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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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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地上的雪和脚踝同深。寒气如同利刃般犀利,风挂在脸上像刀割般疼痛。“哥哥……参军真的可以活下去吗?”这句话从一个衣衫褴褛名叫苏梦雪女孩的口中吐出。“嗯!一定可以活下去的!”哥哥苏惜缘望着灰白的天空坚信地说道。
  “哥哥……好冷。”苏梦雪将哥哥的胳膊紧紧搂在怀里颤抖地说道。哥哥苏惜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身上仅有的破烂不堪的小褂披在了妹妹的身上。
  一串晶莹的液体从苏梦雪眼中涌出,为了不让哥哥看出来便把头埋进了哥哥的胳膊上。而苏惜缘早已察觉到妹妹的情感,默不作声。只是和妹妹在雪地上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朝着魔都城的方向走着。
  苏梦雪突然脚底踩滑跌倒在了地上,“哥哥……饿……”苏梦雪坐在雪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哥哥沉默了,食物当然是没有的,不然妹妹也不会饿着。此时无奈之下苏惜缘从腰包中拿出了一把带有铁锈的小刀,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刀。
  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流出,暴露在寒气中散发出飘然升空的热气。“来!喝一点吧,一会就不饿了……“苏惜缘对妹妹关切地说道。
  苏梦雪呆若木鸡,目光呆滞地望着哥哥的伤口,“不!我不要!……“苏梦雪泪流满面抽噎地喊道。“乖!要好好地吃饭……”苏惜缘说完眼泪霎时间流了下来,并将妹妹抱进怀中。知道妹妹是不可能好好吃饭了,便将伤口处放到苏梦雪嘴前,强迫她进食。
  苏梦雪束手无策,不情愿地吞咽哥哥的血液……
  兄妹俩人又向魔都城继续前进了……“哥……还疼吗?”苏梦雪关切地问道。“不疼。”苏惜缘坚定地回答道。“骗人!”妹妹苏梦雪说完便跑到了哥哥的前面,“哥,你说到了魔都城后真的可以加入军队吗?”妹妹望着哥哥脸忧心如焚地问道。苏惜缘愣了一下,没有吱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妹妹的眼睛。
  妹妹似乎懂了些什么,便不再往下问。也低着头牵着哥哥的手向前走着……“到了!”苏惜缘异常激动地喊着。眼前繁荣昌盛的魔都城给予了兄妹两人希望。没错!这就是魔龙国的首都——魔都城。
  两人兴致冲冲地到了征兵处,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魔都军懒散的倚靠着墙,手里的枪耷拉在地上。
  “喂!是参军的吗?是的话去那边随便拿个军装,穿上就行了。”倚靠在墙的魔都军打着哈欠喊着。
  “哥哥,原来参军怎么简单吗?”妹妹苏梦雪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可能?我以前记得参军好像有好多步骤的呀!”苏惜缘也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算了!干嘛放着好事不做呢?”苏梦雪跑到堆积如山的军装堆放的地方,挑到适合自己的军装穿上之后,转身面向苏惜缘行着军礼庄严地喊道:“士官长!我穿军装好看吗?”
  哥哥苏惜缘噗嗤地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好看,妹妹穿什么都好看。”苏惜缘捧腹笑道。“切!真敷衍!”苏梦雪盯着哥哥不满地说道。然后又转身细心挑选了一件最好的军装在哥哥身上比划着,“嗯!这件一定适合哥哥!快穿上让我看看。”苏梦雪迫不及待地对着哥哥说道。
  苏惜缘套上了军装,“怎么样?好看吗?”苏惜缘向妹妹期待地问道。“不好看!哥哥穿什么都丑!”苏梦雪说完便做了个鬼脸。
  苏惜缘没有理会,拉着妹妹到了军营处。“也许……我们可以活下去。“哥哥苏惜缘望着军营充满希望地说道。
  “可是……”苏梦雪朝着空无一人的训练场冷淡地说道。“哥哥,我已经对军队失去信心了。在这样的部队怎么可能活下去。”苏梦雪蹲在地下把头埋在了胳膊里说道。
  “是啊!但是为什么要靠军队!靠自己就好了。”哥哥苏惜缘将妹妹拉了起来,带着她朝着跑道慢跑起来……
  “真是无药可救!”站岗的魔都军望着跑道上慢跑的两人……
  一年过去了,训练场始终只有苏惜缘和苏梦雪两人。终而复始,逐渐掌握开枪技巧。身体素质也不断提高。
  “哈哈哈哈!快看!那有两个傻子!”魔都军们捧腹大笑着。始终以苏梦雪和苏惜缘两人当笑点。
  “哥哥……我不想在这样了……就算真的开战了,战场上又不止我们两个……”苏梦雪停止了跑步,不满地说道。
