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呼叫冠羽画眉

　　第一章：呼叫冠羽画眉
　　“啊，你的屁股真有弹性，还要更多，再扭，再扭。”
　　“抱住我的腰肢。”
　　“戴菊，过来帮我拿握一把剃须刀”聆匈说。
　　“明明都有机器了，还要劳烦伦家”戴菊说。
　　“你就体谅体谅激情不减的他吧”火冠说。
　　聆匈刚冲洗完，面部肌肤水分胀的满满的，松软的浴袍裹着下体，湿润的中长发已被果冻吸干了，果冻是一名女同志留下的，原本“巡逻者”号飞船有三个人，凭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天赐良机，聪明的女同志成功用挑拨、美貌俘获了一个有妻之夫、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果冻就是她在一次科考任务中在垃圾堆捡的，那是食物垃圾堆，大概是一种真菌，生命力强大，十万年了都没挂，她的报告中写道：十万年前，人们为了处理垃圾培育了这种食物怪，不幸的是还没投入使用就灭族了，大约在五万年前，它们逃出了损坏的实验室，这里还有实验室安防计算机的黑匣子，里面有记录，记录载明，它本身就具有强大的清洁质，可以吃，补充维生素A、B、C、D、E、F、G、K，天然的，它消化一点食物垃圾就长大一点，后来，一个巨大的吞噬怪把她吞了，为此，两个男人不是没吵过架，而是在吵架中培养了良好的感情，过往云烟，在快活过后烟消云散，但是她用命换来的无毒无公害的果冻就暂居下来了，他们感谢她教会了他们爱与被爱。
　　那一天，天色已晚，她像往常一样分区巡视一遍，扫描器发现地上有一处柳絮，她想起一首诗：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于是情不自禁地前去采样，头盔的灯甩啊甩，她正准备返回，她还在检查飞船数据，忽然一个水柱触手托住她的小蛮腰，自动化武器锁定目标，确认目标种类，使出刀割和火烧，吞噬怪是打爆了，但她却没回来，只有吞噬怪的阴液能吸收电磁波才可解释信号接收器失效的原因了，戴菊和聆匈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当时在甲板上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出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可能她没想到古诗的下半句是：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纯美的欣赏，哲理的透视，作为一名男生崇拜、女生嫉妒的优秀理科生和班级基青团团支部书记——毕业于三星美学航天航空大学的一个女人，她的光辉与荣耀将得到历史铭记，对，这个三人组小飞船就是三星的，与三星的空间站“冠羽画眉”在3年前失去联系，“冠羽画眉”是一星、三星、五星共同建造的母舰，大部分母舰文化传承十万年前的国际友人组织（此组织全本已出现过两次）。
　　十万年前，太空站的人失去地面最后的联系，他们目睹地表一片疮痍，当外来岩石划开的全球预警中，他们作为残留的人类怀抱着繁衍的希望远离了轨道。
　　“第一次感觉如何？”聆匈问。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戴菊答。
　　“我们再来一次吧？”火冠提道。
　　三个个男人在略微狭小的、让人头晕的真空房间里翻云覆雨、追求极致，火冠常天锻炼的肌肉，前锯肌、肱二头肌、斜方肌、臀大肌、半腱肌、腓肠肌——全身发达，聆匈高挑的身材在2*1.8m的席梦思床垫上尽显无余，山根直入眉心，鼻梁高得自然，好像没有攻击性的——长颈鹿，戴菊双手扶着太空舱，遥望深邃星空的同时享受欢愉，左手的腕表系母亲情人的前海军陆战队同款，前者原本是时尚OL后转科学报告核对员，后者是太空冒险预备队队员，在坚持进入第三冰川星球时失去联系，戴菊不受重力控制而飘荡的金发在少年时期很受争议，有非常喜欢女孩给他橡皮糖吃，也有极度厌恶的男生欺负他，都是有火冠在，保护他，宠爱他，让他幼小的心灵免遭毒害。所以作为候补他替代了女同志的职位。
　　聆匈坐在椅子上，一步一步监控飞船状况，戴菊过来替他按摩肩膀。
　　“啊，这里，这里，还有这，舒服。”
　　火冠闹着：我也要。
　　“不急。收到冠羽画眉发来的信号了吗？”戴菊问。
　　“嗯，最近我们一直在失联区域附近转悠，尽最大努力吧。”
　　好多显示器和统计图、数字表格、英文代码、监控器、天文望远镜、收音机、电磁波段、示波器、光谱分析、字母函数线、雷达干扰仪在他们面前，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而他们淡定自若，各司其职，菊站着遥控舵手，匈靠着椅子双手后抱，冠则单手敲打键盘。
