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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复帝继位,改号麟公。
麟公三年。
凉州,敕勒川。
正午,别院。
“你有没有看见我家英儿?”
何龙泉银髯飘摆,一脸和善的问道。
中年男子浑身是血,摇了摇头。
何龙泉正欲再问,突然感应到些什么,他回头看向远方,叹了口气,消失在空气中。
男子倒地,死不瞑目。
满宅尸体。
固州,旱海。
黄昏,石林。
一场突来的沙暴,漫天黄沙肆虐。
一道人影飘忽期间。
一个时辰后,沙暴平息了下来。
何白水佝偻着身子,揣手站在山洞外。
何龙泉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老家主?”何白水看着一脸疲相的何龙泉,担心的问道。
何龙泉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山洞。
“是大小姐的手法,老奴进不去。”
何龙泉皱着眉头,迈步朝洞中走去,一阵微风徐徐刮过,层层叠叠的大阵随风而解。
充沛至极的灵气逃脱阵法的束缚,很快便逸散了,山洞的尽头是一块巨大的黑石,石台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棉布包裹,一根玉笛。
没有了灵气滋养,包裹里的小东西从沉睡中苏醒。
一阵响亮的哭声在山洞中回荡。
何龙泉把怀里的包裹往何白水面前递了递,两个老人仔细端详着怀里的婴儿。
婴儿的脖子上,挂着一把黄铜钥匙。
一阵叹息,老泪纵横。
十五年后。
麟公十九年。
固州,文川城。
雨夜,酒楼。
何宇方坐在顶楼雅间窗边,看着临街的酒幌在风雨中飘摇,雨不是很大,铺着青石板的泥路已经吃透了水。
更夫从远处走来,一手拿着梆子,一手撑着油纸伞,努力辨别着路上的水坑,走的有些费力。
更夫走远之后,又来过一队被浇的透湿的兵卒,宵禁之后街上本无行人,更何况是雨夜,但职责所在,更为了自己的饭碗,只能自认倒霉。
小兵走远之后,街上再无动静。
雨下大了。
二更已过,空荡荡的酒楼有些渗人。
一个身穿黑色莲衣的人匆匆而过。
何宇方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从窗口翻身上屋檐,踩着屋顶湿滑的瓦片,低着身子跟了上去。
越过十几座宅院,前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快出城了。
天上一阵闷雷滚过。
黑衣人正欲转身。
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口鼻。
一柄匕首透胸而出。
雨下的更大了。
何宇方长出一口气,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扶着尸体半蹲在地上,把匕首从后背拔出,划开前胸的衣服,开始翻找起来。
把黑衣人怀里的令牌塞进自己怀里,何宇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趁着闪电划过,他仔细看了看那张惨白的脸,确定是画像上的人之后,他打了个哈欠,把匕首用杂草雨水擦洗干净收了起来,起身离开。
雨愈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