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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怎叫君心知我心,共担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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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苏慕樵乐地喝了整整一坛子酒,一众弟子再也不敢叫他鱼师叔,却开始拉着白诺城让指点剑法。白诺城过去一看弟子们的基础剑法,却是一招半式都不会,只讲了半天剑意便灰溜溜的逃了。
  若真要说指点,倒是叶郎雪开始亲自指点白诺城。高手过招才最有长进,二人没几天就要在明渊楼后的悬崖云海边斗上好几个时辰,直打的剑气纵横、云海翻腾!期间数度停下互相讨论指点,起初自然是叶郎雪说的多,白诺城只得洗耳恭听,但后来他偶尔也能插上两句,倒是让叶郎雪刮目相看!
  如此,三月匆匆就过,白诺城早将柳琴溪的话忘到九霄云外。整整一千七百多里,乘坐马车往返就需一月,即便不眠不休,疯狂练功,两月不到又能有多少长进?想想那三月之约,只怕不过是她一时气话罢了!
  哪知,又过两天,就在今日,就在此时,一道拜帖却如期而至,不早,不晚!
  门下弟子汇报,此次柳琴溪并未乘坐马车,乃是单人独骥骑马而来!白诺城闻言,不由得一惊,一个女子单人独骥奔袭一千七百多里?苦笑着摇了摇头,脑中约莫有了她此时大概的模样。但当叫人匆忙领上山时,见到她的模样仍旧一惊,还是那身紫色衣衫,一头青丝紧紧束在后面,这模样竟不像个江湖有名的美人,却是个率军杀敌的将军!
  “喂!呆子,你看什么呢?”柳琴溪见白诺城盯着她愣了半晌也不说话,顿时娇笑着打趣:“呵呵,怎么,被姐姐迷住了?”闻言,白诺城不由得一阵苦笑:“柳姑娘,我以为你一时气话,不想你还真的来了!”
  柳琴溪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道:“这叫什么话,你们男人说话就一言九鼎,我说话就轻如鸿毛?少说废话,看剑!”
  剑还是那柄剑,剑法还是那套剑法,轻功步法也不见有什么突飞猛进,只是柳琴溪的左手上多了一件东西,一柄一尺二寸的短剑!长剑攻,短剑守,破绽还是破绽,但是却被紧随而至的短剑隐藏了起来。
  看得见破绽,还是一成不变的破绽,白诺城竟然束手无策,他心中的惊讶不比任何时候小,到底因为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还是那一战以后,我以为自己不再是简单的人?
  两人交手已有三十多招,柳琴溪原本还有些生涩的双手剑越发的纯熟,虽不能说心到剑到,但也变得行云流水般自然,直至慢慢转守为攻。第四十三剑后,白诺城面色陡然一变,竟一手抓住了柳琴溪紧随而至的短剑,猛的甩开,随即快速使出第四十四剑,稳稳停在柳琴溪的眉间!
  看着白诺城鲜血淋漓的左手,柳琴溪面色大变,叹道:“没想到,你竟然依样画葫芦,以手为剑;这次,我还是输了!”然而白诺城却摇了摇头,道:“不然,若是你再练三个月,一出手便如同最后几招那般纯熟,我早就输了,怕是等不到想出这样的办法。”
  柳琴溪闻言,突然灿灿一笑,道:“说的有理,既如此,还是三月后,还是今时今日,你,还在这里等我,不见,不散!”说罢,又转身离去,一边走又一边摇手喊道:“不用送了,回去疗伤吧!”
  然而,白诺城这次却坚持将柳琴溪送到山脚,看她骑了一匹黑色骏马绝尘而去,这才返回明渊楼。只简单包扎,又跟苏慕樵讨论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便再次闭关……
  时间,开始变得有趣!
  又是今日,又是此时此刻,但该来的马蹄声却久久未响。白诺城在山脚又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直至晌午,不由得有些焦急,或者说担心……又过半个时辰,密林山道间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仿佛正踏在白诺城的心间,看见还是那件紫色衣衫,还是那个人,松了口气,会心一笑!