　　太空舱外面是美丽的星星，大部分时间都是漆黑如墨，只当绕某星体公转、附近又有恒星时，才能看到亮光，太阳系在十万年前就一同被淹没了，他们现在的外面是轩辕十四（狮子座α）恒星，遗留的天文数据表明它赤道坐标（J2000），赤经10h08m22.1s，赤纬+11°58′02.7″，视星等1.35，绝对星等-0.58，视差0.004113″，光谱类型B7V，现在都不重要了，他们三个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研究这个，他们——只是在等死。
　　蓝白色的光芒，太阳能板能量负载，飞船只好关闭大部分充电桩模组，循环系统、卫生系统、休眠系统、防御系统、动力系统……都正常。
　　“日子过得是不是太无聊了？”聆匈说。
　　“我们来玩飞盘吧”戴菊说。
　　“好想法”火冠说。
　　三个人在空压工作台轻松的起跳，不费吹灰之力的空翻，使劲划却没前移半步，结果，一次也没接住——这是以前，现在，他们像只企鹅入水一样，每接一次就蹬腿，玩的不亦乐乎，对，裸体，这里没有24小时，没有偷窥，连睡觉都分不清上下，都睡在圆柱里，绑着手脚，一个小巡逻飞船没有那么多功能，跟母舰比不了，之前女同志遗留的化妆品还有其他的——内裤啊、毛熊啊、明星海报啊，海马玻璃标本啊，一些杂七碎八的，都被戴菊收在她的专属柜子里，他们还是很尊敬她的。
　　“啊，张嘴，好孩子”戴菊说。
　　“那份18号下餐的土豆烧牛排该拿出来了”火冠说。
　　“一点味道都没有你们还玩得下去？”聆匈说。
　　“玩着玩着就不自觉地吃下去了呗”火冠说。
　　“这样啊，我也要试试”聆匈说。
　　“卢梭说过，如果世间真有这么一种状态：心灵十分充实和宁静，既不怀恋过去也不奢望将来，放任光阴的流逝而仅仅掌握现在，无匮乏之感也无享受之感，不快乐也不忧愁，既无所求也无所惧，而只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处于这种状态的人就可以说自己得到了幸福，菊，你幸福吗？”聆匈说。
　　“多亏你的用心，我现在很~~幸福”。
　　“你打算拿着那本电子书籍读多久？”冠。
　　“我睡不着，要来拼一轮吗？”匈。
　　狭小、清新、失重的自造房间里他们又拧成一团了，兴奋的叫喊在这里听不到，真空环境，只有似笑非笑的脸和浓眉大眼（冠私藏的化妆品，原本是送女同志的）。
　　“有情况，你们快看”匈。
　　“是个空间站分舱，准备对接”冠。
　　仪器扫描放大再类比的过程在屏幕里显示，上面还有各种情报分析。
　　“倒车入库已就绪——捕捉成功”菊。
　　菊一鼓作气地‘插孔’，彰显“老司机”的本色，一顿测距仪微操，OK，呲呲，气压建立，同时，匈和冠换好了防护装，并带上武器。刚才的电脑分析看到空间站外表有些破损，但还在运作，他们想看看有没有生还者或者生存资料，对，太空掉补给了。
　　舱门都是自动打开的，里面的隔绝门也没锁，但是没人影，匈想：要么事发突然，要么他们躲哪了。这里的装备都比那破飞船先进、全面，冠走进主驾驶室，只看到几个大屏幕上有红色警告标志，具体内容——看不懂，这又是哪里的文字？冠：我承认我们帝国遗传的文化残缺不全，因循守旧，但这不能怪帝国，小小的空间站已经不能和人类史相比，每一个人的工作量是有限的，虽然先辈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他们也是靠快速学习其他人的知识来补充自己，现在人类都亡了，要么创造，要么等死，而我们几个人，是他们精心教育的，不行，不能想那么多了，现在怎么办才好？
　　匈说：“我们去看看其他舱段的状况，你掩护我”。
　　这里有一些他们看不懂的设备，但他们首先是找生还者，他们学习过太空舱守则：如遇突发状况，冷静听候船长发令，可驾驶滑船逃离……
　　“冷冻室39号有生命迹象”匈。
　　“怎么操作？这是哪种文字？难道存在我们之外的文明？不过阿拉伯数字还是通用的”冠。
　　“冷冻室一般采用硬质还是软质结构？要么砸开，要么触发弹射”匈。
　　“&a**%￥……（）*（）*%”，一句机器鸟语播报后，咔咔，39号冷冻室自动弹射出来了，它被拉到中央，一些机械手为它开龅，电击，注射药物，加热，在还没完全看清是什么物种之前，他俩职业性地举起了武器。
　　他们的红外热成像眼镜蓄势待发，处理结果马上就出来了，那一团变色形状还没成形，那人的肾上腺素猛增，室内的灯闪了闪，匈和冠就被突如其来的拳脚打趴在地，在他们分神的刹那，一个武器被踢飞，一个武器在踢中冠的腹部后被夺走，万幸的是他没开枪，而是先把两个人绑起来，药效过后，他虚脱了。
　　站都站不稳，呕吐不止，两眼昏花，他又注射了一针黄芪注射液，真正的“药不能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憩了十分钟，等他醒来，早已被菊救下的冠理所当然地用枪把狠敲了一下那人的脑袋，不解气，那一腿的疼仍记恨在心，匈拦住了他。
