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硬钢曹老狗

　　“当然是在牛老师的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我抛却了自身懦弱胆小的性格，敢于与恶势力勇敢作斗争，不被强权所折服，我能变得如此勇敢，坚强，不畏强权，全都是牛老师的功劳啊……”木易杰张嘴就拍起牛志国的马屁。
　　“啊，行啦行啦，少给我来这套，我可没教你跟别人打架。”牛志国打断木易杰，怕他胡诌起来没完没了。
　　“那牛老师你的意思是……”
　　“你先回来吧，鉴于是对方聚众闹事在先，你防卫过当才造成的损伤，警察还有学校那边我会替你说话的。”牛志国这句话听在木易杰耳朵里可以说是金玉良言了，来到高中这么多年，第一次他觉得牛志国如此和蔼可亲。
　　“那就多谢老师了。”木易杰赶忙道谢，然后挂断电话，心中担忧少了许多。
　　“哥，怎么样？”关圣问道。
　　“老牛说会帮我说话，我们先进去，你回你自己的班级，我去找老牛。”木易杰给了关圣一个胸有成竹的目光。
　　“好，我听你的。”
　　……
　　进了学校，木易杰径直走进班主任牛志国的办公室，刚进门就发现牛志国正在跟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寒暄着什么。
　　“牛老师。”木易杰朝牛志国点头，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其实慌的一匹。
　　第一次犯事就惊动了派出所的警察，换谁都慌。
　　“你就是木易杰？”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警察面容严峻，端坐在椅子上，气场逼人，看向木易杰。
　　“是。”木易杰直视他的眼睛，并没有被他的气场镇住。
　　“小伙子很能打啊，两个人把十几号人打进医院，这等战绩可不常见。”另一个看上去年龄大一点的警察倒是慈眉善目，笑着道。
　　“还行。”木易杰也冲这人笑了笑。
　　“笑什么笑，打架很光荣吗？你这种学生简直就是死不悔改，留在学校只能成为学校的祸害，出了社会也是会成为社会的毒瘤。”另外一个身材姣好，相貌极佳的女警察板起脸来神色不渝，训斥木易杰。
　　木易杰笑意不减，看向女警察，说道：“这位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所说的学校的祸害，社会的毒瘤正在医院里躺着呢，而我，作为一个正义使者，不畏强权挺身而出，敢于与扎根于学校的黑恶势力勇作斗争，维护了学校的和睦，社会的团结，没有迎来你们的褒奖，反而恶语相加，实在让我等百姓心寒。”
　　“你……”女警察见木易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口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了这么一大堆，一时气结，不知道说什么好。
　　“牛老师想必你也知道韩小飞，熊霸等人在学校作威作福，勾结社会上的小混混，四处欺压我们这些爱好学习的普通学生，甚至还曾强迫我们缴纳保护费，惹得学生们叫苦不迭，哀嚎遍野，学生们的学习热情被严重打压。可是畏于黑恶势力的手段，有几个人敢站出来与其抗争，只能默默忍受。而我，就在今天站了出来，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直接给了他们一个血的教训，相信这次因为我的血腥镇压，这些学校里的混混一定有所收敛，投鼠忌器，以后再做出一些欺负普通学生的行为时，会考虑一下是否能接得住高二五班那个正义使者的狂暴怒火。”木易杰简直化作神棍，一顿往死了忽悠，忽悠的牛志国和几个警察目瞪口呆。
　　那等凛然的眼神，有着两届奥斯卡影帝奥斯汀·霍夫曼也演绎不出的坚贞不屈。
　　“警察同志，木易杰所说有些虽然夸大其词，但是大部分都是实情，我们学校确实有几只害群之马，搞得学校乌烟瘴气，只不过他们大多家庭背景深厚，我们学校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学生，被木易杰忽悠的冷汗淋漓的牛志国终于是为木易杰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些害群之马就要及早清除出去，否则你们木佑一中传承了数十年的美名可能就要因此毁于一旦了。”年龄较大的警察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但是心中对木易杰却是高看了一眼，这小子年纪不大，在自己几人面前还能做到据理力争游刃有余，心理状态着实很不错。
　　“我们学校一定会加强这方面的管理，还请张警官放心。”说话的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曹国华，这个老师可不是什么好货，对学生们极其苛刻，稍有不对就是非打即骂，学生们对其恨之入骨，却不能拿他有什么办法，还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曹狗”，以发泄心中不满。
