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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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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霍然大开,沈君瑜整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往童时誉身上凑,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一开口酒气冲天,“surprise,初阳!”
  
  那酒气简直能熏晕人,看样子这女人应该喝了不少酒。
  
  童时誉下意识地拧了拧眉毛,赶紧抬手去扶住她的腰。
  
  隔着薄薄的一层真丝面料,女人的腰肢是那么的纤细,压根儿就摸不到什么肉,不堪一握。
  
  她喝了酒,面色绯红,两人肌肤相贴,是一种炙烤人身心的温度。
  
  沈君瑜头重脚轻,思绪飘浮到了云端,恍恍惚惚。她完全不具备正确的意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现在就是在她和叶初阳的那套婚房里。而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就是叶初阳,是她的爱人。
  
  男人身上有一生之水淡淡的清香,不断纠缠着沈君瑜的呼吸,挥之不去。她伸长鼻子贪婪地闻了好久。
  
  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让她无比安心。一闻到这个味道,她仿佛就是孩子回归到了母亲的怀抱,顿时就卸下了满身的利刺,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柔软起来了。
  
  童时誉几乎都来不及询问她为何会在这里,她的身体就已经完完整整地贴了过来。直接环住他腰,两人贴在一起。
  
  童时誉:“……”
  
  这么明目张胆的投怀送抱,还真是热情似火呐!
  
  “沈小姐!”他试图去叫沈君瑜,“你还好吗?”
  
  却发现无济于事。她喝了太多酒,现在已经彻底醉了,神志不清。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一直对着男人傻笑,音色绵软甜糯,咬字含糊不清,“初阳,我一点都不好,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沈君瑜明明是宛丘人,可话语里却总带着那么一点江南人特有软糯语调。她清醒的时候还不明显。可眼下喝醉了酒就越发明显了,像是口齿不清,又更像是在撒娇,娇滴滴的。
  
  童时誉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受不住。他觉得一般的男人听到女人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耳朵都承受不住。
  
  她毫不避讳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蜗吐气,阵阵温热和酥麻,“初阳,我好想你!”
  
  童时誉:“……”
  
  一时间咱们的童大队长脸黑成了炭。
  
  她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裙,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领口宽大,脖子以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看了两眼,只觉得辣眼睛。
  
  这个女人一定不知道她眼下这个样子有多么的勾人心魂。没个定力的男人只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这个女人大晚上喝酒不说,还穿着睡裙堂而皇之地跑到他家里来,想想都让人头疼。
  
  “真是疯子!”他忍不住唾骂一句。
  
  他试图和她拉开距离,可她却越贴越紧。他见惯了她平日里冷清的样子,却怎么都想不到她还有这么黏人的一面。
  
  “沈小姐你醒醒,你认错人了,我是童时誉!”他摇晃着她的肩膀,想让她清醒清醒。
  
  可沈君瑜已经完全认不出人了,实在是醉得离谱。
  
  他一向就讨厌女人喝酒。如今还碰到一个喝醉了发酒疯的女人。可想而知他的情绪有多糟糕。
  
  他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当下碰到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再不知情也知道她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在此刻沈君瑜的眼里,童时誉就是叶初阳,是她朝思暮想,最最亲密的爱人。她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思念都说与他听。
  
  “初阳,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初阳,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童时誉想送她回去,可女人就跟八爪鱼一样黏着他,让他一刻都不能动弹。
  
  醉酒的女人就很不安分,各种闹腾。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开始唱歌,隔一会儿又开始跳舞。总之,那画面真是惨目忍睹。
  
  他被迫当了几个小时的“叶初阳”,任由她祸害。
  
  她捧住他的脸,一本正经地端详着,嘟囔道:“初阳,你真好看!”
  
  下一秒,脑袋直接埋下来,柔软的双唇快速贴了过去。
  
  童时誉:“……”
  
  咱们的童队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全身上下的血液开始往脑门上直冲,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像是被点了穴道,根本就不敢动弹。
  
  女人的双唇太柔软了。不过那触感转瞬即逝。因为罪魁祸首接下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右肩受了一记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下来。
  
  低头一看,发现沈君瑜的脑袋就枕在他右肩上,刺喇喇地睡着了。
  
  童时誉:“…………”
  
  闹腾了半宿,到现在才彻底安分下来。不过这安分也来得太猝不及防了。
  
  心房归位,呼吸也渐趋平稳。
  
  怕是自己的错觉,他刚开始还不太敢动。过了好一会儿见她真的不闹腾了,他才敢相信她是真的睡着了。
  
  见她睡熟了,童时誉适时抽出自己的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尼玛,这个女人真是太能折腾人了!他整个人俨然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也忒不容易了点。
  
  她蜷缩在地毯上,小小的一只,终于不再倒腾了。
  
  她熟睡的样子特别乖巧,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像个孩子。睡相竟然出奇的可爱。
  
  童时誉满腹的糟糕情绪在看到女人熟睡的样子竟然烟消云散了。
  
  他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两眼。唇边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这么晚了也不好再送沈君瑜回去了。没办法,只好让她先在自己家里住一晚了。
  
