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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农民企业家姚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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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企业家姚贵全
  见高强走了,范队长向刘文森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刘文森此时看起来比先前振奋了一点,见范队长不解,便若有所思地说:“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啊,我觉得有必要见一见这个姚贵全”
  “这个容易,我让周书记把他叫来就是”范队长说话间已经站起来向外走去。
  范队长很快又返回到楼上,后面跟着周书记。
  “刘专家,你们不会是怀疑姚贵全吧”周书记刚一进门就对着刘文森急切地问,“姚贵全这个人我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况且他和高红兵的关系还不错”
  “不会,不会”刘文森急忙站起来说,“我刚才听高强的介绍,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只是想认识一下,周书记,你就放心吧”
  “原来是这样啊,那行,我这就去请他”周书记看起来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看了刘文森和范队长一眼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杂乱的脚踏楼梯声由下而上地传来,在刘文森和范队长相互对看之际,周书记的话音已经在门口响了起来。
  “让你们久等了”周书记转过头去,指着身后的一个人说,“这位就是姚老板”
  “哦,久仰、久仰”范队长首先站起来,摊开手掌指向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说,“姚老板请坐”
  “不客气”姚贵全看了看范队长,又看看刘文森,显得有些拘束。
  “姚老板,你好”这时刘文森也站起来,走向姚贵全并伸出一只手说,“在这个村子里,能出现你这么一个大企业家真是难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农民”姚贵全一边说着一边与刘文森握手。
  “我来介绍一下”当刘文森回到原地坐下来后,范队长指一指刘老师说道,“这位是省公安厅刑侦专家刘老师,我是县刑侦队的,我姓范,叫我小范就行”
  “我刚才听周书记说了,其实我最佩服干你们刑侦工作这一行的了”姚贵全坐下来后又欠着身子恭敬地说,“你们不辞辛劳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次是为了高红兵的案子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正在调查中,具体细节不太方便透露”范队长看了一眼刘文森说,“这次叫你过来,是我们刘老师觉得你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想一睹你姚老板的风采,没有别的意思”
  “我哪里还有什么风采,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一个普通农民吗?”姚贵全似乎放松下来,一改先前的矜持,身子靠向沙发呈半仰状态,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不能说是普通,你太谦虚了,毕竟曾经辉煌过”范队长笑着说。
  “对呀”刘文森也附和着说,“周书记都说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公司?”姚贵全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间,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地,答道,“哦,我现在只保留一部分股权,全部交给职业经理管理了”
  “不是你的儿子在管理吗?”周书记插了一句。
  “我儿子还小,没有经验,只是时不时地去监管一下”姚贵全回答时眼睛没有看着周书记,而是望向窗外。
  “听说你公司生产的鞋全国各地都能买到,是什么牌子的,说不定我也买过呢”刘文森好奇地问。
  “美龙”姚贵全见刘文森提到他以前的盛况,神情变得兴奋起来,“那时候,我的鞋还出口到美国、欧洲等十几个国家呢,一年的销售额不下三个亿”
  “美龙、美龙”刘文森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在脑子里搜索关于和“美龙”皮鞋相关的信息,他突然叫出声来“是有这个皮鞋的名字,应该叫寐龙,就是宝盖头那个寐,我在网上看到过”
  “对对”姚贵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刘文森说,“我在淘宝上开过旗舰店”
  “哎呀,姚老板真是不简单,你可是全国有名的企业家啊,后来出了什么事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刘文森问。
  “发生了一场火灾,烧掉了我大部分资产”姚贵全低下头,声音也变得很低,看样子那场火灾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不能释怀。
  “你这样的企业家屈居在农村,实在太可惜了,况且农村的体力活你也应付不了啊”沉默了一会之后,刘文森接着问道。
  “一般的农活都还可以应付,实在干不了就请人代干,反正我也不靠这点收入,我干农活主要是为了锻炼身体”姚贵全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你对高红兵被杀有什么看法?”刘文森猛的一下转到凶杀案上来,让在场的周书记特别是范队长感到很突然,都把头转向姚贵全。
