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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白乘舟将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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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志见刚遇到的神俊书生未及结交便已走了,转而问轩辕小玫:“这位兄台,敢问高姓大名?”
  彩莲见小姐略有沉吟,答道:“我家公子姓袁名洛,我是他的书童,袁刚。欧阳公子去吃饭吧。”
  “你竟是书童?我却不信。看你二人亲若兄弟,袁洛兄华气冲霄,袁刚兄英气逼人,均是人中俊杰。欧阳志不才,可否与二位交个朋友?”说罢恭身一揖。
  彩莲见轩辕小玫平时待人的冷傲之色又要显现,忙悄悄拉她衣袖,说:“我与我家公子不常在外走动,还需欧阳兄多多指教。”然后回礼。轩辕小玫猛然惊觉,此次微服走江湖,便是要结交一些朋友,了解认识能人异士,如果还象以前一样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恐怕会一无所得。忙也回礼说:“欧阳兄谬赞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不如我们合为一桌如何?我那几位朋友,也都是世家公子。此去洛阳参加牡丹花会,见识风流人物,结交天下名士,大家相约结伴同行。此处巧遇二位袁兄,也是有缘。你们也是去洛阳牡丹花会游历吧?”
  轩辕小玫答到:“正是。”
  “那好,正好一路同行,共赏大周秀美河山,还可即兴作诗、探究学问,也是一大乐事。”
  二人点头称是。于是欧阳志把二人介绍给另三人认识,依次为穆蓬、秦迁、岳崇年。两桌合并,六人就座。穆蓬等三人也是汴梁世家子弟,虽非显赫家族,家中族人长辈也有官居三品四品者,也算是中等世家。经过一番交流,二人也对这种文人雅士之间的交往方式有了一些认知。轩辕小玫放下身段,渐渐融入。彩莲则是心头闪过一抹身影,那个离去的书生,连看都不看她主仆二人一眼,竟自离去。看他潇洒飘逸之态,必是久历江湖,若能结交一番,当为幸事。
  六人在交流中吃完了饭,同行赶往洛阳。另四人也都带有书童随从,但其中却无人能如彩莲一般凑进这个圈子。一路上六人横说天下、纵论古今、你言我语、相谈甚欢,天色将晚之时,寻一官家馆驿住下。都是世家子弟,当然都各住上房。上房一般是里外套间,主人在里随从在外,但轩辕小玫把彩莲当作姐妹,不让彩莲伺候,并且同榻而卧。轩辕小玫初次行走江湖,兴奋难抑,二人又说了很多体己话儿,总结一路见闻及文人结伴同游的心得,倦及方睡。
  次日,六人带随从继续前行。午间时分,到了中牟,饭后,欧阳志提议到城东北的官渡古战场去游览一番,缅怀三国英雄的壮怀激烈赤胆豪情。众人轰然叫好,将随从留在客栈,一行人策马而去。众人均对官渡之战知之甚详,一路走来,指点江山、论说成败,令二女大开眼界,颇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之感。
  众人一路策马而行,不知不觉日已偏西,彩莲不想二人在外乡野客栈住宿,便提议到此为止,该返回去了。欧阳志大笑道:“今日是临时起意,时间仓促,只能看看这主战场。若非我等要赶赴洛阳,真想过黄河去延津看看,把这官渡之战的战场遍走一番。此处离黄河不远,我等再登高远望一眼黄河,便即返回,如何?”众人同意,二女也就策马同行。翻上一道山梁,远远一望,但见黄河自西而来,向东而去,遥想当年鏖战,再看水流之势无可阻挡,自有一股情怀在心头激荡,众人都眺望大河,静立无语。忽有一马冲出,向黄河疾冲而去。彩莲一看,竟是小姐,忙策马跟上。欧阳志在后面大声问道:“袁兄,不是看一眼黄河就要返回了吗?你干什么去?”
  彩莲见小姐不回话,回头应道:“各位公子稍等,我们去去就回。”
  欧阳志对另三人说:“许是袁兄有感而发,想要踏马黄河水岸。我们也跟上去吧。”那三人同声应道:“亦无不可。”四人也向黄河岸边策马奔去。
  前面彩莲已经赶上小姐,轩辕小玫主动对她说道:“古人英雄气概无缘得见,而今兵戈之声尤在耳畔,看到黄河不饮马,说来道去是空谈,我们去黄河岸边走走再回。”
  彩莲应道:“好。小姐当心,下坡路还是慢点稳当。”
  此去黄河岸边还有二三里路,侧前方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渡口,来往行人有下船也有上船的,二人便是向着那里奔去。
  二人跑出二里多路、快到渡口的时候,与一队也向渡口跑来的人马相遇,大概有十五六人。当先一人也做书生打扮,富贵气息甚浓,后面似是家将随从相陪。二人不以为意,径直前行,远远交错而过。到了渡口旁的岸边停下,极目远望,水绕青山,再看河水,平缓流去,一片安静详和,金戈铁马只能凭空想象。二人立马河岸,马蹄踏在岸边浅滩,水潮拍打马蹄,心潮翻滚不息,思绪万千。
  渡口本来人来人往,人声嘈杂,忽听清朗之声传来,竟是有人在高声吟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此时不但那队人马已经到了渡口,而且欧阳志等四人也已跟来,渡口之上亦有一些书生。所有读书之人听到此诗,都安静下来,连同带着的随从也都不敢打扰主人听诗,渡口竟诡异地人人安静伫立,都沉浸在诗情所述的意境之中。
  待要再听下去,忽有一人高声赞道:“好诗!”打断了那人的吟诵。众人恨恨地向那个喝彩之人望去,见那喝彩之人虽是书生打扮,却有一身雄豪富贵之气,随从比之一般书生多了几倍,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惹不起的主,也就低声报怨一下。再去寻那吟诗之人,见一书生,一人一马,立于一小舟之上,船尾一名船夫操舟渡河,已经离岸十丈开外了。
  彩莲远远认出乘舟欲渡黄河的吟诗人正是昨日曾经与她们同桌吃饭的书生,见小姐怔怔地望着那人出神,对轩辕小玫小声说:“那人昨日还与我们同桌吃饭,今日偏巧在这儿又遇到了。小姐,他吟的诗太清丽上口了,必是名家之作,以前怎么没听你吟过?”
