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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最强主簿 / 第二章 失败的第一次忽悠

第二章 失败的第一次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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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自怨自艾,毕竟已经穿越了,郭威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
  不过显然不随遇而安也没别的法子,既来之只能安之。
  郭威躺床上不想动,门却滋呀一声自己开了。原来又是邻居“石破天惊”的小女儿——二丫,二丫看起来十六、七岁,身子小小的脑袋却不小,而且略有些婴儿肥,跟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的郭威比起来简直胖到不像样,脸上黑黑的,不知道是皮肤黑还是粘的锅灰,反正长得,有点难看。
  不过看到郭威后灿烂的笑容却让郭威马上觉得这个小女孩还蛮可爱。
  “石串儿哥,我爹让我给你送些吃的。”她一步一步走到桌子前,把一个碗放桌子上,回头说,“石串儿哥,吃完把碗放回桌子就行,我一会儿来拿。”
  然后又一步一步的走掉了,她的节奏好奇怪,脚不离地,但是每一步都感觉在跳着走,腼腆中又活力十足。
  这个邻居真是热心肠,还给送来吃的。不管二丫他爸“石破天惊”叫什么,郭威决定以后就叫他石破天了。
  郭威饿的不行了,挣扎着起来,一手扶腰,一手往前伸着整个身体茶壶一样往前挪着,费了半天劲儿才挪到桌前,看着碗里的一个黄色的窝窝头,郭威分辨的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做的,“管不了了,太饿了。”
  郭威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安慰自己,闭着眼睛把窝窝头往嘴里送,才一入嘴郭威一下没忍住几乎要吐出来,没一点味道蜡一样也就算了,虽然郭威没吃过糠,但任凭怎么想象,糠也就这味道。
  “吃的不是荞麦皮就烧高香吧。”郭威一面吐槽一面迅速吃完,再往碗里一抓,哪里还有。
  “不好吃也没得多吃啊。算了,现在这皮包骨头的样子,也不能多吃。”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郭威仿佛没那么饿了,身体也感觉好多了。
  “不如再厚着脸皮问石破天要点?”这个想法一出现,郭威顿时又饿的不行,抄起碗就要去破天家,连腰也不疼了。
  出门有看见围着破院儿的篱笆墙,这时才看见篱笆间的缝隙大的郭威现在的瘦皮猴身体能轻而易举的穿过去,昨天跑的时候没注意,怪不得石破天能看到呢,白折了一下腰。
  扶着自己的腰,郭威忍不住想,“这都是石破天造成的!”这么一想,再去求点窝窝头也不是那么难为情的事情。
  走到石破天家门前,郭威鼓起勇气敲了一下门,没人应,又敲了一下,又过了一会才听到有脚步声过来,门一开,是石破天,“我说谁会敲门呢,果然是石串儿,读书人就是讲礼啊。”
  郭威大概知道以前这哥们什么货色,哪里敢以读书人自居,赶紧说,“我算什么读书人,石叔别糟蹋我了。”
  “石叔?你的老邻居我姓李啊,石叔得我喊你啊石串儿。”
  确实是,李叔明明姓李,我偏叫他石破天肯定不行,这么想着,郭威只好妥协,“李叔,来还您碗的。”郭威把碗往前一递,本来鼓了半天勇气想来混点吃的,此刻也说不出口。
  还了碗,只好往回走,本来只有几步路的距离郭威走了半天也没走完,因为他在思考人生中最重大的问题,怎么填饱自己?
