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学上课从不听调皮捣蛋就有他
　　作业不写天天打考试成绩倒数排
　　身体瘦小无人欺最后学末考第一
　　小龙八岁了，学前班毕业就要上小学了，就在黄水湾小学就读，小学离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去上学必须跨过几个田埂，翻过几个大坡，再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小道，才能来到学校。
　　黄水湾小学坐落在黄河之边高出，西边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庙。学校有八间宽大的人字顶教室依次两行排开，教室之间有好多老槐树，教室的北边是一排瓦房教师办公室。教室的东边五百米是厕所和布满石子的大操场，操场边有一个大的戏台，南边五百米是悬崖，悬崖下面是农田和一人粗的大枣树，农田尽头就是蜿蜒而下的黄河。
　　小龙小学一年级时成绩还有点好，数学还能考90分，语文80分。这一天上语文课，小龙感觉肚子有点饿，坐在第三排，可是自己的书包里没东西吃就问同桌“赵守文你的书包里还有馍馍吗？”
　　一个瘦高的大男孩很嘚瑟的说“我还有一疙瘩，我自己吃不给你，你饿管我球事”。这个男孩就是赵守文，双眼皮的眼睛笑起来就是一条缝，鼻梁很高，瘦长的脸，剃个小平头。小龙知道赵守文的书包里有馍馍就要想法设法弄到手“你个X骂人的口语X给我吃，我明天给你带馍馍就是了”说着伸手就去赵守文书包里拿。赵守文仗着自己个子高大，掐住小龙的脖子悄悄说“不给就不给，再拿小心我捞你（捞你就是打你的意思）”。
　　这时候生气的小龙“老师赵守文打我”
　　正在黑板上鞋子的老师转过来，刚好看到小龙被掐住脖子按到桌子上“赵守文你给我站起来滚到后面站着听课”。
　　赵守文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小龙小声说“你给我等着，下课我把你捞死”。
　　就在赵守文站起来的同时，小龙坐在板凳的另一端，失去重心的板凳被压起来，膛一声小龙坐在桌子下面的地上。小学时的凳子都是两个人坐的长条木板凳。
　　老师生气的大声吼“小龙你就不能注意点，给我快点做好”。
　　赵守文站在后面偷偷得意地笑“叫你告我状”。
　　小龙没理他，起来坐好心里还惦记着馍馍。反正赵守文站在后面，伸手就在赵守文的书包里拿馍馍，拿到馍馍低着头就悄悄地吃起来。吃的正香，嘴里还憋着一口馍馍就听到赵守文“老师，小龙在偷吃我的馍馍，现在嘴里还吃着”。
　　气急败坏的老师“小龙你也给我站到后面去，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从明天开始你们搬到最后坐，还有你们俩分开坐，不要坐同桌了”。
　　嘴里吃着馍馍的小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到赵守文旁边，嘴里捣鼓着“我是无所谓了，反正吃到馍馍了”。
　　赵守文死皮笑脸的悄悄说“你给我等着，下课看我怎么捞你”。
　　一会下课了，赵守文就直接抓住小龙的衣领，把小龙的退用自己的退一档，用力一推，小龙直接放倒在地。屁股摔疼的小龙垫脚尖站起来抓住赵守文的衣领，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一起倒地，一会你在上面，一会又翻过来，乱抓乱扯足足打了十分钟。最终上课铃声将他们两分开，小龙的衣服被撕破了，赵守文的脸被挠烂了。
　　赵守文还是和小龙坐在一起，捂住脸说“你是娘们吗，怎么挠人，以后不跟你打架了，没意思”。
　　小龙笑笑说“哥，以后我们就是同盟，谁欺负我或者你我们就一起捞他”。
　　赵守文笑笑说“你叫我哥这样还差不多，以后我们只捞别人”。
　　小学二年级开始小龙的成绩一落千丈，基本上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二名，我们来看看小龙上学都干些什么。
　　这天音乐课，老师教大家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小书包”。
　　同学们一句一句的跟唱，唯独小龙在里面起哄“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大声唱的时候被老师听出来了，老师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小龙，你再唱一遍我听听，其他人不要唱”。
