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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不才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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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不才道:“小的白日里略略望了一眼,便觉着这玉马儿雕工稀奇,竟似前所未见之物。于是小的……便想上前仔细查看。小的靠过去,本想伸手摸它一摸,好生辨它一辨,哪知小少爷却不干。就在我俩上手比划的时候,那光影儿也跟着忽明忽暗的变幻,我这才看到,那马鬃上丝丝缕缕的细纹,竟只有一半是雕琢而成,另一半却是天然的纹理!”
  屈不才摇着头回味良久,才又接着道:“这石料若是一直埋在地下,不经雕琢,那纹理定不会如此明显。且那纹理色泽不浅,想必定是经历了不少年头儿。所以小的斗胆猜测,这玉马儿十有八九还是个古董宝贝。”
  大汉道:“那你可知它来历?”
  屈不才道:“来历嘛……小的倒是说不出来,不过料想这玉马儿定不是寻常人家所出。不是小的瞧不起季家,就说咱们这一带的那木王爷,他整个王府上下,也拿不出来这样一件宝物呐!”
  阿木灵见屈不才说的条条是道,忍不住又开口道:“此话怎讲?”
  屈不才嘿嘿一笑,道:“您别看这玉马儿体型小,却不知道是废掉了多少上好的石料,才得以将这天然纹理用在马儿之上。亦或,说不定是哪朝名家大工,无意间得了这千载难逢的珍稀石料,细细雕琢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而后……又辗转进了王公贵胄府中。小人所谓的名家大公,所谓的王公贵胄,乃是天子脚下真真的贵人,可不是咱们所见之人所能比的,更别提……”后面的话被屈不才生生憋了回去,怕又招来无端是非。原本他后半句想说的是:“更别提,这区区查干村所谓的富户季家。”
  见那屈不才越说越狂妄,大汉斥道:“你怎知那木王爷府中没有此类珍品?”
  屈不才面露得色,道:“小的不才,过去曾在王爷府中做过事。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府里究竟多少珍玩宝器,小的比他还要门儿清!小的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他王爷府就陈不起这好玩意儿!”
  阿木灵心中激动:“若这人说的是真的,或许那玉马儿就是父亲图册上的宝物也未可知。若是此番为父亲寻得图中宝物,哪怕只是一件,也算是了却父亲不少心愿!”
  于是问道:“你方才所言,是否属实?”
  屈不才正色道:“小的活了二十几年,凡事都没个正形儿。唯有这祖师爷传下来的看家本事,却是半分儿都不敢马虎。可叹如今,这本事却只能拿来说说罢啦!”
  “嗯!嗯!”屈不为听到屈不才如是说,赶忙也起身为他证实。
  兄弟二人说这话时,全没了刚才猥琐奸猾的模样,油灯下的脸上竟还现出些许凛然之气。
  “起来说话吧。”阿木灵见这二人也非全然一无是处,心中的蔑视消去不少。
  屈不才疼的爬不起来,只能靠兄弟屈不为扶他。屈不为托着屈不才,在屋内环视一周,也不敢靠近大汉左右,只得向季忠诚所在的花梨木案走去。在距离季忠诚些许距离旁,兄弟俩抽出案下小凳,一人一个,这才坐了下来。
  “嘶嘶~啧啧~”屈不才肋下疼痛,坐不甚稳,只得斜趴在案几之上。趴是趴着,手却不闲着,对着案几就是一通摩挲。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摇头叹道:“都传季家屋中珍藏多过王爷府,多不多的先不说,可这品质……啧啧,如今看来,的非谣言呐!难怪你那堂叔坑害你父亲,若是我得了这样的亲戚,也定会想法子把你家的宝贝据为己有,嘿嘿!”
  虽说阿木灵给屈家兄弟让了座,可那大汉一听屈不才口不择言,就忍不住又要上前教训。
  “且慢!”阿木灵在大汉下手之前及时喝住。那大汉瞪了屈不才一眼,方收回手。
  阿木灵对那玉马儿虽说志在必得,却也不愿做那恃强凌弱趁火打劫之事。于是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之后,对季忠诚说道:“忠诚小友,此人说话虽招人嫌厌,可细听来却不无道理。你父因何被你堂叔坑害,可否细说与我等听来?”
  季忠诚一想,父亲季学礼被王爷府带走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与其任由众人胡乱揣测,不如趁着有外人在,将实情道出,或许还能给父亲正些名来。何况这几人来头不小,对那玉马儿甚感兴趣。且不究这玉马儿对他们来说是有何用途,但在季忠诚这里,无他,不过是用来换钱救父亲的寻常物什。故而若是能用那玉马儿换来父亲的平安无事,倒也免了其中许多周折。
  想到这,季忠诚点点头,道:“小弟与诸位大哥相识也有大半日,相处下来,诸位对小弟是照顾周到,关爱有加,小弟对此真是感激不尽。”说罢,起身向着四人躬身一揖。
  四人见了,也纷纷抱拳还礼:“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小弟确想将实情告知各位大哥,可是,小弟心中仍有隐忧,想先请各位帮小弟解惑。事及家父身家性命,小弟不敢断然冒险,还望诸位见谅。”
  阿木灵道:“好说,好说。”
  “那小弟就直言不讳了。小弟初见各位时,便知你们身份不凡。到得那王爷府中,见王爷府上下都将各位敬若上宾,更是验证了小弟心中疑虑。家父确是被我那堂叔陷害,然各位大哥也知道,家父亦是被王爷府带走的,如今我与母亲落得变卖家当,多半也是被那王爷府所迫。小弟如今想问:诸位与那王爷府可是一路的?”
  阿木灵再次打量了季忠诚一番,见他虽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是从容不迫,眉宇间尽是桀骜之气。说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丝毫不怯。虽是汉人,但与那屈家兄弟相比,简直称得上是铁骨铮铮。阿木灵自幼喜好结交有胆识之士,心中欢喜之余,也想再试探一番。便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若是,待饮了热茶,小弟只能送客。如若不是,小弟知道诸位对这玉马儿感兴趣,只要能帮着小弟救家父安然回家,小弟一家必将这玉马儿双手奉上……”
  不等季忠诚说完,那大汉呛口道:“要是我们不走,你怕不怕?”
  “怕。”听了这话,季忠诚衣摆下的双腿竟有些发抖,即便如此,面色却不由得更加决绝,道:“家父不在,小弟便是家中脊梁。今日之事,如果诸位想要个说法,小弟定然奉陪。然事情皆因小弟一人而起,便该由我一人解决。对于家母,想必各位都是英雄好汉,对区区一介村妇,定不会为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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