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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点燃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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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而深邃的藏蓝色海面波涛汹涌,其间有座明显在漂流着的大型岛屿,岛上的火山较为温和地喷发着,烧红的天空上层密布着厚重的阴云,狂暴的强风咆哮嘶吼着,夹带着气势磅礴的大雨一同构成这里的环境——蛮荒、寸草不生、不毛之地?——不知该如何来形容,或许这里也有它的特别之处,比如——原始的野性。
  由于岩浆活动,岛屿被从底部侵分出无数个断裂地带,阿普希找了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平稳降落下来。她俯瞰着深处缓缓流动着的岩浆,隐隐透出暗红之色,但不是很明显。“三强一弱么...虽然火元素的当前作用力不够明显,但感觉这里的地层也并不稳定....”她细细地揣摩着菲尔之前说过的话,环视周遭良久,仍是茫然无解,随后飞往其他地方。
  这里便是玛格希·埃尔芬的内部空间,它呈现出较为原始的自然状貌,或许是四环对原始的敬畏所致,可他们同时也是七族中最早打破秩序的集体:挑唆人世混战的始作俑者。阿普希借助了来历不明的漆黑短刀的力量,她原本是想进入莉普的意识之中,现在来到的却是这里。
  她方才对此做出过假想:玛格希·埃尔芬正在侵蚀莉普的意识,或有支配的意思。但其作为单纯的容器,为何能在短短数百年的时间里就形成完全独立的意识,是她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阿普希耐着极端天气艰难地飞行在半空中,她的耳边只有狂降的雨声与大风的怒号。即便是在这种天气下,火元素相对孱弱的时候,仍能确实地感受到气流的灼热,她面部上湍急流淌着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早在初来时,便已浑身湿透,她那头群青长发在暴雨的肆虐下无处可藏,只得相互间紧紧簇拥着重重地搭在背上,还有少量没来得及结群的因受冲击过度,已经被拉成一条看不出来在震颤的直线了。
  “啊?!”阿普希猛地一个侧身想要躲开乘着风势袭来的一块石头,但由于风力阻挡作用过大未能完全闪避,石块在砸伤她的左臂后下坠了一小会又被风卷走,而她则因受到冲击瞬间失去平衡跌落在地。“果然不稳定么...”阿普希捂住伤口挣扎着站了起来,疑惑地望着前方想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该就这恰巧不巧的一块才对...”
  “咚...”地面此时晃动了起来,“咚...咚咚...”(晃动加剧),“咚咚...哐..”地表停止了晃动。
  阿普希屏气敛息地注视着声音来源处,完全顾不上风雨地鞭打,虽然在这种天气下很难分辨清楚,但这声音明显是由外物重击地表所致。“这里的恶劣环境应该难以孕育出具有攻击性的生物。”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咚咚...”声音越来越近,而视野中仍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她开始有些紧张了。只闻蹬地一响,“嗖”的一声便是数个石块飞来,早已做好准备的阿普希一个后跳躲下了这波攻势,对方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波接一波的石块投掷,散布比刚才更广也更密集。她面对着接踵而至的石块群东躲西闪,身法说不上十分灵巧,倒也能应付下这攻势,但在环境的影响、在这铺天盖地攻势下的她,每一个闪避动作都显得特别吃力。
  “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还没能看到对方的情况...”她开始在闪避中缓缓地后退,同时用目光飞快地扫视周边,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掩体。
  片刻后,她看到了侧后方约摸五、六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座隆起于地表的大岩柱,随即起跳踏住一块飞来的较大石头,借助它的动能向后面扑去,在右肩接触地面那一刹那急速翻滚至岩柱正后方,然后缓缓起身靠坐,喘着大气,投掷攻势在持续了一会儿后也渐渐停了下来。
  “咚咚...咚咚咚...”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并且更加逼近,“哐...”(声音停止)。阿普希把着岩柱小心翼翼地把头微微探了出来,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更加大胆地将头部露出了更多,就在此时,一块巨石从她的上方飞过,落在身后不足三米之地。
  阿普希打了个哆嗦,继续探头查视,这次有了收获:不远处有一个三米多高的由岩石构成身体的偶人举着一个巨大的石块正看向这里。不过须臾,偶人手中的石块再度飞出,而这次的目标——岩柱,那岩柱与巨石接触的瞬间应声而碎,被砸成碎片的岩柱向八方爆冲而去,幸而阿普希在石块投掷之初便已跑开,但仍是被那些碎片在背上留下几道伤痕。
  她回头一看,那个三米多高的岩石偶人举起了右手,指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它身后其他的偶人一齐冲了过来,她估摸着那群偶人士兵应该是两米多高。
  于是自手中显现出那柄漆黑的短刀,周身环绕着数条泛着绯红的黑色光束,迎着那群偶人风驰电掣地奔了过去......
