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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舍生取义,谋财害命,不过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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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的火焰在丛林中安静地燃烧着,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应该是蚂蚁被烧死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火焰渐渐地熄灭。在这过程中,艾瑞斯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什么魔兽给招了过来。
  所幸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而他面前,是一具焦黑的……呃,尸体?
  艾瑞斯把手放在了奥夫的鼻子上,幸好还有轻微的气流。不过看这个样子短时间也醒不过来了。
  “没事就好……看来我要背着他回去了。”艾瑞斯松了口气,“看起来他很重的样子。”
  艾瑞斯又有些愁眉苦脸起来。
  突然,草丛周围传出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此时,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艾瑞斯才发现,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又一双闪着银光的眼睛。
  疾风狼。
  它们早就埋伏在这里了!这群狡猾的畜生!
  艾瑞斯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虽然,可能,应该起不到什么用,但是反抗一下还是必要的。
  突然,那只头狼从树丛中走了出来。黑夜中的月光下,它的眼睛微微泛着白光,眼神中充满了欲望。
  进食的欲望?还是杀戮的欲望?
  艾瑞斯脑子里转过无数无用的想法,头上冒出了一丝丝冷汗。
  “我不后悔,我不后悔不后悔……”艾瑞斯喃喃自语,不停地念叨着。是啊!自己选择不来救奥夫就可以了!明明知道九死一生,自己还过来干什么!他之前对我也不好啊,还扣掉了我的任务报酬!
  可是,他是佣兵团的团长啊。进来的时候,他拍着我的脑袋告诉我,要好好干,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我是真心想留下来的。
  跟着大家一起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为了一个目标不停寻找,努力,不停接近,完成。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一切。
  “我不后悔。”艾瑞斯坚定了自己的心,手也不再颤抖。
  “我跟你们不一样!”艾瑞斯看着渐渐靠近的群狼,大声地叫着,“我们是人!我们懂得保护!懂得争取!懂得享受,懂得忍受!你们只知道活着,只知道填饱肚子!就算今天我们死在这里,我依然……不会后悔!”
  疾风狼不知有没有听懂艾瑞斯说的话,但是艾瑞斯的声音确确实实激怒了它,而它今天为了追这群人类废了很多功夫,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
  “嗷呜——”一声高亢的嚎叫,群狼开始了奔跑,向着艾瑞斯扑了过来!
  艾瑞斯举起剑,努力地回想着学习的各种剑术,但是手中的剑只是随手乱挥了起来,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只知道不停地用力,反抗!
  剑全部砍到了空气上。紧闭着眼睛的艾瑞斯听到了耳边想起了不绝于耳的“砰砰”声,仿佛锤子砸到了肉体上的声音一样。
  “啊——”因为害怕不停喊叫着的艾瑞斯突然感觉自己的剑砍到了铁块上一样,而周围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面前站着一个人。头歪着,因为他的剑砍在了他的脑袋上。
  “对不起对不起!”艾瑞斯赶紧把剑收了回来,下意识地弯腰不停道歉。然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离阳???!!!!”
  片刻过后。
  惊魂未定的艾瑞斯被离阳带到了一处山洞里,山洞里还生了一堆火,周围散落着些骨头。当然,焦黑的奥夫也被带了过来。
  “离,离阳?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艾瑞斯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篝火,感觉像在梦中一样。
  “唔,我往小紫说的那个方向跑,然后发现……是死路。看来相信魔兽的指路是不对的,所以我想回来找你。”离阳拨弄着面前的火堆,“结果恰好碰到你被围攻。”
  “可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做到的,打败这么多疾风狼,在一瞬间?”艾瑞斯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脸色都变了。
  “就打了他们一下呗。这些小狼崽太不禁揍了,也没什么回复再生的能力。真无聊。”离阳叹了口气,“不过你最后说的话挺有意思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什么话?”
  “就是你最后喊出来的,什么人懂得享受什么的,我也不想只是活着,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那只是随便说说的,哈……”艾瑞斯想到自己以为自己要死了喊出的话居然被别人听到了,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了?”离阳看着艾瑞斯问道。
  “诶,说来话长。”艾瑞斯跟离阳细细地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们里面出了两个背叛者!而且还有两个愿意为别人牺牲的人!”听完了艾瑞斯的叙述,离阳睁大了眼睛,表示十分惊喜,“真是太精彩了!”
  “是啊,真是离奇的事情。我才第一次出任务,就碰到这种事情。”艾瑞斯无奈地笑了笑。
  “你是一个好人,第一次碰到背叛,感觉很难受吧。”离阳看着艾瑞斯脸上无奈的表情,关切地问道。
  “还好……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艾瑞斯轻轻地说道。
  离阳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小的时候,我跟别人一起去玩。他们想到了主意,去偷别人家的吃的东西。我觉得不好,想要阻止他们,可是没人听我的。为了能和他们一起玩,所以我还是跟他们去了。”艾瑞斯的眼睛盯着篝火,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事情,“偷东西的过程很顺利,大家都吃的很开心。但是后来,那户人家发现丢了东西,并且找到了我们。结果,其他人都说是我一个人偷的,他们只是吃了东西而已。我说了实话,但是没有人相信。那一次,父亲赔了钱,然后回到家里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并且不准我以后再出去玩了。”
  “听起来让人很伤心。”离阳尴尬地笑了一下。自己小时候是以偷东西为职业的啊,会被他鄙视的吧……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是这样样子。”突然,离阳有些奇怪的问道,“听起来你的童年并不愉快,有背叛,有欺凌,可是你还是很善良。昨天愿意在他们都反对的情况下坚持帮助我,今天愿意为了并不喜欢你的团长送命。在我长大的地方,都是些坏人,而就算有些人想要变好,也会迅速的被同化。”
  艾瑞斯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天生的吧,有些人容易学坏,有些人容易被环境影响,而总有些人,会像我一样傻。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前几天他们抓住了那只风齿虎,可那是一直怀孕的风齿虎啊,他们想要杀了它取走它的骨头。我看到了那只虎在流眼泪。它只是一个母亲而已。虽然我们的任务可能会失败,但我总觉得不应该这样。”
  “可你们总会杀掉一直风齿虎的啊。”离阳靠着山壁,双手枕在脑后,“听起来你像是杀不了生一样。”
  “我知道!但是一个母亲……不一样的。我就没有母亲,所以我希望其他人都会有。”艾瑞斯眼角出现了一点泪光。
  “人类……感情……”离阳喃喃自语,“真是美丽而又神秘的感觉。”
  “有些人作恶,也有人为善,”艾瑞斯眨了眨眼睛,看着离阳说道:“这就是人类。无论是舍生取义,还是谋财害命,不过都是人性。”
  “不过人性……”离阳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着期待与渴望。
  “真是……太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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