　　小龙若无其事的大声唱了一天，老师让他站在外面好好的唱了一天，嗓子都唱哑了。
　　还有一次语文课，老师“小龙，你回答一下春风吹又生的上一句是什么？其他同学不许提醒”。
　　小龙站起来心想“这个老妖怪怎么倒着问，顺着问我还能想起来”，小龙嬉皮笑脸的“老师你能不能一句一句的顺着问，我保证知道”。
　　老师不耐烦地“离离原上草，下一句？”
　　小龙心里嘀咕着“我以为他会说春风吹又生的上一句，怎么这么会问”。
　　小龙红着脸“这个我不知道，老师你天天问我们，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老师应该知道的”。
　　老师大吃一惊，这小子胆肥了敢问我“快点说”。
　　小龙贼笑“老师请当着全班人的面，回答我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回答的结果要是符合逻辑，我就自觉地站到教室后面听课”。
　　这下老师被问得恼火憋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吼道“小龙你给我滚出教室，在教室外面靠墙站着，不到放学不许动”。
　　小龙一直站到放学才离去。
　　大伯家离学校只有一千米，所以晚上经常在大伯家，要是晚上在大伯家作业肯定又是脑后事。每天放学只要不去大伯家，回家都给母亲说“妈，我作业在学校写完了，现在就可以看动画片咯”。
　　母亲说“你每天都这样给我说的，那为什么老师天天打你，为什么呀？”
　　小龙习惯性的说“那是因为我的问题有时候老师都不会”。
　　母亲边做饭边问“什么问题呀？”
　　小龙按着电视遥控器说“就是我问老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并且把今天的事情有模有样的叙述了一遍。
　　母亲哈哈大笑，一个面片都掉地上了“你个小坏孩子，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学习的事情，你看你哥哥小东每天都写作业并且写得很整齐。而你呢，书包里面装的书，书拐都卷了又卷，每天回家都能从你书包里倒出好多土和沙子，真不省心呢”。
　　小龙随便换了几个台没有好看的“妈我出去玩了，电视不好看”，关掉电视就跑出屋外。
　　第二天上课老师检查作业，老师站在讲台上“小龙，赵守文你们作业又是习惯性的没写吧，要是写了就座位上坐好等我来检查。没写的话就自己去教室外面找个树枝等着挨打。”
　　两人不加思索地走出教室找树枝，赵守文找到到一个细的柳树枝，小龙比较聪明捡了一个玉米杆。来到教室，老师还没检查完，边检查作业边说“你们两先去门外站着，过会来收拾你们两个老油条”。
　　老师走出教室门口皮笑肉不笑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写一次作业啊！我看你们两还是回家放羊去吧，挨打的时候向我保证下次一定写，打完了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屡教不改。”
　　说着拿过赵守文的柳树条“把手伸出来，不许躲”，一下、两下打在赵守文的手上，赵守文疼的哇哇直叫唤，老师越打越来气，最后柳树条就往屁股上、腿上打。最后柳树条打断了，赵守文也哭的泪流满面。
　　老师把柳树条往边上一扔“小龙该你了，你以为拿个玉米杆就打不疼了，自作聪明，手伸出来”。
　　老师甩甩玉米杆“手背向上，不许躲，玉米杆打断为止”。
　　小龙照做了，心想“老师你个大傻帽，玉米杆晒干是脆的，好轻很容易断的，哈哈，看你能打几下”。
　　果真老师打了三下就打断了，老师准备捡起那个断了的柳树条继续打，小龙疼的呲牙咧嘴“老师你说话要算数啊，你是老师也是大人一言九鼎，不能打了，真的好疼。”
　　老是被说的欲动又止“你们两个回到教室上课吧”。
　　赵守文哭哭啼啼的，小龙疼的捂着手进了教室。
　　小学三年级小龙学习成绩继续那么差，话说小龙和赵守文两个是同盟没人欺负，但就有这么一个孩子，全学校的学生头头，他叫孙英虎，人高马大蛮狠不讲理，比小龙他们都大个四五岁，谁都不敢惹他。
　　这天小龙他们在操场上自由活动，孙英虎他们班刚好也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孙英虎看见小龙玩的小弹弓（这种小弹弓威力不大，专门发射用纸叠的子弹）漂亮想拿来玩玩。
