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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导演又一次喊停，白旭只能心中叫苦。
这是他的第一场打戏，虽然动作指导给他讲解过，也有人示范过，但真到拍摄的时候还是问题百出。
周小凡也理解，也不为难他，说道：“先休息一下，好好找找感觉。”
无奈地解开身上的威亚绳，白旭向动作指导走去。
“五哥，我来和你取取经。”
动作指导是一个国字脸男子，大概四十多岁，叫伍兵，剧组的人都叫他五哥。
“别气馁，武打戏本来就难，别说是你，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演员来了也一样，这东西可不是靠演技就行的。”五哥安慰道。
“那笛姐怎么表现得那么好？”白旭有些疑惑地说道。
人就怕对比，这就好像你本来就是学渣了，邻居偏偏还住这一个学霸，这滋味太他么难受了。
五哥看向邱云笛，又看向他，解释道：“她和你不一样，她学舞蹈出身，有底子在，很多高能度动作她都能做到。
虽然武术和舞蹈是两家，但殊途同归，对动作的要求都很高，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出脚，动作幅度有多大，该摆在什么位置，她都比较敏感，看一两遍大概就记住了，这没法比。”
白旭心中苦笑，到底谁才是开挂的。
五哥接过他手中的剑，说道：“我再给你示范一遍，你仔细看着我的动作，特别是脚。”
这场打斗中，李白理亏，并没有还手，剑都没出鞘，只是一味躲避，所以脚法才是关键。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动作指导，伍兵还是有真本事的，对一些动作信手拈来。
他叫来一位同行，两人现场拆解动作。
为了让白旭看得更加清楚，他们就像慢动作播放一样，不过看起来很潇洒。
一套动作下来，伍兵面不红气不喘，对白旭说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白旭木然地点了点头，看是看清楚了，但臣妾做不到啊。
他说的没错，对动作的敏感真的很重要，要不然就算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出脚，可如何把握住那个度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伍兵好像没发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的动作一定要做的潇洒，这既能讨好观众，又符和李白的人设。”
这时，周小凡走了过来，和白旭商量道：“白旭，要不让替身来吧。”
白旭脸色一正，严肃地说：“导演，我自己可以的。”
周小凡感觉到头疼，作为导演，遇到动不动就用替身的演员头疼，遇到不肯用替身的也一样头疼。
这说起来可笑，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演员亲自上场，有的地方不能表现出预期的效果不说，还特别浪费时间。
每一场戏都拍个十遍八遍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他苦着脸道：“我知道你敬业，但有时候用替身并不是不敬业，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你想想，一场戏替身一遍大概就能过了，可你呢？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五六遍你都未必能过，一场戏还好，但这部戏打戏可不少，就算你不为剧组的经费考虑，也得为和你搭戏的演员考虑一下啊。”
白旭听着总觉得很别扭，但仔细想想人家说的并没有错。
就算自己不怕吃苦，一遍遍磨，但人家剧组和其他演员并不乐意啊。
对于剧组和演员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谁都不愿意浪费。
想了想，白旭便妥协了，不过他还是说道：“有难度的交给替身，简单的我上吧。”
“那是自然。”周小凡笑着说道。
替身是不能露脸的，一场打戏下来主角不可能连脸都不露，这些自然需要白旭补拍。
很快，一个身材和白旭相似的武替被带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白旭微微欠身，说道：“谢谢。”
替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用谢我，我吃的就是这碗饭，还得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
白旭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个畸形的职业。
拍摄又开始了。
先上场的是替身，那替身显然是个练家子，动作打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在白旭眼中是学霸的邱云笛在他面前显得不够看了。
不过尽管如此，邱云笛展现出的实力也足以让人惊叹。
“无耻之徒，今天不杀了你我誓不罢休。”邱云笛边打边说道。
替身没有说话，配音是后期进行的，他脸都不用露，自然则不需要对嘴型，这一些需要白旭补拍。
用替身这个决定是对的，虽然周小凡说能一遍过有些夸张，但比起白旭来，确实快了不少。
……
“咔！”
张家界，《楚国风云》剧组里，梁有奇拿着大喇叭大声喊道，然后兴奋地说：“我宣布，《楚国风云》最后一场戏结束，我们正式杀青了。”
“耶耶耶！”
在场的不管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是演员都兴奋地叫了起来。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杀青了。
梁有奇此刻也是满脸笑容，他举着大喇叭继续说道：“这几个月下来，感谢大家的辛勤付出，明天晚上，我们将在酒店举办一场杀青宴，到时候，你们不醉不归。”
“导演，什么叫你们，应该是我们才对。”有人纠正道。
梁有奇哈哈一笑道：“不，你们醉就行了，老人家我要养生。”
一位老戏骨说道：“别和他废话，反正已经杀青了，已经管不到我们了，到时灌他个四脚朝天。”
“老何，你别忘了，现在还没剪辑呢，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的戏份都剪了！”
“随便，反正钱我已经拿了，爱剪不剪。”被叫老何的老人满不在意地说道。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杀青了，大家心情好，自然也开起了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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