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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北风有酒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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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在每个人的眼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呢?冷漠无情还是残酷如野生的丛林?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舍弃自己熟悉的城市和环境,来到广州,是现在很多在广年轻人的选择,“5年常住人口增长182万,连续4年保持每年逾40万人的增量”,这是日前由广东省统计局公布的2019年全省统计概要中释放的数据。发达的交通,先进的医疗,总多的就业岗位以及无数便利的资源和舒适的气候成为了吸引年轻人涌入这座城市的主要因素,这座城的人口仿佛在日渐饱和,但似乎又什么都没变:这是一座人口密度很大的城市,但是也是人与人之间沟通越发稀少的城市。
  早上醒来,习惯性地打开朋友圈,一位兼职老师在午夜发了一个圈祝自己生日快乐,她手里紧紧抱着自己三岁还在睡眼惺忪的女儿,老师的眼圈还是黑的,她穿着睡衣,看样子是刚刚起来给女儿喂了奶,老师在广州生活了好几年,因为家暴问题,她选择和她的丈夫离了婚,拖着身体虚弱的女儿一个人开了一个辅导班,她的母亲和一个好友不离不弃地帮着她,照顾着她,几年的打拼最后终于也在广州落了户买了房子,而这些故事都是辗转了好几个孩子的口里告诉我的。
  我和这位老师是在一次兼职中认识的,在朋友的介绍之下,我在她的机构干了一个月,因为忙碌,我们说的话也只有寥寥几句,在接触中我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我尽最大的努力兼职和尽量分担着她的工作,因为她忙碌的身影让我想起了我远在家乡的母亲,我的课程表越来越多,彩铅的任务也越来越多,我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在兼职上,我开始被变得疲惫不堪。
  思虑再三,我还是没有勇气向她提加薪的事情,也没有去和她说辞职的事情,我告诉我自己就任性一次吧。可惜的是,最后因为我的课程紧张和各种原因她婉转的辞退了我,离开的时候,她表达了对我的感谢。
  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知道她又开始了她新一轮紧张的生活,为明天更好的生活和她自己女儿的未来,我给她留了言祝她生日快乐,犹豫再三我没有给她点赞。
  下午,我收到了来自一个小姐姐的电子邀请函,邀请我和一众朋友去观看第一人称音乐会,地址在海珠区的烟雨路。
  一个下午的辗转,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栋不算大却很静谧的小楼门口摆着几个展架,上面是几副精心设计的海报,几个衣着打扮得体的夫人在院子里的沙发喝着茶汤细声交谈,沿着楼梯我们被带上了二楼,来的人不多,但是在场的都是端坐着的,进场后我们轻手轻脚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小小的舞台被装潢得很是体面,一群特别的孩子穿着被熨得体贴的正装坐在舞台上的高脚凳上,他们的手里拿着各自的乐器准备着,鼻头上沁出了汗珠,似乎有些紧张。
  十五分钟后,一个穿着长裙的中年女士走上台,带着台上的孩子们深深地给我们鞠了一躬,然后再逐个自我介绍,我们有些措手不及,手里拿着小提琴率先拉响了琴弦,后续的孩子摸索着一起配合,全场瞬间落入一片软和:“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是westlife的《youraisemeup》。
  表演结束后,那位中年女士留在台上,她抓过话筒,先是笑了,把刚刚那个拉小提琴的孩子留了下来,然后缓缓地说着了个故事,这里所有的孩子都是被上天嫉妒的折翅的天使,都被夺走了一些器官的功能,他们有的被父母抛弃了,有的父母还陪在身边,不过都是少数,而被留下来的那个孩子则是她的孩子,她是单亲家庭,为所有像她孩子一样的热爱音乐的孩子们建起了这个音乐队。
  他们都有过不一样的过去,一样黑暗而又无奈的过去,在他们所应该和同龄人一样灿烂的人生里,他们没有该有的艳阳高照,而是无尽的白夜,有几个严重的孩子拒绝了和外人的交流,选择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就是人们口中名副其实的“折翅天使”-自闭症儿童。
  我们没有和他们交谈,他们的音乐就是他们的心声,结束后,我们默默上台合了照,没有打扰,没能说再见就离开了。
  因为距离遥远,回到学校的时候,临近七点,宿舍一片黑暗,舍友们都出去了,我抱着一大壶滚烫的热水倚靠在阳台的栏杆旁,给我远在千里的老母亲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然后听着安静的音乐打开朋友圈,诚挚地给按下了那个小小的心,看着它变成红色。。
  我不知道明天生活会给我什么样子的难题,这座城市颠倒流利的人都在一起承受着,没有谁是被故意留下的孤儿。
  所有认真生活着的正在孤军奋战的人都值得被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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