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访颜宅

　　在顺远镖局得到盛情款待，歇过一宿。
　　次日清晨，仲容起身要钱去采访颜镇雄。
　　看到师徒四人快步走过来，莫岚陆泽迎上去道“仲兄，既然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仲容看到莫岚陆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马匹。心生感激道“有劳总镖头了！”
　　要事为先，话没几句，几人骑着马向着颜宅驰去。
　　颜宅距离大门数百丈之外便有人拦下五人。“是颜宅的武仆”莫岚陆道。
　　一个武仆道“来者何人？”
　　莫岚陆抱拳道“在下顺远镖局莫岚陆。”说罢，莫岚陆从怀里拿出颜镇雄给自己的颜宅令牌。
　　“原来是莫总镖头，请下马，里边请。”武仆示意莫岚陆要下马进入。
　　几人下了马，武仆又道“请把佩剑交与我保管”。
　　“这……”仲容看着武仆，又看了看莫岚陆。
　　莫岚陆笑了笑道“仲兄放心，颜老爷是个商人，也不青睐江湖人士。这番举措都是人之常情吧了”。
　　几人把佩剑交给武仆，走进颜宅。百余丈大道既宽敞又显得深邃。
　　走到颜宅大门前，又有仆人迎上来道“老爷外出尚未回府，几位请到客厅等候。”
　　几人随着仆人走进颜宅，只见颜宅大院宽敞大方，草木摆放显得优雅舒适。阁楼设计也显得端庄大气，客厅门面东，走进大厅一张大椅子迎门而立。乍一看，客厅更是尽显了富贵豪气，大堂悬挂着一块镀金横匾，横匾上刻着“财运亨通”四个金大字。几人在次座椅子坐下。
　　“几位请用茶。”仆人伺奉了茶水。
　　“不知颜老爷去了何处？何时回府？”仲容问道。
　　“老爷去查看药铺，午时回来。”仆人伺奉了茶水，便悄然退下去。
　　仲容只好安心等待。
　　“让开！别拦着我！快让开！让我去看看！”门外有人在叫嚷。
　　仲容几人闻声站起往门外走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在挣脱仆人的束缚，向着客厅走来。小少年正是颜镇雄的小儿子颜宸，
　　“小少爷，老爷吩咐了，您不能江湖人士……”仆人拦不住，颜宸已经到了仲容跟前。
　　“你就是他们所说江湖高手？”颜宸神气地问道。
　　“哈哈……颜少公子抬举了，仲某只是对剑法略知一二罢了。”仲容看着眼前这俊俏公子，带着笑回答道。
　　“那他们几个呢？”颜宸打量着随着仲容的三个徒弟。
　　“宸儿，你父亲可是不让你见江湖人士的，你不怕受罚？”莫岚陆凑过来道。
　　“莫叔叔，宸儿父亲真是没劲，总是不让别人持着武器进来，宸儿想看看宝剑宝刀的都看不到。”颜宸没有正面回答莫岚陆。
　　“小少爷，快回去吧，老爷快回来了，待会老爷看到你在这里，有得受罚了。”仆人依然劝说颜宸。
　　“罚就罚呗！练武之人不怕受罚。”颜宸神气地说完又叹气道“唉……又看不到好刀好剑好兵器，走了。”说罢，甩手离开了。
　　仲容和莫岚陆对视着呵呵地笑然后又回到客厅坐下。
　　莫岚陆道“他是颜老爷的少公子颜宸，幼年时，颜老爷招募武仆，颜少公子看到武仆试武，便痴各种兵器，沉迷江湖，但是颜老爷又不喜欢江湖，不让他接触江湖人士。”
　　“这少公子乍一看确实是习武的人才，再者他如此痴迷江湖，如果能点睛一二，日后或许是江湖的泰斗。”仲容在刚刚地接触就感觉到颜宸身上有非凡的潜力等待着激发。
