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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错里错外一举成神龟 仙剑仙踪四道战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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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铁直只觉瞬间被吸入黑洞,但并未失去意识,眼前黑了一瞬便转亮了。
  他发觉自己已经身在户外,蓝天旭日,只是向下看时,吃了一大惊。
  只见他脚下是涛涛浑水,他则是还处在刚才被长发男子施法的状态悬浮在水面,时有波涛卷起将他下身淹没,他仍是不能出声也不能活动。铁直心道:“这妖人不知道弄了什么古怪,将我运到这里,现在如何脱身?”向远处望,自己似乎在一条大河之上,离河岸倒也不十分远。
  这时只听有人呼喊之声,他循声望去,只见岸边有许多人正指着喊叫,他心想这下不好了,自己被脱得赤条条悬在这里,怕是被当成了变态之类。细听去,只隐隐听见那些人喊着“河神”等语。
  不多时,就看岸上的人找来一只小船向他划来。船划近,却见船上的人都是古人装束,一个个都伏在船上屁股撅得老高。船头一个老者毕恭毕敬道:“小人玄河县令之父刘封叩见河神大人,大人感应我等祈请而来,真是令玄河县百姓虽万死难报大恩!”他说着话,却并没有抬头,仍是跪拜姿势。只听他继续说道:“现特来恭迎大人上岸除妖,请大人上船!”他说完这一句,船上四五人一齐喊道:“请大人上船!”
  铁直已经完全呆住,当然他即使不呆也动不得叫不得,只见船上人一直拜伏着不动。过了半天,老者微微抬头,见铁直还悬在水中,不由得面露惶恐道:“大人可是不满我等迎接不周?大人恕罪,现在阖县百姓都被迫在后山上给妖兽修洞,只有我们几人今日被妖兽派回县中取饮食。我等偷偷溜来河边祈请大人,不意大人突然显灵,还望大人念在百姓被妖兽压害,怜恤我等!”他说完连着磕了几个头,见铁直仍是毫无反应,突然醒悟道:“大人可是着我等扶上船?”连忙叫道:“快扶大人上船!”船上的人慌忙将船划近,小心翼翼将铁直搬到船上。
  铁直仍是不能动弹,笔直立在了船头。众人又跪在铁直面前,刘封问道:“我等只称河神大人,不知适宜否?大人在仙班中居何神位,可否告知以便不辱尊讳!”刘封左手边一人小声道:“刘老,大人腹部有一仙牌,似有字迹!”刘封道:“果然!那不是一个龟字!”铁直低眼一看,原来长发男写符后贴在自己小腹的传单还在,上面的符咒和传单字迹已经被水冲得模糊,偏偏双龟锁湖几个大字中的“龟”字还算清晰。
  刘封皱眉喃喃道:“龟?大人是......”突然失色道:“是了,我小时候曾听祖父提及,高祖皇帝当年打天下时,曾在此河上与窦建德交战,眼见敌兵势大,高祖战船将覆,忽然河中有一神龟浮出,将窦建德之船尽数撞灭。高祖在船头跪拜,只见九天玄女娘娘在半空现身道:你李氏有仁德,我今特遣黄毛玄龟前来助你,你应早安天下,造福苍生!高祖连连叩头,从此河名玄河。今日莫非是我等诚心感召,玄女娘娘派玄龟再度临世,救我等于妖兽之口?”众人叩头如捣蒜,口中呼道:“龟神大人,大慈大悲!”刘封脱下自己长袍,恭敬披在铁直身上道:“龟神大人以人形现身自有深意,我等必恭谨行事,切不可造次。”
  转眼间船靠了岸,刘封急命人去县中取来小轿并一席白丝袍给铁直穿好,将铁直安置在轿中抬回县中,铁直见一路上的景象真的是古代城乡,心中疑惑:“莫非那变态男把我弄到了什么影视城?这些人说这些古怪的东西逗我做什么?”
  刘封一行人径入县衙之内,将铁直扶在县令之位上。刘封在堂下拜伏道:“再启大人圣恩!容小的把我县疾苦向大人详诉!”
  其他人也一起跪下,刘封道:“半月之前,我县后山上突然出现一只妖兽,这妖兽会说人语,形体又大,着实厉害,它冲入我县捣毁不少人家,杀散了守卫的官兵,逼迫我等为奴,去后山上给它修一个什么炼形洞。妖兽每日要吃一个童男一个童女,这半月我县已有十几个娃娃被它捉去,百姓苦不堪言。逃跑的百姓和派去周围州县求援的兵士都被妖兽抓回来杀死,路过的一些江湖侠士去战妖兽也都不敌身亡。我等只得偷偷在江边祷告祈请河神显灵,果然求得大人现身捉妖,我等有救矣!”