  将女人打横抱起来,双脚踩过柔软的地毯,总有那么一股子不真实。
  
  她很轻,抱起她一点也不吃力。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脊背的骨头还有些硌手。真是瘦得只剩皮包骨了。他估摸着连九十斤可能都没有。
  
  沈君瑜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头顶吊灯暖橘色的灯光直直垂下来,照在年轻女人娇好的面容上,漾着微光。她因为醉酒,双颊微红,白里透红,那是健康的肤色。反而比她平时苍白的脸色要好看许多。
  
  童时誉而立之年,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而沈君瑜也绝不是绝色佳人。顶多称得上清秀耐看。可他竟然觉得她好看,是那种深入人心的好看,赏心悦目。
  
  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在暖色的灯光的映照下,波光流转,熠熠生辉。鱼尾形态逼真,中间那颗泪珠光华璀璨。
  
  他下意识伸出手捏住鱼尾吊坠,细看才辨认出上头刻着的字母——Y&S。
  
  吊坠的背面是项链的品牌ZJ。
  
  这是一条做工很精巧的项链,应该出自名设计师之手,价值不菲。
  
  沈君瑜突然翻了个身,一把抱住空调被。事发突然,毫无防备,童时誉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开那项链。
  
  他觉得自己有病,而且还病地不轻,竟然这么仔细地研究沈君瑜的项链。
  
  男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俯下.身替沈君瑜将脚上的那双拖鞋脱了。纤纤玉足,象牙白,小巧玲珑,泛着浅淡的光泽。
  
  他的眸色深了几分。体内莫名升起一阵燥.火,烧地他难受。
  
  他压制住,深呼吸,替她盖好被子。
  
  趁人之危,不是他童时誉会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安睡的女人突然变了个模样。她的表情看上去极其痛苦。两道秀眉紧紧拧成褶皱,舒展不开。她似乎沉浸在梦魇里难以挣脱。她奋力抗争着,极力摆脱,可却总也摆脱不了。
  
  他觉得她应该是做噩梦了。
  
  “初阳……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睡梦中的她紧紧抓住童时誉的一只衣袖。她抓得很紧,指节都因过分用力而泛白。
  
  不知为何,童时誉的心忽然狠狠一沉。
  
  ——
  
  安顿好沈君瑜,童时誉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想着沈君瑜的那条项链,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在搜索栏快速地输入了项链的品牌和型号。
  
  词条跳出了一大串内容。他大致浏览了一下,终于知道了这条项链的来历。
  
  沈君瑜的这条项链名叫人鱼之泪,是中峻旗下知名珠宝设计师余梦溪的代表作。人鱼之泪寓意相濡以沫。
  
  看来这个叶初阳应该是沈君瑜的爱人,这条项链应该是他送给她的。
  
  对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正出神之时,门铃毫无预兆地响了。
  
  他倏然回神,看到满屏的人鱼之泪。暗骂自己鬼迷心窍。他真是闲的,竟然去百度沈君瑜的项链。
  
  自从遇见这女人,他觉得自己都不正常了。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
  
  童时誉心里疑惑。踩着拖鞋赶紧去开门。
  
  打开门,小区的门卫大爷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
  
  童时誉淡声问:“大爷,您找我有事吗?”
  
  “童先生,刚刚有个女孩子穿着睡衣骑了辆电瓶车进到咱们小区,我拦都拦不住。是不是你朋友撒?如果是你朋友,赶紧去把电瓶车停到车库去,车扔在外面,放心别人拖走。”
  
  “电瓶车?”童时誉震惊了,敢情沈君瑜是骑电瓶车过来的?
  
  “对啊,一辆蛮漂亮的电瓶车嘞,你赶紧去弄弄好!”
  
  童时誉不敢耽搁,“好的,我马上就去。”
  
  他赶紧乘电梯下楼。门卫口中的电瓶车就刺喇喇地躺在马路中间,连车钥匙都没拔。
  
  那不是普通的电动车,而是一辆拉风的小哈雷。车子还很新,应该没开过几次。
  
  他真是佩服那个女人,喝了这么多酒,居然还敢骑小哈雷,还能骑到这里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
  
  沈君瑜这一觉睡得格外久,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宿醉后的结果自然是头痛欲裂,浑身难受。
  
  喝断片儿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完全记不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周围的环境格外陌生。清一色冷硬的装修风格。
  
  这不是她的卧室。她这是在哪儿?
  
  她下意识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睡裙。
  
  没有光着身子,她顿时松了口气。
  
  赶紧跳下床,也顾不得穿鞋子。
  
  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客厅里放着午间新闻,女主播好听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
  
  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色的家居服。
  
  这特么谁啊?她到底在哪儿?
  
  沈君瑜都快哭了。
  
  听到声响,男人霍然扭头。
  
  两人四目相对,童时誉看了她一眼,寡淡地开口:“醒了?”
  
  沈君瑜使劲儿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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