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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计无边 /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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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苍茫茫,四周寂静。白烟中的少年被朦胧住脸庞,手指云端暗金色的华光圈影,无声中尽扬肃杀的傲气。同一时刻,大陆各处无数双金色瞳孔瞋开,一个沉寂伏睡的种族,在这一刻重新回归大陆。
  仅此一秒,一切重归平静。世界依旧按照常规秩运转,少年也完全隐与白烟之中,模糊了轮廓。
  只是大地岩层之下,出现一条金色发光的熔融环渠,它缓慢流淌延伸,缓慢形成分支在坚硬的岩结构内打通似乎带有某种意义的空间环结构。携带着数千度的高温,金色环带所碰触之处的岩都迅速湮为虚无,于是它便畅通无阻的前进,却不急不缓,以特定而诡异的路径前进,透露出古老而深沉的庄严感。
  一处浩淼海洋中的孤岛上,生长着一棵苍劲却奇异的树。它巨大,巨大得覆盖住了整片岛屿的上空,它由干及枝皆为青铜色,粗大的树干分出若干枝条,枝条再不断分杈,错综交织形成笼状结构。然而在发达的干系上竟没有生长任何一片叶,每一根枝干都光滑且泛出光泽,本是活物,却给人以不可思议的永恒之感。
  大陆异象的那一秒,青铜树剧烈震颤了一次,竟有一条分枝由树干处齐齐折落,在树干上却找不到段枝的痕迹。枝底部宽度直径约摸一米,枝长大概有六到八米,顶部的分枝不像青铜树上的其余分枝那样复杂缠绕,而是出奇地较为规整,让人能辨认出枝桠延伸的轨迹。
  一舟从模糊的远处驶近孤岛,一少年静立于舟前,那舟随波荡至岛岸。少年下船,踏上岛屿的地面在掉落的枝干处蹲下,触摸那于自己身形形成巨大对比的枝干。他的瞳孔深处泛起金黄色光影,皮下表层血管依稀透出金黄。
  神奇的是,那落地的枝竟逐渐开始缩小——顶层的枝桠收缩,底部的枝干直径缩小——仿佛逆生长一般。而断枝缩小的同时,少年皮肤下方泛起的金色愈发浓重,就好像这断枝中蕴含着某种能量被他吸收进体内一般。
  过程持续了数小时,最终断枝缩小到一米左右长的范围,颜色也由锃亮的青铜色转而变得与平常的树枝无异。少年也恢复了原样,白皙的皮肤和墨色眼瞳中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少年拾起地上的枝条,转身走上静候在岸边的小舟。那舟自他踏上甲板之后,便再度缓慢地飘进茫茫无边的大海,单薄得摇摇欲坠。
  站在船头的少年一身白袍,削瘦的身材被罩得显单薄。他脸庞清秀,神情平和,那模样就如同站在窗前看雨的书生——脚下船只飘摇晃动,他却毫不在意,仿佛毫无察觉似的。
  时间在这无限重复简单运动的画面中仿佛被定格,四周依旧是成片汪洋,视野边际除了海水和浪波还是海水和浪波。不知前行了多久,舟前终于出现了在海洋中显得突兀显眼的陆地。
  实际上这也是一块岛屿,只是比起青铜树所占的那一块要大得多,姑且称之为陆地。
  靠近海岸的是沙滩,成片的呈现洁净的淡黄色,看便知许久没有人光顾于此,空气中流露出浓厚的寂静气息。海浪拍打沙滩的边缘,发出单调的声响。少年向成斜坡状的沙滩上端走去,在原先只留有海波冲刷纹路的沙滩上印下一串规整脚印。
  沙滩停留在一座高起的城墙之下。城墙是由一块块巨大的墨黑色石块垒砌而起,一眼看去有数十米高,笔挺地冲向天野。石壁上爬满细密纹路,微小而紧密。这一场景只是看着就令人有到泰山压顶般的窒息感。少年站在墙前就如一个白点,极显渺小,可他却面不改色神情自若,甚至有点像——居高临下的君王——可他明明站在城墙的角落,仰头都看不到城墙的尽头。
  令人惊诧的是,在他径直伫立在城下半晌之后,原先厚重得密不透风的石墙竟沿着某道石纹快速分割出一道城门的形状,而那块近似城门的石块机械地向后滑退,让出一条连接城内外的通道。
  此时,城墙的厚度也显示出来—约摸有数米厚。少年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只是不紧不慢地移动身位走进通道。缓缓地,当少年通过通道后,那石门又再度回到原先的位置,从外观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痕迹。
  城内的地面均是清一色的墨黑色大块石砖铺成,可以看到道路较远处规模巨大而结构复杂的机械仪器盘扣着相互连接,其不可思议的精密及庞大都给人以震撼的压抑感。
  机械大都是青褐色,看上去分外沧桑,直观感受到它们已经弃置了相当一段时间,因而其金属光泽显得黯淡。不过依旧能够想象得到,当这些机器悉数运作的曾经,这是一座怎样不可思议的城市。
