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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随意幽行清,无缘逢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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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望得身后已没了那离唐镇的踪影,灰袍布书画微勒马匹缰绳,停下了身形,偏头望向身旁的墨衫青年,眼中有些异样的开口问道:“兄台不打算告知相救于我的原因吗?”
  “能有什么原因,自是本少爷看上你了,想着要把你绑回去当压寨夫人,怎么,怕了?”墨衫青年偏头望向布书画,嘴角一笑反问道。
  布书画嘴角微扯,脸色有些黑了下来,闷声回道:“那你口味还真是重”
  “先甭管我口味重不重了,伤口不需要处理下吗?”秦子苏目光微偏,望见他那沾有不少血迹的衣袍,如是笑问
  二人此番玩笑般的交谈,却也是让得关系不经意间亲近了些,布书画低下头,望见胸口和手臂上依然有些流血的迹象,有些皱起了眉,应了声“倒是得处理下的”接着,从怀中摸索出了一支镌刻有红梅流云图案的小瓶,想应装的是些止血药物。他微扯肩膀上的衣襟,突然却是眉梢一动,又望向秦子苏道了句“你转过身去”。这回,可是轮到秦子苏面上有些臭黑了,他没好气地瞪了布书画好一阵功夫,但最终还是微勒缰绳间,神情上带着些不忿的转过了身去。
  ……
  “我叫布书画,一介布衣的布,书画三千里的书画,你叫什么?”身后传来了那布书画的声音,秦子苏应声转过了身形,却见得他已是衣衫穿掩的极为严实的模样,当即嘴中没好气的答道:“我姓汴名太!”
  “姓汴名太,汴太…变态?”领悟其中个意思的布书画嘴角扯了扯,抬起目光瞥了瞥那有些愤慨之色的秦子苏,索性顺着他的话语补刀道:“你倒是对的起这名字,明知道那是燕国公主殿下,却是又打又摸的,啧啧!厉害!佩服!当得是我辈男子之楷模!”说到这,布书画不住地点搭着脑袋,称赞着。
  “什么又打又摸?我打前不知道她是女的,至于摸,那只是一种挟持人质的手段罢了,唉,你不懂!”秦子苏竟是开始有了一副伤神忘我的神情,这让那布书画嘴角又是有些无语的扯了扯,他们门派七绝之一的‘推浪手’就是用来挟持人质的?要是太师傅听了这句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死他。不过说到门派绝学,布书画眉角轻皱起来,有了些犹豫之色的看了秦子苏两眼,轻声开口道:“我虽不知你是从何处习来的我鬼魔窟绝学‘推浪手’,但既如此,你也算是我鬼魔窟半个门人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门派修炼?”
  “我?我怕是没这个机会的,而且还有些事情要做……”,不出布书画所料的,秦子苏拒绝了他的邀请,见此,他倒并不会强言相劝什么,世间万物皆由缘定,也有种直觉隐隐告诉他,秦子苏跟鬼魔窟有缘,也许只是晚些年的事儿罢了。想到这,布书画又开口有些惆怅地言道:“这些年里,我们鬼魔窟在江湖之中的声势也是大不如以往,有不少门派都是蠢蠢欲动了起来,所以若是以后与人争斗,最好不要太过明显的用到我鬼魔窟绝学,免得遭人误会”
  “那你先前请我去你们门派,不就是拉我跳火坑吗?嘿,真是白救你了,叫啥布书画,叫布眼狼得了”,秦子苏嘴角微撇,没好气地臭骂道。
  听闻秦子苏此言,布书画面上也是难得的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他想了想片刻后,一本正经的答道:“师门规矩罢了,我也只是例行相问一下,和今日之事无关的。”
  其实若是真正按照门内规矩,绝学是不能够流转在外的,不过往些年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等之事,大多也都是些上代或是更久以前的门内长老遗失在外的后人,对于秦子苏,布书画自也是这般猜想的,再加上又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布书画倒也没将此事上报门内的心思。
  “行吧,我会注意的”,秦子苏满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目光飘向远方。不过突然间,他却是眉目一动,目光望回布书画,笑眯眯问道:“对了,你们鬼魔窟七绝都是哪些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布书画眼神有些警惕了起来,
  秦子苏目光微闪,平淡一笑后,开口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一直听人提到鬼魔窟七绝,心里自然好奇了!”
