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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古风尘多侠士,从来貌俊难平庸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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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有人抚掌道:“季大爷好本事!”正是中牟县尉卫无病,身后还带着十几名捕手快手。
  季达道:“好久没跟人动手了,今天总算痛快了一下,可惜你们几个太菜,大爷还没过瘾。”
  卫无病一挥手,捕手们一拥一上,将这几人拿下。鲁十七道:“我是洛阳李老爷的朋友,你敢拿我?”
  卫无病道:“既是洛阳的朋友,想寻乐子自然该去寻芳馆,跑到我中牟做什么?”
  鲁十七说:“老爷听说你这里有什么三大花魁,十分漂亮,因此前来消遣。”
  红姨道:“又是芳姑这贱人,她嫉妒我绮红楼名声大,上次就找了几个傻子来这里闹事,这次必定还是她挑唆的。”
  鲁十七道:“你说谁是傻子?老爷我不是傻子!老爷是来找花魁的!”
  卫无病道:“上次那几个傻子还在大狱蹲着,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收监!”
  鲁十七道:“老爷犯了哪条法?你敢抓老爷!”
  卫无病道:“你们几人私带兵器,又聚众斗殴,还敢说没犯王法?”秦灭六国之后,惧怕百姓造反,收天下之金镕为农具,更禁止平民私带兵器。
  鲁十七指着季达道:“他们几人也带兵器了,若说斗殴,为何只抓我,不抓他?”
  卫无病道:“这几位大爷是有爵位的,休要啰索,带走!”捕手们发一声喊,将几人带走。战国时贵族士人带剑是一种身份像征,秦灭六国之后禁止平民带剑,这几年始皇帝穷兵黩武,国库空虚,便允许有钱的百姓捐钱买个虚爵,有了爵位穿衣打扮便不受太多限制,更有带刀剑之便利。何况秦时商人虽有钱却地位低下,有了捐爵之路商人纷纷攀比,各地有些名气之人自是纷纷效仿。中牟四虎是当地的豪强,有钱有势,自然都捐的有爵位。
  卫无病向张季几人道:“多谢援手!”
  季达道:“老爷我自爱管闲事,要你谢什么?”带着几人自顾上楼喝酒去了。
  张季笑道:“我和红姨也是也相识了,岂能不管?何况,外地人来中牟闹事,我们若是不管,中牟四虎脸面何在?”
  卫无病道:“还是三爷明事理,我代红姨再次谢过。我和红姨还有些话说,就不陪三爷了。”拱手别过,二人进了红姨的屋子。
  二人刚走,两名伎女便围了上来:“三爷,您刚才可是大出风头,给咱中牟人长脸了!”“三爷,您总是一来就上楼,怎么不到我屋里去坐坐呢?”
  张季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笑道:“好说,三爷这就来你的屋子。”这两位姑娘是红姨的亲随,就住在楼下。张季带她们来到红姨隔壁那间,摸出一锭大银,笑道:“咱们三人做个游戏,你两个乖乖坐着不许动,谁先动谁输,赢了的便得这锭银子。”两位姑娘知道三爷一向大方,马上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张季端坐在二人中间,左搂右抱,一位姑娘笑道:“三爷真坏!摸人家胸!”
  张季道:“你们不许动,也不许说话,说话了也算输!”两位姑娘立时闭口。张季凝神屏心,运用自小和师傅练习的顺风耳神功偷听卫无病和红姨说话。
  只听卫无病问道:“我听说季达从不近女色,他来这里做什么?”
  红姨道:“季大爷是不好这口儿,但他好酒,他来这里是喝酒的。这几个贩私盐的傻大个不是你派来的吗?怎么这么快便带人带抓了?”
