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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正义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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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一个大寿而已,总不至于如此隆重。果不其然,献礼过后,几巡走酒,徐正清便起身说道:“想必各位武林同道也都留意到了,近来江湖上一些邪魔歪道的气焰此起彼伏,修炼各种阴狠毒辣的功夫,不加以制约,始终为武林之隐患,平民之潜忧,希望我们这些名门正派携起手来惩恶扬善。”
  所谓正义之师,一呼百应,满座皆为武林正派,惩恶扬善,责无旁贷。这时一双鬓花白的老者起身说道:“徐兄所言极是,习武之人讲究循序渐进,勤学苦练,可有些人为了追求功力的突飞猛进,不拒旁门左道,实为我武林正派所不齿。这武林秩序我们不来维护,又将由谁来维护。我铁拳门第一个表态,将与青溪派并肩作战。”
  铁拳门虽创建仅十几年,但郑风波的一双铁拳江湖上少有敌手,在江湖上树立了相当高的威望,也让铁拳门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门派。青溪派自然更不必说,二十年前就已是武林中响当当的门派了。这两大门派既已达成共识,其他门派自然就无所畏惧,自然无一例外,皆为同道,并肩作战。
  一旦结成同盟,自然要有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统领各派,否则豪言壮语,说说而已,又有何意。在座的有提议郑风波作为盟主的,有推举徐正清为盟主的。这时徐正清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各位同道且听徐某说两句,此事在我青溪,又是由我先提出,这个盟主自然不能由我来做,否则岂不显得有所图谋。铁拳门虽创立十几年,但郑掌门在武林中的威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且郑掌门又年长我几岁,由郑掌门坐这盟主之位,众望所归,万望郑兄莫要推辞。”
  郑风波性子急,也不爱拐弯抹角,连推辞也没推辞,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大声说道:“承蒙各位抬爱,徐兄也已表态,老夫若再推辞也实有不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望大家今后团结一致,共同维护武林秩序。”
  陆云坐在后排,静静地看着这些武林人士对于正义的豪情,心中默默思索着:从始至终只听到他们说着那些所谓的邪魔歪道追求功力突飞猛进的不齿行为,却也并未指出他们做出了哪些阴邪之事,即便个别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啊。
  陆云不理解为何这些武林人士能够顷刻间结成联盟,也不理解这武林中所谓的正邪到底是如何划分的,到底是看已成事实的所作所为,以人心善恶区分;还是该看武功招式是否毒辣,从而以所谓武林正道的言论来定义。
  陆云不能理解这些武林人士,也想不通这些正邪之分的大道理,也无心再想。见大厅内相互敬酒,商议事情,也无人注意他这一介书生,便默默地起身离开了宴席,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芳香弥漫的后园,此时藏书阁中又传来一串串琴声。似乎比之前听到的更为凌乱,陆云明显地听出了抚琴之人的复杂心情,心想定是因为寿宴上的事,扰了心神,不知是否与自己擅自涂鸦了别人的画作有关。不管是与不是,陆云都决定去见一见这位大师兄,至少当面道个歉。
  于是陆云走到藏书阁门前,听到那琴声略微停顿了一下,以为阁中人察觉到了自己,便没有冒然敲门,想等阁中人先开口。停留片刻,琴声依旧流畅地响着,阁内无人开口,便轻轻的敲了敲门问道:“敢问阁内抚琴的可是徐泽明徐兄?不知可否入阁一叙,别无他求,只愿为席间之事能够当面说声抱歉,以慰心宽。”
  “既已到了门口,又何必如此多礼,自行进来便可。”说话间,琴声仍未间断。
  陆云推开门,进去之后又将门关好。还没待陆云开口,对方便说道:“在楼上,自己上来吧。”
  这藏书阁当真是个好地方,在楼上打开窗户,不仅后园尽收眼底,就连前院也看得清清楚楚,连门前那把剑都看得清。陆云走上楼来,琴声方止。徐泽明将琴收起来,把茶水端到桌子上来,给陆云倒了杯茶。陆云刚拱手,准备要说些道歉的话,徐泽明便示意陆云坐下,说道:“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你也没做错什么。”
  见陆云坐下,徐泽明继续说道:“我这也没寿宴上的大鱼大肉和美酒,一杯清茶,还望海涵。”
  陆云见徐泽明虽表情上没有那么热情,但举止言行礼数皆全,略显恭敬地说道:“徐兄客气了,一杯清茶胜过万千美酒佳肴,难得是清悠。”
  “不愧是读书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徐泽明客套地笑了笑说道。