  这是个大问题,后世郭威生活的年代是物质富集的幸福时代,再穷困潦倒的人也没听说谁能饿着自己,可是现在却成了摆在郭威面前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
  各位先贤们提供了很多方法,制肥皂?很多小说就是制肥皂起家的,可是这个真不会制,只知道从猪油中提炼,可是怎么炼,真不知道。
  还有一到唐朝就搞大棚蔬菜,真不知道大棚那个塑料布去哪弄,不用塑料布似乎玻璃也可以,听说用高炉烧沙子能炼成玻璃,靠谱吗,眼前肯定搞不了。
  种地的话,现在已经4月间了,早就过了农时,勉强种的话也没种子啊,有种子也不会种啊。郭威思索了无数先贤们的方法,好像都不行,这时好像真的认清自己,跟之前那小子似乎没区别,还是一破人儿。
  还是另想办法吧。首先得看看自己生存的环境,到底哪一年,到底在什么地方。想好了郭威也不拖拉,回家换了件自认为还得体的衣服,虽然一眼就看出来很久没洗了。
  出了门才看到,原来郭威的小院子就是村子的最东头,站东头往西边一望差点没闪了眼睛,原来鸡屯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子,从东到西也就两排房子,一里路的样子,也就几十户人家。
  村子虽小,酒肆啊之类卖就卖米面油盐的地方总有吧,电视剧里打探消息都是往这些地方。
  结果一逛,还真没有,郭威傻眼了。
  正当郭威左右踟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石串儿,病好了?”
  看来全村的人都知道我病了,心里吐槽着,回头看见来的人,原来是一个扛着锄头的老者,皮肤黝黑,不少小说写到老人总喜欢说,一道道皱纹里仿佛塞满了智慧,但是眼前这一位,一道道皱纹里实实在在是塞满了泥土。
  郭威看他打招呼很是热情,但是此郭威已非彼郭威,哪里认识他,只好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是啊,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啊,石串儿啊,不是大爷说你,好歹你也是全村唯一一个读书的,怎么能去偷鸡呢?还偷到咱张庄张老爷家,不是张老爷他老人家仁慈,不得活活打死你?以后可得小心呐。”老者说着,从怀里扯出一根木片来,“帮我看看上面写的啥?”
  郭威一句话听了一半就懵了一脸,“偷鸡?还被打?”
  还没容郭威多想,那老汉乌黑的一只手拖着更黑的一根木片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把字儿写在木头上?
  “哦哦哦,我看看。”一脸懵逼的郭威堪堪反应过来接了那木简。
  郭威本来以为小事一桩,没想到又料错了,那木片一拿过来就犯了怯,心想,“繁体字!这上面的字儿我不一定人的全!”
  但毕竟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现在这身体的原主人二十多年来也啥也没干过,就假借了读书的名,虽然不是现在郭威本人,但是“郭威”这个名字的脸得要啊,于是硬着头皮看下去。
  上面写着:桂枝,荆芥,羌活,独活,川杛,柴胡,前胡,桔梗,茯苓各一两,甘草半两,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可服。
  果然不是全认得。但是好歹看出是药方,于是假模假样的说,“老汉儿,这是药方啊,咋了?”
  那老者一拍腿,“可不是嘛,我那老幺有点头疼脑热,本来想休息下就好了,没想到老不好,我那老婆子就催我去镇上给他抓药。谁曾想那药铺坐堂大夫是个黑心鬼,开个药方居然要5个钱,咋不去抢?”
  说着还把牙龇着,努力伸向张庄方向,好像那大夫在就要咬下他一块肉,“我心疼这钱,正好看有个人刚抓完药,我就去问他这药治什么病,可巧也是头疼脑热,于是讨来了药方,照单抓药,可恨那药铺伙计跟坐堂的老扒皮穿一条裤子,也没个好脸色,我一气拿了药就回来了,连药怎么煎都没问,你瞧我这暴脾气!”
  说着脖子一梗,脚往地上一跺,也看不出是悔恨还是自豪,或许是悔恨中带着自豪?
