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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苏醒在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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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123年夏天的一个清晨,在北宋宫廷深处的一个房间贤妃崔氏正在伏床恸哭,床上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的皇子赵槊刚刚停止了最后一丝呼吸。
  “娘娘请节哀,臣下无能。”旁边的太医们跪伏在地上惶恐的说
  周围的宫女太监也都跪伏在地,纷纷哭泣,他们知道这个服侍多年体弱多病的小皇子已经去世了。
  赵槊可谓是个苦命皇子,自幼身体孱弱,而去年又因为一场意外事故惊吓过度,导致精神也出了问题。他总是时不时说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词语,而这些词语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偶尔熟睡时他还会呼唤一个陌生的名字“莉娜”,以至于宫中人都以为他疯掉了。
  正当满屋的人痛哭之时,这个“沉睡”多时的皇子又仿佛被吵醒一般。他缓缓睁开眼睛还用手揉了揉,然后用手撑着坐了起来。但当他看到周围的人时他显得有些警戒,向后退了退,然后问说:“莉娜呢?这是什么地方?”
  顿时屋中恸哭之声戛然而止,大家都被这起死回生的皇子惊呆了。贤妃见赵槊突然醒来大喜过望,她并没有理会赵槊说什么,直接就朝赵槊扑去,将他抱住。赵槊本能的想要闪避,但地方狭小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还是让贤妃抱住了。贤妃紧紧地抱着赵槊,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离她而去。
  “可吓死为娘了。”贤妃喜极而泣说
  赵槊显得有些茫然,他似乎并不认识眼前的贤妃,也不认识这里所有的人。他一直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没有说话。良久贤妃终于是松开了手,赵槊得以脱身,他下了床赤脚走向门外。大理石的地面一点也不凉,一轮炎日照得他睁不开眼,微风吹来,带来一阵花香,心中畅快极了。他疾步走了出去,迫切想要看看这个世界。一路上他看到许多花草奇石,亭台楼阁,这一切都是他在影像中才见过的景象。
  这时有一队人匆匆赶来,正好和赵槊迎面撞上。坐在步辇之上的是宋徽宗赵佶,赵佶看见赵槊就站在面前又惊又喜忙下了步辇说:“我儿安好?吓坏父皇了。”说着要来拉赵槊的手。
  “你是谁?”赵槊退了两步避开了问
  “朕是父皇啊!”赵佶有些奇怪
  “这是何时何地?”赵槊又问
  众人又当赵槊疯症发作,并不惊怪。大太监李彦笑着回答说:“汉王殿下,现在是宣和五年,这里是皇宫内苑,您的寝宫。”
  赵槊闻言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这一梦竟然回到千年之前,他还成了皇子,真是荒诞。只是这个世界的景象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这在以前的梦中从为有过的真实让他也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这时贤妃同众宫女太监也赶来了,看见赵佶都先跪地行了礼。礼毕贤妃拉住赵槊的手有些担心得问:“槊儿,你这是怎么了?”
  赵槊心中明他不是她心中的槊儿,这个双眼哭的红肿的女人也并不是他的母亲。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虚幻,虽然他并不排斥,但也不愿接受这虚伪的一切。不过他还是不够冷酷,就像他的老师曾说的那样“你太善良了,不,是天真……”,于是他说了一个谎言。
  “我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这里的所有人,也不记得我自己了。”
  “太医,这是为何?”赵佶对一旁的太医说
  “回陛下,以微臣愚见汉王殿下起死回生实乃皇恩浩荡,上天怜悯。只是一时心智尚未完全恢复,慢慢调理时久必愈。”太医说
  “你是皇帝吗?那可否送我一匹马,我要出去看看。”赵槊对赵佶说
  赵佶虽觉得他有些无礼,但看他还是孩子又是劫后重生也没有在意。“皇儿几时会骑马了?朕这龙辇给你坐,让他们抬你出去走走?”
  “我可没这么娇贵,我骑马的技术可是好的很……”赵槊这么一说,旁边的人都窃笑起来,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他是久病之身,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皇宫。
  “哦,朕倒是要看一下。但朕有言在先,你要是骑得好,朕便准你出宫,你要是骑不好,便要回去好好修养。”赵佶笑着说
  “可以”赵槊毫不犹豫的说
  赵佶示意了左右侍卫说“牵朕的追风过来”。俄而侍卫牵了一匹膘肥体健的枣红马过来。众人都想看他笑话,不想赵槊接过缰绳,左脚一抬踏入马镫,一个飞身就到马背上了。只见他双腿一夹喊了声“驾!”那追风马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赵佶众人一时间都呆若木鸡一般,还是大太监李彦反映的快对着侍卫喝道“还不去追汉王,若有闪失拿你试问!”