  姚贵全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他抬起头直视着刘文森说:“高红兵是我兄弟,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他有什么事都来找我拿主意,他死了,我真的很难过”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已经断定凶杀就是高王庄本村人,因为你和死者平时来往比较多,可能会知道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如果有,向公安部门反应也是一个公民应尽的本分”刘文森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法律的基本常识我懂,但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隐情,其实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高红兵的为人还不错,怎么可能就被人杀害了呢?”姚贵全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我对这个事想多了,慢慢地产生了一个想法”姚贵全眼睛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继续说,“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他们的思维和我们这一代人不同,受香港或者外国的警匪片影响太深,他们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有时候看谁不顺眼就动了杀机,甚至还有的杀人是为了练胆”
  “哦,看样子姚老板对犯罪心理学还挺有研究的,佩服佩服”刘文森笑着说,“如果我们邀请姚老板来协助破案,说不定很快就能抓住凶手”在场的几个人都笑了。
  “那哪行啊,我只不过是胡乱猜测,你们都是专业的破案高手”姚贵全一边说一边直摆手。
  与姚贵全的会面在刘文森的一句玩笑之后不久就结束了,姚贵全临走时,还分别与范队长和刘文森一一握手,并说:“请你们务必抓住凶手,还高红兵老弟一个公道”
  等周书记和姚贵全一走出房门,范队长就急不可耐地问老师:“老师,您觉得姚贵全这个人怎么样?我看倒没什么可疑”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根据?”刘文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范队长问。
  “第一,姚贵全与高红兵生前关系好,没有杀人动机;第二,从今天的谈话我可以看出,姚贵全是个重感情讲道义的人,他对高红兵的死好像很痛惜,第三,他曾经是个成功人士,现在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犯不着去杀人冒险,第四,姚贵全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而死者高红兵的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这两个人的身高体能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没有能力杀死高红兵”范队长非常自信且肯定地回答道。
  “姚贵全的嫌疑应该可以排除了吧?”范队长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其实是急于知道老师对自己刚才那四点推测的看法。
  “你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作案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决不可用常理来推测,你不是要知道我的看法吗?”刘文森顿了一顿,看范队长满是疑惑而又期待的表情,就直截了当地说“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就是姚贵全”
  “啊,这怎么可能?”范队长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原地转了一圈,对着老师想说话,急切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别急”刘文森见范队长的反应如此强烈,觉得好笑,却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听听我的分析吗?”
  “在我看完你给我寄来的案件资料,我就对凶手的背景做过这样的刻画”刘文森在范队长点了点头之后若有所思地说,“凶手应该具备以下五个特征1、智商很高,2、童年坎坷,有心理阴影,3、见识和阅历丰富,经历过各种磨难和艰辛,能承受较强的心理压力4、自视甚高,虽几经努力,依然命运不济,对社会现实强烈不满5、与受害人有宿怨,或受害人成为凶手实现某种愿望的障碍。我们把这五个特征与姚贵全一一做个对比。姚贵全从一个打工仔到自己创办鞋厂,并把生意做到全国,能做到这一步,一方面要稳打稳扎,步步周全,另一方面要剑走偏锋,高招不断,智商绝对高于一般人,这第一个特征智商高,姚贵全当之无愧;第二个特征,童年坎坷,心里有阴影,目前只是推测,还需要通过调查来验证;第三个特征,这是每一个创业成功的人都必须具备的,从最初萌生创业念头,到摩拳擦掌的筹备,直到最后的临门一脚,其间要经历无数的阻碍和刁难,还有无情的嘲笑,没有强大的抗压能力是挺不过去的,这一条也符合姚贵全;第四个特征,既然智商高于常人,他当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比其他人拥有更多,但在他事业辉煌,爱情美满之际,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又让他从与嫦娥相伴的云端跌回到满地鸡毛的现实,聪明绝顶的人大多数是偏执狂,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不会检讨自己的过失,而是把这一切归咎于社会的不公,从而滋生对整个社会的不满,姚贵全具备第四个特征就合情合理了;第五个特征是与杀人动机有关,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事实依据,我敢肯定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一定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浮出水面。在我推测的这五大特征里,姚贵全最少交叉重合了三个,试问在高王庄这一群单纯质朴的农民里面,除了像姚贵全这样的人,还有谁能把这个案子做的如此滴水不漏、惊世骇俗?”