  铁直心道:“这老头子叽里咕噜说这一堆是拍情景剧?但看他们这一本正经的,又不知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我这不能说不能动又怎么办才好?”
  刘封身边人道:“刘老,我等已出来半日,那妖兽如若起疑又要杀人,不如这就将神龟大人带去捉妖吧!”刘封道:“正是!”回头对铁直说:“我等这就恭请大人降妖!”一行人又将铁直抬入轿子,往县城后山走去。
  走了半晌,铁直在轿中听刘封小声说:“启禀大人,我等已到妖洞附近了!”刘封掀起轿帘,铁直只见他们在一个下坡之上,坡下有许多人正在往一个大洞中搬石头,洞口还有许多人在修一尊雕像,似是牛头人身模样。
  这时一个人跑过来叫道:“爹!”刘封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道:“你叫什么!别惊动了妖兽!”那人道:“爹,轿中这黑胖子是什么人?”
  刘封惶恐道:“孽畜休得无礼,还不跪下!这是我等诚心拜河,河中神龟大人显圣,前来捉妖!”一面自己跪下对铁直道:“大人请饶恕逆子无理!这是小犬,玄河县县令刘辟!”刘辟见他爹如此,慌忙也跪下。刘封对他讲述了神龟大人来历,刘辟磕头如捣蒜。
  铁直心中好笑:“刘屁?这又是什么鬼名字!这些人满嘴妖兽,说得跟真的一样,又非说我是什么龟,真是神经病!”
  刘封道:“妖兽何在?”刘辟道:“上午你们走后,来了一个小道长,自称是南天师府的传人,路过此地,听我等说起妖兽之事便要去捉妖,结果被妖兽打伤逃走,现在妖兽累了,正在洞中酣睡。”
  刘封皱眉道:“连南天师府的道长都奈何不了妖兽,看来只能请龟神大人出手了,只怕大人神威巨大,与妖**起手不免误伤百姓。辟儿你速组织百姓撤回县内,以便大人大展神威。”
  刘辟领命,下坡去吩咐人组织百姓悄悄撤去,不多时百姓便都走尽。刘封与人将铁直抬下坡,立在洞口不远处,拜道:“大人且安心降妖,我等先退下以免阻碍大人!”说完便也都赶快溜走了。
  铁直心道:“这些家伙把我放在这荒郊野岭就跑!万一有蛇什么的,我多危险!”突然觉得腹中一痛:“不好!想拉屎!”
  铁直正在着急,突然听见洞中一声巨吼,接着钻出一个庞然大物,铁直胆子再大,也吓得差点拉了裤子。
  只见这怪物有点像一只黑色豹子,但足有大象一般大小,绿色的眼睛妖光四射,血盆大口满嘴尖牙。那怪物从洞里钻出来,四下一看,怒吼道:“这些贱民又跑哪偷懒去了?捉回来非扒了他们的皮!”
  铁直此刻早已吓得魂都要没了,心道:“完了完了,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变异怪物,还会说话,我一动不能动,肯定要被吃了!”那怪物看见铁直,怪叫一声便扑了过来,却见铁直一动不动似乎无比淡定,还穿了一身白袍,不由得有些惊疑,停在铁直三米远处叫道:“阁下是什么人物?莫不是这些贱民请来的高手?先报上名来!”
  铁直听到这怪物说出这些文绉绉的话,如武侠小说台词一般,心中更觉诡异。那怪物见铁直不动也不言语,怒道:“管你是什么狠角色,黑骨宫的事你也敢管,只怕是管错了闲事!你在这强装大头,本仙就来会会你的身手!”说罢便疾扑过来。铁直心道:“这下死定了!”
  忽然一道白光一闪,向那怪物飞去,怪物侧身躲过,叫道:“谁敢偷袭我?”
  只见四个道士打扮的人从天而降,为首的一个人说道:“太虚殿道陵天师座下黄露云、夏如风、夏奇风、张君梦在此,妖兽何敢作怪!”但见这人一头银发如雪一般,脸上却不见一丝皱纹,肌肤红润光滑,身后背一把白色剑。
  怪物道:“原来是南天师府的四个臭道士!我乃千山黑骨宫黑风大仙座下飞豹仙君,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又一个道士道:“你就是豹魔君!不知多少侠士良民丧命在你爪下,今天你又打伤我徒儿,决计不能再放过你!”这个道士跟身边的另一个道士长得却是一模一样,都留着大胡子,只不过两人背的剑不同,一人背黑剑,一人背红剑。
  那豹魔君冷笑道:“白者天机,黑者破军,赤者七杀,青者武曲,你便是破军星夏如风了?原来那小道士是你徒弟,身手当真不怎么样。你们南天师府号称御剑术天下第一、锐劈万物,也不过如此!”