  赵槊骑马沿着大路一直飞奔到宫门,还没待侍卫询问,已然夺门而出。出了宫门几步就是京城大街,正值中午天气炎热,街上行人并不多,但两旁酒肆饭馆倒是人满为患。赵槊也觉得有点饿了,看见前面有个酒楼,是个两层木质阁楼,门前挑了个旗子“仁和酒楼”。就将马拴在门外的树上,大步进了去。赵槊找了张桌子做下,店小二上前打量一番说
  “公子是要吃些什么吗?”
  “一只烤鸡、一只烤鸭、一条清真鲈鱼、一斤炒虾、一斤酱肘子……”赵槊把墙上的菜名基本上都念了一遍最后还要了一斤琼浆酒,反正这在梦中,奢侈一番又有何妨。
  “公子可带钱出来了?”店小二看赵槊一个孩童,衣衫不整料想他是没有什么钱的故而先问了说。
  赵槊摸了摸衣服空无一物,心中暗想“这梦中吃饭还要钱的,可惜刚才没问那个皇帝老头要一些。”
  “我那匹马抵给你可以吗?”赵槊指着门外拴着御马说
  “那马可是贵重的多……”店小二看了那马迟疑了片刻说
  不一会店家就上了几个菜上来,酒也称了一斤。赵槊风卷残云一般大吃起来,这可比他以前吃的合成食品味道好的太多了。赵槊吃的正酣,忽然来了两个官府的衙役,一左一右把赵槊夹在中间。原来这店小二早就到附近府衙去告发了,说赵槊是个偷马贼。
  “你就是偷马的那个小贼吗?”一个衙役说
  “是皇帝送给我的。”赵槊边吃边说
  “大逆不道,还敢偷御马!走,与我到开封府受审!”衙役大怒,说着便提了枷锁来锁赵槊。
  赵槊伸手拉住右边衙役的左手,准备来个过肩摔,却不想身小力弱竟然没摔动。这名衙役正好合手一抱把赵槊牢牢抱住,另一个衙役拿着铁链就准备往赵槊脖子上套。说时迟那时快,赵槊一脚踹翻桌子,将抱着他的衙役也冲翻了个跟头。那衙役正要起身,被赵槊一拳打在他太阳穴处,当场昏死过去。另一个衙役见状,弃了枷锁抽出佩刀直朝赵槊砍来。赵槊倒是动作敏捷,一侧身就避开了。也不知他何时拿了根筷子,便在这瞬间戳住衙役右手脉门。衙役痛叫一声,那刀就掉落地上。只见他左手捂着右手脉门,已有鲜血从手缝中流了出来,有些畏惧说
  “你是何人,不知殴打官差是犯王法的吗?”
  “我是汉王赵槊,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就不知也是违反王法的吗?还不快走,否则定不轻饶!”赵槊也不想再多纠缠,欲将他们吓住脱身。
  那衙役那里会信,但自知打不过纠缠也是无用还不如回去搬救兵来,忙扶起地上的同伴就走了。
  “是你到衙门去诬告我的?”赵槊问躲在一旁的店小二说。店小二和酒楼老板战战兢兢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回话。
  “我想这马你们也是不敢收了,这饭钱我先欠着,有缘我就还你。”说完就要走。
  这时店内的一个年轻客人走到门前拦住赵槊说“你这小孩本事倒是了得,我看门外那马的佩饰确是宫中之物。而你衣着邋遢,面黄饥廋,没一点皇子王孙的气派,让人猜疑也是在所难免的。你看那两个官差大哥已经回去了,开封府衙便在附近,一会再多来些官差,必然要请你到堂上说个明白。”
  赵槊想要从那人身边绕开,但青年不让。
  “你挡我做什么?”
