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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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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动逐渐停止了,地下一片漆黑,王铭阳缩在角落在黑暗中等待,等待电力的恢复。震动停止后的大约1分钟,残存的应急灯亮了起来。王铭阳环视了下周围,他挑选的这个房间还真是结识,基本结构没有损坏,就是他床的对角的天花板掉下来一块,其他地方基本完好。
  王铭阳此时,笑了出来,王铭阳越笑声音越大,最后变成了止不住的狂笑,笑的眼泪横流。
  “老子戎马一生,今天居然被活埋了。”王铭阳感觉很滑稽。
  地面上,乔正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但是距离爆炸也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地球联合政府派出了1个陆战师的兵力维持地面秩序和安保,调配了1个工兵营和附近的2个消防局的人力和物力进行救援,各种大型机械以最快的速度调运过来,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王铭阳从地底挖出来。
  王铭阳狂笑了一阵之后,慢慢的冷静下来。把散落在地上的应急灯拿了起来,然后点亮,自己则坐回了那个还没被震塌的床上,掏出了个人终端。
  “查询,当前区域氧气水平和空气流动水平。”王铭阳平静之后,开始有条不紊的调查起来。
  个人终端随即将显示出当前区域的氧气含量和空气流动水平。‘氧气含量:20%,空气流动性:一般’,看了看数据,王铭阳心头一块石头放了下来,看样他目前不会面临被憋死这种既没有尊严的死亡了。
  王铭阳长舒一口气后,看了看床头边上放着的一箱子零食和瓶装水,微微一笑,“很好,看样储备粮食的习惯终于派上了用场,只要不塌方,也饿不死,渴不死了。”王铭阳喃喃自语。
  “那么接下来,”王铭阳抖了抖床上的沙土和瓦砾,一头栽到了床上。“我就安然自得的,继续分析分析情况吧。”
  ‘按照这种袭击状态来看,是一定要一击把我置于死地,但是他们选择的是炸掉所有地面建筑,而不是深入地下直接面对面的干掉我,只能有一种解释。这伙人不知道我在地下,但是他们知道我的临时基地是这里。那就一定应该是基层或周围的人。’想到这里,王铭阳从床上坐了起来。‘收割者已经渗透的这么深了么?不,从另外的一个方面想,目前联合政府的高层还没有被渗透,或者说知道我在行动的这部分,还没有被渗透。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么。’王铭阳双手抱头,苦笑到。
  此时的地面上,气氛十分紧张。临时基地周围2公里范围内全部戒严和封锁,乔正义在临时指挥部中面色凝重的指挥着清理和救援工作。
  “警卫连被全歼了么?”乔正义在临时指挥部中发问到。
  警卫连是联合政府第四集团军军部警卫连直属指挥官潘明大校
  “是的,敌人发动了突然袭击,并且携带有重武器,警卫连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全歼了。”潘明大校报告。
  “你们军部的警卫连一枪没放就让人给连锅端了,都是吃干饭的么!是和平的太久,都放松了警惕性么?”乔正义咆哮着。
  临时指挥部中在乔正义咆哮过后,一片寂静。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敌人有留下什么线索么,知道敌人是谁么?”乔正义再次发问。
  “敌人身手很利落,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而且撤退的很快。但是现场仅有的一些弹痕和弹壳以及脚印等线索分析,敌人是一批训练有素,并且使用旧时代武器,体能异于常人的恐怖分子。”潘明大校一本正经的报告。
  “很好,很好,很好。”乔正义一连说了3个很好后甩出一句,“但是都是正确的废话。”
  “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用的是旧时代的武器,而且都是7.62mm口径的步枪弹药!乔正义又显得有一些激动。“而且这票人枪法很准,所有子弹都命中的头部和心脏部位。大多数头部都是补枪,也就是怕死不透。”乔正义又陆陆续续的补充到。“你们谁能补充点不在明面上的,我看不到的东西?嗯?你们当年哪些本事,这几年都就着饭吃了?”