  “你说的凶手具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非同一般的见识,这一点我认同,其他几点目前都只是推测”刘文森的这一番分析让范队长觉得其中有一定的道理,但还是不敢完全赞同。
  “在高王庄这一群村民里面还有哪一个人有姚贵全这样的阅历和见识?仅仅在外面打几年工的人或者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混混都不可能具备这样的心机和谋划能力,这个案子在世界范围内都比较罕见,一般人能做到吗?”刘文森反问道。
  “当然,仅凭借刚才说的几点来锁定姚贵全作为嫌疑人是远远不够的”刘文森话锋一转,“最重要的是我从他的面相和神情举止中看出了端倪”
  “我也觉得姚贵全的面相和我以前抓的杀人犯确实有几分神似,但在刚才闲聊的过程中,发现他的言谈举止都比较自然”范队长一边说一边皱了皱眉,“因此,我实在没有把握把姚贵全和犯罪嫌疑人联系在一起”
  “这说明你在相学方面有了一些感觉,但还不够精细老道,其实在我看到姚贵全的第一眼时,就基本认定他就是本案的嫌疑人,除了上面分析的几个方面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面部特征,他的额头比较饱满,眉骨高突,说明智商很高;额头不够宽阔,且带有又深又细的横纹,两鬓与额头之间有明显的界线,发际如刀切一般整齐,这几个特征显示他的心胸非常狭窄,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眼窝深陷,眼睛和眉毛都很细长,颧骨平正且与周边衔接紧密说明他作风果断、思维严谨;鼻头有些尖突,口大唇薄有棱角,走路有点摇摆,头部向上高高抬起,从这些特征又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心性残忍之人,对任何一个鲜活的生命都能够痛下杀手。”
  “老师,我终于明白了您的意思了,你是从姚贵全的面部特征推断他具有杀人潜质,又结合本案既离奇又滴水不漏的特点,利用排除法,因为在高王庄只有姚贵全才具备这种素质,最后顺理成章地锁定姚贵全就是本案的嫌疑人”范队长终于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也”刘文森笑呵呵地拍拍范队长的肩头说,“我们的范队长总算是有长进了,但是根据刚才的这一系列分析,我还只有九成的把握”
  “啊,还有其他的根据?那您说说看”范队长热切地望着刘文森,做出一副正在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我们与姚贵全闲聊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三个重要疑点,正是因为这三点,我才有了十成的把握,第一,在你介绍我是省公安厅刑侦专家时,姚贵全接着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好像说他最佩服我们做警察这一行的”范队长说话时显得不太有把握。
  “不对”刘文森纠正道,“他说的是:“我最佩服干你们刑侦工作这一行的了””。
  “也许是这样的,可这有什么问题吗?”范队长非常疑惑。
  “你是干什么的?”刘文森讲完话,口型仍然停留在讲到最后一个字时的半张开状态,两眼盯着范队长。
  “我是县刑警队的,是警察,当然是负责破案的喽”此时范队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作为县刑侦大队大队长,对你职业的正确描述应该是负责刑侦工作的,你为什么不说“是负责刑侦工作的”却说是“警察负责破案的”呢?”
  “这只是习惯罢了,这里面能有什么问题?”范队长越来越迷惑。
  “一般老百姓谈到你的职业时,都习惯说警察,姚贵全原来是个企业家,现在是个农民,他和刑侦工作八竿子打不着边,他居然说“最佩服干你们刑侦工作这一行的了”,这是为什么?”刘文森追问道。
  “我介绍您的身份时不是说了吗?,您老是省公安厅刑侦专家”范队长下意识地反驳。
  “你整天干着刑侦工作,谈到你职业的时候,你仍然说是负责破案的,姚贵全难道会因为你对我的介绍里有“刑侦”两个字就改变多年的习惯,也跟着说“刑侦”吗?”刘文森步步紧逼。
  “这也是嗷,这能说明什么呢?”范队长开始觉察有点异常,但依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这只能说明姚贵全对刑侦很有研究,而且研究很长时间了”刘文森终于点破最后一层纸。
  “是有这种可能”范队长若有所思地说,“但仅凭这一点就判定姚贵全涉案,是不是太牵强了点?”
  “的确很牵强”刘文森也同意范队长的看法,“我刚才不是说我发现了三点可疑之处吗?”
  “对,你只说了第一点,那么第二点呢?”
  “这第二点就是经过我与姚贵全几个回合的较量,我最终发现了他的破绽”刘文森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表情,像是在喃喃自语。
  “啊”范队长又一次受到了震动,感觉实在不可思议,回想刚才与姚贵全会面的整个过程,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融洽的,甚至可以说充满温情,自己怎么也看不出老师与姚贵全是如何较量的。
  “在交谈中,我首先把他带回他曾经引以为荣的辉煌时刻,谈到寐龙牌皮鞋如何如何畅销,而他自己呢,也跟着添枝加叶,很明显进入了角色,然后又谈到那场事故,那场事故让他的事业一落千丈,又失去了亲人,他的情绪自然而然地从兴奋跌入低谷,最后把他拉回现实,问他如何应付农村的体力劳动,让他重新品味了一生的酸甜苦辣,当我把他的内心世界搅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我突然问了一句:“你对高红兵的死怎么看?”你猜猜看,我发现了什么吗?”
  “你发现了什么?我当时可没发现什么异常”范队长这才明白老师是如何与姚贵全较量的,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再抬头时,脸上现出一丝苦笑。
  “你没有心理准备,当然很难发现,当人的内心世界涌起惊涛骇浪的时候,表现在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更何况姚贵全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是他应对残酷现实的基本功夫,但即使是这样,我仍然从他的眼光中捕捉到一丝惊慌”
  “其实你是设计了一整套谈话的内容和程序,完全掌控了他的情绪,最后终于看到了你想看到的,真是让人佩服”范队长由衷地说道。
  “还不止这些”刘文森并没有理会范队长的夸赞,继续说道,“姚贵全在露出刹那间的惊慌之后,估计到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破绽,然后极力反扑,用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其实是为了掩饰他的惊慌,同时显示他的镇定,以便打消我对他的怀疑,他哪里知道,正是他最后的这个应急反应,使我更加确信他就是最有可能杀死高红兵的那个人”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一点感觉,我还以为和平常的聊天没有什么区别呢”范队长惭愧地说,同时又感到意犹未尽,“除了这两点,你还有什么发现?”
