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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途之紫气东来 / 第四章 仙人传说

第四章 仙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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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之初,原是一片混沌。
  祖神盘古,手握‘裂地’神斧,将混沌一分为二,从此便有了苍天与大地。
  随着祖神盘古开天辟地,大地上开始有了生物,这些生物吸纳了天地初始的混沌之气渐渐有了灵智。生物有了魂魄,连那海水枯竭都不一定立即干裂的石头,也生出了智慧。天上有了太阳、月亮和星星,地上有了山川草木,有了鸟兽虫鱼,却单单没有人类。这世界不免显得有些荒凉寂寞。
  混沌初始孕育出的生灵,非常愚钝,整天只知道弱肉强食的厮杀,甚是无趣。天石所化的女娲大神,用泥团捏出一个个娃娃,并赋予他们生命,就此‘人类’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女蜗最开始造出来的‘人’,其实还并不能称之为‘人’。那就是两个长长的泥团,一撇一捺,相互依靠在一起。这泥娃娃的出现,让女娲很是欢喜,然而这些泥娃娃的数量极其有限,于是女娲又赋予他们能够繁衍的能力和不断成长的智慧。
  人类的智慧,让他们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并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创造力。人类学会了利用火驱散夜晚的寒冷,发明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团结一致,将山精野怪,魑魅魍魉,都赶出了驻地。
  和女蜗同级别的一些大神开始觉得不安,这人类未免太强大了一些吧,这样下去,倘若人类喧宾夺主,哪还有他们的存活之路?
  大神们以神通,诱导了天灾,怂恿山精野怪对人类发动了毁灭性的打击。山洪夜以继日,林子里的大火经久不息。这时候,有一个叫做‘大禹’的人站了出来,领导人类向自然灾害发起了抗争,向被怂恿的山精魍魉发起了挑战。人类所向披靡,人类无所畏惧,即便是有很多人倒下,但是又会有更多的人站了起来。相互依靠,相互支撑,搀扶着,背靠背,就是不肯倒下。
  诸神胆怯了。
  大禹手拿一根铁棒,遥指头顶的天空。他要这漫天诸神,退避到九霄之上,从此不问世间事情。要那九霄的诸神,制定规则,将山精野怪和魑魅魍魉都赶出人类的领土,要那诸神设立屏障,从此不问人间生离死别。
  诸神畏惧妥协,恪守承诺,设立了天庭,制定了六道众生的法则。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人,自称为仙人,没有生死之别。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永无止境的修炼,强大再强大,然后时时刻刻关注着人间的动态,吸纳那些有潜力的人,引导他们上天界,成为没有生死的仙人。
  在仙人之下的为人类,人类之下为修罗。这三道,为六道众生的善道,是众生梦寐以求的大道。善道之外,有三恶道,畜生、恶鬼、炼狱。修罗虽为善道,因德不及天,故称作非天。以其苦道,尚甚于人,故有时被列入三恶道中,合称为四恶道。于是善道只剩下仙与人。
  仙人高高在上,‘不问世事’。大地之上的人类与四恶道并存,步步惊心。
  仙人为什么能够高高在上?人类凭什么能够成为五道之首?修罗为什么生来好战?畜生又为什么生来即要成为刀蛆?恶鬼为何满身怨念?那地狱道的众生,又为何要日日受尽煎熬?
  谁对谁错?
  或许,谁都没有对错。
  为什么这三个字,索饶在众生心头。可,不管这众生如何反抗,始终奈何不了仙人。因为,众生当中总是有强大的存在,被天庭吸纳,成为仙人的一员。然后那些原本带头反抗的众生,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仙人,他们再也想不起为什么.......
  “老爹,你说,那仙人真的能够长生不死吗?”一位戴着毡帽的小男孩,坐在一位身穿华丽兽皮的男子腿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落河,仙人长生不能长生,爹不知道,但是一会儿,你要是背诵不了先生教你的诗词,你可能就会屁股开花了。”男子嬉笑着拍了拍小男孩的屁股。
  小男孩嘟囔道:“都仙人了,如果都不能长生不死,那还要做什劳子仙人?”
  “仙人也不是无敌的啊,他们之上还有众神,众神之上还有天尊,天尊之上.......”
  小男孩似有不满。“好了好了,李曳尾,啰啰嗦嗦,像什劳子大将军?有你这么忽悠亲儿子的吗?刚刚还说了仙人有多牛掰,现在又倒打一耙,你这大将军该不会也是你啰啰嗦嗦骗来的吧。”
  被称作李曳尾的中年男子,沉默不语。对于儿子的顶撞,充耳不闻。
  李曳尾是天奉王朝,一人之下的镇国大将军。早年跟随天奉王朝前任帝王,东征西讨,扫平了烽烟四起的诸侯国,将妖族赶到了凛冬之地,那些在暗地里作祟的魑魅魍魉,也在天机营的打压下,退出了人类的领地。生来嗜血的修罗,也被李曳尾赶到了蛮荒之地。就连终日受刀山火海折磨的阿鼻地狱,也是不敢迈入人类领地半步。
  或许正是因为李曳尾‘坏事做尽’,他的第一个大儿子,天生少一窍,空有一身蛮力,却终日痴傻。只肯以爹娘为伴,寸步不离。机缘巧合之下,李曳尾,又得了二儿子,就是刚才那位对他嗤之以鼻的小男孩,名唤李落河。那一年,李曳尾四十有八,算得上老来得子。李家后继有人,如何不让他怜惜入骨?
  李孔武这个名字和他那人高马大的身躯倒是相得益彰。有了弟弟之后,就放弃了整日粘着爹娘,每天都跟着弟弟背后充当一个‘木头桩子’的角色。
  李曳尾一生都杀伐果断,唯独对这两位儿子疼爱有佳,舍不得打骂分毫,宠溺无度。两位儿子的授业恩师为天奉王朝,仅有的一位当世剑神。奈何大儿子七窍封闭,根本就习不得半分武艺,只空有一身天生的蛮力。二儿子,天资聪颖,却是顽劣无度,根本无心习武,连一把像样的兵器都不肯揣在怀里。
  李曳尾夫人武明空,天生就是一个媚态横生的美人胚子,长相和她霸气的名字格格不入,却还有一颗玲珑之心。对于两位儿子的不争气,做父亲的舍不得打骂,倒是夫人武明空,对两位儿子的要求非常严厉。
  “李苟且,我去找朱琳儿玩去啦。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要派人来找我啦,不然露馅儿了,娘亲又得揪我耳朵,罚我不准吃饭了。那样的话,你心里过意的去吗?”李落河话刚说话,人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将军府。身后跟着的李孔武,痴痴的笑着,迈着步子紧跟李落河。
  “那得按时回来啊!”
  跑到门边,李落河停下身子对着李曳尾做了一个鬼脸。“知道了啊。太阳当空照,我就回家尿。”
  ‘苟且’这两个字,是那些朝堂之上,安于太平的文臣,对李曳尾讥讽的称谓。现今的世道,天下太平,李曳尾再也无需东征西战。对于妖魅的偶尔来犯,李曳尾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尽杀绝的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所以,面对朝堂上言官的多次诉求,李曳尾都不予理睬,久而久之就有了‘李苟且’这个外号。
  曳尾,曳尾。不就是苟且偷生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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