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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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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开信封后,一行秀丽工整的小楷跃然纸上:少爷已于昨日到刹马沟做客,备好十块钱来接。勿要声张,如若不然金银也换不回人命。这土匪也是漫天的要,在那个年月的农村,就是寨子里最富的拿出十万块钱也是天文数字。康大兴这一声惊叫吓坏了一旁的张静芬和老太太,老太太听到儿子被土匪绑了后情绪激动,瞬间晕厥了过去。康大兴和张静芬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把老太太抬上了床上,张静芬用手掐着母亲的人中,带着哭腔焦急的看着康大兴道:“大兴,你快去喊王大夫,赶快。”康大兴不敢怠慢,又转身跑去喊大夫了。
  却说这土匪中哪有人识的几个大字?更不要提写出这般秀丽隽永的小楷了。世上之事,无巧不成书。写这字的人叫范春,一介书生。论起来,和吴彪是远方亲戚。吴彪的的大姑奶奶是他的奶奶。二人算是表亲。范春生于1882年,清光绪八年。奈何生不逢时,十年寒窗,只待一举成名,三十岁那年,清宣统帝溥仪退位,民国成立。范春的金榜题名的梦破灭了,家庭又逢变故,落得个凄凉下场。正所谓:时也;运也;命也。范春自此后变得疯疯癫癫,终日游荡漂泊在外。
  由于没成家,家里的老宅土地都被几个堂兄弟占了。范春有时候几天吃不上饭就去那几个占了他的老宅土地的堂兄弟家门口躺着,范春只在门口,从不进去。他那几个堂兄弟看他来了就扔了几个干馒头,躲也似的关上了门。世道冷暖,惹人苦笑。
  吴彪刚干上这绑人的勾当时,都是派人去口头送信,由于方法不当,吃了几次亏。他有次喝花酒,在集市上看到了蓬头垢面的这个远方表哥,心生一计。骗了这疯疯癫癫的表哥来了刹马沟,好吃好喝款待,以后只要有这勾当,一律让表哥执笔,写在纸上,再派人把写好的勒索信送去。范春疯癫,不论内容,怎么说怎么写。也许在他内心来说,这可能是他唯一觉得自己活在世上的价值了。就是这看似疯癫的范春,关键时刻,救了张呈德。
  老太太这一晕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苏醒。刚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到屋子里站满了人,离得近的几个姑娘姑爷都来了,有两个离得比较远的还没通知。张家几代单传,也没有其他叔伯兄弟能出出主意。再说这种事也不敢谁都泄露,万一到时候出了差池,被土匪知道,可是人命关天啊。这时候,也只有指望这些姑娘姑爷了。
  “婶子,我给你做了碗稀汤,你先喝点。”二姑娘张静芳见母亲醒来,赶忙迎了上去。众人见老太太醒了,也都松了一口气。“恁兄弟,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我...”老太太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康大兴走向前道:“婶子,你可能再激动了,王大夫说你是急火攻心,伤了心脉,凡事都不能太激动,要不然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是啊,婶子,你别害怕,土匪就是要钱,没拿钱暂时还不会伤人的。”三姑爷李树立也劝慰道。除了大姑爷康大兴,他离花寨最近,又经常跑动县城做个生意,见识也多,康大兴最先把他喊了过来。
  “哎我就纳了闷了,这绑土匪怎么就找上了咱们家啊,咱也不是富人家,这寨子里那么多有钱的不找找咱们,我看这帮土匪也是傻子。”三姑娘张静婉一向心直口快,嘴上不饶人。“现在说这些也没啥用了,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吧,这样,静芬,咱家还有点钱,你去都拿来吧,大家凑凑,不能把咱兄弟撂在那不管啊”康大兴打断了张静婉说道。“哼,要我说啊,我赶明儿就去街上吆喝去,这该死的土匪,那么多有钱人不绑,非绑架我们穷人。”三姑娘张静婉还是不依不饶。“行了,不要说了,大家一起凑凑吧,这伙匪人要十万也忒吓人了吧,咱们上哪去凑那么多。”张静芬瞪了一眼三姑娘,说道。“先把自家能拿的都拿出来吧,我去通知四妹子和五妹子,再跟亲戚借点,千万不要说漏嘴。”二姑爷崔海道。事已至此,也无他法,只能先筹钱了。三个姑娘留在家照顾母亲,三个姑爷各自去想办法去了。
  老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土匪也是深谙此道。先来个大数目诈诈你,你要凑得最好,凑不出来他们也会给你慢慢往下降。不怕你耍滑,凡是降了的,就算你交了钱他们也暂时不会放人,继续要,一点一点把你榨干。
  张呈德被绑的这两天也没人理他,土匪们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麻将。偶尔会有人来看看被绑住的张呈德。也是看一眼就走,要是你没动静,就叫叫你,叫醒了就作罢。
  过了有快三天了,这天夜里张呈德又被关进了地下的土匪老巢。饿了几天,张呈德现在是没有一丝力气,任凭这些土匪拖来拖去。
  “哎,醒醒,恁两个把他拉到大堂口见彪爷。”张呈德正饿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话。接着便有两个人把他架了起来拖出了关押的地方。原本黑暗的地道慢慢有些光亮了,越来越亮,张呈德饿的两眼发昏,强行睁开了双眼,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很大的大堂,虽说在地下,但周围摆满了火把和蜡烛。蜡烛全在用西洋的烛台上插着,火把又是在火盆里放着。一把挂着长刀的椅子放在最高处,依次下面有六把小一号的椅子,左右两边各有三把,两边站满了面目凶恶的土匪,这些人都用恶狠狠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张呈德心里吓得不轻:这怕是要自己的命了。。
  架着张呈德的二人把他往中间一放,各自站在了两边的人群中。张呈德心里正打鼓,突然从那大椅子侧后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你们都站着干啥,赶紧给客人松绑啊。”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起来很亲切。
  众人都转身抱拳齐声道:“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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