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白羊秘宗

　　第11章：白羊秘宗
　　弗拉德几番话语有如鸡血灌顶振奋人心，尼古拉多年以来不瘟不火的血液开始沸腾，燃起青春的热情。
　　“我虽无改变天下兴亡的能力，但对身边亲爱之人的安危，必会竭尽全力。哥，我陪你一起。”
　　弗拉德欢喜：“甚好，兄弟同心，齐力断金。我俩稍息养神，贯通体内幽灵之气，恢复些气力。”
　　两人闭目盘膝，合掌相印，原本缭绕的黑雾，浊气渐散，化作翠绿和碧蓝的清流汇入体内。天际萌亮，清晨的凉风携杂着霜寒循缝而入，唤醒了第一只公鸡：“喔喔喔！”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连声的啼鸣撕破一夜的寂静。
　　尼古拉睁开双眼，打个寒颤：“怎么练着练着就睡过去了。”
　　弗拉德也因啼鸣惊醒，为什么自己会梦到鲜血？一场梦境，并未多想。伸伸懒腰起身走到窗前一望微白的天际，回头问道：“我睡着了？我们不是在练气吗？干嘛不叫醒我？”
　　“大哥，我睡得比你还香，要不是这发情的公鸡接二连三的乱叫，我还跟小美女在梦中缠缠绵绵绕天涯，你是风儿我是沙呢。”
　　“难道是我们昨晚搞得太累？”弗拉德疑惑不解，为何被催眠似的进入梦境。
　　尼古拉表情怪异：“你这话说得好暧昧啊。”
　　“噢，当我没说。你觉得我们星座的能量相吸了吗？”
　　“疲惫尽散，神清气爽的，应该是幽灵之气的作用。我才刚刚修习秘宗，哪分得清？谁知道是我自己聚来的，还是吸收你的？”
　　“卯时已至，万物因阳生发破晓而出，体气泄旧迎新，正是修武的上好时机，来！我们继续。”
　　尼古拉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你懂的。”
　　“走，去神殿，那里储备了很多食物。地方又宽敞，可以展得开拳脚。”弗拉德说完，走到窗前，口哨一吹，两匹飞马腾空而来。
　　“怎么玩？没驾照啊。不要先考科目一二三四五吗？”
　　“别磨叽。”弗拉德果断的把他扔向马背：“抓好缰绳，坐稳！此地不限速，只管跟我飞。”
　　东方欲晓，月色未散，一双身影策马飞腾。一柱香后，兄弟二人落致神殿。
　　弗拉德启动大殿中央的全息面板，说道：“这是《空间记》，或许不是完整篇，却足以让你了解这片空间、这个世界诸多信息，你需多多阅览。我先取些干粮，稍后我俩继续切磋参悟星座秘宗。依星神大人之计，不日我便要奔赴战场，与长兄米查尔汇合，窃取龙蛋，战力能精一寸是一寸，刻不容缓。”
　　尼古拉理解他注重荣誉、执著使命的性格，无法劝解只能支持，也希望跟随哥哥一同成长强大，在这个世界相扶相持。
　　不久，神殿内叱诧声起。一人纵前一跃，左手低空挥拳而出，右手蓄掌待发，此形略有虎跃之式。尼古拉见势腾空而跳，侧身落地，闪躲防守。对方掌心侧游封其侧门，同时劈腿攻其下盘，有如猛虎甩尾。尼古拉退无可退，踢腿硬接。“咚！”双腿相交，两人第一招算是毫无花巧的硬碰。
　　弗拉德笑道：“同是形招，比的是肉身，你我不相上下，这次运行幽灵之力，你能耐我几何？”
　　“幽灵之力，我知晓的日子虽不及你长久，却未必一无是处。来！怕你不成！”尼古拉一身傲骨，不甘示弱。思维放空摈弃杂念，尝试捕捉空间的山石之气，激发几个时辰前吸收的鼠尸之气，凝聚能量流转于经脉之中。
　　两道身影攻守有备，越战越烈，拳脚相交间隐约能听到微弱的破空之声。一个时辰后，尼古拉颓势渐露。毕竟弗拉德修习秘宗的时日三年有余，领悟相对较深，加上此时神智清醒，实战中有勇有智，战术融汇连贯在潜移默化中精进，突然，精神力又有感悟，冲出的拳掌瞬间扭转为爪，触发出轻微的空气旋涡。