  郭威觉得这老头还挺可爱,赶紧指着单子对他说,“这单子最后写着,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你这么煎就行了。”
  “嗨,我说石串儿,你给我指有啥用,不知道你爷我是个睁眼瞎?说内容就行了。”说完又把那要木简要回去,珍而重之的放回怀里。
  这老者的话到给郭威提了个醒,既然大家都不识字,有没有可能我交大家识字,收点学费之类的,村子虽小,但是每户援助点,至少不会饿着吧。
  想到这一节,趁那老者还没走远,郭威赶忙叫住,“老爷子,我打算开个私塾,教人读书认字儿,您看您家小儿,愿来吗?”之前还老汉儿,老汉儿的叫着,这一下就叫上老爷了,即便郭威没心没肺好多年,此刻也不禁老脸一红。
  “是真的?读书可是老爷们的事情,咱泥腿子瞎掺乎啥,再说了,读了书跟着你去偷鸡吗?”
  郭威听他这样问,心里一紧,然后不禁老脸一红,心到这鸡不是我偷得,我可不能落这么个名声。又想难道孩子们有读书的机会大人们会不同意?
  电光火石之间郭威心念数转,但是嘴里一点没慢,身子一挺,故作高深地说,“胡说,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吗?那得叫窃!窃,懂吗?知道匡衡吗?”
  那老汉本来心里有些轻视郭威的,但见他腰杆绷直,气冲斗牛,一时间竟有些需要仰视的感觉。
  郭威见他愣住不说话,也不要他回答,自顾自的说,“匡衡是西汉高宗皇帝的大丞相,未发迹的时候特别穷,看书点不起灯,但邻居家灯火通明,就在墙上凿了一个洞,窃光读书。所以读书人的事儿,不叫偷!”
  郭威说到这,气势更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老汉,活像一个茶壶。
  那老汉本来是老实巴交一老农,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巧舌如簧,颠黑倒白,一时竟然感觉好有道理,不禁出声到,“读书人是不一样啊!不过这西汉是哪,在我大汉西边吗?”
  “啊?现在是哪一年?”老农这一问,问了郭威一脑袋汗,还不知道现在是那一年呢,真是心大。
  “嘿,这事儿你要是问别人还真未必知道,也就是老汉俺跟里正关系铁,听他说过一次,今年就是中平元年啊。”
  卧槽!
  中平元年!
  汉灵帝那个中平元年?
  黄巾起义不就发生在这一年!
  “东汉末年分三国,纷纷扰扰不休!”
  那老汉还在喋喋不休夸耀他跟里正好到穿一条裤子,可是郭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三国啊。
  过了好大一会郭威才稳住心神,不管身处哪一年,都得吃饭,还得继续忽悠,“老汉儿,知道不?有名的读书人全都是耕读世家,就是一边耕地一边读书,种地跟读书本就一码事儿。你看我不是泥腿子吗,一样满腹经纶。”郭威忍着脸红吹捧自己一下。
  没想到那老者马上说,“你跟咱们可不一样,也是进过郡城,见过世面的人呐。”
  郭威心想,“我还进过郡城?我还真不知道。”
  没等郭威说话,那老汉又自顾自的叨叨开了,“咱村里的好娃娃,3岁能放牛,4岁能赶鸭,5岁能捡柴,6岁能割草,7岁能下地,8岁就是家里的一个壮劳力,那要读书认字儿了,能放更好的牛,赶更好的鸭,捡更好的柴,割更好的草,下更好的地吗?”
  确实不能!
  怎么办?好羞耻啊,感觉被反说服了。
  郭威稍一踌躇,还没想到说词,只见那老汉填满泥土的脸伸过来,放低声音问,“束脩怎么收?”
  感情老汉你在砍价?一瞬间老汉淳朴忠厚的想象当然无存。
  看来不好忽悠啊,郭威暗忖。
  “每人二斤腊肉,小米十斤,怎样?”
  老汉耸然一惊,头抬得太快以至于沟壑里的泥土簌簌往下掉。
  他这么一个反应不在郭威意料之中,刚想说不能再低了。话还在嘴边,只见那老汉猛地回头望家就跑,只留下郭威单薄的身影在料峭春寒中荡漾。
  “怎么不去抢?”竟是连价都懒得讲,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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