声。中间是一处高山,类似金字塔的形状,望不到顶。高山上被水环绕,又有八条支流四散流去,水的颜色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玄妙蓝色。水中不时有龙跃起。
  墨羽佳正在欣赏着奇妙景象,有一只麒麟向他走来,开口说话:“墨仙怎么在这儿?近日元清带着上清和太清来找黄帝,让您去整理棋具。”
  墨羽佳并不太清楚元清和太清是谁,只是心中想原来墨佳羽在这儿是负责整理棋具,真是大材小用。只见麒麟前蹄下跪,墨羽佳骑了上去。麒麟腾空拾级而上,须臾便到了山顶的悬空宫殿。
  墨羽佳看到的宫殿和墨佳羽在骊山之顶的竟有很大不同。都是黑色屋顶、白色墙壁、水晶落地窗,但墨羽佳看到是飞檐斗拱,且多有高高的塔楼,由连廊连接。中间的正殿有81层,最上面的一层有三层那么高,都是落地窗,从外面看是浅蓝色的水晶。麒麟载着墨羽佳来到正殿下方,这里有两只狮身人面兽守着,一个蓝色光柱打下来,墨羽佳匀速上升,直至顶层。
  顶层是一个大厅,中间是天象台——一个巨型的圆柱形基座,这时进来两位蛇身人面的美女,肤白的一位手中各提着白晶石棋罐,肤黑的一位提着黑晶石棋罐,见到墨子说道:“墨仙今日心情不错,眼里闪光啊,怎么像第一次进来。一会儿四位上仙就到了,您快把棋盘打开吧。”
  墨羽佳很尴尬,手心滴汗,这时候身上衣服居然在操控他的动作。他走到天象台前,这时候衣服居然发声,以墨子的声音说了句:“十三”。只见天象台上面出现全息影像,是一个直径约3米的球形,里面好似繁星点点,逐渐排列整齐,在半球横切面上连成线,恰是一个棋盘。
  这是两位美女“走”到球形两端,打开各自的棋罐,只见棋罐就悬浮在球体两端,一个向左偏,一个向右偏。
  肤黑的美女说:“墨仙,棋盘准备好了,我们先出去了。”
  墨羽佳也想往外走,却迈不开步子,原来是那衣服似乎是设置了固定的程序,他动不了。
  这时候,四个人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人高马大、身体强壮,看上去三十多岁,身穿黑色云锦长袍,上面有金龙暗纹,黄金腰带,中间镶嵌黑晶石,想必是黄帝。他引领着后面两位。走在后面居右的看上去四五十岁,身穿紫色云锦长袍,上面有回字纹,想必是元清。居左的看上去有点面熟,应该是李耳,看上去也四五十岁,身穿灰色云锦长袍,上面是流水纹。最后是上清,身穿黄色云锦长袍,上面是人眼纹。
  黄帝:“墨圣,与卿对弈使孤受益良多啊。上次太清来,孤竟斗胆赢了一局。太清告诉元清和上清,他们都不信,非要眼见为实。哈哈,正好卿也在,一起观棋吧。”
  上清对墨子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着太清:“原来是墨翟,素闻君之大名。太清,墨圣对你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颇有些意见。”
  太清:“哈哈,此无非彼无,此有非彼有。此无就是墨圣的宇,此有并非与无相对,而是与暗物质相对。”
  墨子边笑边摇头:“华夏之文字,博大精深啊。”
  元清:“诸位,论道可以结束了吗?我是看下棋的,不是听大家聊天的。”
  只见水晶屋顶缓缓变暗,棋盘变得更加明显。黄帝执黑,先走一步。只见一个黑球从黑色棋罐中飞出进入。太清执白,一颗白球从白色棋罐中飞入。双方开始对弈,元清和墨子观棋。
  墨羽佳对这个棋盘和棋子都赶到有点好奇,尤其一开始还要说一句十三,更是让人摸不到头脑,便旁敲侧击的问元清:“上仙觉得这个棋盘如何?”
  元清笑答:“好端端的一重天,沦落到当棋盘和棋子,也怪他们邹游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过墨圣真是好手段,把这棋盘和棋子做的精美绝伦。”
  墨羽佳心想原来这棋盘棋子都是墨佳羽做的:“那重天可是第十三重天?”
  元清:“何必明知故问,当年那些狮身人面的孽畜欲屠戮人间,被女娲和我尽皆消灭,第十三重天从此再无灵者居住。门口那两只是我赠予黄帝作为守卫,也算赎罪。”
  …
  立早心想:“原来是这样,看来那天见到的林森就是元清啊,我在道教里的辈分可不低啊。”
  立早问道:“难道那些棋子就是第十三重天的天体。”
  怀陵:“此前这部分经文,我还看不懂,怎么这一重天就变成棋盘和棋子了呢?后来到了当代,尤其是互联网兴起之后,我才从维基百科上查阅天文学和物理学,原来那些白子是中子星,黑子是黑洞,这些都是墨佳羽帮黄帝制作的。他将第十三重天的现有天体中选出大量的中子星,用彗星碰撞的方式进行加工,使得他们都有相同的大小和形状,最后一共做成黑洞181颗,中子星180颗。”
  立早有所不解:“这些都是巨大的天体,两个蛇女怎么可能拿得动呢?”
