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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好痛……”
李沐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
感到胸口酥麻麻的，李沐觉得不太对，拉开被子一看，“芸——芸儿姐，你怎么……”
“少爷……”
芸儿满脸通红的望着李沐，贝齿咬着嘴唇，那娇羞的模样令李沐觉得浑身痒痒，而且被子遮住的一个小怪兽好像也觉醒了。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李沐使劲揉着脑袋，他实在是想不到之前的事了。
在这个年代，芸儿毕竟是个弱女子，既然都跑到自己床上去了，那管她是不是什么小姐奴婢的，李沐只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应该对人家姑娘负责。
芸儿从床上下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盘好了头发，静立在旁侧等候李沐。
“咚！咚！咚！”
传来了敲门声。
“芸儿丫头，唤少爷去吃饭。”门外的老妈妈喊到。
“知道了，少爷这就来。”芸儿应到。
李沐望着那纸糊的床，连个像样的玻璃窗都没有，真是复古呢。他摇摇头，下了床。
正想着要穿衣服，芸儿却是将衣服拿过去，贴身为他穿衣服。
李沐心头那是一个爽劲啊，虽说这硬件不是很好，但是服务好啊，穿衣服都有人贴身侍奉，真是一个爽。
芸儿服侍着李沐穿衣，却不与他搭话，李沐也试着想缓解一下两人如今的尴尬，却换来的芸儿的冷漠。
李沐也无奈，看来是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他，毕竟是自己占了便宜。
今个是元日，一家老小聚在一起吃饭。
这饭也没什么吃透，家里的人多的都跟着自己那个大伯入了狱，只剩的一些女人了。
这些女人除了仆人，还有几个是大伯的老婆和妾室。
难得在正堂上上吃一顿饭，李沐很是积极。李正居首座，李沐居次席，接着做的便是那几个夫人了。
这几个女人多的是愁容，倒也有高兴的，大伯有一个正室，四个妾室，最年轻的那个看上去比李沐大不了几岁，油妆粉黛的，都是些妇人模样。
虽说这几个女人长得都不赖，可李沐瞧这几个女人都不像是好惹的，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吃饭。
女人神马的，还是少招惹为好。
李沐并未在正堂中见到芸儿的踪影，她将李沐引来后就离开了，像是下人有下人的去处吧。
“哼。家里成了这样，就知道吃。”三夫人不满的叨叨。
李沐左右瞅瞅，好像一直在吃的就只有自己，莫非说的是自己。
李沐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女人。
这个三夫人一身粉色衣衫，头上带着金闪闪的发簪，配着些许首饰，粉也涂的厚重，那张摸了朱红的嘴唇说话是总是向左斜。
“你有话就明说，不要支支吾吾的。”李正发了话。
三夫人来了劲，仰着头顶着鼻子大声嚷嚷：“我说这家里男人都死光了吗。”
“那你是盼着我死了，你好分家了。”李正厉声道：“这个家，我还没死呢！”
“咳咳咳……”
李正浑身打颤，紧握着双拳，止不住的咳嗽。
二夫人拉住了三夫人，赶忙让她住嘴。大夫人忙着劝：“爹爹莫要生妹妹的气，她说的都是气话，毕竟润儿和老爷……”
提到了不该提的，大夫人急忙打住，瞥了一眼李沐便是不再说了。
李沐吐了吐舌头，他听的云里雾里，却又不明白那女人看他做什么，莫名其妙的。
“为什么不提了，为什么他就坐在这儿，我的儿子就得待在大理寺的监牢里。”三夫人大嚷大叫的，道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李沐听了，莫不是他还有个兄弟，看样子是那个大伯的儿子。
“够了。够了。”李正拍着桌子说道，“散了吧！都散了！”
“如烟，你把她送回房吧。”
“嗯。”
大夫人和二夫人拉着三夫人这就要离开。李正又是说道：“还有，如果你们觉得这个家里容不下你们的话，你们就走吧，还是那句话。不会亏欠你们，想带走什么就带走。”
“老太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您的儿媳妇，怎么能……”二夫人说道。
“这个家已经败了，吾儿押错了宝，家道中落，活该啊……”李正哀叹。
李沐看的到老爷子的眼中滚着泪。“咳咳咳……”李正又在咳嗽。
李沐正欲起身，却是被李正制止了，“你回房吧。我没事。”
“爷爷。”
“我没事，你赶紧回房看书吧。”李正说到。
云里雾里的，李沐听不懂，只好回房了，这是他们这些人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只需要吃好喝好玩好享受生活就行了。
看着李沐走了，李正长处了一口气，他抻开了手里的手帕，上头是一缕缕殷红的血迹。
“这个家……”
李正看着灰蒙蒙的天，看着一地的白雪。
“老爷。”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正支开了奴婢。
天长了，夜深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