  陆云明知徐泽明此言并非夸奖之意,但也未全然摸清其意图,便随言顺语说道:“在下生在苏州,平日里接触的大多也都是些读书人。只是徐兄在这武林深处,还能潜心赏文品句,抚琴作画,实属难得。”
  徐泽明端起茶杯说道:“请,陆兄,我们边喝边聊。”喝完,徐泽明又给陆云倒上茶水,然后给自己倒上,边倒边说:“想必在陆兄眼中,我们这些武林中人也就是识得几个大字即可,抚琴弄画,吟诗作对反倒不合身份了?”言语之中还带有一些反问的语气。
  陆云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说得有些不妥,忙解释道:“先前听小房子提到过徐兄武学天分极高,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便不再过问武学,心生好奇,如有言语不当,还望徐兄见谅。”
  “陆兄不必拘谨,我是独自处得久了,养成了这孤傲的脾气,一时也改不了。好不容易派中来了位聊得来的朋友,也甚为欢喜。闲聊无分对错,也请陆兄不要太客套。”徐泽明见陆云说话很是谨慎,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先前听小房子介绍,觉得这位大师兄应该是个高冷到无法相处的人,但从这一会儿的交谈接触中又觉得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真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一个人久了,孤傲习惯了。又经刚才那段话,陆云此时反倒有了些许的亲近感,言谈也就没了之前那么多顾虑了,问道:“既然徐兄都这么说了,在下心中还真有个疑惑,不知该问不该问?”
  “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生在武林门派之中,却又对武学不感兴趣吧?”徐泽明似乎已经知道陆云想问什么了,直接就把问题说出来了。
  陆云端起茶杯敬了徐泽明一杯,说道:“看来文人间还真的是有默契的,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讲。”
  “有什么不变讲的?”徐泽明带有反问的语气说道,然后喝了口茶继续说:“我小时候习武确实有些天赋,也不排斥父亲对我的要求,只是后来见过一些事情,就对练武有了抵触,再后来对整个武林都有了抵触,特别是这些武林人士的处事方式。”
  陆云听了徐泽明的话自己也有了感触,说道:“在下虽不是武林人士,但从方才寿宴上的所见所闻,有些地方也是不敢苟同,特别是他们所谓的正邪之分。”
  陆云话语中的“正邪之分”一词,似乎一下子牵动了徐泽明的神经,突然情绪激动地说道:“就是,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说人家是邪魔歪道,就因为人家武功突飞猛进得莫名其妙?就因为人家招式毒辣?人家招式毒辣,害了哪些无辜的人?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几个别的杀人放火的,也不能一概而论啊,武林正派的阴狠歹毒之人也不在少数啊!”
  “莫非徐兄席间的举动,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们要结盟的事?”陆云见徐泽明如此激动,猜测性地问道。
  徐泽明平静了些许说道:“确实如此,虽然知道阻止不了他们,但是也不会与之为伍。但陆兄也别在意,毕竟武林同道都在,确实也不该让家父没法收场,陆兄的举动也让我看到了这寿宴之上不光是争强好胜的武林人。”
  “徐兄也认为他们结盟不妥?”陆云继续问道。
  “岂止不妥,简直大错特错,分明就是为了铲除异己,巩固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二十年前那件事就是实实在在的例子……”讲到此处徐泽明突然停住了,犹豫片刻说道:“算了,陈年旧事,也许是大家闲谈杜撰出来的故事,不说也罢。”
  显然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又是极为隐秘的,自然是不论持有何种态度都不能说出来的。陆云见徐泽明有意回避,便知执意去问也是得不到答案的,也就没有去追问那二十年前的事情,只是心中暗自思量着。
  两人喝了杯茶都沉默了些许,陆云为了不显尴尬,岔了个话题说道:“话说回来,以徐兄的资质,真就对武学一点兴趣没有了?”
  徐泽明回答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练那些打打杀杀的招式。这藏书阁内各种武学典籍也不在少数,闲来无事也会翻阅翻阅。陆兄可能不知,这武学心法有很多就是寻常强身健体的吐纳之道。日积月累便形成可以支撑起各种招式的条件,再以各门各派独家的修炼方法修炼,也就成了习武之人所说的内功。”
  陆云听着徐泽明的话,仿佛在听一个绝世高手在讲述武学之道,全然不同于平日里交往的那些书生的形象。也许是出生的环境不同吧,又在这藏书阁中博览群书,即使不会武功也能悟出武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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