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只好鸭子

　　一个好的演示自然是给产品增加了不少分，在之后的环节中，在坐的人基本都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只对一些细节上东西提了点整改意见，无非就是些技术术语与官方术语的转换，存在这些问题赵池渊倒也正常，因为他知道总部那些搞技术的人，不一定就真正的理解透了管理者的想法。
　　骆总可能是觉得自己情况更糟糕了，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就授权赵池渊和范婉姗为在做的各位解释所提出来的问题，范婉姗在产品方面虽说涉及的比赵池渊早，但让她去解释技术问题还是有很大困难，所以会议的后半部分基本都是赵池渊在应对他们，对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他也都替骆总答应下来，表示会第一时间提交总部修改。
　　来开会的这些人中确实也不乏明白人，他们很多人都能从实际工作的要求出发，提出一些疑问和建解，不用多说都知道他们是对自身业务很熟悉的人，孙队、包括昨天就见过的光头大哥，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两位都是这样的人。但里面也有犯迷糊的人，给昨天修电脑的杨队还有几个年龄偏大的人就不行了。
　　还有一个人也很明白，那就是臧大队，他虽没有主动提出问题，但对别人提出的会该反驳的反驳，该支持的支持，整个会议其实也是他在控制着主基调，他首先自己表态满意这系统的建设，然后再让手下的人提建议，手下的人也不傻，总不能反对领导赞成的东西吧，所以大家也就避重就轻都提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至于真正有没有问题，赵池渊也里也没底，毕竟他刚入行不久，还不怎么了解管理业务。
　　但坐在臧大队旁边的两位就不同了，显然这是他们业务的短板，他们对这系统的认识估计都不如杨队他们，他们就是来打酱油的，但他们却都在附和着臧大队，表示如果这个系统如果有了战果，他们便可回去给领导打报告，就可以由局里向科技厅提出科技进步奖的申请了，也许这正是臧大队想要的，在会上代表大家就先谢过了两位特邀嘉宾，说中午还要请两位去吃饭，他们两位也没的拒绝，纷纷表示在单位食堂请就行了。
　　听到这，赵池渊看了下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这个时间大多数单位都下班吃饭了，但臧大队却没有想赶快结束的样子，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赵池渊看不出他的意图，在短暂停留之际，还是那个杨队长提出了意见，说再不结束会议食堂就要没饭了，臧大队听到这，才假装恍然发现一样，表示要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了，现在去食堂已经没有好饭了，所以他中午请大家去开小灶。
　　就在赵池渊想这个大家包不包括自己时，臧大队发话了，说要请请今天讲课的小赵和骆总他们，骆总强忍不适客气一番，还邀请大家去外面找个环境好的地方边吃边聊，但被臧大队拒绝了。赵池渊到是想去看看市局的小灶是个什么样子，心里自然是有点窃喜，今天不但可以免费吃饭，还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有些人却好像不乐意，在听到非要在食堂吃，脸上还是有些失落和不满的，但他们又没有人拒绝去。
　　食堂在院子的东北角，一座钢架结构的两层建筑，从外面乍一看像是个大厂房，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把它和食堂联系在一起，刚进去后是大厅，里面摆满了工作人员用来吃饭的桌椅，可能是由于很多人刚吃完饭的原因，这些桌椅都被弄的歪七扭八的，显得有些杂乱，看起来还不如自己上学时的食堂显得干净，他们吃饭显然不会是在这里，赵池渊一众人被带着朝二楼楼梯走去，楼梯口不知被哪个不讲究的放了把椅子，虽没把路全挡住，但也直接影响了通行，赵池渊看不过去，在众人到之前跑过去把椅子挪开了，挪椅子时赵池渊才知道这个食堂的条件，不知道要比他们学校的好多少倍，平时用来吃饭的椅子竟都是实木的，而且还是很有质感的那种。
　　挪开椅子后赵池渊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等领导们都上去了，自己才跟着骆总范婉姗他们一起进入，刚踏上二楼就发现这里的环境和下面比是天壤之别，上面装修的虽说不上豪华，但也很精致，而且上面没有了一排排的桌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的包间，包间的名字都是以花命名，什么牡丹、芍药、玉兰等，只要是名贵的花在这里都有名，由于人数众多，他们进了一个比较大的厅，名字叫“玉荷”。