  此时,柳琴溪的模样有些狼狈,衣服褶皱,似乎淋过一场大雨。白诺城眉头微凝,还没发问,她已抢先开口,笑道:“中途大雨,耽搁了行程,等久了吧?”
  “刚到。”
  “骗人!”
  剑还是那柄剑,剑法还是那样的剑法,轻功也不见有多大长进,只是手上少了一件东西,还是那柄一尺二寸的短剑。
  破绽还是那个破绽,一成不变,但是白诺城却再次束手无策。因为此时此刻,柳琴溪挥砍挑刺的每一剑,都有三道剑气,招招凶险,竟然是罕有剑客能够掌握的一剑多重劲!白诺城终于叹服,比起这个不简单的女人,自己仅仅是简单的人……
  恐惧,绝大多数时候来自于对新鲜未知事物的一无所有,一但熟悉,再恐惧的东西也要平凡几分。正如柳琴溪的一剑三重劲,若要练到精妙,必须要一心多用,如此剑意随心,多重剑气才不会像孪生兄弟一样,没有分别。对付这样的剑法,唯有一个快字能够应对,果然柳琴溪败在了第四十九式:剑疾流沙。
  “呼呼呼……”柳琴溪喘了几口粗气,拍了拍手,略有些失望,叹道:“没想到还是我输了!”
  若是以前,白诺城该要说,这一剑多重劲,我也惊叹,同样羡慕不已!只是,柳姑娘初学,似乎还未能做到剑意随心,虚实结合,这才被我侥幸获胜,若是姑娘多练几个月……但是这样的话语再不敢说出,只道:“快要入夜,你的马,我已让弟子牵去马厩。今晚,我师傅说无论如何也得留你用饭,我下厨!”
  柳琴溪听说要白诺城的师傅要见他,面色一红,本要拒绝,但听白诺城要自己下厨,不禁有了兴趣,笑道:“哟,没想到你不仅提的了宝剑,还拿的了厨刀,真是羞煞我也!”
  这一句羞煞我也,顿时化解万千尴尬,随即,白诺城便领着她进了明渊楼。几个家常小菜,一壶清香花茶,苏慕樵笑声不止,两人各有心思……
  当晚,苏慕樵罕见搬到了密室,一楼还是白诺城和阿吉的位置,但是二楼却留给了柳琴溪。
  夜,慢慢深沉。阿吉熟悉的呼噜声,又在不远处响起,外面的蛐蛐儿声、风吹落叶声却听的分明!
  “白诺城,你睡了吗?”
  “九流,你睡了吗?”
  白诺城猛地坐起,脑中闪过那少年的样子,一身冷汗,愣了半晌,楼上柳琴溪的声音又响起,“白诺城,我问你睡了吗?”
  “哦,没,没睡!”沉默片刻,又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三月后,我不能再来了!”
  “哦……为什么?”
  楼上沉默半晌,“我们找另外的地方吧,离我们都不远,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好吗?”
  “好,你知道这样的地方吗?”
  “知道的,芦风细谷!”
  “好的。”
  “呵呵,那睡吧,晚安!”
  “晚安!”
  ……
  柳琴溪次日一大早便离开了渡明渊,除了白诺城和两个山门弟子,没有惊动任何人!不多久,柳琴溪夜宿明渊楼的事就传遍了山门,成为一时风流佳话。好在阿吉出面澄清,白诺城与柳琴溪二人乃是君子之交,以礼相待,绝无任何越轨行径,这才止住流言……
  自那日起,弟子们发现原本从不出四季山的白诺城开始经常出去几天。最开始是三个月一次,后来慢慢两个月,再后来一个月、半个月、直到最后逗留一个月也不回来。但他的剑法却是越加的难以捉摸,可谓进步神速,叶郎雪本有意顺势将一些门派事物交给白诺城,但见他心不在此,只得作罢!