  布书画面上有了些犹豫神色,他抬首看了秦子苏数眼,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肃穆了起来,缓缓道:“好吧,那我就简单给你说上一说”话语稍一顿后,他接着言道:“我派七绝学乃是自开派第一任到而今共七任太上长老所创,像而今我们鬼魔窟的太上长老,也就是我太师傅所创的‘七寸莲心’便是于江湖之上极富盛名!”说到这,布书画神情上有了些眉飞色舞之意,显然是感到颇为自豪。
  “那还有呢?”秦子苏倒是并不在意布书画这有些小得意的神情,出言追问道。
  “还有啊?”布书画点了点头,继续道:“还有就是依次往前排的‘推浪手’‘洗心剑’‘问魂枪’‘破甲’‘角殇’和‘祭’了”
  “没了?”秦子苏神情有些懵住,呆呆地问道。
  “没了呀!正好是七个!”布书画满脸诧异的肯定答道。
  “这……你们鬼魔窟这绝学都是取的啥名字?除了那三个‘推浪手’‘洗心剑’‘问魂枪’能够分的出来应是掌法、剑法、枪法,那还有四个都是什么武功?”秦子苏满脸无奈的追问道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布书画神情上又有了些小得意起来,“江湖高手对决,万一人家问起你这招式名字,不说岂不显得太没气度,说了又会丧失一定的先机,如此,自是这种看不出路数的名字最好了!至于那四个武功……”布书画抿了抿嘴,“‘七寸莲心’想你刚才是见我用过的,便不多言什么,而那‘破甲’!我且问你,江湖之人与正规官军相争最忌惮的是什么?”他目光望向秦子苏,眼中有了些考量之意。
  秦子苏神情微凝,思量半晌后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破甲能破官军穿配的盔甲?”江湖上,往些年里,不知出现过多少高手为官军生生围困至力竭气尽而死的事情,其最大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些官军身上所穿佩的盔甲!可如若这‘破甲’当真有如此神效,那么江湖中人岂不是再不畏惧官军什么了?但那月余前鬼魔窟与御鸾军一战惨败又是为何?心中思量至此,秦子苏的面上也不免有了些疑惑之色。
  许是猜想到了秦子苏心中的疑惑,布书画眉梢微蹙的轻声回道:“确实是这么个理,但实际上这七绝之一的‘破甲’是一纯粹依赖武灵三境中灵阶之力施放的武学,强是强,就是用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鬼魔窟除了几个上长老和我太师傅,也没人会这招数。”
  秦子苏目光微闪,低声喃喃道:“只有这么些人会吗?”
  “怎得?莫非你在哪见过?”布书画见秦子苏这般出神,有些好奇的问道。
  秦子苏抬头望了布书画一眼,笑道:“见过类似的武学,但并非是这破甲之名”
  “这样啊,那倒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过那个肯定是比不上我们鬼魔窟的‘破甲’的!”布书画点了点,满不在乎道。
  “那还有两个绝学呢?怎么名字听起来还有点诡异。”秦子苏抬首向山路两侧峰峦上望去,口中这般追问道
  “还有两个……”,布书画语气稍顿,眼里竟是有了些忌惮神色,神色肃穆缓声道:“这最后两个其实我也未见过具体是什么样子,只是曾听太师傅提起那两个一个和杀人有关,一个和死人有关!”
  “和死人有关?”秦子苏面色微惊,将目光望回布书画
  不论哪个朝代的人们,对于生死之事,心中总是抱有一份敬畏之心的,如布书画所言这般涉及死人的武学,倒是头次听说。
  布书画点头,“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这两个绝学在我们鬼魔窟也是禁术,反正挺邪门的好像!”
  “惹不得,惹不得”,秦子苏砸吧着嘴,感叹道
  布书画横了他眼,偏首目光向远处山峦望去,口中问道:“你山寨在哪?”
  秦子苏微怔,神情有些古怪了起来,斜瞥着布书画问道:“怎得?你还真要当我压寨夫人不是?”
