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摸底考试?

　　408宿舍的嬉闹只是一个小插曲，生活还在继续。
　　荆楚对自己在学校礼堂的表现并没有多少在意，他和绝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更在意的是三年后毕业会考时能否顺利觉醒异能，而并非在学术领域有所建树。
　　因此，荆楚对之前黑丝美女老师穆云薇关于‘数学，支撑起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未来也将引领我们迈向无尽的星辰大海’的总结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管荆楚的态度怎样，来自‘科者联盟’的穆云薇却兴奋的差点失眠，回想起自己之前在礼堂讲台上的种种失态行为，穆云薇不禁脸颊微微发烫。她本来认为走端庄知识型才女路线更符合自己的气质，却没想到一朝破功，而且还是被一个才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击败。
　　不过，穆云薇并没有觉得丢脸，反倒异常的兴奋。她和她的老师辛伯格?爱因斯坦一样，是那种对学术近乎癫狂的性格。
　　几百年来，人类科技在荒野变异兽庞大数量和千奇百怪的变异能力面前几乎颜面扫地。
　　正因为如此，让得穆云薇和她的老师一样，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伟大科学家的好苗子，毕竟谁也不确定这些好苗子中会不会诞生几个妖孽，能够用科技的力量逆转现在的尴尬局面。
　　正是带着这种热忱，荆楚在第二天上午的数学课上见到了穆云薇，并且迎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所谓‘摸底考试’。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穆云薇，今后的三年，我将是你们唯一的数学老师，而且是义务的哦！”站在讲台上，穆云薇笑盈盈地比了一个剪刀手，还有点小卖萌的冲荆楚眨眨眼睛。
　　直到这时，荆楚才注意到今天的穆云薇没有戴那个装饰作用的黑框眼镜。尽管依然是标准职业装打扮，却因为少了一副眼镜，以及将原本盘着的长发披散垂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同了。
　　“好了，今天是穆老师第一天任教，昨天老师连夜查看过同学们平时成绩，不过在老师看来只看平时成绩还不够客观，所以今天咱们做一个简单的摸底小测验，考试题已经上传到大家课桌的电脑终端，考试要求很简单，下课之前能做多少算多少，成绩不计入平时成绩，不会影响日后的毕业考核。”
　　乍一听来这场‘摸底考试’貌似也没什么，要求门槛低，还不计入平时成绩，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只是，当目光扫过满屏幕的字符算式，以及各种附带的简洁图文说明后，荆楚有些傻眼，因为他悲剧的发现，所有题目自己居然一道都没弄明白，甚至题目中列出的算式，有一大半见都没见过。
　　荆楚惊疑不定地抬头看了穆云薇一眼，他很想开口问一句，“这真的是高中一年级的摸底考试题吗？”不过想到昨天穆云薇跟神经病一般的状态，荆楚还是果断忍住了，他可不想引起穆云薇的注意，重蹈覆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荆楚专注地解题。在他看来，眼前的题目虽然有些怪异，不过怎么也要算出来几题，反正不能到下课时交白卷，不然还真的有点丢脸。
　　“不对吧！这求极限的题要用到微积分，真的是高中一年级数学题？”荆楚心中的疑惑更深，他发现少数能够看懂的题目所涉及的知识点都来至于百里星的那本《数学分析》，而那些看不懂的题目中奇怪的函数、概率，阴影面积之类的描述，连《数学分析》里也没有记载。
　　“反正就是一次摸底考试，能做多少算多少吧！”荆楚心态很平和，想及此开始落笔试着计算自己能看懂的题目。
　　见到荆楚终于开始解题，讲台上的穆云薇浅浅一笑，其实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立刻走过去看看荆楚究竟在演算什么题目，又是怎么解析的，不过最终穆云薇也没有从讲台上走下来，她怕自己吓跑好不容易发现的好苗子，毕竟昨天自己的状态实在有够丢人。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荆楚扫视了一下电子试卷，“虽然只做出五道题，总比交白卷强点吧！”想及此荆楚点击了提交按钮，正式交卷。
　　其他同学跟荆楚也差不多时间提交试卷，点击提交之后，后台计算机就会根据穆云薇提前输入的标准答案自动打分，并将每个人的最终成绩，错题率等数据反馈到讲台的操作平台上。
　　简单的看了看其他学生的成绩综合分析后，穆云薇随手关闭分析界面，并将另外一份单独试卷的资料信息上传进自己私人平板电脑。
　　“同学们的基础水平都不错，保持现在的水准，老师有信心三年后大家毕业会考时，将班级数学排名列入全年级前三。”穆云薇信心满满地做出承诺之后，直接宣布下课，然后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离开教室。
　　二十分钟后，独属于科者联盟学术交流团的一片独立房间内，三男一女的四名交流团成员正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待。在三男一女身后，一台接入天网的特制电脑已经打开，电脑屏幕上，有十六个空白的方格呈上下两排整齐排列，每个方格下方，都有一个待机等待连接的光标闪动。
　　“小穆，结果出来了吗？”当穆云薇进入独立房间的第一时间，三男一女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中年男子就急切地开口问道。
　　穆云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一个女士化妆包差不多大小的盒子，简单操作一番后，肉眼不可见的电磁能量波便将这片独立房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出来了，你们看看吧！回来的路上我已经上传进咱们的加密云端数据库。”完成加密工作后，穆云薇笑着来到电脑屏幕前，点击了‘允许接入’的按钮。
　　电脑屏幕上整齐排列的十六个方格内，陆续有或男或女的视频影像显示出来，而这些方格中的男男女女这一刻几乎都低着头似乎正在看什么东西。
　　穆云薇并不着急，回来的路上她已经看过荆楚那份特殊试卷，成绩倒是其次，关键的解题步骤和思路新颖大胆，有的甚至另辟蹊径，羚羊挂角，只是明显所学有限，大量涉及更高层次的题目全部留白，唯独与《数学分析》相关的题目都做出来了。
　　“小穆，解题人就是你要留在黄河行省一所普通中学三年的原因？”电脑屏幕其中一个方格内的人突然开腔问道。
　　“十六岁，能做对五题，天赋确实不错，解题思路独特新颖，不过明显数学基础水平很差。”另一人也评价道。
　　“如果我说，解题的少年只接受过普通高中一年级一个多月的学习，额外看过七天阿波斯托尔版的《数学分析》呢。”穆云薇将之前调查的情况简要介绍道。
　　“不可能，高一水平根本没可能看懂《数学分析》，不论是谁的版本。”
　　“消息来源是百里星，补充一句他们是室友，阿波斯托尔版的《数学分析》也是属于百里星的。”穆云薇并不反驳，而是陈述另外一个事实。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显示屏上的十几道身影正在用他们的方式交流。
　　五分钟后。
　　“这少年背景如何？”
　　“孤儿，全家死于不久前的申城变异兽潮，他自己被军方搜救队救出，接受过为期一个月的治疗和心理辅导。”穆云薇已经对荆楚的身世来历做过详尽的调查，当然斗篷人深夜造访并不在内。
　　“他就是不久前那个申城变异兽潮的幸存者？据我所知申城变异兽潮只是三级，军方居然被获准使用‘天基轨道炮’，这其中一定掩盖了什么，这个少年恐怕有些问题。”
　　“适当的时候，我会查清楚原因，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好苗子如果能吸纳加入我们‘科者联盟’，百利而无一害。”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不过做事时要注意分寸，这里毕竟不是联盟的势力范围，如果有可能，找机会劝说他加入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