  “不行!继续跑!谁要你停下来的!”苏惜缘冲妹妹愤怒地喊着。“不!我不干了!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干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苏梦雪转身要走被苏惜缘拉住,回手重重地打了苏梦雪一耳光。
  苏梦雪用手捂住自己微微发肿的脸,眼泪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苏梦雪哭着并指着哥哥喊道。
  “继续跑!不然我还……”苏惜缘紧接着冲妹妹喊道。周围围满了魔都军,都在议论纷纷地谈笑着。“哈哈……看!他们两个吵起来了,真难得!“其中一人心灾乐祸道。“是啊!可有好戏看了。”人群里炸开了了锅,都纷纷谈笑风生。
  “受够了!你不是要打我吗?打呀!”苏梦雪冲着哥哥怒喊着,并用手推着哥哥的胸脯。苏惜缘将要打在妹妹脸上的手掌停在了半空,随后用放下了手。“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苏惜缘对妹妹喊道。“好啊!我也没你这样的哥哥!”苏梦雪不甘示弱地喊道。
  “好!好!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苏惜缘说完便沿着跑道继续慢跑,丢下来妹妹一人。
  苏梦雪也转身,连头也不回一下地回了宿舍。雪地上可以隐约地看见几个被水珠击穿厚雪的小孔。
  苏惜缘还是在跑道上跑着,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一同流下。苏惜缘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心情十分沉重……
  不知不觉,黑布将白天覆没,天上一轮明月普照着大地。苏惜缘开始向宿舍走去,不知该如何面对妹妹……
  “我回来了!”苏惜缘将门推来,特意提高了声音喊道,希望吸引妹妹的注意。但事与愿违,并没有声音回复。几平米的小房像死寂般沉静。妹妹就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躺着,而苏惜缘不知所措,该如何是好。『也许是我错了吧……也许妹妹可能不会原谅我了……』苏惜缘心里默想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也回了自己床背对着妹妹躺下了。
  『哥哥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如此伤了哥哥的心,也许哥哥不会再原谅我了……』苏梦雪默想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出。苏梦雪将双眼紧闭希望封住眼泪,但眼泪依然抵挡不住地涌现出来。枕头被泪水浸湿了一片……
  天还没亮,苏梦雪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望着背对自己在床上躺着的哥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哥哥……』苏梦雪在心里喊道,但没有将这句话从口中说出。
  苏梦雪穿上军服走出房门,迎面袭来一股寒气,但苏梦雪毫无感觉,满脑子里只想着哥哥,心里很内疚。
  “我会用行动证明的!证明我错了……”说完眼泪又从苏梦雪眼中流落出来,“什么呀?真是的!我怎么这么爱哭呀……”苏梦雪用手抹着眼泪自言自语道。
  在训练场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不断喘息着,苏梦雪围着跑道开始慢跑,迎接着朝阳的升起跑着……
  苏惜缘从床上起来,转头看向了妹妹的床,没有人。“妹妹……”苏惜缘小声地叫着。“对不起……对不起……”苏惜缘对自己自责道。但一切已经晚了,如今妹妹是不可能原谅自己了。苏惜缘披上军服向训练场缓慢走去,寒风并没有阻挡住苏惜缘的步伐,但眼前的景象却使苏惜缘退缩了。
  望着妹妹跑步的情景,苏惜缘流下了眼泪。抬头望向了昏暗的天空,『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但我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了救赎了……』苏惜缘心想着,躲在墙后呆呆地望着妹妹跑步的身影……
  天已大亮,苏梦雪发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回头看到了哥哥在墙后望着自己,便停了下来注视着哥哥。
  苏惜缘和苏梦雪四目相对,但不能原谅自己的苏惜缘转身向宿舍走去了。苏梦雪刚要张口喊“哥哥“却又闭合了嘴。于是继续围绕着跑道慢跑,『或许……这次是我伤透了哥哥的心,一切都怪我!一切都怪我!』苏梦雪心里不断自责着自己……
  苏梦雪不断责怪着自己,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停止跑步,转身向宿舍奔去。
  苏梦雪直接推开了门,向苏惜缘大声喊道:“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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