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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成了土匪儿子他娘 / 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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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大当家回来了。
  
  他一改往日的颓唐,眉也不皱了,脸也不绷了,走路带风,浑身都透着一股舒爽劲儿。
  
  熊叔只需一眼,就知道他得偿所愿了。
  
  熊叔也为他高兴,后脚跟着大当家走进帐子:“恭喜大当家和夫人团聚。”
  
  杜老三含笑点头,示意他坐:“有事么熊叔?”
  
  熊叔说:“计划凑效,那边快坐不住了,决定提前动手。我们的人截获了他们的往来信件,就在下个月。”
  
  杜老三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就怕他们不动手。”
  
  万事俱备,只等他们自投罗网,然后尘埃落定,带着老婆孩子回去过逍遥日子去。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柔和下来,问熊叔今后有何打算。
  
  熊叔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跟着你们回青峰岭,桃花溪的新房还没住过呢。”
  
  杜老三点点头:“在一起有个照应,也热闹。”
  
  他顿了一下,回到正题:“这几天那边还会有动作,让我们的人都打起万分精神来,最后关头不要懈怠。”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包括林晚照那里。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三四五六七次么?
  
  林晚照虽然不热络,却也没之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不过完全顺从是不可能的,她总会在言语上故意挑衅杜老三,然后激怒他。
  
  至于最后嘛,总被杜老三身体力行的“和谐”。
  
  对此,杜老三苦恼又甜蜜。
  
  苦恼的是两人总不能好好地说话,明明在一起,有时候他却总感觉身边的人离他很遥远。甜蜜的是一旦到了床上,她便热情似火的缠上来,那么真实,让他又觉得先前是自己的错觉。
  
  好在一切快结束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便将心底隐隐的不安压了下去。
  
  已是盛夏时节,天热难耐。
  
  这天傍晚下了一场暴雨,不过丝毫没有缓解热意,雨没有下透,天边还黑沉沉的。暑气和湿热同时席来,反而让人更加压抑。
  
  林晚照坐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
  
  因为杜廷治夫妇的用心,这些日子茂茂已经很好地融入了杜家的生活里,每日和杜邺飞一起上下学,完全不要人操心。连花婶儿都说没见过适应力这么好的孩子。
  
  小鸟大了会离巢,她像每个看着孩子渐行渐远的父母一样,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茂茂怕是早就洞察了她的心思,也到了该告诉他的时候了。
  
  花婶儿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夫人晚上想吃些什么?”
  
  林晚照一动不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懒懒的:“没什么胃口,你做些茂茂爱吃的吧,小飞去接人,应该快要回来了。”
  
  花婶儿:“茂茂爱吃的冰淘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你也要吃才行。这几日,你一日用得比一日少,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林晚照:“没有,大概是苦夏吧。还是山里好,这里的夏天可比青峰岭热多了。”
  
  花婶儿面露担忧:“就算这样也得吃饭才成,我给你做些冷面吧。”
  
  林晚照点点头:“嗯,去吧,辛苦你了。”
  
  天擦黑的时候薛飞带着茂茂回来了,没一会儿杜老三也来了。
  
  这倒是稀奇,这些日子杜老三虽然差不多每日都来,却没哪一天有这样早过,都是夜深人静时才露面。
  
  花婶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压根儿就没有准备他的饭菜。
  
  怔了一下,连忙转身一头扎进厨房里,切切切,剁剁剁,拌拌拌。好在是夏天,本就用不了太多热菜,只需再加两道下饭的凉菜即可。
  
  这几年她已经把林晚照的手艺学了个七七八八,大部分的菜做出来也很能打了。
  
  三道热菜三道凉菜,加上茂茂的小吃和冰淘,林晚照的凉面,摆了满满一桌。
  
  杜老三望着满桌佳肴,不无感慨。
  
  说起来,这竟是重逢后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也是时隔四年第一顿团圆饭。
  
  目光最后落在林晚照脸上,她神色淡然地靠着茂茂坐下来,并不看他。
  
  不知道是因为有他人在的关系,还是什么缘故,没像以往一样故意找茬儿。整个人看起来深思倦怠,没精打采。
  
  心疼的感觉又一次在心底弥漫开来,过去这些日子是他要得狠了些。
  
  可每当那张小嘴里吐出挑衅的话语,他就忍不住。
  
  他再次无声叹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见她扒拉着饭粒并不往嘴里送,杜老三忍不住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嘱咐道:“多少吃一些。”
  
  林晚照嗯了一声,却没有碰。
  
  出于女人的直觉,花婶儿早就察觉大当家和夫人怪怪的,昨日私下也旁敲侧击问过夫人,夫人却说没事。
  
  如今一看就知道她没对自己说实话,眼珠一转,对林晚照说:“今日上街买了新酿的米酒,我给夫人烫一壶来?喝一些夜里也好安睡,如何?”
  
  林晚照刚要开口说不用,就听薛飞忽地插话道:“叫我说不止米酒,白酒也来一壶才是。”
  
  他朝杜老三看去:“久别重逢,当浮一大白。你说呢,大哥?”
  
  杜老三婉拒道:“改日吧,一会儿我就得赶回去。待那边事了,咱们几兄弟不醉不归。”
  
  林晚照筷子一顿,难怪他今日来得这般早。
  
  就听薛飞声音凝重的问:“可是快了?”
  