  卫无病道:“本来想让他们闹到飞蓬屋里,我好进屋探看,谁知道他们这么笨,连一个季达也应付不了。何况现在情况有变,王敖大人进城来了,估计马上就到。他若看到有人到飞蓬这里闹事,你我都吃罪不起。”
  王敖是大秦国尉尉缭亲信弟子,虽无具体官职,但尉缭是始皇帝器重之人,总管全国兵马,位高权重,卫无病小小一个县尉,岂敢得罪?飞蓬和王敖都是魏国贵族,两家本是世交,二人也自小交好,后来王敖随尉缭离开魏国,效力大秦,二人从此失散。至魏国被秦所灭,飞蓬被卖到陈留妓院,因不愿接客,被打的奄奄一息,眼见不活了,红姨听说之后低价将她买来,养好伤之后仍像公女一般养着,并不教她接客,只让她陪熟客喝酒聊天。此地本是魏地,人们思念故国,听说此地有魏国公女,诗歌字画都是魏国做派,接踵而至,因此很快便成了此地花魁,自号飞蓬。飞蓬者,出自卫风: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实为思念故人之意。王敖寻她多年,听说花魁飞蓬之名,心中疑惑,寻到此地,二人这才重逢,整夜相拥而泣。契阔之后,却又不能接她进京。原来尉缭助大秦一统海内之后,见始皇帝疑心日重,有不少功高权重之人都死于非命,和自己虽未疏远,但已腹心相隔,因此萌生退志。上书告老还乡,始皇帝非担不许,还赐给他许多佣人侍卫。明为赏赐,实则监视。王敖虽是自由之身,但不能弃师傅于不顾独自逃身。因此让飞蓬仍居于此,交待红姨和卫无病好生看待。此事不但二人知道,这里的熟客也都知道,因此谁也不敢得罪飞蓬。
  红姨道:“王大人来了正好,他江湖经验老到,若是见飞蓬屋中有刺客,最好直接拿了,你也不用革职了,你还怕他抢了你的功劳?”
  卫无病叹道:“现在哪还敢想什么功劳?只要能保住这差事就好。我在这县城做了十几年官差,满城人倒得罪了一半,若是失了差事,拿什么来养你?这几日你到过飞蓬屋里,可有什么可疑之人?”
  红姨啐道:“说的好听!你几曾养过老娘?倒是常来这里白吃白喝白睡!说到可疑之人,今日小张三带了个年轻人过来,长的眉清目秀,倒是和那逃犯张良十分相似。”
  卫无病喜道:“那人现在何处?你怎么不早说?”
  红姨道:“这不是刚见到你吗!放心,那人现在也在飞蓬屋中,跑不了的。”
  卫无病道:“我就觉得中牟四虎可疑!平日也不见他们常来,这几日却日日在此,必有古怪。事不宜迟,我这就派人围了,今天叫他插翅难飞!”
  红姨道:“你先莫急。你这些时日都没来了,可曾想我?”卫无病道:“哪能不想?只是忙于公务,心力交瘁,着实是有些想你了。等我抓了犯人,就来找你。”说着匆匆出门。
  张季暗笑:原来他二人有苟且之事,难怪红姨提到卫无病时是那样表情。在两个伎女腋窝抓了几个,两人都笑出声来,道:“三爷耍赖,不算的!”
  张季又拿出一锭银子,道:“你两个都很乖,都有赏,三爷改天再来找你们!”敷衍两句,便上楼去了。
  进到飞蓬屋中,笑道:“飞蓬姑娘,三爷我掐指一算,今天你有喜事。”
  飞蓬道:“又来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喜事?”
  张季道:“三爷算到,你的王大人要来看你了。”
  飞蓬喜道:“是吗?此话当真?”