  背青剑的道士怒道:“你这妖兽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今日我张君梦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孽障!”他看起来年纪极轻,只有十七八岁,长得却十分俊俏。只见他将身后宝剑拔出,向天上一掷,那剑化作无数道青光,如雨一般向豹魔君飞下。
  豹魔君怪叫一声,身子又瞬间长大,足有十几米高,那些青光打在他身上都纷纷消散。张君梦手捏一个剑印,口中念咒,余下的青光汇成一处又化作一把青色宝剑,向豹魔君刺去,豹魔君用一只利爪格挡,另一爪向张君梦抓去,张君梦侧身躲过。
  背红剑的夏奇风对为首的白发者道:“大师兄,听说这豹魔君是千山黑风妖王座下四大护法之一,道行在当世的妖物中也算极高的了,小师弟初出茅庐,恐怕有失,我们也出手吧!”
  白发者点点头,夏奇风和夏如风同时拔剑,口念剑诀,只见黑剑与红剑同时飞天,黑剑化出水光,红剑化出火光,交织着向豹魔君飞去。豹魔君正攻击张君梦,见两剑飞来,便用攻击张君梦的利爪去挡,不料这两道剑气威力远强于张君梦的青剑,在豹魔君爪中爆裂出一道亮光,豹魔君大叫一声,向后退去,剑光散出,利爪已被斩断。
  豹魔君怒道:“臭道士人多欺负人少吗!黄露云,你是南天师府首徒,枉你天机星号称正道泰斗!今天有脸在这里四个打本仙一个!”
  白发者正是黄露云,他正色道:“你这妖孽残害百姓,也敢自称仙道?斩妖除魔是我天师府本分,何必多费口舌,且领死吧!”说罢两手比一个莲花状,身后白剑腾空而起,化成一道巨大的白光,向豹魔君猛劈而去。
  豹魔君避无可避,只得运气全身力气,举起余下那只爪去挡,但白色剑气刚猛无伦,他已负伤又之余一爪,根本招架不住,被震得狂吐黑血。夏如风、夏奇风和张君梦也同时运剑,黑、红、青三道剑气齐发,打在豹魔君身上,爆出巨响,豹魔君大叫一声,怪眼圆睁,倒地而亡。
  张君梦愤愤不平道:“师兄们为何出手助我?难道偏我敌不过这妖物?”黄露云微笑道:“小师弟,你初出茅庐,师傅再三叮咛不可莽撞。这妖物非同小可,功力与你二师兄、三师兄相当,何况是斩妖除魔,我们就当同心协力,何必计较呢?”
  这一战把旁边的铁直看得已是目瞪口呆:服装道具能作假,这妖怪和法术却怎么看都不像特效,莫非自己真是来到了一个未知之境?夏如风看见了他,道:“大师兄,这个人莫非也是妖物?”黄露云道:“不是,他身上毫无妖气,是个人罢了。”张君梦道:“为何他一动不动,莫非是吓得呆了?”
  黄露云走近铁直,手放在他胸口,面露奇色道:“啊!他是被人用定身术定住了,所以动不得!这施术者道法极高,看术力不在我之下!”夏奇风道:“当今世上仙术宗中有此术力者,除了师尊和北府天师之外,便是北府天师大弟子太阳子了,莫非是他?”黄露云道:“莫管是谁,看这人不像坏人,我先帮他解了术。”只见他手拈一决,闭目口中一念,向铁直一指。
  铁直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热,手脚都有了知觉,不觉又惊又喜。刚想问这几个道士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痉挛,刚才的便意随着四肢恢复知觉更为强烈,后庭便要失守,不由得张口大叫一声:“我靠!憋不住了!”撒腿就往旁边小树林跑。
  张君梦道:“他叫的是什么?好怪的汉子!大师兄,不如我们等会先问问他是什么来历,再回玄河县告知百姓妖物已死吧。”黄露云道:“小师弟,降妖除魔是我等天职,何必贪图虚名?百姓来此自会发现妖魔已死,我等若去邀功,与世间沽名钓誉之徒何异?至于这人不像坏人,萍水相逢就由他去吧。我等还是继续赶路,不要误了师傅交代的事情。”
  夏如风道:“大师兄说的是。更何况延志今早来此探路,被这妖魔打伤逃回驿站,我等把他安置在那里便赶来杀这妖魔,现在也不知他伤势如何,我挂念这徒儿得紧,须速去看看。”
  黄露云点头道:“这样罢,如风和奇风回驿站去看延志,若是他伤得不重便带他赶路,若是不宜赶路便将他安置在驿站调养;我跟小师弟往前赶路,先去那地方找个落脚点,等如风和奇风你们到来便一起动手。”四人商议定了,便念咒使神行术腾空而去。
  却说铁直在旁边树林里拉得天昏地暗、两腿发软,拉完便将白袍撕扯下一角擦了屁股。想起几个道士,连忙跑出来,却发现都没了踪影,只剩地上豹魔君的尸首,已从十几米高大变回了原来大小。
  铁直正没主意,只听远处有人喊:“大人!”正是刘封、刘辟和几个大汉。他们跑过来一看豹魔君尸体在地,都跪倒在铁直脚下又哭又拜:“我等往县城撤回时,只听这后山巨响连连,奇光闪耀,后来响停光息,我等便忍不住跑回来看看,没想到大人已经将妖魔斩杀!感谢神龟大人,神龟大人无量功德!”