　　曹狗随后看向木易杰，横眉冷竖没给他什么好脸色，道：“至于木易杰，聚众斗殴导致十几位学生不同程度的身体损伤，也该给他应有的惩罚，我认为除了让他支付所有受伤学生的医药费外，还要停课两个星期，回家反省自己所犯的过错。”
　　曹狗说完，牛志国和警察们也跟着点头，感觉这样处理最为公正不过。
　　女警察被木易杰摆了一道，心头正不爽，也跟着发话：“也就是你年龄小，还属于未成年人，要不然以你的罪状，聚众斗殴，抓回派出所起码要拘留十天以上。”
　　张警官听罢，不由有些皱眉，身为人民警察威胁一个高中生，有失大体，有些过了。
　　木易杰跟着皱眉，说道：“曹老狗，哦不，曹老师，还有这位女警官，我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你还有意见？”曹狗冷冷看向木易杰，对这个学习不咋样，衣着寒酸的学生实在没什么好感。
　　“岂止是有意见，你们胡乱定我的罪，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好一个聚众斗殴？你们告诉我，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聚众斗殴了？”木易杰冷笑出声，义正言辞，毫不退缩，逼视曹狗。
　　“你和同伙与学校中几十个学生打架斗殴，你还敢否认？”曹狗气极，点指木易杰，唾沫星子都快要溅到木易杰脸上。
　　木易杰赶忙后退八个身位，避开曹狗的暗器袭击，然后气定神闲开口：“事情的起因是，我们班的姜丽丽等人因为看我不爽，所以纠集其男朋友也就是高三的韩小飞还有熊霸，在中午放学后，对我动手想给我点教训，结果反被我教训了，这就是我聚众斗殴了？我哪来的众？”
　　“对那一群学生出手的还有一个人，你的同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曹狗得理不饶人。
　　木易杰很镇定：“那是我的一个朋友，看见我被众人欺凌，看不过眼所以才出手帮我，两个人算众吗？对方三四十个人置学校纪律于不顾，置道德法律为惘然，围殴我们，你怎么不去斥责他们？反而对我这个受害者，咄咄逼人，你身为老师，还有点公正可言吗？”
　　“可是结果是，你跟你的同伙将十几人围殴至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这是故意伤害罪！你还敢狡辩？如此冥顽不顾，我看还是去派出所拘留几天比较合适！”曹狗被木易杰如此挑衅老师威严，简直快要气炸了。
　　“那也是我正当防卫，我何罪之有？就算是我打死他们，那也是我防卫过当！轮不到你在这里给我定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木易杰心想反正都跟这曹狗杠上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得罪个彻底，不屑冷笑道：“还有，拘不拘留我，你说了不算，警察还在这里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你这学生简直岂有此理。”曹狗点指木易杰的手都开始哆嗦了，明显被木易杰气的不轻。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别在我面前指指点点的，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口中的重犯，一会我一个不爽可能就把你的爪子给掰折了。”木易杰是准备跟曹老狗硬刚到底了，不气死他誓不罢休。
　　这实在是在学校，还是在警察面前，要是在外面，有人敢这么用手指着他，木易杰早就动手了，什么老师，什么主任，神来了都不行！你当老子还是以前的那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吗？
　　“这种学生我教不了了，都敢当众威胁起我来了，张警官还是交给你们派出所来处理吧。”曹狗已经被气得想要动手了，只不过是在警察面前不敢太过罢了。
　　“曹老师，你确实有些过了，这件事的确错不在木易杰身上，是你们学校的那些混混学生先动的手，这是不争的事实。”张警官并没有在意木易杰对曹狗的不敬，反而对曹老狗喧宾夺主，给木易杰胡乱定罪心中反感的很。。
　　“可是……”
　　曹老狗还准备说些什么，张警官没有给他机会，他看向木易杰，目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带着笑意，道：“木易杰同学，首先我要对你不畏恶势力，勇于与其作斗争的勇敢行为表示赞赏，你说的很对，你这的确是正当防卫，但是，防卫也的确过当了，你下手太重了，有好几个同学被你打的肋骨断裂，牙齿脱落，虽然无性命之忧，也没有落下残疾的，但是，造成的社会影响力不小，这还是在学校门口，观者众，我们作为执法单位必须做出一些正确且适当的手段，以消除一些舆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