  张季道:“三爷我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说出的话比皇帝老子都值钱,怎么会骗你?我们哥几个先到皎月房中,你先收拾一下。”
  忽听外面说道:“不必急着走,既然有缘相见,就是好朋友。”随着进来一人,身材高大,目光沉稳。
  飞蓬一见,喜不自胜,道:“你真的来了?”那人道:“我去洛阳公干,顺道来看看你。”声音低沉温柔,径直走到飞蓬旁边坐下,自然是王敖大人了。
  飞蓬指着张季道:“这几位确实是好朋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张季张三爷。”
  张季施礼:“王大人好!”王敖拱手道:“你认得我?”张季道:“在下是做珠宝生意的,曾在京城见过大人一次,因此认得。”
  王敖道:“多谢你照顾飞蓬。”
  张季笑道:“张季言语轻薄,有时冲撞了飞蓬,大人不生气我就很高兴了。”
  王敖道:“正因如此,当地的登徒子以为三爷对飞蓬有意,才不敢来喧闹。”
  张季拱手道:“早听说王大人聪明仁厚,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在下佩服之至。你和飞蓬定有许多话说,我们兄弟这就告辞。”便欲起身。
  王敖道:“见而不识非礼也,几位相貌不凡,必是英雄豪杰,在下王敖有礼!”虽然身居朝堂之上,却是江湖作派。几人见他留客,不知何意,只好坐下相见。飞蓬一一介绍。王敖道:“中牟四虎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个个豪气干云。这位陈平兄弟,虽未听说过,但相貌俊雅,又是几位的好朋友,前途不可限量!”
  陈平道:“小子无拳无勇,只是个跑腿的,大人谬赞了!”
  吴中秀道:“王大人说话爽直,另人佩服!我等兄弟共敬王大人一杯!”
  季达最爱喝酒:“你们敬一杯,我得敬三杯!”说完连干三杯。
  王敖道:“好!三杯就三杯!”也连软三杯。
  季达赞道:“果然英雄!再来三杯如何?你踩我做什么?”最后这句话却是对四爷苏玉说的。
  苏玉拱手道:“王大人和飞蓬姑娘好久不见,定有许多体己话说,我们兄弟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先告退了!”
  王敖道:“你们要走可以,这位却要留下。”目光所视之处,却是张季身边那位女子。
  张季笑道:“这位姑娘是我的相好,名叫子房。王大人若是看上了,兄弟自然拱手相送,就怕飞蓬姑娘生气。”这位子房正是刺客张良,这几日他一直扮成女妆藏在这里。张良长相清秀,扮成女子亦是清丽,只是第一次扮女装,言谈举止未必不像,因此坐在这里不言不动,没想到还是被王敖看出了破绽。
  张良早听说王敖是长袖拳传人,拳法出神入化,是长袖门第一高手。长袖拳又称孙膑拳,是军事大家孙膑所创,共三百六十招,十分厉害,此门门长便是尉缭大人了。没想到这位王大人不光武艺精熟,而且目光如炬,他既已发现自己,再隐瞒已是无用。
  张良见他双袖略鼓,正是出手的前兆,见他这架势气度,长袖拳第一高手之言不虚,屋中这些人只怕不是对手,何况一旦打斗起来,必要惊动了官府,此刻卫无病已带人候在下面。
  飞蓬双手拉住王敖的衣袖,脸颊轻轻偎依在他身上,嘴唇几乎贴到了王敖脸上,柔声道:“你不要抓他好吗?他是反秦的大英雄。”看的张季砰然心动,心道:飞蓬平日对人总是冷冰冰的模样,令人不敢狎戏,原来腻起人来这般摄人心魄,我这旁观者心都快化了,不知王大是何感受?
  王敖转头对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恨秦国,这是男人的事,你不要管。”
  飞蓬道:“我平生从未求过你,这次算我求你了好吗?”
  王敖脸显为难之色:“懿儿,皇帝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大,若是抓不到他,朝中便是血雨腥风,不知道又要杀多少人呢。”魏懿正是飞蓬的闺名。
  飞蓬道:“反正杀的都是为虎作伥的大官,由着他杀好了。”
  王敖叹道:“这些年我跟随师傅辅助大秦,灭了六国,其中便有咱们魏国,定有许多故人骂我。懿儿,你恨我吗?”