　　尼古拉感觉气力有如沉溺无底空洞，精神恍惚，哪怕只有瞬息，身躯已是疲软，被这一袭击退倒地，气喘嘘嘘：“这……这是……开……开挂的节奏吗？”
　　弗拉德连忙搀扶，关怀至急：“严不严重？”
　　尼古拉挥手示意，并无大碍，正欲开口……
　　一阵芳香飘然而致，一道清脆悦耳之声：“恭喜弗拉德殿下感悟白羊座终极奥义。”
　　“咦？”弗拉德看着正在鞠躬行礼的安普莎，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又无外人，我们情如兄妹，不必这些繁礼。”
　　尼古拉艰难的抬头一看：“嘁！她就装模作样，真那么讲礼节，会悄无声息飘过来？”
　　“嘿，不是看你们打得欢，不好意思打扰嘛。三殿下，勿动，二殿下刚才虽是白羊座终极奥义的雏形，但对于您来说，还是有些危害。”说完，纤纤细指聚气揉按尼古拉额前印堂穴和项劲风池穴，为其清除脑血循环和动脉供血的阻碍。
　　弗拉德摸摸鼻尖，略有尴尬：“我三弟不会有事吧？”
　　安普莎额头微渗香汗：“血脉已通，身躯并无大碍。方才您那招‘生命吞噬’，强行掠夺三殿下不少内气和能量，稍作休息，气息自会稳定。”
　　白羊座终极奥义——生命吞噬，掠夺幽灵之气，同属性的能量更易强行抽离，化为已用。此招并非物理攻击性伤害，而是能量剥夺性伤害，发挥极致时可以直接吞噬对手生机能量，取其性命。弗拉德的“生命吞噬”不过是瞬间的雏形，时间短不稳定，对付尼古拉这般平常武夫的身躯倒能有些伤害，倘若面对圣龙骑士，不过轻风抚面一般微不足道。
　　片刻之后，尼古拉身体不适缓解，话唠不断：“小美女，谢谢。那个什么，就是白羊座的生命吞噬？跟我的狩魔光辉哪个厉害？”
　　安普莎“噗哧”一笑：“这个，要我如何评价嘛，算是各有千秋吧。”
　　尼古拉翻起白眼：“算是？这词用得果然牵强。真虚伪，大家都是早泄，各有千秋个屁。”
　　安普莎吐吐舌头：“知道还问，就是屁，屁都不是。”
　　弗拉德有意搓合两人：“哈哈，你俩一唱一喝，真是天生一对。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要督促三殿下修习秘宗，今晨不见他在城堡，便让龙宝循着气息而来。还好是在这，要是我们美男公大帅哥又去风花雪月，我都不知怎么跟陛下交待。”
　　“我！这，唉……”尼古拉无语，懒得解释，因为无从解释。
　　安普莎美目一瞪：“我什么我，这什么这？沾花惹草就把你绑回来。”说完又加了一句：“免得陛下责怪。”
　　“你又不是我小媳妇，沾花惹草要你管？”
　　“你！”安普莎嘟嘟小嘴：“不跟你说话了。讨厌！”
　　弗拉德倒是欢喜这样的气氛：“你俩就该做对冤家活宝。”
　　安普莎俏脸微红：“才不要，从小到大，他就是讨厌鬼。”
　　“对，他是讨厌鬼。话多皮厚，又无赖，咱不理他，让他歇歇。我们切磋一下。”弗拉德对安普莎摆出请的姿势：“向圣龙骑士讨教。来！”
　　“领命！”安普莎爽快回应，单手已然挥出一记……
　　尼古拉心如蜜饯，大哥知道自己喜欢安普莎，便在言语中有意无意搓合。看着两人交手，感概而生，小美女如此强大，哪怕是有大哥这样给力助攻的队友，爱情之门还需亲自攻破。自尊心告诉自己，弱者怎能配上强者？他慢慢走向全息面板，开始阅览《星空记》。点开黄道12星座篇，每个星座篇分为三卷：概述文记卷、秘宗影像卷、终极奥义卷。