  “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赵槊说着要推那青年
  “我叫李易”青年站着不动。
  赵槊推了一下没推动,后退了一步准备准备硬闯。青年看赵槊没有理会,于是又说“你可知道家父是谁?”说时身子一侧,让出门来,赵槊一下冲了出来。赵槊正要去解缰绳,却被青年抓住左手。
  “家父是李少卿。”
  “我不认识。”说着左手一拳打向李易,李易立刻松手后退了两步避开了。
  “你若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李易又抓住马的缰绳说“家父乃是太常寺少卿,我也算是官家人,故而这马是万万不能给你带走得。”
  赵槊知道嘴说是不行了,先手就朝李易攻了过去。两人缠斗了三五回合尚未分出个高低,开封府的衙役十余人便赶来了。赵槊自知体力不支,再斗无益,只好束手就擒。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军官骑马赶来,见了赵槊下马便拜。“汉王殿下,陛下派微臣来护送您回宫。”
  众人见状慌忙伏地认罪求饶。
  “我还欠这店家饭钱,你帮我付一下。”赵槊对那禁军军官说。
  店主店小二都在门外跪在地上忙说不收,赵槊还是让禁军军官给了。禁军军官又让赵槊回宫。赵槊却说“我要先看看这个世界再说。”说完就上马沿街而行。
  俄尔路过一片府衙气势恢宏,匾额上三个大字“开封府”。赵槊就问“包拯在里面吗?”
  “包大人已经过世多年了,现在坐衙的是王时雍王大人。”禁军回说
  “这人我不认识,如今朝中谁的官最大?”
  “当属蔡京蔡太师和王甫王相了。”禁军说
  “这两个不是六贼之首吗?……”赵槊轻蔑地说
  “这里人多口杂,殿下还是慎言的好。”禁军面色大惊说
  “汉王所言甚是。”李易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对赵槊作了一揖说“刚才的事,还请汉王见谅。”
  “刚才不过是误会,我不会计较的。”赵槊说
  赵槊心想既是蔡京王甫当政,想必现在是北宋末年了。于是又问“北面辽国现在怎么样了?”
  “三年前金国攻陷上京,辽过皇帝远遁漠北,如今辽国已经是名存实亡。”李易说
  “唇亡齿寒”赵槊淡淡的说
  “我大宋与辽国素来是仇敌之国,何来唇齿之说。若辽国灭亡,我大宋即可除去百年北患,又可收回幽云十六州的故地,实乃一举两得。”李易颇为自豪的说
  赵槊笑而不语,转又问禁军军官说“听说开封有八景,不知到是哪些?”
  “艮岳行云、夷山夕照、金梁晓月、资圣熏风、百岗冬雪、大河春浪、吹台秋雨、开宝晨钟。”李易抢先说道“难道殿下久居深宫不曾玩赏过?”
  “我只是病了一场,将这些事情都忘了。”
  “除了这艮岳行云是在皇家宫苑内我没去过,其它七景我玩赏过几次。夷山夕照、开宝晨钟在开宝寺,金梁晓月就在西面金梁桥,资圣熏风就在这东边大相国寺,百岗冬雪、吹台秋雨就在前面陈州门,大河春浪就远了,要去二十里外的黄河……”
  “黄河!听说黄河的水是黄的才叫黄河,我要见识一下。”说着调转马头直超北方奔去。
  “汉王殿下不可出城啊!……”禁军军官催马来追,只留的李易一人在那里。
  禁军军官苦苦劝了一路,赵槊哪里会听。跑了一个小时的样子,一条天堑挡住去路,滚滚河水向东流去。赵槊看了这般景象,心中一时开阔起来,他长啸一声跑到河里捧起一捧黄河水。他看的真切,那水浑浊的和泥浆一样,但他很高兴,因为在他那个年代黄河已经干枯了。他望着茫茫的黄河水心中觉得已经足够了,虽然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他未见过的,但他决定醒来,如果可以的话,因为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做。赵槊一头扎入黄河中,他本想这样就能醒来,然这溺水的痛苦和真的一般。在窒息的一瞬间,赵槊突然分不清过去的是真实还是现在的是真实,自己是刚入梦还是梦已醒。他挣扎着游上岸,想要将这一切弄个明白。。
  “汉王这是做什么?殿下若是有个闪失,下官这条幸免性命就不保了……”禁军军官吓的一身冷汗,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给赵槊穿上。
  “无妨,我只是想去游个泳,不想这水流的急了些。”赵槊笑着说“回宫之后你不必提我下过河,我也不会说的。”然后起身上了岸骑了马回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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