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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谁动她我跟谁急 / 第三章 转角遇到爱

第三章 转角遇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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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太过眼熟了!可不就是咱们的男主角月老的转世嘛!嫦娥啊,嫦娥,原来你竟是煞费苦心呀!可劲的磨磨叽叽地磨蹭,最后还演了出失足坠崖,敢情你这是算准了时间的偶遇呀……我说这月下老儿好歹也是你这万八千年以来唯一的邻居,为了他你也不能将这小丫头片子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高,实在是高!
  关于峨眉山的荒芜人烟,就是说来话长了……峨嵋之巅常年飘着若有若无的泠泠细雨,这里的一草一木许也是因着这雨露缘故,连带着常年沾染着山上磅礴沉静的神仙气泽,也显出峨嵋派的仙风道骨来。按说仙山之下应有一派繁华、人丁兴旺的城池围绕着,可这峨嵋山下却是众仙家名山中少有的门庭寂静,方圆十里鲜有屋宅。
  有道是一千多年前峨嵋山可是实打实地经历了一番浩劫,方圆数十里都是寸草不生。一千年过去了,虽这地貌是恢复得十之八九了,可是人烟属实是越来越少。虽说现如今峨眉山一带的凡世是越来越冷清,但在千年前那浩劫里头,前任掌门将这峨嵋剑法的赫赫威名远播六界,所以总不断有那想要扬名立万的仙才慕名而来。这才不至于让峨嵋山堂堂仙门太过冷清,也不至于让当下这位掌门与其他各派掌门一起吃酒的时候面子太难看。
  我就着手上这乾坤镜,吃着小鬼们传上来人们贡我的果子……噢,也许是贡那阎罗的也说不定,可谁在乎呢?总之才吃了半个贡桃便跟着霓君来到了万径人踪灭的峨眉之巅。霓君这丫头很好认,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峨嵋山上才好认,便是把她丢到那车马喧嚣的闹市中也是一样的好认。且不说那与本尊冠绝六界的皮相尚有九成相似的脸蛋,便是这一尘不染的白衣加上腰间一把绝品长琴,也是了不得的好认了。
  我见过爱穿白衣的仙神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我是没见过穿白穿得如此不冷淡寡情的。说句实话我常年在这阴曹地府,见惯了披麻戴孝来欢天喜地去的,若谁穿个白衣服我着实也谈不上喜欢,可是回回见到她穿白,我都尤其觉得说不出的妍媚,那白不像是广寒宫里皎月之白又凉又淡,倒像是那宫里的兔子白花花的又软又暖。
  或许是她眉间那火红似朱砂的胎记实在是明艳得厉害吧。
  我遥遥向山那头望了半刻,料这两人相遇还得个一炷香的时间,我便还有功夫再多瞧瞧小霓君。如今离家了,鬓边织女每日给别的庭前芍药已不在了,腰间的长琴也化作了发间那精雕细刻的梧桐凤簪。一眨眼,霓君已拔下簪子化为一把伞撑起来,遮去了这有点愈演愈烈的雨势。
  神器可拟万物,且俱为极品,这簪与伞也不过是万物之一二罢。可也不知神器降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细细想来也不知天帝是爱女心切还是另有算盘了。
  我倒也是懒得去猜那九重天上的桩桩件件。不过,这厢小霓君一低头一抬头,撑伞的功夫,咱们这位烂醉如泥的……呃……至少是看着烂醉如泥的郎君就跌跌撞撞地粉墨登场了。我咽了咽香甜的贡桃汁子,捞起旁边这小鬼的袖子抹了一把嘴,愣是瞪大了眼仔仔细细地瞧了又瞧,确实是这位了。只不过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袍子,将碎未碎的酒坛和埋了吧汰的须发,着实让我有点不敢认。若是六百年前身陨遮云剑下的那只修为了得爱洁如命的妖鹤要是知道如今自己的光洁亮丽精心呵护了几万年的天青色皮毛脏成这副德性,估计得气的嗷嗷直叫,一里地都飞不动了吧哈哈。
  说起来我与这郎君也不过才十二年没见,万万没想到他竟这般模样了。当年好歹也是……没等我感慨完,便叫人狠狠推了一把,连同乾坤镜也摔在了一旁的瓜果盆子里。我心里一紧一松,正侥幸没叫它直接摔在这九尺寒玉铸就的阴府地阶上,不然摔坏了这月下仙人的孤品老古董,我得请他喝上几条银河的桂花酒啊!还好还好!不过,还没等我高兴完,耳边便响起了一道阴测测偏又燃着怒火的吆喝:
  “黎清棠,快给老子滚蛋,老子的贡果全叫你这厮给囫囵了!要不要脸?!”