　　白羊座概述文记卷：远古代时代有位国王，名叫阿塔玛斯（Athamas），娶了云间仙女涅斐勒（Nephele）为妻，婚后生育一男一女，女孩名叫赫勒（Helle），男孩名叫菲瑞克斯（Phrixus）。原本生活幸福，直到伊诺（Ino）的出现，国王阿塔玛斯越来越宠爱伊诺，并和她结婚。被抛弃的涅斐勒只得悲伤的离开国王和两个孩子，返回云间。
　　伊诺虽然深受国王宠爱，却一直视赫勒和菲瑞克斯为眼中钉，经常虐待姐弟俩。涅斐勒在云间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后母虐待，十分气愤，请示宙斯（Zeus）降祸给这个国家。面对国家的灾祸，伊诺乘机蛊惑国王，只有将菲瑞克斯活祭诸神，才能免除灾祸。幸好神使赫尔墨斯（Hermes）发现了这个阴谋，赠给涅斐勒一只浑身洁白、长着翅膀的飞羊，劝她将飞羊交给两个孩子，逃往远方。
　　赫勒和菲瑞克斯骑着这只神异的飞羊昼夜逃亡。赫勒疲惫不堪，在飞渡一片汪洋时头晕目眩，坠海身亡。弟弟菲瑞克斯救援不及，只能独自悲伤离去。从此那片大海就以赫勒为名，叫做赫勒海。菲瑞克斯跨越大海，到达黑海东岸的科尔基斯王国，受到国王埃厄特斯（Aeetes）热情款待，成为埃厄特斯的女婿。
　　菲瑞克斯感恩天神庇佑，将洁白的飞羊献祭宙斯。宙斯嘉奖救助姐弟逃生的飞羊，将其高挂在天上的众星之间，成为白羊座，由此诞生黄道第一宫，此宫置于黄经0至30度，宫心位于赤经2时40分、赤纬21度，夹于双鱼座和金牛座之间。每年3月21日前后太阳移至本宫，节气春分。
　　从此，白羊座由战神阿瑞斯（Ares）、神兽饕餮守护。阿瑞斯是众神之王宙斯（Zeus）和天后赫拉（Hera）的儿子，形象俊美，深得阿弗洛狄忒（Aphrodite）爱慕。他善于掌控灾祸、嗜血、暴力、恐惧的幽灵之气，创造精湛的星座秘宗：龙腾、虎跃、凤鸣、龟息，又曰四象秘宗。龙腾、虎跃凶猛刚劲变幻莫测，凤鸣扰人心智如梦如幻，龟息养气自愈恪守防御。阿瑞斯驾驭神兽饕餮驰骋战场、久战不倦，更有终极奥义——生命吞噬，令对手闻风丧胆。
　　虽然阿瑞斯嗜血好战，听到战鼓声就手舞足蹈，闻到血腥气就心醉神迷，却也屡屡挫败，三次被波塞冬（Poseidon）的巨人儿子俘虏，幸亏赫尔墨斯（Hermes）解救脱困；战场上多次被雅典娜（Athena）打得丢盔卸甲，状告宙斯反被侮骂为逃兵，为众神所不齿；甚至在跟阿弗洛狄忒偷亲（情）之时，被阿弗洛狄忒的丈夫用计当场抓住，受尽羞辱，成为笑柄。从此，阿瑞斯尊为狂暴之神，却也是可鄙之神。
　　尼古拉心有所感，诸神强大的存在，却非永远立于不败，诸神高高在上，却也有着人格的缺陷，拥有七情六欲。概述文记卷的故事久远，或许不够细致完整，却是客观的记述，不褒不贬，更无歌功颂德。故事真实与否并不重要，只要不刻意引导阅览者崇拜信仰，就不会令人反感，才有看下去的兴致。
　　白羊座秘宗影像卷：以影像传递龙腾、虎跃的刚劲攻敌，凤鸣的幻声扰敌，龟息的炼体御敌自愈肉身。四象秘宗因人悟象，战术精湛者一象生七宿，四象生二十八宿，一宿化千形，二十八宿化万形，最终万形归一，无相无形，无招甚有招。。
　　白羊座终极奥义卷：讲解修习者如何运用暴力、恐惧的精神力激发出生命吞噬，这也是十二星座中为数不多的，能以双向精神力激发终极奥义的星座。
　　尼古拉看完白羊座全篇，感觉终极奥义卷过于简短，意犹未尽，或许还能更进更深，却也一时摸不着头绪。一味去想，不如在实战中体会参悟。格斗之中，遇强欲求强自身，遇险更能激潜能。即以了解白羊座秘宗，知已知彼，自然要跟弗拉德再战，提升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