  昆仑和眉庄在西,渡明渊却在东,其间横跨西域、青州和幽州,两者之间的青州狭长地带丛山峻岭甚多。其间,有一座秀山名黛,山中又有一奇峰名约绛珠峰;峰中有山谷因芦花多而美,得名芦风细谷……
  白茫茫望不到尽头的芦花花海上,一件青衫,一身杏红,两道人影伴着刀剑交错的锵锵声,你追我赶,踩着芦花边飞便打。剑风荡起芦花,如云似雪,轻,柔!但此时,比芦花还要轻柔的却是两人的剑法。
  凉风,有情,且情意无边,好似芦花下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此刻,宝剑的寒光映着情人的娇笑,也变成了迷人的眼波;诡异灵动的轻功只能用来点缀柔美飘逸的身姿。此等比斗,纵然还有三分剑意,也暗藏七分柔情,哪剩半点杀气?
  说尽闲情,无日不匆匆。又是黄昏,剑收,人止!
  “夜宿云中小筑,月挽香风细入。醉依长虹七彩栏,影映迷离玉兔。红颜深藏百花处,冰肌玉骨,掩面却尘舞!牡丹羞做无语蝉,暗香群芳妒,群芳妒,梦里何处寻归路?无寻处,无寻处?冷心悸动镜湖!”柳琴溪盘坐在青竹小筏上,轻吟着这首白诺城半月才憋出的雁来羞,心中别有几分暖意。词非好词,牵强附会,漏洞百出,但其中暗藏一问一答,也别有些巧妙。但那些,都有什么关系?
  看着不远处,撑着竹筏的白诺城,柳琴溪沉默片刻,说道:“我兄长要见你!”
  “快剑柳习风?”闻言,白诺城不由得一愣,想了想,又道:“如此甚好,我也想会会他。”
  然而柳琴溪却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怠惰了不少,你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但是,你一定要赢,至少……不能输。因为,这很重要,很重要;可惜我帮不了你,能给你的,都给你了,除了我的身子!”
  “我知道的,但是经历过的都是有意义的,否则哪来的这般情怀?不过剩下的,都交给我!什么时候?”
  “九月初九,昆仑之南,茫山之巅,不见,不散!”
  ……
  次日,白诺城突然回到渡明渊,紧接着便开始闭死关。又过两日,一则颇有些震撼的消息突然传遍江湖,渡明渊第二代弟子白诺城,要挑战昆仑七大年轻高手中排名第二的快剑柳习风!偏偏这个消息很奇怪,是从柳习风口中传出,整个渡明渊上至掌门叶郎雪、长老苏慕樵,下到弟子杂役,事先竟无一人知晓。最后,还是送饭的阿吉传来白诺城的回应,“传言不虚,确有一战!”
  一时间整个渡明渊突然沸腾了起来,有人说白诺城想要效仿叶郎雪,一战成名;也有人说,一年前白诺城曾三度战败柳琴溪,柳习风护妹心切,自外海归来便率先挑衅,哪知白诺城索性送上战帖,一决胜负,只是不知他为何选在重阳……
  眉庄柳式,早年入仕不顺后入江湖,在江湖上名气虽小,只属末流,但家传之八步剑意却别有精妙。世人都知一心一意、术业专攻方能成事,但八步剑意却偏偏能叫人一心数用,这样便能练出江湖上极为罕见的一剑多重劲!柳习风之所以称为快剑,便是因为他不到而立之年,竟能使出惊世骇俗的一剑七重劲!
  一剑七劲,虚实结合,路径不一,劲道亦不同,仿佛同时要应付七人,这等剑术当真天下一绝!故而,几乎没人认为白诺城能赢,只好奇他能走出多少招,因为这一战比之一年前叶郎雪那次,其艰难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白诺城闭关期间,叶郎雪本也有心相助陪他练剑,可惜他的剑法路数与柳习风全然不同,根本帮无可帮;故而任凭他将七十二式纵横剑法练到极致,也只叹有心无力……
  闭关两个月后,白诺城突然出关,在山腰间的枫林坐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沉默不语!
  次月,白诺城坚持拒绝众人,单人独骥,一路绝尘而去,那情景恰似当年的柳琴溪。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正是拜亲访友、登高赏菊的好日子。然而对于白诺城来说却不是,他也登高,却不为赏菊,是为决斗!