  方才那些源源不断涌来的不名魔力已经了终止了行动,风信子此时飞至岩墙顶部,上面矗立着一座由数十块四棱台状岩石组成的建筑,顶上是三棱锥,她静默地看着眼前这般景象,正值疑惑之际,忽地玄光一闪,随即被带入一个昏暗、狭窄的空间,此时已是将至正午。
  风信子甩了甩头,环视着这个不明空间,仍是疑惑不解,此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魁梧、发色棕黄、面带微笑的男子。两人对视一小会后,信子吃惊地喊道:“蒂恩德大人?!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嗬~”蒂恩德摸了摸头发,沉声答道:“明知故问可是会让我为难的哦,风信~子~”
  信子脸色一变,两手紧握着举起,厉声质问道:“现在这个状况果然是您造成的么,到底...是为什么?!”
  对方叹了口气转向一边,背对着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低声说道:“菲尔她啊...也该回去了,使命什么的早就无所谓了,我们现在只是盼着她早些回去,不管是其他人还是我都这么想...而且,火族内部已经开始有人散布关于菲尔的不好流言了,再让情况持续下去,恐怕...”
  “那...”信子的态度稍微有些软化,但随之摇了摇头,仍是厉声说道:“那...那你也不该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来达成目的!菲尔大人曾经说过,她最欣赏您的一点就是,您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行事绝不会牵连无辜之人。但...现在是在做些什么?!”
  “菲尔她啊...曾经对你这么讲过吗?...”蒂恩德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但是啊~你也该知道她的脾气,劝说的话我早已试过很多次了,又有什么用呢?虽然我的确喜欢她特立独行这点,以前的我对此也是欣然接受,可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声音忽而转高,“她究竟为了什么能够这么从容地只顾着一边?”
  “并不是置四环亲人的感受于不顾,菲尔大人在这里同样有着她自己的亲人,只是不知道如何协调两者关系吧...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两全其美么,希望她能尽早找到吧。”蒂恩德冷哼了一声,随后将头转了回来说道:“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啊。”
  “这种强硬的方法,你变了么,蒂恩德大人?你和以前那个人的相似点已经很模糊了...”
  “那又如何?事物绝非一成不变,或者说,我变了就不再是我了吗?不管再怎么变化我也始终是我,这一点是永恒的,变和不变的道理应是如此。你心目中的那个我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我。”
  信子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了头,神色黯然。看着这个景象的蒂恩德忽然转移了话题:“那么,面对我强硬的做法,你想如何化解呢?”
  焦点的转移着实有效,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重新燃起了斗志,而后信誓旦旦地说:“我...不,我们,会接受您的挑战,直到...您彻底放弃这种做法为止!”字字铿锵有力。
  “尽管来试试吧。”蒂恩德这谁都能想得到的回应中似乎夹带着些微激励,但信子的思绪已被牵引到另一边去了,没能觉察到。
  她运使着自身的魔力,掌中激起风雷,她认为这个空间是位于岩墙内部的某处。蒂恩德在此时说道:“大可不必白费力气,我们不在岩墙内部,只不过是个意识幻境罢了。”
  “那么就此结束谈话吧,让我去外面拆了这道墙如何?”