  看着乔正义一波又一波的质问和咆哮,潘明大校噤若寒蝉,不敢作声了。
  “袭击者,应该不是人类。”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一个人影从潘明大校身后闪了出来。
  “别瞎说。”潘明大校赶紧对着这个人打手势。
  “让他说!还有,这是谁?”乔正义冲着潘明吼道。
  “报告,我是第四军警卫连副连长,左明。”年轻人大声回答道。
  “等等,警卫连不是全军覆没了么?这个副连长是这么回事?”乔正义有点不解。
  “报告首长,我这两天休假,所以侥幸活着站在这里向您汇报情况。”
  “明白了,说说你的分析和看法。”乔正义摆摆手,示意潘明不要打扰。
  “首先,我们军部警卫连是个加强连,虽然现在不是满编,但是也有120人。也就是说敌人来袭的时候,至少有30人是在执勤的。而且我们警卫连不能说都是精英,但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在短时间内直接全部歼灭的话,就目前来看,正常的人类部队是做不到的,而且他们用还都是旧时代的化学能步枪。”左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我这里不是鄙视旧时代的武器,而是能把枪法练得如此准确实属罕见,而且练枪就要进行实弹射击,旧时代的弹药已经不生产了,民间也都是个人收藏。难以消耗如此大量去进行训练,还要训练这么多人。”说道这,左明再次停顿了一下。“除了这神准的枪法外,穿着轻型卫护动力甲的执勤人员,全都是旧时代的重型反器材狙击步枪一枪爆头毙命的,而且都是抵近射击。能端着如此重量的武器还能在执勤人员反应之前进行抵近射击的,据我所掌握的数据和材料来看。人类是无法做到的。”左明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潘明大校这是接茬说:“敌人就不能是装备了动力甲么,有辅助瞄准和辅助动力。你这逻辑有问题,不是人,难道是怪物么?”
  乔正义恶狠狠的瞪了潘明一眼,制止了他继续发言,然后示意左明继续说。
  “敌人不可能装备动力甲,至少拿着重型反器材狙击步枪的这些人不可能。”左明这里显得异常自信。“因为就目前的地面型动力装甲的型号而言,没有可以匹配旧时代武器的设计,也就是说,穿上动力甲后,使用旧时代武器,瞄准都困难,而且所有执勤岗哨周围,地面都没有留下动力装甲的痕迹。留下的仅仅是一些比较重的脚印。从脚印分析,应该是一些极限运动的装备。试问,正常人类要抱着沉重的反器材狙击枪,快速前进,还能快速抵近射击不被后坐力影响的,能有多少?这里次袭击中至少有20多个,甚至更多。我估计这次来犯之敌,至少在100人左右。”
  乔正义听到这里,示意左明暂停一下,“通过体力和射击准确度去推断袭击者是非人,有点牵强,你还有什么更加准确的理由么?”
  “有的,首长!”左明再次立正回答。“因为人类无法不借助工具翻越4米的带电网的围墙!”
  乔正义此时,忽然有些想笑。“左明前面论证了敌人没穿动力甲主要是为了要说明这个啊”
  “首长,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这里再警卫连进驻值守后,在3米5的围墙上装了半米高的带高压电的围墙。来袭的敌人都是从围墙外一跃而入的。证据就是,围墙内外都有比较深的脚印,是脚印,不是动力甲的痕迹。能一跃4米多的,能是正常人么?”左明此时眼神异常的坚定。
  “感觉有点向给你们警卫连的失败开脱,但是这分析很缜密。”乔正义微微点头。“不过,即便判断出来袭的敌人不是人类,还是帮助甚微。”
  “报告首长!基于这个推断,我们可以从旧时代武器和弹药大量集中这个出发点开始,看看有没有哪里失窃。并且袭击当天是个工作日,能出动如此大量人力来袭击此地,除非这批人是无业游民,否则肯定会留下线索,并且在袭击完毕之后虽然迅速撤离,但是没有交通工具,仅凭双腿,就算袭击者身体素质再好,也难以携带如此大量的装备走远,我个人推算,我们应该排查下附近5公里以内的有可能藏匿大量人员和物资的建筑,以及哪里的视频监控比较薄弱,或者哪里的视频监控最近正在检修维护。”左明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很好!很好!!”乔正义显然对这番推论很满意。“就按照左明的建议立即执行,左明,接下来你全权负责这次追查行动。”乔正义站起来下令。
  “报告首长!我还有一个请求!”左明打断了乔正义的任命。“我希望对在营房中阵亡的警卫连士兵进行彻底的全面的细致的尸检!”