  怀陵:“那个棋罐和棋子只是道具,或者说是为了便于演示用的,真正的棋子和棋盘都在第十三重天。这些棋子是用黑晶石、白晶石和一些特殊材料做成的。这些棋子可以与特定的一颗中子星或黑洞进行镜像链接,仙人可以用非常高级别的道域通过控制这些棋子来控制相应的天体,应该只有三清、黄帝这个级别以上的神仙才能操控的了。两个棋罐的盖子可以操控两个红巨星,作为棋盘的照明系统。而那个棋罐可以起到隔绝的作用,只要棋子进入棋罐,便与天体失去关联,从而避免麻烦。所以棋子一旦放入棋罐,他们就是普通的石头,所以蛇女才拿的动。”
  立早:“为什么玩个围棋要这么费劲呢?用个普通的棋子、棋盘不行吗?”
  怀陵:“就连凡人,长大了也不愿意玩三岁时候的玩具了啊。所以神仙也不愿意玩凡人或者小仙随便就能玩的,一定要玩那种普通仙人玩不了、玩不动的,这才有意思,才有面儿。这个棋子从棋罐里拿出来,一般神仙根本动不了。”
  立早:“那墨佳羽能动的了吗?”
  怀陵:“他是制作人,所以也能操控。而且,按照《太平洞极经》所说,墨圣的地位和能力不亚于三清,当然这是指墨佳羽,墨羽佳的能力还差得远。”
  立早点了点头,可学文科的念晴是一头雾水,又玩起了手机。这时候立早感觉到有一些树木通过一辆卡车正在运送到他们所在的遗址区域。过了5分钟,果然来了一辆卡车,车上放了待移植的树木。车上下来了一些园林公司的员工,让立早一干人等换个地方。立早问他们的来历,其中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说:“我们是当地园林公司的,受北京万年松柏园林公司的委托,在这儿植树造林。”
  立早:“哦哦,那巧了,我就是北京万年松柏的老板章立早。你们这种的有点少啊,这么大地方,得多种点啊?”
  经理:“您没直接管这个公司吧?我说您这个公司的经理宋金戈,这老哥真厉害,您是真有眼光。各个省会城市基本跑了个遍,拉着政府、当地园林公司、金融机构,到处成立绿色基金。”
  立早:“哦,这个老宋跟我说过,这样才能上规模,多做绿化啊。”
  经理有点纳闷,把立早拉倒一边,问道:“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这些基金哪有真去种树的,都是做一些投资,比如投一些绿色相关的地产项目、科技项目啊,我估计您这都赚海了吧。还在这儿开玩笑还。”
  立早心里先是有些生气,但后来又暗爽了一番,让经理正常种树。
  怀陵一看就提议开车去附近吃饭。在车上,怀陵接着讲述:
  …
  那棋下着下着,忽然一个黑子从一侧以接近光速飞过来,黑子的周围像是一团银河系样的星云,这时忽然生出千百个重复的影像,随后只见星云不见了,重复的影像又归为一个。
  元清闭目片刻,对着墨羽佳说:“墨圣神游太虚,功法甚妙啊。”
  上清听到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墨羽佳心想肯定是墨佳羽搞得,所以借故离开,去和墨佳羽交班:“三位仙友,我出去找找,估计不小心掉了一个黑子,被哪个路过的大仙给捡了乱玩儿。”
  太清撇了撇嘴,对黄帝说:“咱们接着对弈,哈哈。”
  墨羽佳出来后,照着墨佳羽说的,把上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三颗,通知墨佳羽来换班。
  这会儿,墨佳羽这边的时间已经到了公元前213年,也就是秦始皇已经统一六国,还有3年就要挂了的时候。前面一段时间,墨佳羽主要帮秦始皇实现亲政,设计陵墓修、长城和灵渠。这时候,陵墓的工作已经建了20多年了。这时候墨佳羽刚刚把那个黑色壁球嵌入到秦始皇的棺材盖儿上。收到通知后,墨佳羽立即前往第九重天。
  两人见面了,墨佳羽很疑惑的问墨羽佳:“这怎么提前了,我那儿才过了不到200年啊。”
  墨羽佳:“别提了,应该是这次李耳提前来了,还带着元清过来找黄帝下棋。下着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颗黑子,把棋局给搅和了。”
  墨佳羽:“哎呀,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快又要下棋,那颗棋子在我身上带着玩儿呢。”
  墨羽佳:“怪不得,那你把那颗棋子尽快还回去吧。我说棋子可能掉了一颗,被别的仙人捡起来了。原来想看完下棋再交接的,这火烧屁股了,我这是借着说出来找球,好和你立马交接。”
  墨佳羽:“我没带啊,给我儿子当礼物了。”
  墨羽佳:“啊?你还生了儿子,那我回去岂不是也要认他做儿子?是谁啊?”