  飞蓬道:“我不恨你,我怎么会恨你,我只想让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众人都手扶兵刃,若王敖不听飞蓬,就只有动手了。
  张良情急智生,想起曾听师傅公孙堂讲过,尉缭数次想逃离秦庭,都因看的太紧无法脱身之事。尉缭见秦王时,适逢嬴政平定了嫪毐之乱,相国吕不韦被迁到蜀地,朝中不稳,主少国疑,朝外大将手握重兵,四周强敌环视,可谓危若累卵。秦王对尉缭甚为器重,破例封为国尉之职,主管全国兵马,以制约诸将,所以世称尉缭。
  尉缭善于相面,见秦王面相刚烈,必定性情残暴,很快便逃出国尉府,却被秦王追回,又送了一座更加豪奢的府邸,一应俱物和皇帝所用相同,连佣人仆从也是从宫中所派。尉缭感其心诚,才为其谋划,助其稳定朝纲,平定四海。中间又出逃数次,皆因看的太紧未能成功。后来尉缭年老,见赢政越来越加残暴,提出要隐居山林,赢政依然不许,反倒看的更紧了。
  张良想到此处,急中生智,脱口道:“我可助你师徒二人离开咸阳!”
  王敖顿了一下,笑道:“果然是你。你为何要做这件事?”这件事自然是指刺秦了。
  张良问道:“大人又为何要保护秦王?赢政出行用了这么多副车,闻说便是大人之计。以大人及尊师之智,难道不知赢政是薄恩寡义,心狠手毒之人?”
  王敖道:“民众苦于战乱已久,天下终于归于一统,此时六国新灭,人心未稳,若始皇有事,天下必将归于大乱。师傅保他,是为了天下苍生。”
  张良道:“中原虽归一统,北方与匈奴战事未休,又修长城,建宫殿,挖陵墓,百姓中家无男丁,户无青壮,耕作者多老弱妇孺,苛税多于牛毛,百姓之苦,不逊于七国时分毫。何况,赢政若此时归天,继位者必扶苏也,扶苏仁厚孝义,或能解百姓于水火之中。”
  王敖道:“如此说,你是反政不反秦?”
  张良道:“这要看继任秦王如何作为。”
  王敖顿了一下,道:“你是何门派?”春秋时是武学盛世,高手辈出,根据地域和拳法不同,已形成数十个帮派,大帮派如墨帮、峨眉派、梅花拳门、五行拳门、巴子拳门等鼎盛之时门人过千。王敖是长袖门人,这么问自然是把他当成江湖同道了。
  张良拱手道:“夫子传道义,孟子创文圣。不求身显达,只为助百姓。小子文圣拳门。”这几句正是文圣拳拳谱的前四句。文圣拳假托孟子之名,实为孟子弟子公孙丑所创。公孙丑生于战国乱世,年轻时跟随孟子学习儒家经世之道,后来觉得乱世之中文无所用,遂效仿墨子,召集数名游侠,创立文圣拳门,以武济世。
  王敖道:“公孙堂你可认识?”公孙堂是公孙丑的孙子,现任文圣拳门门长。
  张良道:“正是家师,我也听家师提起过尉缭大人。孙膑留下长袖拳,三百六十手相连。入我门者先修身,不为恶事只行善。”这四句却是长袖拳的拳谱,长袖拳门和文圣拳门创立之初都是为了扶助百姓,因此收弟子之前的品德考查十分严格,所以人数不多,当时知之者甚少,尉缭显达之后长袖拳才为世人所知。文圣门因托了孟子的名,倒还有些名气。
  王敖问道:“公孙先生已年过花甲,怎么会有你这么小的弟子?”
  张良道:“公孙先生曾在韩国待过两年,就住在我家中,因此得缘拜师。”
  王敖点点头,道:“是了,你是故韩相张平公之子。你又有何良策可助我师傅离京?”