  “嗯?你对死因有质疑?”乔正义站定后质疑了下。“好的,那么我会调配中央科研院里神经和生物学院的人员配合你的。”
  “多谢首长,我个人建议,使用公安部的法医专家刘树和他的团队。”左明委婉的拒绝了乔正义的安排,并且大胆的提出了个人建议。
  “刘树?他有什么特别的么?”乔正义有些意外。
  “报告首长,刘树和他的团队我比较了解,他们技术过硬而且值得信任。”左明信誓旦旦的说。
  乔正义犹豫了一下,“那好吧,这次我信任你。就按照你说的办。”
  “多谢首长信任!”左明一个立正敬礼。“我立即去执行任务!”
  “好的快去吧,正式命令随后就发布下去。”乔正义这时也起身准备去救援现场查看下。
  左明这时则飞一般的走出了临时指挥部,奔向集中安放阵亡战士的营房。乔正义看着左明如风一般的身影,冰冷的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乔正义觉得,如果王铭阳一切安好,那么这个左明一定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加速解开这些谜团。
  “钱秘书,立即拟定行政命令,用最快的速度发下去。”乔正义在走出临时指挥部之前和他的秘书钱正英说道。“明白了,乔部长,我马上去就办。”钱秘书回答。
  王铭阳此时,眼神涣散的盯着被震的有些龟裂(junlie)的天花板,面部表情有些诡异。时而嘴角漏出微笑,时而眉头紧锁,又时而长舒一口气,不过只有眼神一直迷离而涣散。
  微笑,是因为敌人并没有给他致命一击,但是却过早的暴露了出来,这是明显疏忽是给王铭阳一个机会。
  眉头紧锁,是因为想到了敌人这种可怕的渗透能力,可以在生物特征层面上完全模拟目标,你完全无法通过任何生物手段判断出躺在你身边的人会不会是外形生物。
  长舒一口气的理由比较简单,因为毕竟他没死,还活着,床头还有水和食物,也不用考虑被憋死,嗯,窒息而亡,对于王铭阳来讲,太不体面了。
  敌人为什么会这么盲目的行动呢?王铭阳再次镇静下来之后,脑袋有开始了飞速的旋转。
  敌人的行动这么快,明显是未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我刚到临时基地也就睡了一觉的功夫,想到这,王铭阳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吃药睡下之后已经过了17小时,爆炸应该是发生在10小时之前,也就是说,我抵达这里7~8小时之后,他们就发动了攻击。这么仓促,准备不足的袭击,王铭阳想不透。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么就是我直接或间接的掌握了一些敌人认为很致命的信息,那么我都掌握了什么呢?让敌人如此的疯狂?
  王铭阳决定重新梳理以下从接到任务之后到埋到地下之前这段时间里,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到底是什么呢?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呢?是什么让他们起了这么决绝的杀意?”王铭阳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因为发现了魏明尸体的事情?不过要是真的那么关键,他们应该早就动手了啊,不应该等到现在啊。
  难道是王大宝?不过王大宝应该没问题啊,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啊。
  我要开始调查失踪的事情?
  王铭阳开始了一轮,一轮接一轮的回忆,筛查。
  最开始王铭阳还在床上躺着,后来坐了起来,最后开始在房间中踱步,慢慢的焦虑起来。
  虽然焦虑袭来,但是王铭阳的思维还是很有条理,逻辑性很强的,慌而不乱。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最后,王铭阳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相比也是答案。我的那个机器是有效的,而且十分有效,不但十分有效,而且还被他们察觉了!
