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剑法

　　沈重只知道手指点穴，还从未听说过能以手指为剑的。
　　“你可别忽悠我，这天下那里有人能以手指为剑杀敌的人？”沈重撇撇嘴说道。
　　章云笑了笑说道，“白剑门第二代掌门人，孤剑萧知道不？”
　　沈重眉头一皱，说道：“白剑门我都不清楚，更别说二代掌门人了，这孤剑萧我还真没听说过。”
　　章云说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现在给你道来，这人在五岁开始练剑，直达十岁就能用剑击败武林中名声显赫的人物，到了十五岁沧洲无人是他对手，十八岁整个王朝大地凡是用剑之人皆不是他对手，到了二十五岁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一招，三十岁成就武林至高武学“指剑”，以手指破杀敌人，而现在他已是天下第一。”
　　沈重瞠目结舌，“这么厉害！”
　　章云说道：“孤剑萧起步就比许多人早，最先又是白剑门一代掌门人亲手教导，再加上他自己对剑法很执着天赋异鼎，这一身成就倒不是随便得来。”
　　沈重问道，“天下第二又是谁？”
　　章云瞥了沈重一眼，说道：“少庄主你只管练剑就是了，这些事情对你还太过遥远。”
　　沈重可不愿意了，章云把天下第一孤剑萧说的如此厉害，彻底勾起了他的兴趣，这会儿他又不说了，这不是让他扫兴么。
　　“遥远虽是遥远，但是你这勾起我兴致，却又让我扫兴，以后练剑怕是没什么意思了。”沈重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章云无奈只好继续说道：“天下第一无人撼动，不过这天下第二却变化不定。”
　　“怎么说？”沈重好奇。
　　“天下第二有两人，一则是洪洲刀客林震，二则是王朝大将军李晋，两人皆是用刀，林震刀法并无他传，都是自己通过击败各个武林用刀者摸索而来，而大将军李晋是李家祖传《平原刀法》，一者杂乱却不失威力，一者稳健刚猛如虎豹，皆是当下天下一等一的绝世高手。”章云说道。
　　“那天下第三又是谁？”沈重越发好奇，一问再问像是要把这天下间所有排的上号的高手都了解一遍。
　　章云看了沈重一眼，发现沈重那只握着竹竿的右臂，微微向下倾斜，他不注意还没发现，于是便道：“先把你剑练好。”
　　沈重眼睛一睁，察觉到自己开始松懈下来，顿时提起神经，将右臂重新平稳。
　　“这天下第三么......等我喝口茶再说。”章云留下一句话，自个儿进了屋开始煮水泡茶了。
　　沈重无语，怎么又到关键时刻章云不讲了。
　　约莫两盏茶时间，章云才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
　　然后继续道：“这天下第三么，是镇守北洲边关阻止突厥人入侵的徐世纪大将军，他的枪法在武林中无人能敌，只要他站在边疆城墙之上，突厥人一看便溃散而逃。”
　　沈重蹙眉，没想到这天下前三，竟有两位朝廷大将。
　　“天下第四，骠骑大将军郑旭，洪洲境内一切山贼杂碎都是他一手剿灭的......”