  “这诗说是诗不是五言七言,说是词对不上词牌,偏偏就朗朗上口还意境深远。以前从未听过,估计是那人兴起之作。好似还没吟完,却被人打断了。那个打断之人忒也讨厌。”
  彩莲望着吟诗之人,说:“那书生已经乘舟渡河要走了,要是早点赶来,说不定还能结识一番。”
  此时那个喝彩的书生向吟诗之人高声喊道:“兄台请留步!能否回转,你我二人结识一番,不知在下高攀得起否?”
  舟上书生答道:“兄台乃是权贵之身,名门公子。在下身在江湖,意在山水,狂放懒散惯了。就此别过,有缘再叙。”
  “兄台过谦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此去此处?”
  “不敢当。在下李白,乃布衣草民。此去延津,再去白马,游览官渡之战各处古迹。”
  渡口及周边人群中轰然之声响起,“此人便是‘痴儒’李白”之声不绝于耳。但是对于轩辕小玫和彩莲而言,那个想与李白结交之人出现在这里更加令她们惊讶且想避之,她们已经凭声音和大体形貌认出来了,这个人,正是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当今大周皇家柴氏之二皇子汉王柴基业!
  又听柴基业高声说道:“在下愿与兄台同行,不知可否?”
  “此去与洛阳背道而行,兄台别误了牡丹花会之期呀。”
  “呵呵,牡丹花会年年有,痴儒李白却难逢,市井热闹随处见,名士盛会最难寻,若是痴儒未到,那牡丹花会也只是一场热闹而已,难称盛会。”
  “兄台抬爱,却是言过其实了。听说那‘玫瑰仙子’将在牡丹花会期间比艺求贤,天下英雄才俊因而齐聚,以能一睹仙子风采为平生幸事,此届牡丹花会必为盛会。”
  “呵呵,我欲与君相识,不想贬低了玫瑰仙子,口误口误!今日无心之言若是传扬出去,在下只好向仙子当面道歉了!好在我还没有报出姓名,传出去也不打紧。李白兄,恕我冒昧登舟,咱们私下谈话吧。”说罢交待随从另雇船跟上,然后下马,几步跨到码头上,随手操起一支船桨扔出六七丈,正好扔在李白的舟与岸的中间。渡口众人都不敢打扰这位富贵公子与名士“痴儒”的对话,忽听他说要登舟,却不雇舟而扔船桨,正想他会如何,但见柴基业从码头上一纵身,跳向河流上空,身形如隼,飘飞出六七丈,落下时脚尖一点船桨,身形再起,飘然轻落在李白的舟头。众人见这位富贵公子竟然如此了得的功夫,都齐声叫好。
  彩莲轻轻点头:“二皇子好俊的功夫!”
  轩辕小玫也赞道:“身为皇子,身娇肉贵,习得如此轻身功夫,也不错了。”又笑道:“比我倒是强了许多,但是比起我家彩莲,还差得远。”
  彩莲说道:“那个‘痴儒’李白,言谈之中并未否认要去参加牡丹花会,想是也会在洛阳现身,到时候不知又会有如何出彩表现。但是此人独立特行,小姐若想招揽此人,怕是不可得了。”
  轩辕小玫叹息一声,说道:“象这种名士,二皇子欲与结交,估计也有招揽之意。皇家比我轩辕氏更有感召力,我是竞争不过的。”
  “我看这个李白,诗情恣意纵横,为人孤高桀骜,怕是二皇子招揽不来。”
  “二皇子想必也已看出,但又不想放手,所以百般示好,先与结交。”
  彩莲忽然一笑,说道:“小姐,若是此人便是当世第一俊杰,小姐当做何感想?是否便托付终身?”
  轩辕小玫笑嗔道:“你这妮子是不是春心荡漾了?怎么往我身上说?当世第一俊杰须得万般皆上品、志在全天下,此人只知读书作诗,堪称才俊,却非人杰。我看他与你,一文一武,倒是般配。要不要我出面做媒,给你说合说合?”
  彩莲笑道:“能得小姐做媒,乃天下奇闻之最也,彩莲受宠若惊、感激不尽。但是呢,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种读书成痴、不通世故之人,我见了便头痛。小姐这桩先人后己的美事,还是免了。”稍顿了一下,忽一声惊叹:“呀!天色将暮,咱们得赶紧回城去了!”说罢一拉小姐,勒转马头,喊了欧阳志等人,快马加鞭,赶回中牟城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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