  但是当时,屋子里只有4个人,我自己,大宝,小张和宋立。宋立!难道是他?但是他毕竟没有接触过机器,也没有靠近过机器。对!他没有过这个机器!他一直在躲着!他为啥要躲开?王铭阳再次拿出了个人终端,但是没有网络,无法获得当时在VIP室内的图像信息。只好开始努力回忆。
  ‘在我和大宝聊天的时候,张霄在拆机器,宋立仿佛要帮忙,小张好像请示过我,我就摆了摆手,未加阻止,还示意可以帮忙。好像是这样的,好像是的。’王铭阳又开始用双手搓下巴上的胡茬子。‘那就可以假定,这个宋立接触到了那个机器,而且发现了什么。收割者的伪装体应该会在这个机器上会出现明显异于常人的现实情况。’王铭阳想着想着忽然喊了出来,“艹!!我太蠢了!他们这是要替换大宝!大宝有危险!”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王铭阳这时急得团团转,仿佛头顶上都开始冒烟了。
  “镇静!镇静啊,镇静该死的王铭阳!你这个蠢货!”王铭阳原地驻足开始大喊,试图将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一阵咆哮之后,王铭阳冷静了下来,然后天花板上的碎石也被震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到了王铭阳的脑袋上。王铭阳赶紧尴尬的用手挡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这一脑袋的灰。
  ‘我怎么又激动了,我现在需要镇定,一会把我捞上去之后,可不能让这帮小崽子们看到我这么失态。’王铭阳想到这里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果然,还是面子重要。
  救援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救援现场灯火通明,喧嚣声此起彼伏。
  在王铭阳被埋了12个小时之后,救援终于完成了。
  王铭阳一脸镇静从容的爬了出来,显得很淡定。相当正常跟乔正义打招呼,“乔部长,您还亲自参与救援,多谢了!”
  乔正义过来就对着王铭阳肩膀就是一拳,“你个王八犊子,还装什么淡定。老子差点被吓死。”
  王铭阳捂着肩头苦笑,“我这不活得挺好么,地下还挺僻静的,可以好好分析分析呢。”
  “不扯闲篇了,看样一个警卫连是不能有效的保护你的安全了,接下来,会把唐大彪的38师调过来给你做保卫工作。”乔正义拉着王铭阳走向临时指挥部。
  王铭阳和乔正义进了临时指挥部之后,乔正义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在门口等着,临时指挥部就剩下了王铭阳和乔正义。
  “这次的袭击很有可能是非人族类进行的。”乔正义语重心长的说。
  “我也是这么分析的。我的初步判断是收割者的进化体。”王铭阳冷静的回答道。
  “收割者的进化体?收割者不是早就在你的指挥下都被歼灭了么?”乔正义有点懵。
  “我们和收割者也没有上来就开战,还是有几个月的蜜月期的,我怀疑在那几个月里,他们就已经混入我们当中了,这是个长远的阴谋。”王铭阳言之凿凿。
  “你的分析有一部分和左明是一样的。他应该可以成为的好帮手。”乔正义坐了下来。
  “左明是谁?他分析啥了?”王铭阳有点疑惑。
  “左明是这个全灭的警卫连的副连长,今天休假所以活了下来。他到底分析了啥,回头我把他调到你这里,你详细和他谈吧。”乔正义长舒一口气。“既然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我去再你给找一处基地。”说完乔正义起身就要出去。
  “正义等等,你帮我通知唐大彪和王大宝以及政府各个部门的领导,都要注意下身边勤务人员和秘书等人最近的动态,我怀疑,收割者准备替换这些政府和军队要职,我能肯定的是,王大宝被人盯住了,注意下他身边的那个宋义。”王铭阳神情很严肃。。
  “这是什么情况?”乔正义愣住了。
  “就是你赶快去让王大宝,王部长注意下安全,他被收割者盯住了!他现在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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