  两旁的江湖客见有人此时上山,再看他着装年纪,自然猜出了身份,纷纷让开一条山道。然而白诺城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因为他发现越往山顶,江湖人越多,最后甚至密密麻麻。看他们着装,怕是各门各派都有来人,他尚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那点名头还请不来这么些人,只有快剑柳习风……
  柳习风一身麻衣,面容消瘦,站在一层厚厚的枯叶上,颇有些仙风道骨。看着身前眉头微皱的白诺城,笑道:“不用奇怪,除昆仑和眉庄外,青云门、太白山、巨剑帮、暗影楼这些人都是我请来的!”说着,又突然转头看向远处一块巨石上一位正在饮酒的青袍老者,道:“对了,还有不属于江湖的湘王府!”
  白诺城微微一愣,转头看了过去,道:“她于我说过,却不知你是何意?”
  “你赢我,或者,我无法败你,你我便是兄弟!日出比剑,日落赏菊!”
  “若我输了呢?”
  “死!”
  说罢,柳习风又笑了笑:“不用怀疑,这不是随雨的本意,是我的!而且,今日她被我关在家中,帮不了你。再者,你须知湘王府虽一不参政二不掌兵,但毕竟祖荫犹在、余威尚存。所谓恨之大者,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她与陈浪二人,虽未成亲,但毕竟已有名分。你既要横刀夺爱,自然要拿出本领,否则,不过害人害己!”
  白诺城点点头:“此言在情在理,故而,我才应下这一战!”
  “哈哈,好,虽不知你剑法如何,不过看来还像个男人。”说罢,柳习风长剑一颤,荡出一阵剑风,“现在,该看你手上的本领了!”
  话未落,剑已出,一剑七劲,七劲各有不同。如弯月,如闪电,如灵蛇,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轰然落下……白诺城拔剑跃上,身化残影,剑气纵横交错。片刻,七十二式纵横剑法已出第五十七剑,却仍旧半点没有粘到柳习风的衣衫;反而白诺城的肩头已然渗出一片血红,如此下去,不过再有十来招便要丧命于此。
  突然,白诺城轰然落地,脚下猛地一跺!万千枯叶瞬时飞起,轻,柔,如云似雪。接着他手中纵横剑轻轻一点,划出千百弧线,突然似乎有一根根无形的丝线将枯叶全都穿在了一起,跟着他的纵横剑极速飞扬……最后,突然一片枫叶割下柳习风衣衫一角,“千叶化匕!这是我近日所悟,柳习风,你且试试!”
  枫叶、松针、白桦、黄菊,如铺天盖地般将两人围在其中。白诺城,剑快不过柳习风,故而只能不时借用暗器一般的枯叶保命;柳习风,一剑七重劲,自然快过白诺城,但却苦于应付四处纵横飞扬的枯叶,一时竟也拿不下他。如此。两人便僵持了下来……
  但是,这终究没有转化成一场比拼内力的战斗。不多时,众人只见白诺城的剑势突变,竟然使出一件三重劲!众人面色惊变,疑惑不解,但此时剑气纵横,只听一声巨响,枯叶已落,二人相视而立,收剑入鞘!
  众人细致一看,白诺城肩头染红,柳习风衣衫褴褛、密密麻麻的几十道口子。如此一战,竟然两败俱伤,不分胜负?果然,柳习风刚刚收剑,突然仰头一笑道:“哈哈,好,不错,果然暗藏妙招;走,饮酒,赏菊!”
  见状,被请来观战的江湖客一脸茫然,同时更是疑惑不解,不解为何白诺城最后竟然也能使出一剑多重劲,柳家从不外传八步剑意,莫非他真是练武奇才,过目不忘?
  ……
  “叮”
  两人再碰一碗,一口饮尽!白诺城本就不胜酒力,早已有些恍惚:“琴溪,她在何处?我想去见她。”
  “眉庄,不过现在你最好别去,我这好过,随雨的父亲,难!要见她,去一个只有你们知道的地方,回去……回去我会放她出来,她该知道去哪找你。”接着,柳习风看着白诺城,正色道:“记住,你也不要去湘王府,这与你无关!我柳家的事,我们自会处理,会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柳琴溪!”