  少年远远地望向那些巨大的机械群,眼里终于有了些许情绪的流露——但不属于震撼惊讶之类,而是——混杂着忧伤、遗憾和——其余的道不明说不清的掺杂着喜与悲的情感。
  短暂的停步瞭望之后,他顺畅地收起自己片刻流露出的情绪,仿佛无事般继续沿着宽阔的平整的石板路前走。他又看到远方许多形状规模各异的机械群,近处低矮的洋房或是高怂的大厦,无一例外地都带着尘灰的暗色,标志着它们被空置的时间之长。每一处,都表明这座城市成为空城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少年轻车熟路地向前走,不断地左右拐弯穿梭在矮楼之中,似乎对这里的地形环境了如指掌。他穿过一条条街巷,绕过或穿过一栋栋建筑,之间不再有停留观察或是左顾右盼的动作。
  再后来,四周渐渐变得空旷起来,房屋越渐稀疏。少年依旧以同样的动作行走,移动速度却越来越疾,他很快进入了没有房屋的空旷的平原地带。这里的土地是大片裸露的黄色,似乎只是薄薄的一层而已,因为甚至能够看到依稀几处露出黑色的岩石。
  这是一段上坡路,地势缓缓向上倾斜,远处的土地隐隐出现尽头的边界,少年最终便止步于那里——是一条深长的裂口。裂谷两侧约有十尺宽,从上往下望看不见其下的状况。少年向下低头,只是短暂静止后,竟毫不犹豫地向下跳进裂崖中。
  少年的身体在黑暗中高速下坠,浑身竟没有一丝异样,就好像从高处落体运动产生的巨大加速度和速度对他失去影响一般。数十秒后他的下落速度突然减慢,并在极短时间内平稳地落到一处地面。
  他再往前走,前方隐隐亮着光。再近一些,光线从一处门缝内射出。那是一扇巨大的青铜色的门,外侧雕刻了复杂密细的图纹。少年伸手轻推那扇门,厚重的门缓慢向内,发出金属摩擦的铿铿生,让出通向内室的入口。
  少年缓步走进,门内是巨大的厅室,厅顶估略有十数米高,灯光来自顶上吊起的一盏巨大的坠灯,灯光昏暗,不知以什么为光源。全厅很空旷,几乎是空无一物,唯与门相对的墙体左右墙角下摆放着两尊塑像,左为一身披长衣手持剑的男子,右为一面蒙轻纱握长鞭的女子。
  两侧墙上各开一道拱门,连接着两条通道。少年走进左侧一条,沿着通道前进。通道四壁和地面清一色是青铜铺成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上一盏灯,灯内芯不知是什么物体,发出类似火苗的淡黄色光。
  这一条走道很长,不断出现岔道,且无论怎么走,总是一样的布置和景色,处久了不免带来沉闷压抑之感,让人呼吸都难以畅通,却见那少年只自顾自地走路,对这气氛习以为常一般。
  最终走道出现了尽头,少年从通道中走出,随即进入另一个厅堂。这个厅较最初进门那一个稍小一些,厅顶也压得较低,大概三四米。
  房间各处放置着陈旧的物品—一壁上挂着巨大的吊钟,另一壁被一块大布蒙住,大致能看出其上画框的轮廓,应是挂了幅画之类的。靠蒙布那面墙边立了一金属材质的架子,有些层上杂乱放置了些金属瓶罐。离墙有些距离的地方是张长方形的大方桌,靠长边摆放两排椅子。桌上有个烛台,一支空花瓶,还有些其他小物件。并且无一例外地,所有东西都散满了灰。总的来说,这一间显示出庄重严肃的气氛。
  蒙着布的那面墙上还有扇门,楼梯向上,应该通向二层的房间。少年顺着楼梯,来到一处走廊。走廊两侧交错有几扇门,现在它们都是紧闭着的状态。少年向走廊尽头走去,又一段向上延长的台阶出现。
  他来到了第三层。这一层像极了博物馆。高大的架子排排分布,上面其上摆置个样的刀枪剑器。最靠内的墙上有一出口,向左是平直的走廊,向右又是斜向上的楼梯。
  第四层,在楼梯尽头就被一扇大门锁住了前路。站在门前,隐约能听见门后发出的连贯的响声,像是某些大型机器在缓慢运作似的。少年把一只手按在门上,一瞬间他的手臂皮下血管呈现金黄的光色,并迅速蔓延到指尖,又由指尖外放,竟使这股光色顺着门壁的纹路延伸开来。
  这道金黄光色在门壁上延长成一条直线,门壁顺着直线分开,裂向两边。少年收回手,他的皮肤再度变为苍白色。门开的时间总不过一两秒,随后,巨大的轰声穿出,门内的场景也一览无余—一台大机器中央包裹着个金红色的球,应该是某种矿石,正在机械外壳的包装下剧烈燃烧。整台机器运作规律而缓慢,有几分令人联想到巨人的心脏跳动的画面。。
  气温迅速升高,门边该有近百度,而靠近机器的部分显然温度更高,少年丝毫不觉似的走近,眼里终于带上了笑意。门关了,把他关在了这房间之中,而门外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
  不知怎的,数时之间,整座建筑物中所有的灯光都从暗黄转亮,那股昏暗的、阴蘼的气氛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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