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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时代,个人武力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战役的胜负,而谋略的高低则决定了战争的输赢。霸王项羽,被司马迁誉为“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以武道大宗师和武圣之能,结合自创的“兵形势”战法,攻无不克,取得了一场场战役的胜利。但是他在谋略上,比起刘邦加张良、萧何和兵仙韩信的组合,则有所不如,并非战无不胜,最终输掉了战争。虽然在历史上也有很多兵法家不同意这一论调,指出:如果项羽在乌江不自刎,不以一场垓下之围的失败而论输赢、返回江东、东山再起的话,或许最终楚汉之争的输赢,结局会有所不同。毕竟,项羽前期胜局的量的积累,胜势不该如此因一败而轰然崩塌。但是历史没有如果,又有人指出,个人武力,所谓的神勇,一般是在特定条件下展现出来的,不可能永远表现得神勇无敌,比如战场上如果抛石如雨、万箭齐发的话,人力在机械力面前,什么神勇都不堪一击。项羽之能,个人神勇、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让他攻无不克的、还是他的“兵形势”战法。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绝对的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谋略、什么阴谋诡计,都将变得苍白无力,比如虎入羊群,比如仙人杀凡人,比如毫无羁绊的武道宗师对战冷兵器的有限人数的部队。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力量对抗,结果不会受谋略的影响。蚁多咬死象,只能说那只象本来就是快要死去的、不能动弹的象而已。方灿估计,项羽至死,也没有突破到武圣,人们只是被司马迁对他的赞誉给蒙蔽了而已。实际上,如果晋级到武圣,人体基因已经优化到一个全新的生命层次,不但身体伤势可以迅速复原、身体体能大幅度提高、身体能量已经不是由饭食补充、而是一种全新的对能量的运用,借天地元气之威,其身体爆发的能量,已经等同于核能。试想,近两千年之后,核武器对国与国的争端都能形成威慑,何况秦汉时期?所以在冷兵器时代,能将人体生物能运用到超越普通机械力的程度,这是武道宗师的能力,那么武道宗师,就成为真正的威慑力量;至于武圣,已经达到更高的智慧生命层次,踏上天道路途,不屑与凡俗世人纷争。
项羽之输,输在他是个丢蛋鸡,胜了那么多,量是有了,但是他却没有积累,所以才会在垓下之围中一败涂地。方灿有着一步步一统乐土大陆的谋略,并且以高出数个层次智慧生命的力量,一次次取得胜利,可以想见,如果没有意外,最终,他将把积累的胜势质变为赢势。
此时面临铁勒坦另一个儿子的杀招,虽然方灿有很多方法应对万箭齐发的局面,但是他仍然以最直接的方式来应对。轩辕小玫受方灿指令,方圆剑瞬发,斩下那个高喊“放箭”之人、也就是铁勒坦的另一个儿子的头颅,至此,北国雄鹰家族的核心力量,全灭。围困广场的两万骑兵是铁勒坦的直属部队,在听到命令之后,并没有因为头领被杀而停止执行命令。实际上,他们几乎是在头领被杀的同时,就射出了箭。两万支箭向站在广场中央的方灿等人袭来,除了被季圣宫挡住的方位,其它方位,箭密如雨,裂空之声摧人心魄。但是,这些箭在快到中央地带时,却纷纷坠地,整整齐齐地码出了一个规整的圆圈。这种有如神迹的表现,令两万围困广场的铁骑兵士震惊呆立,再也没有人射出第二支箭。
方灿对围困广场的铁骑一摆手,用他们的本族语说道:“你们都是优秀的军人,可惜效忠错了对象。你们应该效忠北国百姓,保家卫国。这些箭拿回去吧,以后用在该用的地方。”
此时,乌烈带着六十七个部落首领,从蒙古包群留出的大道闯入进来。察克尔盟已经群龙无首,小头领见他们没有带大军前来攻打,也就没有人去抵挡他们的冲刺。乌烈一马当先冲进中央广场,对方灿大喊道:“大哥,乌烈来了!你对北国百姓有什么富民之计,我们这些部落首领,一切遵照大天师的指示去做!”