　　五大三粗的孙英虎不仅年龄大，个头也比瘦小的小龙高一个头，穿的脏兮兮的一身蓝色运动服。眼睛单眼皮的大，鼻头宽大，胖嘟嘟的圆脸，嘴唇肥厚。孙英虎很嚣张的说“嗨！小子认识我吧”一只手抓住小龙的肩膀“虎哥今天看你的小弹弓不错，给哥玩一下就给你”。
　　赵守文一把夺过小龙的弹弓，笑脸相迎给孙英虎“虎哥，这个弹弓没什么，喜欢就拿去玩”。
　　孙英虎拿过弹弓“吆！这不是小蚊子吗，认识虎哥就好，以后就跟我混了，在黄水湾小学我罩着你”，说完就拿着弹弓离开。
　　这时小龙很是不爽，自己漂亮的小弹弓凭什么就这样给人家拿走了，想去要，可是赵守文拉住小龙“你把我都打不过，还是不要去惹虎哥，小心挨捞”。
　　小龙一把甩开赵守文的手“我管他是谁，拿我的东西就得还给我”，说着就去拉孙英虎，拉住孙英虎笑嘻嘻的说“虎哥，你看这是我大伯给我做的小弹弓，你看也看了就给我吧”。
　　孙英虎藐视的看看小龙，很夸张的说“小子，你不认识我是谁啊！虎哥看上你的小弹弓是你的荣幸，改天还你两个”，说完准备拿着弹弓就走。小龙死抓住弹弓不放手，这可把不讲理的孙英虎惹火了，披头就给小龙一巴掌。
　　孙英虎气势汹汹的说“你他妈的快放手，否则我就动手了”。
　　小龙就是不放手，孙英虎又是一巴掌，一脚把小龙踹到地上。小龙真的被踹疼了，刚好旁边有半个砖头，拿起来就向孙英虎脸打去，第一下打中孙英虎鼻子，又是一下打中头。孙英虎鼻子和头都在流血，小龙把砖头举在半空中对孙英虎说“把弹弓还我，我要让你记住我叫小龙，还有你给老师说你的鼻子和头不小心摔烂的”，说着小龙拿过弹弓，扔掉转头就向教室走去。
　　孙英虎捂着头赶快跑向老师办公室，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让老师快送他去医院。
　　去教室的路上赵守文笑嘻嘻的说“小龙你真厉害，虎哥你都敢捞，佩服你，以后就叫我小文，我喊你龙哥”。
　　小龙摇摇头说“哥呀！我们还是小学生，你黑社会电影看多了吧，我的宗旨就是玩，人不欺我我不欺人”，说着向教室走去，从此学校里没人敢欺负小龙了。
　　小学四年级小龙的成绩继续保持，没超过倒数第四。这天上午是班主任的语文课，老师就知道还是那几个老油条没写作业，习惯的叫他们站在后面，又是背诵课文，他们也不行。
　　老师已经习惯的说“你们真是无药可救，和往常一样中午不要回家吃饭，中午就站在我办公室门前背书”。说完就继续上课“同学们把书翻到第15页”。
　　中午张小东回到家吃饭“妈，你小儿子中午又被老师罚站了，他就是贪玩。”
　　母亲习惯性的把饭装到饭盒里“玩就叫他玩吧，我是没办法教育他，我斗大的字不适一个，还是等你爸爸回来收拾他吧。”
　　吃过午饭，小东很自然的拿着饭盒就去上学。
　　学校里小龙和三个同学，乘老师吃饭就跑到教室后面弹杏核，小龙大声嚷嚷“该我了，该我了，你的不算”。
　　老师闻声找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让你们背书，你们却跑来玩，都背会了吗？”
　　小龙他们很胆怯的站起来排成一排，小龙站到最后，快点翻书看看，一首诗就八句话，小龙快速的读了五遍。前面三个同学，都结结巴巴的背了半天没背完，老师就让他们继续站着背书，轮到小龙了“老师我好饿，我背完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吃饭？”
　　老师很严肃的说“你要是能背完，老师以后中午再也不留你了，你背吧。”
　　小龙胸有成竹的哗啦哗啦一口气背完了，老师吃惊的看着“你这么聪明就怎么不学习呢？你给我说是不是以前背好了的？”
　　小龙很无辜的看着老师“我就刚才读了五六遍，就记住了，不就几句话么，平时我的心都在玩的上面，懒得读书。”
　　这是张小东刚好送饭来，老师看了看“快去吃饭吧，不要把你聪明的小脑瓜子饿坏了”，老师目送着小龙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以后要是走正道肯定厉害，就怕他学坏”。
　　张小东把饭给小龙“下次不要让我给你带饭了，你再贪玩不学习，爸爸过两天来收拾你！”然后就回自己的教室了。
　　又过了几天下午还是上语文课，作业不写、课文不背老师都懒得说他们几个老油条了，快下课时老师看见他们几个根本没在听课，各自玩各自的，叠纸子弹、纸飞机、纸帕子等反正就是不听课。老师气急败坏的“你们几个给我滚回去，学校不要你们了，明天带你们家长来，否则不要来了。”