  闻言,白诺城略微一惊,沉思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便依柳兄之意,不过,若有需要我效力之处,但说无妨,不用客气!”
  “呵呵,我从不与自家人客气,前提是你对得起随雨。记住,不要辜负她,你该知道。跟你在一起,她要付出多少艰辛!你若背弃,我会杀你,我柳习风说到,就能做到!”说罢,柳习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
  白诺城又喝了一碗,看着芦风细谷的方向,喃喃自语:“怎么会?”
  ……
  “嘎吱”
  关了一整天的门终于打开,柳琴溪满脸泪痕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柳习风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哥,你把他怎么样了?啊,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别摇了,再摇就散架了,刚跟他喝了一顿酒!”
  柳琴溪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交加:“喝酒?他没死?这么说,他……他赢了?”
  柳习风冷哼一声,道:“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想你哥输?好歹我也是快剑柳习风,给我留点脸面行不行?他没赢,不过,也没输,算是旗鼓相当吧!”
  “是吗?太好了!”说着,突然明白了过来,一把抱住柳习风,眼泪又落了下来,“哥,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不是你的对手!”
  柳习风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柳琴溪的头,道:“傻丫头,从小到大也没见你流过这么多眼泪,若我真杀了他,你还不恨我一辈子?放心吧,过两日我会请师叔去湘王府说情,他当年有恩于湘王,有他帮忙,加上今日这一战白诺城的名头,退亲应该问题不大!”
  闻言,柳琴溪哭的更是厉害,“下辈子我还做你妹妹!”
  “呵呵,去吧,去找他,去那个只有你们知道的地方!”
  ……
  残月,下弦月,有风,微风,芦风细谷!
  两道人影紧紧拥抱在一起,哭声不止却久久不语,仿佛融进了这片天地,化作万吨礁石,此生不移!
  任它朝露,闪电,狂风,暴雨,只要你在,你回来,我就在那里,此生不移!
  凭它时间,空间,轮回,业报,只要你在,你回来,我还是我,我就在那里,此生不移!
  白诺城伸手轻轻拭去柳琴溪的泪痕,抱着她说道:“你瘦了!”
  闻言,柳琴溪噗呲一笑,嗔道:“真老土!怎么,你想我变胖啊?小心我变胖了,你可就抱不动了!”
  “要是胖成那样,我就索性把你扔进这湖里,让你做个怪模怪样的胖头鱼,看你还敢笑我!”
  柳琴溪闻言,一愣,嗔道:“好呀,你这人心眼比女人还小,都一年多了还记得清楚!说起来,你还没跟我说过你的过去,给我讲讲吧!”
  白诺城沉默许久,看着柳琴溪的眼睛说道:“好,既然你想听,我就给你说……其实,我本名叫九流,出身勾栏。不知道父亲是谁,我母亲生下我不久就疯了,妓院里的老板取笑说,也不知这是哪个三教九流生的野种,便给我取名九流,没有姓氏……后来,我换上白诺城的名字拜入渡明渊,再后来的事你就大概知道了,因为一条鱼我就莫名其妙成了苏慕樵的弟子!”
  看着柳琴溪略有些奇怪的神色,白诺城轻声问道:“你在意么?”
  柳琴溪狠狠的摇了摇头,手中抱得更紧,眼眶早已湿润,“我只会更疼你、怜你、爱你!若我早知道,第一次见面,便不会那么欺负你!”说着,突然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湖水,此时残月落在湖中,湖水映在眼中,双眸闪烁,问道:“冷么?西冥湖的水。”
  白诺城看她一双眸子,美,仿佛落在西湖里的月亮,不明所以。突然,柳琴溪松开白诺城,纵身跃出,一头扎进湖中!白诺城大惊失色,立马也跳了进去。
  待两人跃出湖面,唇已紧紧吻在一起,一瞬便是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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