  杜老三点头:“嗯。你们明日上街买够几天的用品,未来几天都待在家里,关好门窗不要出去。茂茂也暂时不要再去杜家那边,等这几日过了再说。”
  
  于是他们都明白,那一天终于到了,这金陵要变天了。
  
  用过晚饭,大家分别回屋。
  
  林晚照白天睡得太久,此刻没有睡意,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故意激怒杜老三,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无尽的夜色发呆。
  
  杜老三跟上来,从背后拥着她:“告诉我小晚,你在想什么?”
  
  林晚照没吭声,腰紧一紧,被杜老三强行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
  
  她难得地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可杜老三心里那不踏实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直视着她的双眼,仿佛要看到她心理去:“有什么想法不要瞒着我,都告诉我好不好?”
  
  林晚照看着他:“你在怕什么?”
  
  杜老三直言不讳:“我怕你会离开我。”
  
  林晚照笑了笑,第一次主动抬手抚上他精瘦有力的腰身,将头轻轻靠在他胸前:“我不会离开你的三哥,我爱你,你知道。”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楚自己的心思,也知道对他的感情从未变过。
  
  终于听到她说爱他,终于听到她叫她三哥了。
  
  杜老三一颗心像泡在温水里一样,又软又涨。抱着她的手禁不住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林晚照吃痛,轻哼一声。旋即眼前一花,杜老三英俊的脸在眼前放大。
  
  杜老三低头攫住那殷红柔软的唇,两人交换了一个气息绵长的吻。
  
  直到呼吸困难,林晚照推了推他,杜老三松开她,依然轻吻着她的发顶。
  
  林晚照:“三哥,答应我件事。”
  
  杜老三不假思索的答道:“别说一件,便是百件千件我都答应你。”
  
  以后他的人生只有一件事,便是陪着她,无论她想做什么。
  
  林晚照说:“此行定然凶险,你把小飞带在身边吧。”
  
  杜老三一口回绝:“不行,我身边有的是稳妥之人,他留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林晚照后退两步,咬唇看着他:“这么快就出尔反尔,还能不能有点诚信了?”
  
  杜老三坚持:“换一个,除了这件。”
  
  林晚照丝毫不让:“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杜老三在她面前败下阵来,柔声劝道:“听话。你这里安定了,我才能无所顾忌在前方杀敌。”
  
  林晚照:“你不是说在周边安排了人么,既有他们看着,我们又能出什么事?便是天家再乱,还能乱到平头百姓家里来不成?你要实在还不放心,就换个人到我们跟前守着也可以。”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好吧,杜老三拿她没办法,妥些了:“那这几天你乖乖留在家里,我那边一完,就来和你汇合。”
  
  林晚照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没有杂念简单纯粹的吻,极尽温馨,脉脉温情。
  
  唇分,两人没有松手,久久地相拥。
  
  杜老三是子时走的,薛飞也和他一起离开,林晚照看得出薛飞很兴奋,到底是热血男儿,哪能真的就安于宅院呢。
  
  两人前脚一走,后脚院子里就出现了两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警觉地看着四周。
  
  林晚照只当没看见,回屋睡觉。
  
  戒严令是在第三天下来的,官兵挨家挨户通知,让大家备好几天用的日用品,不准出门,否则死伤不计。
  
  顿时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人们开始哄抢物资,好在花婶儿已经提前备好了足够的物品,不用加入哄抢大军。
  
  林晚照想,这大概就是朝中有人的另一个好处了。
  
  其实这个时候,逼宫已经开始了吧。
  
  薛飞找屋子的时候依着她的喜好,只往清净里择,这里远离主道,便是外面动静再大,这里也听不见。
  
  第四天开始下起了大瓢泼大雨,天像被人捅破了一般,暴雨如注,连伞都撑不住。
  
  花婶儿不过到院子里拿点东西,短短几步路,就淋了个透心凉。
  
  这雨到了第五天仍然没有要停歇的迹象,林晚照难得下厨,亲手为茂茂做了许多小食。
  
  茂茂吃完一碟子凉糕,放下勺子,向她看来:“阿娘会回来看我吗?”
  
  林晚照正在为如何开口而发愁,闻言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当然。你怎么知道阿娘要走?”
  
  茂茂说:“因为我是你的儿子。”
  
  母子连心,瞒不过他。
  
  林晚照问他:“怪阿娘么?”
  
  茂茂摇头:“我只想要阿娘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
  
  林晚照将他拉到自己跟前,看着他眼睛发亮:“阿娘不是不开心,阿娘只是也想任性一次,就像你冬天要吃冰,偶尔要睡懒觉一样,好不好?”
  
  茂茂点头:“好。”
  
  林晚照同他拉勾:“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小秘密。”
  
  林晚照是在戒严令解除的第二天一早走的,因为有小帮手的缘故,很是顺利。
  
  她掀开帏帽往风中一丢,扬起缰绳,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因为没有回头,所以她没有看见,在她走后,两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从阴影处走出来。领头的男人捡起地上的帏帽,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驻足良久。
  
  旁边的男人问道:“不追吗?”
  
  拿着帏帽的男人摇摇头,眼里的宠溺一览无余:“且让她逍遥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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