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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囊背上那沉重的梦想是未来的方向
青春骄纵特别狂妄
为自由爱上或迷茫
……
夕阳笑着去流浪
月亮寂寞在路上
遇到谁家的姑娘
半生洒脱装肩上
……”
哐当,“有暗器,戟来!”吕小布眼神一闪,接着寒光乍现。一柄长杆绘八荒火龙,顶端利尖透煞厉无匹杀气的画戟于虚空砸在地上。
握紧横向挥舞,黑色铁锅触之即断。抬头望去,矗立的高楼大厦传出房东太太愤怒的声音。
“吕小布,你还有没有点功德心,能不能别嚎叫了。”
“切……”他不屑的甩甩头发,将路边的小石子踢进下水道,“天生嗓门好又不是我的错,这得怨我爸妈,又替他们背锅了。”
吕小布继续向前行进,他自小在山村里长大,爹娘没什么文化,对鬼怪神灵特别迷信。
从小就跟他讲黄大仙,喜鹊神,井中鬼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他现在都十分怕那些神啊怪啊的。
说真的,他现在非常后悔,废弃教学楼闹鬼人尽皆知。
干嘛要去管刘蓓蓓,在那里会被吓死的。
干嘛要去管刘蓓蓓,与她仅相识仅一天而已。
干嘛要去管刘蓓蓓,任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
猛地一阵凉风吹过,黑浓浓的乌云遮盖了月亮。
“嘎嘎嘎”瞪着猩红眼睛的乌鸦站在树梢寻觅活人身影,下面是张牙舞爪的槐树,耷拉的枝条仿佛染着黑红色粘稠血液。
前面一望无尽的黑暗,没有灯,也没有影子。如同光明背后的地下道,没有人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它可以吞噬一切,埋葬一切。
“我干嘛要去管刘蓓蓓呢,阿嚏……”
吕小布抽抽鼻子,打了个哆嗦,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废弃教学楼前。
朝后望去,城市的虹光闪烁,流离梦幻。
“回去吗……算了,法国作家布朗士说过,好奇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源泉,就去里面看一点点。”
岁月磨过的斑驳墙皮披上黑色外衣,吕小布一小步一小步的从外面先前走,速度百米每小时。
距废弃教学楼大约还有五百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如此慢,腿不停使唤,打哆嗦,心脏怦怦乱跳。
一抹灯光隐隐从前面探出。
鬼啊!猛地转身后退半步,想起刘蓓蓓可能还在里面。又瞬间回过头,像钉子嵌在木板上,身体砸进地面。
灯光逐渐靠近,冷汗如喷泉往外冒,牙齿叮叮当当作响。
“大……冬……天……的,真……冷……啊……”
渐渐的,他看清了,在灯光下的身影。
穿着黑白太极无敌道袍,身体小小的,绿头发。
长长呼出一口气,“戟来。”
方天画戟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如同漆黑的海洋亮起探照灯,刘蓓蓓寻到了方向,斑驳小船荡起希望的船桨,划拨黑暗,朝他驶来。
啪嗒一下抱住他,在怀里抹眼泪,汗水把整个脸颊都弄湿了。
小脑袋冒出三个问号,今天很热吗?吕小布怎么全身湿汗。
“刘蓓蓓同学,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吕小布压制颤抖的心脏,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刘蓓蓓抱的更紧了,像贴纸样黏在了他身上,不停尖叫,“有鬼啊,有鬼,有鬼……”
声音软软的,吕小布想起了邻居的小妹妹,口齿不清,“小步锅锅,孙唔,唔……孙空,似孙空唉。”
他拍拍绿发女孩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了。你胸大,你先跑,我断后。”
仿佛打开了某个不可触碰的机关,刘蓓蓓表情像变脸似的,突然由害怕转为严肃。松开手,踮起脚尖,粉拳敲他胸口。脑袋向上弯曲七十五度角,眉头紧锁,眼神犀利,“你比我大。”
紧张的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吕小布有些无语,该怎么说了,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亮堂堂的灯光下,刘蓓蓓盯了他好一会儿,有回头看看教学楼。
眸子中闪烁希冀的光芒,低下头,发丝掩盖眼睛,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也是,来找神灯的。我……我们能……能一起吗?”
死死攥住他的衣角,就像溺水之人拉住救命稻草。
吕小布想起了那个任务,犹豫半晌,最终咬咬牙,点点头说,“是。”
探照灯在前方亮起,驱走黑暗。
刘蓓蓓紧靠着他,缓缓向前走。
很久之前,她曾问奶奶,什么是勇气。
奶奶指指门外的一对情侣,他们携手并肩,踏过泥泞,踏过坎坷,往前走。
告诉她,“这就是勇气。”
很久之前,吕小布曾问爷爷,什么是勇气。
爷爷拉着他的手,一直走到田间麦地,把年幼的他放在柿子树下,拿起镰刀收割麦子。
回来的时候,红色残阳累的半死不活,沉沉的落入西山。
爷爷背负厚重的麦秸,大手牵着小手。
告诉他,“这就是勇气。”
吕小布握着刘蓓蓓的小手,手心之间隔张白色草纸,上面有两个标致的字:“谢谢。”
同时偏过头,视线相对,又同时撇过去。
“我在,别怕。”吕小布这样说道。
“谢谢。”刘蓓蓓回答道。
脚步逐渐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