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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头陆续发出了一声声的哭喊,哭的,撕心裂肺,喊的,催人泪下。
张爷正身躺在了棺材的正中间,双目怒睁,嘴唇微张,像是要说些什么,平日里跟张爷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看到这一幕,竟然把耳朵纷纷湊了上去。
他们渴望再听见张爷的声音。哪怕骂他们一句,踢他们一脚他们也愿意。相比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们倒更愿意相信,张爷是累了,他只是想多睡一会儿,一会儿他就会起身再次与他们再一次的合奏。
可他们的幻想,被张爷冰冷的尸体给击个粉碎。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抬起了头,眼角滑落下一滴滴的泪。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走上前去,让张爷的眼晴永远的闭上了。
“轰”的一声,厚重的棺材盖被合上了。
还是刚才那个老人,他说:“张建国,死者为大,今天,我叫你一声张爷。张爷您生前最爱吹这首曲子,今个儿我就再给您吹最后一次。”
话音刚落,一段有些悲凉的音符跳进了我的耳朵里。这曲子太悲了,这感觉就彷彿人一下子掉入了零下几十度的冰洞里,让人全身瑟瑟发抖。
就当我认为这曲子就是一个大悲之曲时,后面的音乐让我发现,我还是太年少了。
嘀嘀嗒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白首村。渐渐的曲风不再悲哀起来,变得热烈欢快起来,这感觉就像刚从冰洞里出来,又转身置身于火炉之中。
曲毕,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挖坑,入土为安。之后人们纷纷散去。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年这首曲子叫一枝花。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家后,我与虎子刘伟和柳霜儿找了一张桌子,拿来了几瓶酒,一人一瓶开始对吹了起来。让我惊讶的是柳霜儿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软的一个女孩子,喝起酒来却也一丁点儿都不含糊。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干喝着,一句交流也没有。喝完酒大家都些许的有了一些醉意。我最先开口说:“虎子,刘伟,柳霜儿如果有钱了,你们最想要做些什么呢?”
显然他们几个人对我的问题有些诧异,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就只剩下酒瓶相互碰撞的声音了。
我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问虎子:“虎子你先说,你如果有钱了,你会做些什么?”
虎子又端起了酒瓶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酒的辛辣使虎子不断的咳嗽起来。刘伟见状赶紧用手给虎子拍拍后背。
剧烈的咳嗽声渐渐平息。虎子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后说道:“云哥!其实我最想做的,是想给咱村,把路修一修,修它给十条八条的。让村子四通八达。让乡亲们都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多好。”
“多好!”
我依稀还记得那时我们还小,每天都在一起玩,最喜欢的还要属看黄昏。我和虎子光着小脚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