　　“仲兄真是一双慧眼，据说这孩子出生时就是天地异象，祥云呈龙。”莫岚陆描绘道“也正因为如此，颜老爷更加不让孩子接触江湖人士”。
　　“原来如此！”仲容点了点头，但是正所谓做客不宜议论主家话。仲容也没有再讨论下去。
　　眼看巳时过半，颜镇雄还没有回来，仆人端来膳食大门“老爷尚未回府，莫总镖头与各位请先用膳”。
　　“多谢了。”莫岚陆道
　　午时过半，门外听到马车的声音。八层是颜镇雄回来了，几人出门相迎。
　　管家将颜镇雄扶下马车，看到莫岚陆现在客厅门口，便迎面而去。“莫总镖头，久等了，颜某不知道莫总镖头登门，失迎失迎！”体型微胖的颜镇雄接连表示自己失礼，毕竟莫岚陆这些年给他生意上带来的效益十分巨大。
　　莫岚陆抱拳迎了过去道“不敢不敢，颜老爷生意繁忙，能有闲暇时间来见我，实乃我只荣幸。”确实，颜镇雄只是接见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里边请！”“请”两人客气地进入了客厅，仲容师徒也跟了进去。
　　主客坐下，仆人也伺奉了茶。莫岚陆介绍道“这位是聚剑谷长老仲大侠”。
　　说罢，仲容起身抱拳行礼到“颜老爷，聚剑谷仲容有礼了！”
　　“聚剑谷？是幽野的聚剑谷吗？”颜镇雄问道。
　　“正是！”仲容答道。
　　“我与江湖各派向来不多来往，不知仲大侠此番到访有何贵干？”颜镇雄似乎开始有些不想谈话。
　　“在下此番拜访颜老爷是为了九霄的百姓而来。”仲容依然礼貌说话。
　　“噢……如此说来，颜某倒是洗耳恭听。”颜镇雄以为的江湖都是不管百姓生死的。
　　“如今整个九霄假异兽内丹闹得满城风雨，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无辜的百姓。在下听闻颜老爷宅心仁厚，恳请颜老爷帮助漠城百姓。”仲容抱拳道。
　　“颜某确实有些家底，但是颜某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们呢？”颜镇雄确实也是个善人。
　　仲容一本正经地道“颜老爷只要吧漠城多建几处药坊，把价格略微下调，为百姓提供异兽内丹。以颜老爷的招牌，自然能让百姓相信，百姓买到真的药材，也能提升颜老爷的声誉”。
　　“哈哈哈……不曾想我颜镇雄纵横商会几十年，今天却让一个江湖人士教我做生意，哈哈哈……”颜镇雄大笑道。
　　仲容连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还请颜老爷为百姓着想……”
　　“别拉着我，放开我。”“小少爷，老爷在谈事情呢。小少爷……”仲容话没说完，颜宸又闯进来了。
　　“颜宸，客人在此，怎能如此无礼！”颜镇雄怒斥道
　　管家见状，急忙向颜宸走去，安抚道“小少爷，听话，快快退下，老爷在招待客人呢”
　　颜宸不理会管家，道“爹，宸儿刚刚从书上看到了‘聚剑谷’是名门正派，宸儿要到聚剑谷学习剑法”
　　“胡闹！”颜镇雄挥手“来人，带下去，家法伺候”又转过头向着莫岚陆诸位，微笑道“犬子无知，诸位莫见怪”
　　说罢，两个仆人上来要带走颜宸，谁知颜宸也习得一些功夫，三两下便将不太敢用力的仆人推翻在地。仆人再次围过来，颜宸也再一次将他们推倒。
　　“好了，你们退下吧！”颜镇雄看到仆人为难，“既然如此，颜某倒是有个主意”看到在座的都等着自己说话，颜镇雄接着道“仲大侠让一个弟子与犬子比试比试，若是仲大侠之弟子获胜，颜某必依照仲大侠所言履行，若是犬子胜出，那就恳请仲大侠了了犬子的心愿，收他为徒。诸位意下如何？”