  铁直听刘封一口一个“龟”地叫自己,忍不出脱口而出道:“你这老登!乱叫个屁!”因为他一直没张嘴说过话,这一张口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倒是没听清他说什么,但见他有愠怒之色,赶忙又是拼命磕头。
  铁直问道:“这到底是啥地方?”刘封道:“之前启禀过大人,此地名玄河县。这后山是之前妖兽所占之地,逼我等修洞,还让我等修一座牛头人身像。这洞挖了内外两层,内层挖好后,妖兽便不让我们进去,命我们只在这外层修砌厅室。”说完命两个汉子道:“你二人现在进内洞去看看妖兽有无什么余孽留下,好让大人一并除去。”两个汉子跑进了洞。
  刘辟道:“大人将妖魔斩杀,百姓以后享福矣!”又抹眼泪道:“只可怜我的孩儿,若是早几日得大人到此,我儿也可免遭妖兽毒口了!”跟来的几个大汉也有儿女被妖兽捉去,听闻这话,纷纷流泪。
  铁直听他们说的仍是这些颠三倒四的话,不觉大怒道:“放什么狗屁!能不能说人话?”众人被他这一声喊又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刘辟小声对刘封道:“我一提起孩儿,大人如此震怒是何意?”突然洞内两个汉子跑出来大叫道:“刘老、县令快来看!孩儿们在此!”只见洞内十几个娃娃跑出来,正是被妖兽抓去的童男童女。
  众人又惊又喜,搂着自家孩儿又是哭又是亲,两个汉子道:“进内洞无别物,却有一门,推开了里面更有一大室,这些娃儿就在室内。”众人问娃儿们被捉后什么遭遇,都说不知,只道:“被妖兽抓住后便好像睡了过去,醒来便在那房间里,不多一会这两个汉子便找了来。”众人道:“难怪神龟大人恼怒,原来是大人早已显灵,将孩儿们复活!大人真乃玄河县守护神!”
  刘封问道:“大人是这就回去?”铁直看他们在这哭笑无常,自己又搞不清身在何方,正憋了一肚子火,听刘封这么一问,忍不住怒道:“你个老登!我倒想回去!我他妈回哪去?”刘封大喜,对众人道:“大人不回仙界了,要永远镇守我们玄河,保佑我等世代平安!”众人欢呼雀跃,一拥而上将铁直扶进轿内,往玄河县而去。
  刘封路上还在轿边问铁直:“大人一直呼小的为老登,可是大人给小的的赐名?”气得铁直说不出话,他心想跟这些人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再加上这一番折腾和惊吓身心疲惫,索性就睡了过去。
  等铁直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高台之上,下面乱乱哄哄足有上千人。刘封正在他身边,见他醒来,向下面欢呼道:“大人醒了!”下面正是来拜见神龟大人的玄河县百姓,纷纷跪下磕头,大声叫道:“感谢大人大恩!”
  铁直心道:“看来一时半会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何处了,索性先呆在这,看他们怎么折腾。”刘辟跑上台来,对铁直道:“人间不比仙界,大人为了我等百姓屈尊在此,我等粉身碎骨不足以报答大人,这小小县城确无玉宇琼楼,现已将小的衙府改成大人仙堂,求大人先委屈圣体暂住几日。百姓已募资为大人盖圣殿,圣殿一成大人就可入住了。”
  随后刘辟命人八抬大轿请神龟大人前往仙堂住下,一路上百姓在两边号啕跪拜,铁直看了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来到衙府,铁直下轿,只见门前一块新作的大匾上书“神龟仙堂”,铁直进去,见到里面的一切都很像古装电视剧里的摆设,也懒得再问,饱餐了一顿为神龟大人专设的河鲜宴,便进了卧房再度睡去。
  刘封与刘辟在外堂局促不安,议论道:“不知布置合不合大人心意?”。
  突然听得内堂一阵叫嚷嘈杂,一个卫兵急冲进来大喊道:“不好了老爷,大人的卧房失火了!”刘封刘辟听了,惊得几乎绝倒。
  但见浓烟滚滚,铁直所睡的卧房便被熊熊烈火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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