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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蹭吃蹭喝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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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副和冉染一样,是海盗群中少见的东方盛唐人血统。环珠岛的海盗是西大陆人以及西大陆混血人为主的海盗群,德里克船长就是一个西大陆血统的人,这里东方血统的人比较少,姜大副那么厉害,亲近之意自然而然。
  大副叫姜青,冉染不知道姜大副有多厉害,但酒吧区所有的海盗都敬畏他,所以冉染知道姜大副非常非常厉害。姜大副经常不在岛上,偶尔回来,很多时候都在酒吧区最里面一间小酒吧待着。
  但凡冉染知道姜大副回来,必定会去找他。
  此时冉染已经走到酒吧区最后一间酒吧。他熟门熟路的推开大门,朝着熟悉的位置望去,在那个独属于姜大副的沙发座上正坐着一个人。正午的酒吧,通常情况除了姜大副和常年在酒吧的老酒保——卢克之外,没有任何人,海浪声、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是一间大体结构和材料都是木质建造的酒吧,室内面积不大,装饰非常用心,进门右边是长长的黑色的石材吧台,吧台后面是高高的酒架,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摆着各种各样的酒,零散摆放着不少铁木相结合的桌子凳子。除了冉染刚进的门,还有一扇正对着吧台的双扇门,整个酒吧在海盗中会显得有些奇怪。在门的两边有两个大玻璃窗户,窗户下就是一个沙发坐。
  门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人正望着窗外,门开时,他转过头来,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四十岁男子,一头黑色带青的长发,黄皮肤,脸上线条刚毅,胡须刮得非常干净,上身穿着一件随意的开襟白色亚麻衣服,看起来帅气逼人,又有那么一丝写意,这就是姜青姜大副。
  看见是冉染,姜青咧嘴而笑,冉染提着鱼绕过几张桌椅,来到男子面前,把手的提高,然后笑呵呵地说:“大副,知道你回来了,特地下海给你抓的美味,看在老朋友面子上,卖你十个金币一条。”
  不等姜青说话,冉染装模作样地环视了一圈酒吧,说道:“老卢克呢,赶紧让他拿去厨房做个清蒸,也到午饭的时间了。”
  姜青笑着摇头,一脸无奈的模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先挂那,说说,你这次来又想蹭什么吃的喝的,还是依然要我带你出海?”
  冉染利索地把鱼挂在椅子上,接着坐到姜青对面的,笑呵呵地回答:“我这是见大副好久没有回岛,特地提点东西来看望你,跟你说说话呢!”
  “好了,别绕弯子了,就说你想要什么吧。”
  “让我想想,十个金币,上次抽的那种雪茄能买几根?”
  “一根!”
  “这也太贵了!”
  “海盗的东西都不便宜,何况那可不是普通雪茄。”
  “那就一根那个雪茄吧!”冉染琢磨了一下说道,他知道那种雪茄只有少数几个海盗抽过,能抽那种雪茄会让海盗们异常的羡慕和嫉妒,再说,反正也不花钱,不管卖什么东西给姜大副,姜大副都不会还价,说多少就是多少。
  最初冉染胆子小,一条鱼卖几个银币,后来慢慢琢磨出味道来,最后总结出经验,十个金币可能就是上限,不过反正钱是一个铜板都不会到手,他也就随便喊价,再视情况讨要一些东西。有吃的喝的用的,家里有造型别致的煤气灯就是用一枚野果换来的。
  姜青没有转身,用正常的大小地声音说道:“老卢克,拿两根青雪茄出来,另外再上一杯酒。”
  话音落下,冉染就听到酒柜中间的一道门后传来声音:“好的,大副稍等。”
  冉染马上转头大声说道:“老卢克,再加一杯酒,跟大副的酒一样就行,刚从海里上来,渴死了。”
  姜青叹息一声,补充了一句:“给冉染一杯果汁。”然后起身把手搭在桌子上,又说:“几个月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冉染一边站起来,一边拍着裸着的上身说:“那是,这都多亏了岛上的邻居没怎么让我饿肚子,船长那的伙食也是不错的,你看我这身板,这肌肉,够资格当一个海盗了吧!这可是未来的大海盗的身板。”
  姜青对此不置可否,说道:“我怎么记得莱纳德从没有说过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海盗,他倒是说过,你未来会是一个出色的历史学家和艺术家!”