　　仲容十分中意颜宸的天赋，但是眼下漠城百姓的安危似乎掌握在自己手上。虽说让两个少年比试的主意显得荒谬，可是这假异兽内丹的风雨也是缘起聚剑谷的至尊大会。况且，若是不接纳颜镇雄的主意，也显得聚剑谷无能。思考再三，仲容道“既然颜老爷提议，那就依照行事。不过眼下弟子沈胥伤情未痊愈，弟子石御硕未习得本门剑法，只能让弟子苏蘅与小少爷切磋切磋”。
　　“好！来人，准备两把木剑。”颜镇雄吩咐道。
　　稍有片刻，两个少年已经在大院手持木剑准备比划一番，颜镇雄，莫岚陆与坐在一傍观看。宅里十年难见的比武，仆人，侍女也是聚到一傍观看。
　　两个少年开始比试，一时间不分伯仲。颜镇雄道“犬子幼年只是和莫总镖头习得几招防身技艺，此战必败无疑，多谢仲大侠成全，可以让犬子就此死心了”。
　　仲容看着两个少年的比试，道“看小少爷的剑法路数，不像是简单的剑法。斩、划、挑、挫皆有几分江湖剑客之意。现在言其败还过早”。
　　“江湖剑客？不可能啊……”颜镇雄不知剑法，正在疑惑仲容的话时，颜宸突然一招制敌，挑落苏蘅的木剑，苏蘅猝不及防，颜宸的剑已经锁在苏蘅的喉咙。
　　“小少爷好剑法……”一傍的仆人侍女喝彩道。坐着的几人也站起身。
　　颜镇雄惊道“这怎么可能？莫总镖头，宸儿怎么会这么厉害。”颜镇雄心中既惊喜又失望。
　　“岚陆没有教过宸儿这些。”莫岚陆解释道。
　　“宸儿，过来！”颜镇雄唤来颜宸。
　　颜宸走到颜镇雄跟前，颜镇雄道“宸儿，你在哪里偷学的剑法？”
　　“弟子无用，请师父惩罚。”苏蘅跪在仲容面前，仲容不语，扶起苏蘅。
　　看到苏蘅被扶起，颜宸回答颜镇雄道“宸儿将莫叔叔所授的刀法与书上的叙述自己演变而成的”。
　　“难道真的是天意不可违？”颜镇雄自问着。
　　颜宸突然跪下，语气认真地道“宸儿知道爹言而有信，也晓得爹深明大义。宸儿赢了，爹自然让宸儿前往聚剑谷，但宸儿还恳请父亲按仲师父所说的为漠城百姓转危为安。”
　　莫岚陆和仲容不禁感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还为涉江湖半步，却有如此侠肝义胆，百年难得一见啊。
　　“哈哈哈……”颜镇雄笑道“这人还没有离开家门，胳膊肘就在外拐了，哈哈哈哈”。
　　颜镇雄自然明白，颜宸赢了更是要履行仲容的话，不然事传出去，漠城将要唾骂自己。
　　仲容连忙赞扬道“颜老爷真的是教子有方，宸儿年纪轻轻就拥有这番侠肝义胆，日后行走江湖必然是江湖之幸也”。
　　“听到没有？宸儿，还不快跪在，谢谢师父”颜镇雄道。
　　“宸儿谢过师父。”颜宸欣喜地向着仲容跪拜道，众人看到，不禁哈哈大笑。
　　“快快起来。”仲容扶起颜宸。
　　“仲兄，犬子就拜托于你了。”颜镇雄嘱托道。
　　“请颜兄放心，宸儿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仲容道。
　　“宸儿确实是少有的奇才。”莫岚陆赞道。
　　一傍的苏蘅与沈胥略显不爽，但是不敢作声。。
　　“吩咐下去，大摆宴席，款待宸儿师父还有莫总镖头，再去催促建药坊的伙计，加快建成。”颜镇雄吩咐一傍的管家。
　　原来颜镇雄今日出门就是去查看建造药坊的，正如仲容所言一番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