　　之后章云一直讲到天下第十，然后就没有再讲下去了。
　　细细算来，天下前十中，就有四位王朝大将，其他六位皆是武林人士。
　　“云叔，你觉得天剑庄的《天剑十三杀》和《平原刀法》那边更厉害？”沈重问道。
　　“这个没有比过，不过都是当今一等一武学，各有各的强处。”章云想了想说道。
　　沈重点了点头，天下奇人何其多，武籍也是层出不穷。如今还是专心练好自己的剑，才是最关键的。
　　而这一练便是半年过去，六月过去，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寒冷，因为王朝洪洲西边大都是高原地带，非常寒冷。
　　这天儿冷的良西村的村名尽都窝在家里，裹着被子守着火炉足不出户。
　　这时候就没啥事儿做了，他们就开始聊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先说这明县衙门，这半年来也是有个三四五次数跑到良西村想要抓捕沈重，前四次由于章云没给他们好脸色看，还扬言说若是再来，就把李畅的一切恶行告到知州大人那里去，并用武力让他们知难而退，只是稍稍教训一下而已，最多让他们受点外皮之苦，可仅是这样也把他们吓了回去。
　　这个消息传回知县耳中，又是恐慌又是惊怒。
　　第五次还是在三个月前，那时候刚好秋至，知县大人也跟着衙役们亲自跑来良西村。
　　他是没有办法呀，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祸害良家妇女他知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可是这李畅一个月来一直骂道沈重，天天在他面前唠叨个不停，说不把沈重抓来，他以后就不碰女人了。
　　开先知县大人听到以为李畅知道了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决定改过自新，谁知道他下面来一句“我不仅不碰女人了，以后我妻子都不娶了。”
　　知县大人一听，李畅妻子不娶女人不碰，这不是不将他的香火传承下去么！闻言把他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当天就把李畅关禁闭。
　　第五次就算是他亲自来，还是没有讨到什么好结果，失望而归。
　　山中树叶飘洒在他身上，映着情景，看他背影倒有些无奈的苦色流出。
　　再说这洪洲西部，就在这明县不远处的一座山脉中，也不知道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建立了一个山寨，占山为王。
　　召集一些对江湖朝廷抱有怨恨不知死活的货，在那山中立窝，时不时跑到明县等近处的一些小县城欺负百姓。
　　他们日子是逍遥了一段时间，也不过就是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等着骠骑将军府派出人马，数天之内赶到那里，只用了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把那山寨给剿平了。
　　然后把山寨里所有值钱的物品，一一发给那些生活些许苦难的百姓。
　　也不知道山寨里的山贼有没有清除干净，反正明县各个村落总是有人在山中遭袭，或者看见十来个浑身衣衫褴褛，像是乞丐一样的家伙，在山中行走。
　　洪洲这么大，山林山脉又很多，繁密高耸，若真有人想一直躲在山中不出来，骠骑将军府也没什么办法，派几个人的话，山林之大难以抓捕，总不可能为了几个人，派出大军围剿吧。
　　这人又不是动物，是有智商的，等着你大军压来风声过大，说不定人家早就跑到别处去了。
　　沈重站在竹林之中，其手中早已不是一根竹竿，而是他专门为自己雕造的木剑。
　　此木剑长达三尺和竹竿一样长，剑柄顶端系着一根红绳，而剑身上有不少涂鸦，有乌龟，有小老虎等等乱七八糟的图像。
　　且这图画的一点都不好看，乌龟不像乌龟，老虎不像老虎，一个圆四只脚，圆中一条条不匀称的线条紊乱一起，然后小张眉就说这是乌龟。
　　沈重哭笑不得，这乌龟伸出四只脚，唯独头没有这是什么乌龟，他还从未见过。
　　他问道小张眉，“这是什么乌龟？”
　　小张眉却是眨巴眨巴眼睛，很淡然的说道：“这是缩头乌龟。”
　　沈重扶额，简直无话可说，伸出四只脚，头却缩在龟壳里，这怕不是无头龟吧。
　　因为没有几分钱，沈重穿不起富贵人家的裘衣，只能为自己多添几件衣服，整个人就像是胖了好几十斤一样，一个圆球。
　　他收剑，然后向前冲去，身前是一根竹子，竹杆有拳头那么粗很是结实，一般村民用砍刀也需要费些力气。他瞄准竹杆一剑刺过去，一下子便将这根竹子刺穿，再往上一挑，咔咔竹杆破裂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拳头那么粗大且结实的竹子便被沈重几剑拦腰斩断。
　　竹子倾斜而倒，横倒于沈重身前。
　　这时候不远处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好剑法！”
　　沈重摇头笑了笑，转头看向远处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的小张眉。她还是那副样子，脸蛋婴儿肥白皙嫩嫩的皮肤，全身裹着被子，整个人缩在里面，等着沈重将竹子斩断，她伸出大指姆对沈重称赞道。
　　小张眉在这儿，而她姐姐可没有看沈重练剑的兴趣，窝在家里，拽都拽不出去。
　　自从半年前小张眉看见沈重把衙役打的落花流水，一有时间就跑到沈重这里来看沈重练剑。
　　有一次听到章云赞美沈重“好剑法”从此之后，每次沈重练完剑，她都会来一句“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