  墨佳羽:“一统天下,取代周室的嬴政啊。不过是遗腹子,不必认亲。”
  墨羽佳:“为何要将如此强大的棋子给他做礼物?”
  墨佳羽大笑:“哈哈哈,正为了最终实现君之“兼爱互利”的世界。”
  话音刚落,墨羽佳便到了咸阳的宅邸。黑色的大门有墨家弟子守卫,戒备森严。墨子在咸阳的府邸是一座宏伟的高台建筑,分为前府、中殿、左右偏殿和后花园。前府主要是一些弟子、门客和奴仆,中殿是会客厅、书房、餐厅、起居室,左右偏殿是墨子妻妾居所。书房内,墨子看到书桌上有很多竹简,上面用小篆书写,墨子不太认识这种文字,后面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墨子都在练习这种秦朝的通用字体。那时,墨子才了解到这些竹简是墨佳羽所书,主要记录了墨佳羽的主要经历,墨子从里面了解到了秦王如何一步步到秦始皇,以及后面的统一文字、度量衡,当然还有大兴土木、焚书坑儒。
  一日,墨子在书房中看一些法家典籍。一位老仆进来,对墨子说要将书房角落里一些竹简拿到厨房当柴火烧。墨子跟着他过去一看,竹简上竟然有字,都是小篆,但所写的文字晦涩难懂。墨子对老仆说:“这上面都有字,为何要拿去当柴火?”
  老仆一脸疑惑:“墨圣,老奴看着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啊。”
  墨子:“明明就有,也许是你老眼昏花。”
  老仆:“不应该啊,要不我再叫其他人来看一下。”
  老仆出去叫了几个年轻的墨家弟子进来,竟然也都说没有字。
  墨子心想,这估计是墨佳羽留下的,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不为外人所见。
  墨子研究了很久这些竹简上的文字,主要是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是墨佳羽如何给秦始皇修建陵墓,并专门提到了黑色棋子被镶嵌到了棺椁之上,并将一些黑色石板放入了石室之中,这些石板上记载了可以超越三清的“大道”;第二部分是如何炼制金丹以及当时他们初次相遇时的蓝色液体,但这部分并没有完成。
  墨佳羽蓄了七名妻妾,皆丰腴白皙,与墨子的偏好颇为一致。墨子是80多岁高龄被墨佳羽授业升仙,不近女色已经二十多年了。如今墨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年纪,精力充沛,每日御女三次。
  重拾人间烟火快一年以后,有三个妻妾怀有身孕,墨子这才想起墨佳羽的私生子始皇帝。墨子心里也在想,墨佳羽的私生子莫不也是自己的孩子,但又不是亲自生的,而自己后面要出世的三个孩子,也是墨佳羽的孩子,虽然不是他亲自生的。墨子越想越觉得怪怪的,既有一种玄妙之感,又有一种突破禁忌的羞耻之感。
  墨子求见始皇,才发现始皇一直在巡游天下,此时已到赵国旧都。墨子运用道域中的能量,半个时辰便从咸阳到了赵国旧都。始皇在这里歇脚,处理政务,主要是公子扶苏和蒙恬戍边的情况。赵高、胡亥伴始皇左右。
  处理完政务,始皇与墨子共进晚餐。一番寒暄之后,始皇问墨子:“朕近年身体不爽,颇有油尽灯枯之感,徐福所进丹药也不济事。墨圣,是不是朕的大限快来了?”
  墨子说:“陛下统一天下,千秋伟业,可比尧舜,然更应与民休养生息,而不是大兴土木,我看这天下民生凋敝,苦不堪言啊。陛下若能行兼爱之道,我自可教陛下养生之道”
  始皇:“墨圣又在捉弄朕,墨圣明明自己已经放弃了兼爱,而要朕行霸道,在天下实行新政,墨圣不见修长城、灵渠,哪一个不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倒是墨圣经常欺骗朕,墨圣都已经300岁了吧,看上去却和朕的长子扶苏差不多,可朕每次向墨圣求不老之方,墨圣却总是说朕必得长生。”
  墨圣欲言又止,叹息一声,咽了下口水说:“只可惜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我听说公子扶苏颇有圣主之象,可立为太子,必能匡扶陛下的过失。”
  始皇:“大秦足够强大,朕也还有些时间,咸阳宫不够大,朕的功绩需要更大的宫殿才能配得上,与其在这里讨论朕的过失,墨圣不如帮朕在阿房修一个新的宫殿吧。”
  说着叫赵高进来将墨子请了出去。赵高在后殿听到了墨子推荐扶苏的话,心中不悦,不想让墨子再见始皇,便把墨子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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