方灿让格鲁克可汗命五百亲卫打扫战场、然后撤到广场边上一角,又和格鲁克可汗与乌烈一行人汇合,牵手义妹,带着弟子,七十余人一同走向正殿,任由季圣宫停放在广场中央。到了正殿门前,方灿对察克尔盟众官员道:“你们令兵士们返回军营去吧,选出察克尔盟的代表人物三到五人,与我们一起,共商北国统一建国大业。”说完径直走向大殿。门前察克尔盟官员赶紧让开,众人依次进去,最后跟进的,有五名察克尔盟的人。
方灿让乌烈坐在首位,自己四人坐在一旁,下面各部落首领分列左右首。众人站定,方灿说道:“李白是汉人,更是乐土大陆一名普通的百姓。蒙乐土国天子高看,册封我为季圣、帝王师;又蒙北国众首领拥戴,送我大天师之名号。季圣帝王师也好,大天师也罢,都是虚名,李白平生所求,就是为百姓谋福利。你等都是部落首领,更要以百姓代言人自居,不可高高在上、贵自己轻百姓。须知你等的权利和富贵,都是来自百姓的供养。你们的祖辈为部落百姓拼杀出生存空间,才有了部落百姓对你们的尊崇。如果忘记祖辈对百姓的恩典才有了你们的今日,就是忘本。我今路过北国,要为北国百姓谋求福利,有六条富民之计,还望各位配合。”说完对众人躬身行礼。
下面一位部落首领说道:“大天师所言,乃天神之意,我等一定遵从,不敢有违。”其余人纷纷附和。
方灿的六条富民之计,一是北国统一为联邦制的蒙古国,二是各部落各自建城定居,三到六是方灿对格鲁克说的发展畜牧业、肉食加工业、乳制品业和交通业。方灿在此再次详细说明,由他做的,比如令草原生长出茂盛的草料,他给众人保证;由众人要做的,众人也纷纷保证做好;由各方合作要做的,当场订下盟约。于是,乌烈被推举为蒙古国首任大可汗,如果不出意外,五年换届选举一次;方灿让柴阳代表大周,与众小国盟国当场订立了盟约,又与蒙古国订立了邦交国盟约。
按照联邦制,蒙古国成立,自然也会有很多盟约需要签订。包括乌烈所在的额尔齐盟在内,在场的六十九个小国盟国,共同签署蒙古国开国宪章,签订加入联邦的国书。一应手续,办理了差不多三个时辰,这还是在方灿这个智库丰富的人的主持之下,否则让他们自己搞,三天三夜也搞不完。
天色已晚,酒肉上席。方灿早已料到,他们的宴席之上蔬菜水果极少,此前已经让沙玉脂那边备好了素菜,让庞珊瑚那边备好了水果,放在精神府宇宙;此时一挥手,各席之上,素菜水果摆上席案,供大家享用。他倒是很随意,但是这在北国众可汗的眼里,那就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了。
庆贺晚宴之后,方灿带义妹弟子和乌烈出了宫殿,回季圣宫。到了季圣宫多功能厅,大家坐好,方灵也出来腻在轩辕小玫的怀里。方灿对乌烈说道:“蒙古国现在一点工业农业基础都没有,以后建立城市、定居式发展,你们自己要培养技术人才,把工业、农业和商业都发展起来。目前,只能跟太白大同分局合作,技术和设备先由他们给你们提供。或者太白集团也应该在呼和浩特开办分局了,这个你跟玉脂他们商量。
“发展畜牧业,兽医兽药和良种交配,蒙古国与大周有了盟约,便可互市。你去与大同府尹连群联系,再跟太白大同分局合作即可解决。明日我去大草原修练,争取尽快解决草料生长问题。
“发展肉食加工业,香肠、腊肉的加工技术书我给你,加工设备,我先送你几套,你让蒙古国工部在呼和浩特建起一个肉联厂。要是以后想扩建,设备还是跟太白局订货。罐头加工,那要等柴泰学业有成、能够运用电力了,我来设计监制发电厂和电网,再由我设计监制生产设备、由柴泰推向社会。
“发展乳制品业,奶粉加工技术书我给你,加工设备很简单。没有电力,包装设备用不成,所以奶粉包装也只能从简了,书里有。
“发展交通业,修路还是交给大同筑路队吧,运输车辆也从太白大同分局购买,再卖给各个部落。
“总之,这些都是为蒙古国百姓谋福祉的事情,你要一一办好。但是你不可事事亲为,要交给相关部门去办,你只管监督好就行。所有这些谋划,基础的基础,就是必须要让蒙古国草原的草料生长茂盛才行,这取决于我的修练结果。我明日一早就要深入大草原,找一荒芜之处闭关修练。
“你先做好大可汗,把上面四项富民之计落实好,然后立即带兵向凉州出发,牵制西疆兵马,帮柴基业和彩莲减轻压力,等着我与你们汇合。”
乌烈说道:“大哥,你安心修练吧,我会做好你交待的事。我还要培养好接班人,咱们兄弟姐妹一统乐土大陆之后,就把乐土大陆交给你的这两名弟子和其他的接班人,我也要专心跟大哥一起走上天道之路。”
方灿说道:“正是此意。”然后从精神府宇宙中取出前几天写出并由沙玉脂他们印好的技术书籍,还有各种加工设备,放到宫殿群中蒙古大可汗的行宫之中,对乌烈说道:“我已经把技术书和加工设备放在你的行宫,你回去处理吧。今日一别,凉州三军阵前,咱们再见。”
乌烈对轩辕小玫说道:“姐姐,小弟被大哥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要做,没法鞍前马后照顾你们,还请多多担待。”说完躬身施礼。
轩辕小玫笑道:“弟弟现在身负重任,要为北国七百多万黎民百姓的生计而操劳,比珊瑚妹妹还要辛苦,义兄和姐姐可以理解的。”
乌烈又对方灿说道:“大哥,北国其实还有很多地区的部落不在目前蒙古国控制之下,我还要征召他们来签订加入联邦的盟约吗?”
