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早朝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临近清明节，总是阴雨连绵。
　　‘春祭活动’是传承数千年以来的优良传统，是属于礼敬祖先、慎终追远的一种文化传统节日。
　　小雨过后，万物“吐故纳新”，大地呈现春和景明之象。
　　带有长治久安之意的‘长安城，内有十里长街，故名长安街。
　　城内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绿色琉璃瓦顶，金龙绕檐，气势不凡。
　　其建筑依山就势，随形生变，官宅民居，鳞次栉比，是一组别具特色的官宅建筑群。
　　充分体现了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和民间清致素雅的风致。
　　正殿七间，后殿五间，后寝七间，左右均有配殿，这样的府邸构造是所有朝廷官员的梦想。
　　它代表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誉象征。
　　天还没亮，宛如陷入混沌之中的世界，一眼望去，让人迷茫。
　　略带冷意的空气，是每个人每天都要呼吸的“生命气体”。
　　谢雨飞很早就醒了过来，穿戴略微厚一点的衣服，平静的看着书房内早已起床准备上朝的父亲。
　　烛火的照耀下，显露出父亲那一贯冷硬的表情。
　　准备上早朝前，谢恒仔细观看谢雨飞的祭文时，脸部微微变得有些柔和。
　　谢雨飞心中一紧，小手紧握成拳。
　　抬头望了望有些昏暗的天空，双目变得有些凝重，暗道：“希望今天的事情，一切顺利。”
　　.
　　天还没亮，四周漆黑，京城之内出现微弱的吵闹声。
　　朝廷官员穿戴官服，借着天空繁星散发的些许光亮，埋头快步行进，参议今天的朝政。
　　所有上早朝的官员，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段汇集一起，却是没有出现一丝交谈声，众人如同手足兄长，心有默契，一同进入紫禁城内。
　　微弱的月光照射在工匠用一生心血精心雕刻的汉白玉石上，反射出一道更加晶莹、夺目的银白。
　　众人穿过气魄宏伟，规划严整的各色宫殿，目光没有一丝眷恋的到达了议论朝政的‘金銮殿’。
　　行走的过程中他们没有一丝交谈之声。
　　金銮殿门外，所有的官员站到各自的位置，便安静了下来。
　　到了此时，便是静静等待圣皇主持朝政的命令，没有这道命令，众官员不敢乱动，更不敢私自进入殿内。
　　虽说是等待，可也有前后之分，品级低的只能呆在后面，谢恒便是呆在众官员的最后位置。
　　谢恒原本是不用上早朝的，他晋升为五品侍读，应去翰林院处理事情，可祭文之事由谢恒负责，所以这次便上了早朝。
　　一开始，他都是非常惊恐的，第一次接受圣谕啊！
　　内心紧张不已，手都有一点颤抖。
　　回府的路上，众官员纷纷附和，竟说日后他将会成为圣皇宠臣，一生富贵。
　　可谢恒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皇后的祭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一个五品官员撰写，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他本人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但是，这是圣皇的命令，不敢不从。
　　让他欣慰的是，仅仅六岁的谢雨飞居然撰写出一篇他都要费脑的祭文。
　　他不仅仅是震惊，更是有一种不能言语的自豪，这可是我的儿子啊！
　　.
　　而昨天与谢雨飞见过一次面的讷亲，则是处于领头的位置。
　　待在最前面的讷亲，沉思起昨天的事情，不知何时，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出现一抹慌乱感，心脏怦怦跳。
　　他环顾四周的官员，尽皆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猜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讷亲的内心五味陈杂。
　　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今早一过就能见到答案，为何会去纠结信内的真假呢。
　　金銮殿中，轻纱帐内，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几十名宫女太监，跑过来跑过去忙碌不已，尽皆为那位身影穿衣。
　　桌上，早已有太监呈上的将近几十盘早点。
　　而那位模糊不清的身影，便是当今圣皇。
　　一位让天下所有人又爱又恨的君主。
　　凌晨五时，那位身影起身站起，一步走出。
　　“砰——”
　　一道爆竹声骤然间响了起来，透过空气传播，刹那间进入所有官员的耳朵。
　　原本安静无比的大殿因为这一道声响变得热闹起来。
　　众官员神色平静的抬起头来，早已见惯不惊。
　　一步跨出，那位身影离开穿衣吃早点的那间门，随即又是一道响亮的爆竹声。
　　一间门、两间门、三间门、四间门......
　　“砰！
　　“砰！”
　　......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无比响亮的爆竹声，劈里啪啦响个不停，有多少间门，便有多少次响声。
　　整个世界仿佛成为鞭炮的舞台，所有人聆听那美妙的声音，妙音萦绕在众官员的耳旁，让人陶醉。
　　原本平静的清晨变得吵闹，可没有任何人表现出一丝烦恼的神色，尽皆严肃的等待最后一道声音的到来。
　　直到最后一声泯灭在耳旁，恢复安静祥和的夜空。
　　可是，一丝尖细刺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圣皇驾到！”
　　传远之后，声音微微减弱。
　　另一道更加响亮的刺耳声音又响了起来。
　　“圣皇驾到！”
　　一声更比一声强。
　　像那传递声音一般，你说完了我接着说，比嗓门大。
　　最后传到金銮殿外众官员的耳朵里已是如同雷声，震耳欲聋。
　　虽然不知道太监们的嗓子最后咋样了，却让众官员见识到了声音的强大。
　　听到最后这道声音传入耳内，讷亲身体动作，抬起腿，神色严肃的步入了金銮殿。
　　众官员看见讷亲进入金銮殿之后，才动身进入金銮殿内。
　　此时，官员们也是没有任何交谈声响传出来。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金銮殿容不下剩下的官员。
　　诸如谢恒，便是站在殿外，尚无资格目睹圣皇的绝世容貌。
　　虽然无法目睹圣皇的容貌，可谢恒还是要说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十位官员一同说出，如同上课的起立一般，殿内传出响亮的声音。
　　不同的是，众官员是整齐的喊出。
　　语毕，谢恒听到殿内传出一丝非常醇厚的声音。。
　　“众爱卿平身。”
　　紧接着又听到来自太监的尖声刺耳之音：“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