  布书画神情微恼起来,亦是想起了秦子苏先前的调笑之言,轻碎了一声,无奈道:“就是想找个地方养伤,你别想太多”
  秦子苏朝山峦一处轻努了努嘴,“呐,那应是有一片村落的,就去那吧!我可没什么山寨,你有见过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的土匪吗?”
  布书画顺着秦子苏目光望去,见得是有着几缕炊烟升起的模样,轻点了点头,嘴里却是笑道:“得得,可怪不到我,谁让你长的挺像土匪的。”
  不过布书画突然眉目一动,转过身形朝身后张望了一眼,眉目上升起了些忧虑,开口问道:“会不会有些危险?”
  “放心吧,根据胸大无脑这个理由推测,以那公主殿下的尺寸,想她怎得也是想不到我们会选这般近的地方躲藏起来的。”
  “兄台!高手啊!怎么知道的?教我两手呗”
  “嘿,见多识广!”
  二人身形自山间小道上徐徐远去,
  ·······
  五国之地中,若论最为富庶的一国,人们当得第一时间会想到秦国,而秦国中,若论最为富庶之处,其实一向是一件颇有争议的事情。
  有人会说是那号称极尽人间繁华的王都洛京,有人则会觉得是那五国商脉中心的汴京,至于理由,那自是各执一词,倒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模样。
  但不论其结果究竟如何,这二京的繁华景象自是怎得也无可避免,而那些居于这二京之地的人们,身份地位也并不一般。
  便拿这洛京而言,除去秦王宫不算,能居于城中的,最上等身份的自是那朝中的三公九卿,莫不是都是占据着城中最好最大的府邸之处,再次一等的便要数那几名留朝参政的左将军,亦是占去了颇好的府邸之处,再然后便是那些寻常的文武百官们,散散两两的占去一些小府邸。
  至于还有些极为上等的府邸,虽不是为朝中官员们所居,但却是天底下、秦国中,最为数一数二的大富商们所有的,真论起朝中影响力,他们虽是还不如芝麻官员的大,但秦王一向都是对他们礼遇有加,想来自是一番他们不断从别国为秦国带来经济利益的原因。
  除了商业霸主外,亦是有着其他各行各业的人们,但不论是哪一行业,这些能居于洛京哪怕仅是块几丈方圆大地方的人们,都定是于自己行业有一番成就的,换句话说,那就是这些人非富即贵!
  正因此,车水马龙的长街上,行人如织的酒楼前,那衣着简朴,甚至是穷酸的二人,自是无比的显现入目。
  两人一大一小,一名衣衫洗到发白的儒衫青年,一名衣衫带些补丁的灰衣男孩,赫然正是从燕国渭水旁那水岸村一路往此赶来的王前羽和杨二虎俩人。
  此时,杨二虎皱着鼻子轻嗅了嗅,伸手揉了揉传出些声响的肚子,苦着脸看向王前羽小声道:“哥,我饿了”
  王前羽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好了,这家饭菜和我们无缘。”
  二人身上本便盘缠不多,一路行至这洛京虽是稍有富余,但却也是万万遭不住洛京酒楼的这般价格,便是一叠普普通通的青菜都是要上十文钱,当得是在拿钱换钱吃钱无疑了。
  “无缘?呵呵,你这般说辞倒是头次见得,不知可有何出处?”一名自二人身旁路过的男子插话问道。
  王前羽循声望去,见得是一衣着精致、手持名贵折扇的书生男子,其嘴角噙些淡笑,下巴微抬,满是清高的模样。王前羽心中不由低念句,想这就是姓秦的所说的“锦衣鼠辈”无疑了,倒是的确有些惹人嫌!
  王前羽打量片刻,轻声一笑,语气不冷不热道:“想是来自董嗣杲的‘随意幽行清,无缘逢俗物’中无缘二字了”
  一言尽,王前羽便是牵起杨二虎的小手转身离开了此地。
  至于那书生男子,原地沉思半晌,面色却是有些阴晴不定了起来,想也是明白了话语其中个意思,其目光向两旁打量了两眼,见无人注意此间之事,便又放下了心,恶狠狠地剐了眼王前羽的背影,口中轻呸一声,便是拾起步伐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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