  “我发现姚贵全在撒谎”刘文森肯定地说。
  “为什么?”范队长问。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的一个小动作,他在沙发上坐下去的时候,穿在里面的衣服从下摆处露了出来,他赶紧把外面这件比较新的寸衫衣角拉了拉,盖住了里面的那件衣服,尽管一闪而过,我可以断定里面那件衣服很旧或者让他觉得不体面,所以才有这样的动作”
  “这说明他的经济状况和他的老板身份不匹配,因此你推断,他的皮鞋厂可能已经没有了,是不是?”
  “正是这样,老板这个身份总会引起周边人把他往好的方面去想,对他的作案动机可以起到掩饰的作用,这场火灾事故在一般人的眼里,只是姚贵全遭受了多少财产损失,对以后的生意有什么影响,但对刑侦工作者来说,应该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这场火灾对于姚贵全来说,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分水岭,可能会改变他的性情和人生观,对判断他是否具有杀人动机有很大的参考价值,而且,我还觉得姚贵全并没有说出那场火灾的全部真相,应该有所保留”
  刘文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对范队长说,“这样,你马上派人到温州去一下,把姚贵全在那边的情况调查清楚”
  “好吧”范队长说着便拿出了手机,安排小董马上定飞机票到温州,具体调查方向和细节,另外再发信息通知。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要把侦破工作全部转向姚贵全吗?”安排好小董的任务后,范队长转过头来,望着老师问。
  “我们目前还仅仅处于推理阶段,虽然在我的心理,已经认定姚贵全就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但我们还需要做大量的调查工作,来验证这些推理,比如,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没有合乎情理的杀人动机,所有这些推理只能算是空中楼阁,再者,他是如何杀死高红兵的呢,凶手采用的不是趁受害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一击致命的作案方式,而是用一根铁丝勒死死者,这种方式需要与受害人持久抗衡,姚贵全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身体单薄,而死者高红兵的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可以说是虎背熊腰,这两个人的身高体能上相差悬殊,如果这起凶案真是姚贵全干的,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有离奇的抛尸现场,那一片土地如此松软,却没有发现受害人和凶手的足迹,凶手是如何把尸体运送到那个地方的呢?作案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里?这起凶杀案的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古怪,让人无法理解,像一团团难以穿越的迷雾,需要我们一一去破解。”尽管已经基本锁定了嫌疑人,刘文森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刘文森说完话走到窗前,试图从案件的思考中解脱出来,释放一下紧张的情绪,虽然已临近中午,窗外仍然是一派繁忙的秋收景象,三四辆小型农用机在田地里艰难地爬行,时不时地冒出几股浓烟;还有十几个中老年村民分散在自家的责任田里紧张地忙碌着;在通往镇政府的大路上,放学回家的孩子们你追我赶;几缕炊烟像懒洋洋的毛毛虫在村庄的上空蠕动、最后渐渐消散。
  正当刘文森沉浸在淮北平原的田园生活当中的时候,周书记从楼下走了上来,原来村里面为他们准备了午餐,已经可以下楼吃饭了,范队长连说几声谢谢,便和老师一起下楼。
  周书记为他们准备的午餐都是当地的土菜,红烧土鸡、葱爆羊肉、一盆牛肉汤还有几个小菜,刘文森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心里还想着,农村人的生活质量其实比城里人要好,同样一种青菜,这里吃的和自己在省城里吃的,味道截然不同;如果自己退休后能在这乡村找一个所在,乡间漫步、河边垂钓,再有一两个好友,闲话古今中外,那是多么惬意的人间美事。。
  吃完饭半小时后,刘文森和范队长谢别了周书记,和小赵一行三人到高王庄随机走访,他们走过一段乡间小路,便到了高王庄的村东头,只见一个宽约二十米左右的池塘横躺在村庄的南部,这里的村民不叫它湖,也不叫它池塘,而是叫它沟,因为在村的南向,都习惯叫它“南沟”,南沟的北岸是一条村中小路,在小路与住户之间以及住户与住户之间都栽种各种各样的树木,整个村庄都掩映在绿色之中,看起来精致宜人。
  刘文森让小赵把那张高王庄村民分布图拿出来,和范队长认真研究了一会之后,决定首先到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何凤琴家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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