  我捡起乾坤镜,擦了擦揣进怀里,又飞快地捞了一只桃子,脚底抹油地溜了,只留下一串响亮又得意的笑声,告诉他这阎王爷,我确确实实就是不要脸哈哈哈哈!
  阎罗殿外大大地长了棵歪脖树——那臭阎王非说是我给坐歪的,天可怜见我刚到这阴曹地府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树怎么歪成这样还不死,后来才知道这是扶桑,说是一棵宝树,乃是九重天上在阎王即位时送的礼物。送来的时候本是好好的,堂堂正正一棵树,也不知道为什么,种了这数百年倒是越长越歪了。
  我足尖一点跃上了枝头,却不料十殿阎罗中掌第三殿的宋帝王也在此处了。他见我是要行礼的,可我素来与他玩的好,从来也不拘这套假模假样的节数,他略略躬身我便薅住了他的袖子,“老余老余,你也在啊!我又被阎罗那厮赶出来了……正好,我正愁一个人看戏无聊呢,你跟我一起啊?我这还有一个桃子,咱俩一人一半,来!”我将那桃子急吼吼地扔给他,便赶紧掏出小镜子来插在树丫子上,一道符咒贴在镜后,镜中景象便放大数倍投射在阎罗殿的外墙上。
  只见峨眉山巅,仙崖绝壁,霓君将伞丢在一边扶起了不知为何跌倒在地的那脏兮兮的郎君,俏生生的脸蛋上略略布了三两片愁云。
  老余这厢掰开桃子递给我,刚巧也看上这一幕立马大呼小叫起来:“我靠!碰瓷?”
  ???
  我赶紧拿桃子堵住了他的嘴!我怎么就忘了他是个咋咋呼呼的大嗓门了呢?!完了完了,这下可惹毛那阎罗天子喽!心里想着这档子事,我赶紧收了镜子,拽着老余要逃跑,免得那阎王提着剑出来,又是一番劳动。不料剑光没出来,倒是顺窗户丢出来一筐子瓜果,似乎遥遥递出来一个气急败坏的“滚”字。
  我望了望那窗下,思来想去还是折返了,掏出看家本领迅速地将那瓜果捡着没摔破的搁在筐子里拎了回来,立马带着老余屁颠屁颠地滚了。走出老远似乎还能听见那厮呼哧呼哧,不满得紧呢。
  辅一回我那幽冥司,便将满满一筐子瓜果丢给了谛听那小淘气,地藏王那家伙懒懒地睁了眼瞧了一瞧我,又叨咕起了他那永远念不完的梵文——这家伙是佛门派来的客卿菩萨,官大事少。因为来得晚,阴曹地府着实地界小了点,再开不出来阎罗殿那么大的府邸了,而这老家伙却也不愿意自降身份委身于哪座小庙里,我便好心地与他分了我的地盘住。
  阎罗殿前养着十大阴帅,酆都大帝尚有五道将军,我这幽冥司并不他们那里小,数万年来却是独我一人的冷清。地藏王住进来的这千八百年,虽说的人话不超过百句,可他带过来那只叫谛听的小蹄子我倒是很喜欢,又淘又闹活不像他养出来的——我让他住在我这里也是看在这小蹄子的面子上。
  我拉着老余一路风驰电掣进了一间冷殿,袖子一挥就使得昆仑镜化为数个,每一个又都大了数倍,镜中的景象却是各不相同了。老余拉起了帘子,焚上了尸骨香,将三个蒲团子垫在那罗汉床上。
  他一个,我两个。
  待我们俩堪堪坐下,嘴里衔着果盘子、头上顶着茶酒盘子的谛听便破门而入,我将东西接过来放在床几上,这小家伙也乖乖地卧在了我的脚边。我们三个这才正经地把眼睛放在了那乾坤镜上。
  我特特将那错过的地方用了两张时辰符来存,两张符纸将将写满。我赶紧将之焚于业火,两张符纸顷刻化为一缕青烟显出影影绰绰两个人影来。我也掏出尚干干净净的生死簿,预备着开始做笔记。
  “阿棠如今是越发熟练这七窍玲珑心的法门了。”老余啃了一口香梨幽幽冒出来这么一句,“这么多时空镜像,可看仔细点别写错了。”
  我犹自望着那青烟中被小霓君扶起来的郎君,淡淡开口:“就这几面破镜子我再看不住,阴司命我也不必做了,全叫阎王那厮替了我得了!”老余知道我现下并无心玩笑,便不再闹我,只专心致志啃他那只梨子。我用脚趾挠了挠谛听的肚子,它立时明白我的心思,用角插起一只水灵灵的大桃子递到我嘴边,我立刻咧起嘴来咬了一口,扬了扬下巴叫它也尝尝这甜味儿。。
  只见云雾之中,郎君堪堪站定,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望着只到他腰际的小女娃,猛地一愣,手上动作也僵了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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