方灿答道:“你只管坐镇呼和浩特,做好富民之计。我在向东向北游历之时会一一拜访他们,让他们来与你签订盟约。二十五天左右,最多一个月,你就必须发兵向西去凉州那边三国边界了。从呼和浩特到凉州的向西沿途,由你去收服。”
乌烈应道:“小弟明白了,就此别过。”又对柴阳柴泰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好好跟我大哥学本事。我们帮你们打天下,之后是要走的。以后这乐土大陆,就交给你们了。”
柴阳柴泰赶忙行礼说道:“师叔放心,我们一刻也不敢懈怠。”
乌烈又对方灿说道:“大哥,小弟有几句话要对姐姐说,你放我们出去,不许偷听。”
方灿笑道:“好,我不偷听。”说完打开季圣宫大门。轩辕小玫闻言,放下方灵,随乌烈出去。
二人走出三十几米,乌烈停下,对轩辕小玫说道:“姐姐,你是怎么回事?以前你对大哥明明有情有意,为何在结拜后却纯粹是亲情了?直如亲兄妹一般,就这么安心当大哥的义妹吗?这天下除了大哥,还有谁配得上你?就算是天上,大哥也是比天神更厉害的人了,难道你还打算以后到外太空去找比大哥更高等的智慧生命去嫁了不成?”
轩辕小玫叹道:“弟弟,别说是外太空,就是整个宇宙,在姐姐眼里也没有人比义兄更优秀的男人了。只是,你有所不知,义兄必须爱上我,我才能跟他订下终身。其他的话,再说就是泄露天机了,我不便多说。”
乌烈说道:“我明白了,看来是有高等智慧生命从中作梗,定下了这个规则。此事我不问还好,问了之后,反而无法帮到你去劝说大哥了,真是失策!以后看尔汗二哥或是玄平弟弟会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大哥面前点破此事。只是这段时间,苦了姐姐了。”
轩辕小玫说道:“姐姐的幸福,自会主动争取。姐姐天天跟义兄在一起,武功精进神速,能帮他做很多事情,心里不苦。弟弟安心做好义兄交待的事,也是在帮他修练的。弟弟的武功,还需勤加修练,有用之躯,不可损伤。”
乌烈说道:“小弟知道的。乱世之秋,这天下隐匿的武道宗师,一个个都会冒出来。大哥责任最重,总不能时时看护着我们。小弟这就告辞,姐姐保重。”说完行了个礼,转身走向宫殿。刚走出几步,忽然回头说道:“姐姐,请帮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照顾好我们的大哥。”说完转头继续前行,再没回头。
方灿正在给柴阳讲解这次蒙古国成立的法理、意义和未来的作用,那边方灵在给柴泰讲解牛顿第二定律及其在机械能方面的应用。方灿见轩辕小玫返回季圣宫,于是关了门,对走近来的轩辕小玫问道:“小玫,乌烈有什么难事让你帮他办吗?看你一脸的愁容,是不是很难办?”
轩辕小玫勉强一笑,说道:“他让我照顾好你,但是吃的喝的有干爹干娘玉脂珊瑚照顾你,穿的用的反而是你都给我们备好了,纳米衣物又用不着清洗,我却一样也照顾不到你。你现在法术神通已经显露,唯一没有显露的武功,我倒是可以帮到你。可是这又不是在照顾你呀?真让我发愁。”
方灿害怕等会睡觉时不好哄她,赶忙说道:“小玫,这有什么好愁的?我最疼你了,见不得你不开心。你只需开开心心的,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轩辕小玫强装笑脸,说道:“好吧,那我以后就一直开开心心的。”
方灿看出她的强装,说道:“小玫,别这么勉强嘛。我决定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去大草原一个方圆几十公里无人烟的地方,我闭关修练,争取三天之内突破。大后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我修练有成了,你也会突破到武道宗师,然后我就把季圣宫的控制权交给你,做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以后你到哪里,哥哥就只能跟着你走了。”
轩辕小玫早已知道方灿的游历修行路线和修行方式,甚至对敌时的力度都拿捏得很符合方灿的想法,可以说几乎达到了心意相通。但是这明明是道侣才会有的情况,方灿却仍然不开窍,真是愁煞人。再想想方灵说过的,让方灿晚些爱上她更好,自己还须压抑情愫、顾全大局,乃放下心思,开心笑道:“那就预祝义兄修练有成,让这杂草般的荒地变成丰美的草原,给北国百姓一个悠然自得的生活环境。这个生日礼物,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