　　四个人拉着脸心里高兴的背书包走出了教室，那时候就怕上学所以他们偷着乐。他们四个一起走到庙里，看见供奉的水果面包就抢着吃，吃着还往书包里装，吃饱了走出庙门小龙“我们现在去干吗呢，要不我们去黄河边上小河道抓鱼？”
　　赵守文也在其中，咬口面包说“小龙说的可以，我们就去抓鱼，反正离放学还早。”
　　走了十五分钟四个人来到黄河边的小河道，脱掉鞋挽起裤子，准备下水。这时赵守文从书包里拿出蚊帐的一半“小龙你看我这有好东西”，说着递给小龙。
　　他们两一人拉一边在水中来回走，一会拉起网，里面网了一条小鱼，两个泥鳅，两个懒蛤蟆和一些水草。他们把鱼和泥鳅装在玻璃瓶里，把其他的倒回水里，就这样玩了一下午，回家时一人拿一玻璃瓶鱼和泥鳅。
　　小龙回到家里，听见屋里传来父亲的声音，吓得赶忙把鱼扔到果园里，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屋里。看到桌子上对着父亲买的一些好吃的零食，然后和父亲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开吃。
　　父亲看着小龙吃的那样开心，心里高兴脸上严肃的说“小龙，听说你从来不写作业？”
　　小龙愣住不吃东西了小心翼翼的说“嗯，只是我不喜欢写作业，一写作业我就想睡觉”。
　　父亲语重心长的说“你看哦，你不好好读书，将来还是种田的，你要是好好读书小有成就，就可以过和你大姨夫家一样的市民生活了，我希望你好好读书，今天的作业快点去写吧。”
　　小龙心想“大姨夫家在市里是好啊，楼房干净漂亮，下楼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说的是普通话，感觉好神气。可是今天下午没上学，家庭作业我怎么知道啊！”
　　没上学的事不能让父亲知道，小龙眼珠子一转“爸，我的书今天借给邻居福生了，我这就去拿。”
　　福生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和小龙同班，说完小龙就跑去邻居家，实际上是去问作业了。回来后小龙三下五除二就把作业写完了，并且把昨天没背会的课文也背完了，小龙第一次感觉写完作业，浑身是那样的轻松自然，再也没有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小龙觉得很多事你不去做，怎知简单与否，怎能体会感觉好坏！
　　第二天早上其他三个同学都带家长和老师面谈了，就小龙没敢给父母说。送走其他三位家长老师板着脸“小龙，你怎么没带父母来？”
　　小龙结结巴巴的说“老师我没带家长来，我带昨晚的作业和昨天的背诵课文来了，以后我都会写作业，好好学习，长大要过市民生活”，说着把作业递给老师，并且还在背诵课文。
　　老师高兴地说“小子你终于开窍了，只要你好好学一切都会有的，快去教室上课吧，好好学，加油！”
　　小龙的成绩慢慢在进步，五年级小龙努力学习，成绩班级第二。五年级第二学期，数学课上老师在发期中考试试卷“这次考试数学成绩还可以，有一个人我必须表扬，这个人以前数学就没及格过，这次考试98分班级第一，太让我意外了，这个人就是小龙同学，掌声鼓励。”
　　小龙站起来走上讲台拿试卷，走的时候好多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看，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真好，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刚从老师手里拿过试卷，老师“小龙给我们分享一下你学习进步的经验，”
　　小龙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过市民生活”
　　全班人哈哈大笑，老师鼓掌说“有理想就去追，这是好事，其他人笑什么笑，都没人家小龙学习好！好了小龙你回到座位上去吧。”
　　小龙数学第一，语文第二，一分之差综合成绩班级第二。再过一个月就要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了，同学们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是和平时一样玩得很疯，小龙也是玩得很疯。一个月以后，考试成绩下来了，小龙以全班第一的成绩考入了本村的中学，就这样进入了中学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