  张良道:“我听说赢政疑心很重,又迷信方士,大人可收买一方士,借他之口劝赢政北征匈奴。北方诸胡唯匈奴势力最大,已成大秦心腹之患,若有方士之言赢政定会派兵出征。闻听匈奴无论男女老幼皆善骑射,来去如风,以将军蒙恬之力仅能守成而已,因此北征匈奴必然无功。此时大人再找朝中大臣,奏请国尉大人亲自北上助战,秦王当会答应。”
  王敖道:“理由虽好,可我二人想离京之心,天下皆知,连你都知道了,皇帝岂会不知?现在连侍候师傅的家人奴婢,都是皇帝亲派的,说是为了照顾家师,外人看来格外恩宠,其实却行监督之实。因此,他是不会让我师傅离京的,更不会让我们带兵。”
  张良道:“自然不会让你二人带兵。嬴政多疑,若是尉缭大人提出北上,他定然不会答应。若是公子扶苏带兵前去支援,他提出要你二人同往,秦王便放心了。”
  王敖道:“不错,扶苏公子确实深得秦王信任,不过他即使带我二人同往,路上必然严加看管。扶苏虽然年轻,但他礼贤下士,手下谋士游侠甚多,又怎会让我们脱身?”
  张良笑道:“这个不难。尉缭大人无论军阶、智谋、威望都远高于蒙恬,若你们到了军前,则蒙恬无功矣。太子与蒙恬交好,你们只需向太子言明此节,另出破匈奴之策送与太子,太子定会放你们离去,以便成就蒙恬之功名。”
  王敖点头道:“言之有理。匈奴善于骑射,来去如风,如何破法?张子可有良谋?”
  张良道:“我只是个谋士,若论军战,和你师徒二人可差得多了。我听说赵国名将李牧曾大破匈奴,斩首十万,尉缭大人或可从当日之战借鉴一二。”
  王敖叹道:“李牧确是无双良将,老将王翦尚且败在他手,可惜不识时务。赵王中了我师傅的离间计,将他关押,师傅有爱才之意,派我前往营救,他却说若想逃走易如反掌,只是一逃,便坐实了叛国之名,因此死活不走,可惜,一代名将死于小人之手。他已死多年,又无兵书留世,如何借鉴?”
  张良道:“大人可曾听说过枪王杨轩?”王敖摇头。
  张良道:“我听故赵国的朋友说过,杨轩是李牧知交故人,善使大枪,曾为李牧训练五千长枪兵,这些长枪兵在破匈奴之战中大显神威。”
  王敖道:“若是阵地作战,长枪确实能克制骑兵冲锋,不知杨轩身在何处?”
  张良道:“李牧死后,杨轩也不知去向。不过据我猜测,他是赵人,又一直生长北方,应当还隐居在北方边境一带。找些故赵国人去访,应当不难访得。”
  王敖道:“李牧之死,和我师傅的离间计大有关系,他是李牧好友,只怕不愿相助。”
  张良道:“大人所言极是,因此贤师徒只须献计给公子扶苏,让他派人去访,晓以抗击匈奴大义,杨轩或会相助。”
  王敖摇头叹道:“初时以为刺客只个是江湖中的莽夫,没想到却是个见识过人的少年英雄。张子前途不可估量,望好自为之。我若能带师傅离京,便带着飞蓬远离江湖,不问世事了。以后的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了。”说着拉起飞蓬的手,飞蓬听到此处,款款向张良施礼:“初识英雄,以为只是胆识过人,没料想却是胸罗万象,文武双全的大豪杰,小女子再次拜上。若他能脱离虎口,小女子天天焚香祷告,愿保英雄平安。”她想到终于能与心上人长相厮守,兴奋的脸灿桃花。
  王敖拱手道:“诸位,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我走后卫无病必来捉你,你可要小心了。我此时还不能和秦庭翻脸,助你不得。”说完和众人道别而去。
  苏玉见他离去,说道:“几位哥哥,卫无病带了几百人,已将这里围住。”
  吴中秀道:“其他兄弟都准备好了吗?”。
  苏玉道:“都准备好了。”
  吴中秀道:“好,今日让卫狗子见识一下真正的中牟四虎!兄弟们,干了此杯,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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