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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俄罗斯。
“部长,边境上又摸过来一批老鼠。”
某军事基地一个崭新的办公室内,一个士兵正在向坐在沙发的那个亚洲女人报告。
“老样子处理掉。”女人头也没抬,她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手上的那瓶红酒。
“可是......这次有五百人。”士兵带着汗水报告道,他的内衣因为太过紧张已经完全打湿了。
女人没有答话,继续把玩着手上的红酒瓶,丝毫没有把士兵的话放在心上。
“我明白了。”
虽然女人没有答话,但那个士兵已经却已经感觉到她隐隐的怒气,似乎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她的休息,他敬了个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多普,怎么样?”看到他出门,另一个俄国士兵迎上来。
“老样子处理掉吧。”叫多普的士兵擦了擦脸上的汗。
“天呐,那可是五百条人命。”另一个士兵大声的叫嚷道。
“闭嘴,纳母,你想死吗?”叫多普的士兵赶紧捂住他的嘴,回头向房间内打量。
幸好那个女魔头没听见纳母说的话,呼~
多普刚一转头,却发现女人已经站在自己和纳母的面前。
“似乎是有一点残忍。”女人自言自语道,“但你可以想想当初,应该是68年,我们和他们正处于交恶的状态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丢了前沿的导弹基地,我们的国家差一点就会被东方的铁蹄所践踏,多普,你想要那样的结果吗?”
“不,部长。”
“那就去做事情吧。”
“是。”
多普和纳母走后,女人收起了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她关上办公室的门,从大衣的暗兜里摸出那张从故乡传来的纸片,上面只有八个字。
“你还好吗?老鼠一号。”
这是女人潜入这里的第二年,为了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她不惜杀掉和自己同样潜入异国他乡的其他老鼠,以此得到集团的信任。
但与故乡多次的通信,让上头也很快将她重新列入了考察对象,她只能在最后一次无线电交流中,给故乡回去四个字,“不要回复。”
这次五百只和她带着同样使命的老鼠按不同的方式潜入了西伯利亚平原,让她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这是故乡逼她传递消息的一个手段,但同时也是对她的索命符咒。
她下令清除,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也为了能够顺利执行当初的任务。
这里是苏联设计的“死手”系统的关键所在,只要掌握了这里,在两个超级大国战争的最后时刻,这里将会成战争的胜负手,苏联的大部分战略核打击力量将会成为一纸空谈,她也将会挽救数千万故乡人民的生命。
她不能暴露,即便是面对五百人生死存亡的时刻,她更是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娜塔莎。”一个大腹便便的俄罗斯中年军官推门走了进来,女人匆匆收起那张纸条和眼泪。
“父亲。”女人应着。
“听说你刚下令处死了五百人?”
“是的。”
“干的好我的女儿,可是......”中年军官背过身去,“祖国不允许有任何一丝风险的存在......”
在中年军官的示意下,多普和纳母从门口径直走向女人,一把将她架了起来。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女人疯狂的扭动,但多普和纳母将她箍的死死的。
“对不起,我亲爱的女儿,祖国不允许风险存在,尤其是在战争即将打响的时刻。”
中年军官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它被它的主人擦拭的很干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漆黑的光芒,它黑洞洞的枪口逐渐指向女人的眉心,随着它主人指节的的弯曲与伸展,一颗喷涌而出的古铜色子弹夹杂着一团炙热的火焰,直接穿透进女人的眉心。
女人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反抗,多普和纳母松手以后,她就随着两人的身体,慢慢滑动,直至完全瘫倒在地上。
“把她的尸体还有那些老鼠一起送上船,让我们的朋友看看我们送给他们真正的礼物。”
中年男人擦拭着自己的手枪吩咐道,语气中带着骄傲与自豪。他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一切都被多普和纳母看在眼里,相比躺在地上的残忍军官,他们忽然觉得面前这个面带笑意、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上校更为可怕。
终于,像是在这种示威性的手段压制下,来自南方的电台终于传来了投降的消息,而两国的关系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恢复正常,多普和纳母在这个军事基地中工作三年之后,终于亲眼见到了它的关闭。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设施啊!多普的心里感慨道,数以千计的人因为它而丧命,更会有无数的人因为它喷射出的火焰被夺走生命,它见证了一个王朝的衰落,一个国家的兴起,如今总算是恢复正常,被彻底关闭。
基地设施被关闭以后,多普和纳母这两个难兄难弟终究是选择了复员退役,但他们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两个人在附近的林场建起了两间小小的木屋,尽管天寒地冻,甚至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人,他们依旧选择住在森林中,遥望着远方那处高高的建筑,像是在替自己的过去道别,也似是在替过去的自己赎罪。
2017年冬。
五十七岁的多普从木屋不远处的冰河里钓起一尾长长的鲑鱼,他将自己的猎物高高的举起,站在阳光下肆意欣赏。
这个时候,一阵激烈的枪响划破了西伯利亚的冷酷寒冬,直冲多普而来。
多普匆忙的放下那条鲑鱼,拿出随身携带的那只老式单筒望远镜,借着望远镜小小的视野,他看见在当年军事基地的大门前,一队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士兵,正在炮火的掩护下轰开那扇沉重的大门,他们端着枪,奋不顾身的冲进基地,而带头的那个人身形苗条,看上去像是个女人。
女人带领着她的部队冲进了指挥用的灯塔,她轻轻拉下自己的面罩,这个动作很小,但黑色面罩下精致的面庞将多普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将望远镜丢在了地上。
扑通”,那条被多普放在冰面上的鲑鱼极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冰面上那小小的洞口前进,随着一阵小小的水花溅起,它终于重回了自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