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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将脑回路理清一下,问道:“红白喜事,你说的是婚丧嫁娶吗?”
身边的小跟班点点头:“给老人家送个好去处。”
“超度法会?”
“就是这个!”
秦离试了试脖子上刀刃冰冷的温度,虽说他迫切想回21世纪,但自己面对死亡,还是有种求生欲,哪怕用个温柔的方法去死也比这样好。
他咧咧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咬牙道:“这个。。。小僧。。。还是会一点。”
于是,秦离走上了被士兵押往附近的路上。
小跟班负责监视着他,小跟班不凶,还与秦离攀谈起来。
秦离这才知道,因为最近战乱,动荡不安,附近道观的道士都纷纷避走他乡,这方圆十里地,竟没有一个可以发丧的人。
小跟班安慰他:“知道你不熟悉,没事,我们这里有仪轨书,你按着上面来,再加上你学的做就行。”
秦离看看周围,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很明显呀,看你一脸青涩,不过今日遇上你,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不过你学的这个法门倒是奇怪,头发这么短。”
“头发三千烦恼丝,斩断方能断舍离。”顺溜的话又从嘴里冒了出来,这身僧袍真是助他一臂之力。
小跟班听不懂,还是赞叹道:“你学的真是好。”
一路七拐八拐,终于来到村尾一个小屋里,人未至,里面一片哭哭啼啼地声音传了出来。
秦离生怕露馅,赶紧问小跟班讨要仪轨书。
小跟班道:“你在这边稍等,我这就去取。”
秦离点点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凄切地声音,一步不敢踏进去,没想到梦里的生离死别都是如此悲痛。
一个小姑娘跑出来,好奇地看着他,握住他前怀挂着的念珠,脆生生问道:“大哥哥,你是请来的道士吗?”
秦离蹲下,看着她圆圆地眼睛,温柔道:“贫僧不是道士,是和尚,也是来做超度法会的。”
“娘,有个做超度法会的来了。”
里面哭声忽然寂静下来,一个妇人道:“大师您请进来吧。“此时小跟班正好回来,一边将秦离带进屋,一边把书递过去。
秦离接过,微笑着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淡定地翻开厚厚一本超度仪轨书,忽然,手僵住了。
这都是什么?!
书上面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图案,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字。
他看着上面奇奇怪怪地字,瞳孔放大,往后又翻了几页,额头不由地渗出一滴汗。
自己要是照搬的话,估计没几秒钟就被村里人拆穿送黄泉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屋里跪着的众人,老老少少全都是女人,此时都一脸渴望无助地看着他,神色无辜又柔弱。
秦离不由地心中一阵柔软。
室内就这样沉默了几秒,忽然一阵粗暴的声音闯了进来:“怎么样了,开始做法事了吗?”
之前用刀逼他的士兵走进来,那寒光闪闪地刀握在手里,一脸的戾气和肆无忌惮。
他瞬间头脑清醒回到现实,当下两方逼迫,一柔一刚,一强一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拒绝的份,只能搞一场21世纪的葬礼了!
“阿弥陀佛,不是不可以开始,只是我们佛门中的法事仪轨,跟道观里的不一样,“见对方脸色要变,赶紧道:“但是大人您放心,佛道两家法门不同,殊途同归,最终目的都是让逝者安息,免受六道轮回之苦。”秦离双手合十,模仿唐三藏的姿态,声音柔和,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人们望着他,坦率地眼里渐渐充满了信任。
士兵卸下防备:“大师,那就拜托你了,我去把村里人叫来。”
“好嘞。”
目送对方离开,秦离感慨着对小跟班道:“全村都来开追悼会,真有义气,去世这人是谁?”
“我们村长。”小跟班悄声道。
秦离嘴角一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村长,心想,待会儿还请您多包容,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片刻功夫人已到齐,院子里里外外的村民好奇地探究着站在门口奇装异服的修行人,恨不得想透过这层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骨头做的。
秦离被盯地脸上一阵发热,轻咳一声,道:“阿弥陀佛。大家安静,贫僧乃佛门中人,佛法讲究清净自在。逝者此时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我们身为他的六亲眷属,先一起为他助念佛号,让佛号加持逝者,放下世间地怨恨怒恼烦。”
说罢,拿起旁边的引擎,装模作样敲了一下,“嗡“一声脆响,众人跟着念一声阿弥陀佛,一时间院子里佛声响彻。
秦离余光扫视了一圈,看众人念的诚恳,手中不敢停下,一边想计划,一边念着佛号,如老僧入定一般。
太阳渐渐从身后移到头顶,大家已经念的口干舌燥,声音从大到小,从站着到跪着,最后干脆坐下来盘腿。
过了半日,小跟班士兵悄悄到秦离道身边,商量道:“大师,已经一个时辰了,您看——”
秦离喘口气,终于有人来解围了,再不来他已经快背过气去了:“那今上午就结束吧。”
小跟班对众人挥挥手:“大师说了,上午结束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儿,下午继续哈。”
秦离正接过村民递来的水杯,一口噎住差点没喷出来。他什么时候说下午要继续?
众人散去,小跟班看见秦离摇摇晃晃面色古怪跟中了邪一样,连忙关切道:“大师,怎么了?”
秦离咬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扶着门框:“没事。。。。。。。“一阵酸痛从脚底蹿升。
“话说,你们的法事一般要做几天。”
“看身份地位了,有的是一天,有的是七天,有的是七七四十九天,像我们村长这样……”
秦离连忙截住:“阿弥陀佛,我们佛门讲究众生平等,任何身份地位,只要一天就够了。”开玩笑,他只是来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