  冉染听到这话,有些气闷地坐下,然后把插在裤腰的手枪拿出来放在桌上,“我可不知道历史学家和艺术家是什么鬼,那个死骗子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正经话,天天不见人影,到处欠钱,害我吃了上顿没下顿。”
  姜青看了一眼手枪,然后哈哈一笑:“我怎么听说你在岛上过得可是很滋润,蹭吃蹭喝的能力比莱纳德还要高一些,已经吃遍了全岛,连船长那里你都能成为常客。”
  “我和莱纳德那个骗子可不一样,我是以物换物,他可是总两手空空,纯靠一张嘴谎话连篇,我是凭本事在别人家里吃饭的。”
  这话说得姜青无言以对,回到前面的话题:“其实你知道的,能在海盗里混得开的都是登山者,你现在可是一个普通人。”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成年,我现在十五岁,再过两三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一定能够成为登山者,未来还会是一个高阶登山者。”冉染反驳。
  “这话我信,不过莱纳德确实是很博学,让你成为历史学家肯定有其道理,而他说的大部分能够晋升高阶的登山者都对历史有一定的了解,这也确实是事实。”
  “当一个海盗,也不用成为历史学家啊!”
  “这话你就错了,船长就很了解历史,他说过能够找到大宝藏的海盗,都可以说是历史学家。而最出色的冒险家和赏金猎人同样也精通历史。”
  冉染想起船长那个巨大的书房,然后闷闷地说:“在这岛上,怎么成为历史学家!我听说历史学家需要去大学学很多年,而我一个连学堂都没去过的人,怎么上大学?”
  姜青哑然失笑:“你可是环珠岛最出色学习天才,莱纳德教你的那几门语言,听说掌握的不错,连船长都赞叹你的学习速度!不管东大陆还是西大陆,就学习这件事情上,你可是与天才同一列,而莱纳德教你的学科可不少,不管进入哪所大学你的知识都已经足够,说起这个,最近莱纳德有教你什么新的东西吗?比如说礼仪。我听船长说,莱纳德准备把你送进大学,你已经在岛上待了五年,也快成年了。”
  冉染嗤笑一声:“最近莱纳德那个骗子,又经常看不到人影,听说被追债追得藏起来了,教什么教,还礼仪,就他那德信能教出什么礼仪来。不过这段时间终于又没人在我耳边叨叨读书的事,看书都要看出病来了……”
  冉染还要往下说的时候,卢克已经端着一杯酒一杯果汁过来了,卢克是西大陆人,一个满脸络腮胡顶着大肚子的中老年男人,小眼睛,看起来很温和,冉染也不知道他多少岁了,很多的海盗都不好判定年龄,因为他知道登山者的寿命比普通人要长很多很多。大家都叫他“老卢克”,所以冉染也叫他老卢克。
  冉染叫了一声“老卢克”,起身顺手接过老卢克手中的两个玻璃杯放到桌上,然后从旁边的椅子上取下一条鱼递给老卢克,说道:“又来麻烦你了。今天运气不错,花了一上午就抓了两条,还有一条我准备提到胖子兰斯他们家去。”
  老卢克毫不介意地接过那条鱼,微微一笑:“你每次都会给这个小酒吧带来欢快的气氛,我这个老骨头是很喜欢的,但还是那句话,对于一个从来不在酒吧花一个银币的客人来说,我是很有意见的。”
  冉染呵呵傻笑,回答:“等我成为海盗,赚到的第一个金币肯定在你的酒吧消费。”
  老卢克一边转身一边说:“我倒是希望你成为历史学家和艺术家。”
  冉染颓然坐回沙发,“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未来会成为一个大海盗!”
  姜青没有理会冉染的抱怨,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蓝色的酒,然后拿起老卢克放在桌上的雪茄用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带一些青色的烟雾,然后看着冉染有样学样。
  冉染喝了一大口果汁,熟练的拿起火机点燃了雪茄,照样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脸陶醉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把带些青色的烟雾吐出来。
  这种雪茄和平时海盗们抽的香烟和雪茄确实有极大的不同,一口烟雾进入喉咙,香烟的感觉很少,倒是有一种某种植物的天然香味蔓延,接着仿佛什么东西融入了自己的血肉,像是补充了什么能量,感觉很棒。
  看着姜青在看着他,冉染依然又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看着雪茄赞叹不已:“真是好东西,虽然10个金币实在是太贵了。”
  接着冉染想起被老卢克打断的话头说道:“你刚才说莱纳德要把我送进大学,开什么玩笑,哪里有海盗会去念大学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岂不是要葬送一个未来的伟大的海盗?再说了,莱纳德那个穷鬼哪里有钱送我上大学,路费都没有!我可是知道大学的学费和大陆上城市的生活成本高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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