　　戴菊说：“就你一个人吗？”
　　见他不答话，他又说：“我们可以换个方式相处吗？茫茫宇宙就我们几个人了”。
　　匈想从他嘴里了解这空间站的来历和去向，还有使用方法和获取生存资料。
　　过了几天，他终于清醒了，但是——瓜沥瓜沥地说鸟语，聆匈扶额，又经过了一周，他们悉心照料这孩子，是个雏，打架和思维都证明他的脑部神经发育超群，但患有“太空病”，需要调理调理，就这样，他们几个摒弃前嫌、无微不至地又照料了他一个月，勉强的手语示意他们帮忙卸货，有些东西快过期了，有些东西不能用，需要换个操作系统，能自己动手的那人就自动动，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恶意，具有肢体语言天赋的戴菊跟他很合得来，年龄相仿，又是按摩师，又有段惨淡的童年经历，让他非常地善解人意，常年在太空生活，又遗传太空优良基因的传统，这、这、这刻玉玲珑的少年美得“惨不忍睹”，他渐渐的会笑了，让害羞的匈无法拒绝他的请求，让“情迷六月花”的冠对他宠溺有加，日子回到了正轨。
　　他们的排泄物，气体、液体、固体——俗称口气、尿、粪经过几百道工序变成吃的、用的，现在是土豆、小麦和洗发液。
　　“烤炉响了，快拿出来”冠。
　　“好香啊，不是说炸薯条吗，怎么变土豆鸡蛋饼了”菊。
　　“今晚可以喝啤酒了，有了酵母菌培养基，想喝就做，原滋原味，哈哈哈，那小鬼在哪?”匈。
　　“他在提取植物精华，他们的学识中有96%的天然成分洗发液的制作过程，虽然他的发型很酷、头发很短，但是他们的洗头用时需要1个钟头，戴上面罩、护目镜什么的，利用加压器和吸力器使水流动，一会就洗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准备和处理废水。”菊。
　　“我也好想体验一下”冠。
　　“他们的空间站的重力发生器是最厉害的了，我们的生活都回归了久违的难以描述的感觉，想起几年前的冠羽画眉空间站，我为什么当时会想到离开呢？”匈。
　　“男儿当自强，难道你想做个长不大的孩子？”火冠说。
　　又到了体育时间，匈把果冻抛啊抛，叫上大家玩起了扔皮球的游戏，一扔没接住，像个鸡蛋砸在墙上，煎饼似的粘住放少油的平底锅，果冻噗的一下又恢复原状，它可不是宠物，顶多算个玩具，它会吃人的，就好比如一把刀，能为人所用，也能自残。数据显示曾经的地球食人花也是这个原理，分泌大量酸液，直接腐蚀一切物质，不过没有“万能水”那样厉害，“万能水”他们只在几本电子书籍里能找到出处，应该是当时的国家机密，但都毁于十万年前的末日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宝藏一样的它们，现在创造力严重缺乏的几人只是前人的复制品，次品，只能算炮灰，每一本电子书籍、古玩物都像珍宝一样重要，要耕田没田，只有植物培养基，要经商没客，这里只有四个人，什么经济秩序啥都没用，大把的钞票只留下几张作为纪念品。
　　一会，他们又玩起了手语游戏，火冠模仿醉汉叽叽歪歪、戴菊用毛巾用力搓澡的神态、小鬼灵巧的小手像麻雀在胡乱飞翔、匈哞哞的十多种动物叫声让他们捧腹大笑。
　　鼻腔充血、工作乏味、肌肉萎缩、骨骼疏松都渐渐好转了，因为那小鬼的空间站环境调控得出色，技术要先进，他们决定利用空间站的曲速引擎先去造访个星球，老呆在外太空没意思，坐吃等死，空间站还可以变形飞行器，据小鬼的展示，还有两个暴风机甲供人使用，火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哇，快教我怎么用”冠双手搭在小鬼肩上摇啊摇，不经意间，小鬼的手点开了一个文档，上面的视频看起来不对劲，再点开，四人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看片？不行，欲火难浇，一旦点燃了就要个释放的出口，聆匈先来，火冠则抓住小鬼的双手。
　　“你，你要干嘛？你们怎么了？”小鬼好像明白了什么，十分钟后，小鬼喘着大气扶着舱壁溜走了——案发地，他好像很虚弱，比他们几个更容易虚弱，多次交流后他们明白，长久以来，小鬼都是靠药物维持着生命，他的先天缺陷和先天优势同时具备，属于那种脱离了原本生存的环境就产生了不适症状的生物，他们三个明白，要提早降落期限，加大搜寻力度，真的不忍看着他躺在超声诊断远程医疗设备里，他们三个还希望多陪他玩玩，他们在工作台面面相觑地交流眼神，聆匈衣衫不整地从躺变坐，菊也扣着衣扣，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是工作大干一场，室内的离子灯忽明忽暗，不对，有状况，磁信号显示磁暴袭来，是个好消息，说明附近Kp、Dst指数骤增，说明小鬼说的话都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