  “请自便。”蒂恩德手一挥,解除了幻境,然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信子此时仍在岩墙上方,再度运使魔力,唤出强大电流轰击着墙顶部,哪知道被方才所见的三棱锥悉数分流,魔力顺着建筑表面飞速流动最终覆盖整个墙体,而这样的结果是电流的攻击毫无效果。澈翎和岚风见到这个场景在底下呼喊着什么,但她没有注意到,只想着以雷电之力炸开墙体。
  
  晴方(菲尔此时仍是显现状态,主导身体活动)支会萃城去召集诸人后,穿过层层密林,来到学院东北深处的一处小湖泊前,凯南正巧从一旁窜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不断向她走近。
  “这人是谁啊?”(无反应中)菲尔迷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朝自己走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在掌上暗中运气了绯炎之力,但想起晴方的叮嘱还是缓缓地压了下去,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若是换做平时,这种话也不说就径直走来的人早就被她烤熟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菲尔急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不过依旧没反应。凯南已行进至距她不到三米的地方,两米...一米...菲尔的周身冒起了冷汗。
  “他啊,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晴方终于在此时开了口。两尺...一尺...菲尔咽了下口水,露出为难的表情,凯南此时仍在缓慢逼近,就在二人面部即将接触的一刻菲尔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将头略微向右侧了侧。哪知他一脸疑惑地问道:“风间小姐,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嗯...”凯南把头稍稍离远,盯着菲尔仔细瞧了瞧,“看起来果然是这样,没休息好么?因为天象的变故...”
  “呃...嗯...”菲尔将整个身体转向另一边,背对着他,花了好一会时间调整好情绪后才缓缓地吐出:“嗯...算是吧——倒是——你居然不受影响吗?”也多亏了话题的转移她的思维才回溯到正常轨道上来。
  凯南微微一笑,双手背负,眼睑稍合,仰望着已被遮蔽的天空,随后缓缓转过头来注视着菲尔说:“追光的人,是不会因为烈阳骤逝而心灰意冷的...”那黝黑的眼球中饱含着无法言喻的深情,他随后双手举起配合说语序节奏,像即兴演讲般的说着:“薪火从来不曾完全熄灭过,或许只是美好的幻想,但我能感觉到夕日下的女神此刻近在咫尺,她将扫除所见的阴霾,延续看似残喘却未必将尽的黄昏余韵,将夕颜之火重新生起,烙印在世界的记忆里。即便是我们普通人,也能从中分羹一杯,化生那飘摇火焰中的一粒火星,尽情地燃烧吧...”
  行过石桥,晴方站在紫屋屋前,右掌摊开仿佛在与什么接触着。“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怎么可能被影响呢~”随后向前轻轻敲了几下门说:“我进来了,欧茵毕莱的最后宽宥者。”
  “那已经失去了意义...我曾亲手捣毁,那名为新生的事物...”一道低沉的声音自漆黑的紫屋内飘摇而出,“它现在不存在于此方世界中,她到底,又能借此得到什么宽宥呢...”
  晴方颔首迈入屋内,却是说道:“颤抖、动摇可做不了搪塞的理由,虽然那与我无关,今天也不是来跟你谈及旧事的。”
  黑色水晶球仍旧散发着莫名的光芒,打在旁侧一人微倾的脸颊上,她不知道看向哪里,哼着无名的歌谣,声清意浊,调平音冷。少时转望,合手躬身,随之说道:“可我也感觉不到你的坚定呢。”
  “无论坚决与否,我只觉得现在需要这么做呢~”晴方行躬身回应,“那么...”之后便退至门外,轻拉一下木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地闭了过来——屋内——只剩下摩挲黑水晶的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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