　　进入房间后臧大队和孙中队分别入座主陪和副主陪的位置，特邀领导分别按开会时的样子落座主宾和副主宾，而他俩的同科室的两位分别坐在副主陪两旁，三陪的位置被早进去的杨队霸占，赵池渊和范婉姗和他们不熟，不知道如何座，就等着骆总给他们安排，骆总最终坐在了三陪的对面，而赵池渊和范婉姗也被安排在了他的两边。
　　菜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在上了快一桌子后，有个服务员着装的人进来催要餐卡，说是要提前结账，这个倒是和外面饭店的流程不同，难道还怕不给钱不成？听到要饭卡，骆总这个没有饭卡的人却抢着站了起来，他问服务员是否可以用现金，还没等服务员回话，就被臧大队阻止了：“骆总啊，你别管了，说了这顿我请，好不容易请到了咱兄弟部门的领导，这个表现机会你们谁也别和我抢”，边说还边示意让服务员去他那里拿饭卡，骆总看他决定了也没再坚持。
　　服务员看主陪要结账了，便急忙跑了过去：“领导，这是380的标准，一会儿给您把饭卡拿回来”
　　臧大队听了也没顾得和服务员说话，边和别人聊着天，就把饭卡递到了服务员手里，还示意她可以去忙了。赵池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好的饭店的标准都说的是一个人，而这一桌子菜无论是在规格还是层次上都不像380的样子，由此断定肯定是这一桌子菜380，这么多人才这点钱，这菜也太便宜了吧，这可是在外面想都不敢想的。
　　吃饭时，他们聊得主要还是今天上午进行的内容，臧大队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和上午一样，就是在肯定这个系统，他还时不时的打听了些信通处对各部门自建系统的想法，也打听了些其他部门申请奖项的情况，看来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弄这个科技进步奖，他现在就是在想办法争取局里相关部门的支持，但他嘴上却不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所有想法都是在慢慢的渗入。
　　他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说，而说这话的人你可能想象不到会是谁，这个人不是孙队也不是另两个部门的人，而是对业务不熟还一直在瞎白活杨队，他说：“鞠老弟和章老弟，你们就答应我们臧大队，给他弄个奖吧，要不他这顿饭都吃不安稳”
　　两位主任听他说话后的反应更是让赵池渊感到惊奇，他们两人直接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端起茶杯说：“杨处，我们两位在这当着您的面表个态吧，我们会尽我们的可能去推进这个事儿”。
　　杨队见他们两人这样，他站也没站起来说：“那我就替臧大队谢过两位了，赶快坐下吃饭”，那两位自从来了就一直摆架子，现在却听话的像个学生，乖乖的听了他的安排。
　　从座次上看这位杨队的职务肯定不如臧大队，就连孙中队肯定也比不上，但他是有什么样的能量，能让比自己职务高的人听自己的，这让他很好奇，他打算等回去后问下骆总。
　　臧大队听到鞠章两位同意了帮忙，自然是高兴的笑了起来，但笑得同时脸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无奈，赵池渊觉得这也许是杨队横插一杠的原因吧，是不是真的因为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抢了自己风头而不高兴，赵池渊就不得而知了。。
　　只聊工作，也许不是同一部门的原因，业务太多的不同让他们很快就聊得没了话题，为了不冷场，孙队主动也加入进来，把赵池渊和骆总一席人也带入了话题，他首先表扬了赵池渊上午可圈可点的表现，还让骆总要有危机感，手下有这么能干的人，要避免自己被挤掉，而骆总就不能轻松的应对了，他现在整个人是不想说、不想动甚至连笑都不想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即使笑出来也不好看。
　　赵池渊为了让骆总少说话，轻松的表示自己今天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有些超常发挥，这效果对自己来说都是意外，以后自己一切还要仰仗骆总，还有很多要向骆总学习的，一众人见他这么说，都纷纷表示，即使是只鸭子，那赵池渊也是只好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